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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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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司随却没露一点惊慌的表情,他说:“因为有浓浓在,我心情好,自然就好得快。”说完没等齐靖州说话,就捂着嘴咳嗽了一下,配上他那略显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就给人重病未痊愈的感觉。

坐在他身边的路与浓立即就紧张起来了,挪过去。拍拍他的背,“怎么了?怎么突然咳起来了?”

简司随安慰似的拍拍她手背,“没事。”

两人一人神色担忧,一人神色温柔地安慰,路云罗还凑上去跟着拍背,看起来像极了和谐的一家三口,齐靖州霎时间就被衬托成了一个外人。

接受到简司随一个挑衅示威般的笑,齐靖州气得差点跳起来冲过去给那男人一拳,但好在还有几分理智,他没当场发作。

看了看简司随的腹部,齐靖州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可不相信简司随真的受伤了,实在是这时机也太巧了,他要么是装的,要么是故意的,可是他不认为简司随会为了挽留路与浓,就故意弄伤自己,这代价也太大了,路与浓那么好哄,根本没必要。

所以他极有可能是装的。

齐靖州调动了所有的忍耐力,让他得以表面云淡风轻地面对简司随对路与浓的刻意亲近。简司随是故意的,这毋庸置疑,甚至他刻意在误导齐靖州的看法——那过分的亲昵,根本不像是兄妹,反而像是暧昧时期的"qingren"。

但是齐靖州还是忍下去了。

这让简司随颇为意外,对这敌人的警惕程度更深了一层。

饭后,简司随提议:“齐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多留几天?”这话背后的意思很明显,不管齐靖州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来这里终究只能是做客,只能是看看人,多留他几天是主人家宽容,几天之后他还是要走的。

而路与浓。会留下。

路与浓听着都觉得不对,简司随这意思,是不想让她跟齐靖州回去了?可是她都已经跟齐靖州结婚了啊!云罗还是齐靖州的儿子,她怎么能不跟齐靖州走?

想要说话,齐靖州忽然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路与浓刚刚张开的嘴巴立即又闭上了。

她愧疚地看了齐靖州一眼。

现在看来,齐靖州的顾虑好像没错,简司随的占有欲太强了,怨不得齐靖州会产生那样的误会。

简司随本以为他说出这样的话,忍了这么久的齐靖州会被彻底点燃怒火,当场发作。谁知道齐靖州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点头说:“好啊,只是接下来要继续叨扰大舅哥了。”

齐靖州不按照套路出牌,还十分真诚地喊他一声大舅哥,简司随被膈应得不行,英俊的面孔隐约扭曲了一瞬。

接着简司随吩咐佣人收拾房间,齐靖州却说:“不用这样?烦了,我和浓浓是夫妻,住在一间就好了。”

简司随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笑容维持得十分艰难。偏偏刚刚对齐靖州生出了愧疚的路与浓帮腔说:“对啊,我和靖州是夫妻。没必要再给他收拾房间了,我们住一起……”她觉得简司随的眼神冷飕飕的,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最后脖子都怂哒哒地缩了起来。

讨好地摇了摇他胳膊,“哥——”

简司随额角青筋跳了跳,将冷飕飕的眼神转向佣人,“没听见说不用收拾了?下去吧。”他是很不愿意妥协的,可是她眼中隐约的慌张让他也感到慌张,怕她会因为他过分的占有欲,与他渐行渐远,只能什么都依她。

只除了让她跟齐靖州回去。

遭了无妄之灾的佣人很委屈地退下去了。

得偿所愿。齐靖州仿佛整个人都要飘起来,看在简司随眼里,笑容都刺目了许多。

晚上简司随一直拖延时间,拉着路与浓和路云罗在影音室里看电影,路与浓频频打呵欠了也装作没看见,只希望能再拖一会儿——一分钟也好,这里多待一分钟,就意味着她和齐靖州独处的时间少了一分钟。

“哥,我好困……”路与浓眼泪汪汪地控诉。

旁边路云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无意识地歪到齐靖州身上睡着了。

简司随眼神清明地和她对视,“再陪我看一会儿,一会儿就要播完了。这剧情这么精彩,你都没兴趣的吗?”

“可是我好困。”路与浓很委屈,手已经悄悄地拽着齐靖州的手指头了。

齐靖州看了看时间,不赞同地皱起眉头,对简司随说:“时间已经不早了,熬夜对身体不好。反正浓浓她不喜欢看这电影,大舅哥你感兴趣的话,一个人继续好了,我要带浓浓去睡觉去了。”

看了看路与浓的状态,简司随也有些心软,可是光是想到齐靖州和路与浓在一间房里独处,做亲密的事说亲密的话,他就感到格外的愤怒和排斥。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于是他说:“那让浓浓她先去睡好了,我们两个继续。”他扯出一个笑容,“我们也好趁这个时间,好好聊聊。”然后吩咐女佣松路云罗和路与浓回房间。

非要拉着齐靖州一起看电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感情多么深厚。

女佣离开的时候眼神就有些古怪。

“要说什么?”齐靖州单刀直入。

简司随说:“不说什么,看电影。”

齐靖州觉得,他大舅哥仿佛有病。

估摸着电影快结束了,齐靖州也懒得和他扯,坐了十几分钟,看见主角终于舍身成仁死掉了,他站了起来。

简司随却显然不想那么快放他走。

短短几秒内,两人飞快地过了几招,看着简司随脸不红气不喘,齐靖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据说伤得很重的腹部一眼,非常气人地说:“我要陪老婆睡觉去了,大舅哥晚安。”然后潇洒地转身走了。

简司随气得面色铁青,却没有上前阻拦。

想到齐靖州刚才看他伤口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简司随忽然笑了,他不信齐靖州不会出招,也大概猜到了他大概会怎么做,他只管等着就好了。

很期待看见齐靖州不可置信的憋屈表情。

齐靖州进房间的时候,路与浓已经睡着了。他走过去,躺进被窝,轻轻捏了捏她鼻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小混蛋。”

却没想到,手刚收回来,路与浓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说:“你回来了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这里当家里了,她说着,就往齐靖州这边蹭了蹭,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不动了。

在齐靖州以为她又睡过去了的时候,却又察觉到她微微抬了抬头,有些委屈地说:“你今天都还没亲我。”

低头一看,她竟然还闭着眼睛,只眉头不开心地微微皱起。

笑了笑,齐靖州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

路与浓这才满意了,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翘起,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又没动静了。

齐靖州心里所有的不满和怨气,都被她这一个动作一句话轻而易举地给弄散了,心都化成了一滩水。认命地将人抱住,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吃醋了。你跟简司随太要好,我不开心。”

他也是委屈的,他这样爱一个人,以为她是他一个人的,可是总有人来跟他抢。

以前那些他都不在乎,可是简司随显然是不一样的。

☆、结局章(6)

路与浓的反射弧太长,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看见齐靖州,才迟钝地眨眨眼睛,“你昨晚跟我说什么来着?”

其实她隐约还记得,但是觉得那样委屈的语气,对齐靖州来说太过不真实,她怕是太迷糊了,出现了幻觉。

所以开口确认一下。

却不料,齐靖州看着她眼睛,极度认真地说:“我说,你和简司随那样要好,我不开心。”

还真不是幻觉……

路与浓呆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继而就有些心虚。她之前还觉得是齐靖州心眼太小或者是想多了,可是昨天的事实证明,是她对简司随太没有防备心了。

“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排斥你啊……”路与浓纠结地皱起眉头,有些苦恼。

齐靖州一语点破真相:“他哪是单独排斥我,怕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站在我这个角度,都不会得到他的认可吧?”

路与浓沉默了,她不敢再辩驳了,因为隐约已经意识到,齐靖州说得没错,这就是事实——简司随不是不喜欢齐靖州,而是不喜欢任何一个会将她从他身边抢走的人。

仔细观察着她神色变化,齐靖州适时透露:“在你来这里之前,我就和他见过面。”

路与浓诧异地抬头,她来这里之前?什么时候?

齐靖州说:“我那次其实不是去出差,而是去和他见面。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一回去就那么不对劲吗?我为什么问你那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就是因为他跟我打赌,说在你心里,我根本比不上他,他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路与浓眼睛都瞪圆了。根本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背景!

忽然想到些什么,“那他岂不是——”

齐靖州仿佛和她心有灵犀:“对,他那时候就知道你没去m国了。”

怪不得她主动认错的时候,简司随的反应竟然那么平淡!当时她只以为他是宽容她,不舍得责骂她,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啊!

可是想想,早知道和晚知道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事实就是她欺骗他,而他没跟她计较……

刚这样想,忽然又听齐靖州说:“我和他见面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没受伤。”

路与浓抬眼看着他,眨眨眼睛,不知道齐靖州为什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

她正疑惑,就见齐靖州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他说:“我特意让人查过,他这几天根本没出什么事,没有受伤的机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路与浓再不明白,就不是一般的蠢了,“你的意思是……他是装的?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这个疑问刚冒出来,都不需要齐靖州为她解答,她就想明白了。齐靖州刚才说过,他们在打赌,那简司随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就很明显了——他想要骗她回来!

看见路与浓脸上的憋屈和愤懑,齐靖州微微弯了弯嘴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抱住她,转而说道:“瞒着我偷偷跑这种事。只这一次了,这次我不追究,谁让你也是被人算计了呢?可是决计不能再有下次了,别再让我这么担心,知道吗?”

他话语中的温柔和紧张,成功地唤起了路与浓的愧疚。

……

简司随刚到餐厅,路与浓就冲了进来。他宠溺地笑笑,“慢点,多大的人了,还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要是不小心摔倒怎么办?”

路与浓却像是没听见他这话似的。径直冲到他面前,微微恼怒地红着脸,质问他:“你是不是骗我?”

简司随露出愕然的神情,“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又哄小孩子似的说:“可不能轻易听信其他人的言语蛊惑,就污蔑我。”

齐靖州在路与浓身后慢悠悠地走来,听见这话,懒洋洋地一笑,看向简司随的那一眼,带着必胜的自信意味。

简司随却只看了他一眼,就没再关注,而是目光柔和地看着路与浓,而路与浓却依旧皱着眉头,不太相信他的话的样子。

“为什么说我骗你?”简司随耐心地问道。

路与浓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沉默数秒之后,她忽然冲过去简单粗暴地将他扑倒,然后骑在他身上就开始将他衣服往上掀。

简司随似乎愣住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惊愕地任她动作。

齐靖州微微皱起眉头,觉得路与浓这动作实在是有些不妥,想要上去将她拉开,又怕打断了她动作,只能颇为不爽地瞥了简司随一眼。

路与浓一言不发,动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掀起简司随衣服,然后开始拆他的绷带。

简司随看她这动作,就大概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之前又为什么会那样说,也不阻止她,只无奈又纵容地看着她,还非常配合地微微抬起身体,让她顺利将绷带拆开。

齐靖州察觉到有些不对——实际上这已经不是“有些”不对了,简司随实在是太镇定了,镇定得堪称过分。然而不管怎样,已经来不及了。

绷带彻底拆除的那瞬间,简司随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柔纵容,路与浓的动作和神色却蓦地僵住了,她有些无措地回头,看向齐靖州,齐靖州脸色也是有些难看——只因绷带之下,并不是预想中的“没受一点伤”,反而是一道深深的伤口,似乎是被刀一类的利器伤到的。伤口经过几天的调养,似乎已经好了一些。但是因为路与浓粗暴的动作,又使之裂开了,此刻正往外流着血。

路与浓慌了,“哥……你……”她慌张地想要将绷带弄回去,想要为他止血,又不得其法,慌得甚至想用手去捂着伤口,急得都快哭了。

“没事。”简司随安慰她,又看向旁边呆住的佣人,“叫医生过来。”

佣人如梦初醒般,连忙去找家庭医生。

“宝宝。别哭。”看见路与浓眼中蓄着泪,简司随露出心疼的神色,伸手想要帮她擦去,但无奈伤口疼痛,她又在他身上压着,他根本抬不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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