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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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消息里说，夜枭之所以会被通缉，是因为杀死了核心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可真相到底是什么没有人清楚，当年的事被彻底封锁了起来，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之久。
能搜到的信息里有很多真实性都不能确定，但好几条信息都提到了一个组织：最终日。
这个组织疑似是在十几年前出现的，夜枭是这个组织的首领。
至于这个组织成员都有谁，有多少，没有人知道。
还有人说，之所以官方的通缉令没有夜枭的样貌，是因为夜枭很有可能有着双重身份。
当他以夜枭的面目示人，便是要做一些他用真实身份无法去做的事。
末小余抬头看着天空中巡逻的无人机治安官，即便这些东西再多，仍然有许多地方看不到。
“你有一个通话申请。”
呆瓜举起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陆明二字。
再次看见陆明，末小余发现他的眼眶又黑了几分，显然一早分别后就没有休息过。
“你怎么又跟夜枭扯上关系了？”
通讯刚接通陆明一副你完蛋了的样子瞪大了双眼盯着末小余。
“我说他刚巧路过，你该不会不信吧。”
末小余摊了摊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RT9527！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为什么不上报！”
见末小余又是满嘴跑火车，陆明看向坐在末小余肩膀上的Q版呆瓜，要不是他人现在在核心区过不来，非把末小余抓回去审个底儿朝天。
“作为一个特殊版的民用人工智能，我没有更新过治安数据库，这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围。”
坐在末小余肩膀上的呆瓜摊着两只小手手，与她主人的样子如出一撤。
通讯画面突然变得黑乎乎一片，末小余看不到了陆明的样子，但是突然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摔碎了一地，镜头一转，面无表情的陆明再度出现：“夜枭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他说的什么你都不要信，你要明白，生存在这个世界里，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陆明单方面结束了对话，丢给末小余一堆的问号。
他说啥了？我又幻想啥了？我怎么不知道！
次日，当末小余打开新闻的时候看到，在昨天晚上，就在他离开没多久之后，最高秩序清洗了0017基地的地下黑市。
“新元日报为您报道，时隔多年，最终日首领夜枭现身0017基地，原因不明，现有数人死亡，嫌犯仍然在逃，请新元城的各位居民注意安全，如有嫌犯线索，请立即上报治安官。”
除了新闻，还有几个死亡人员的名单，末小余发现，祥子、蒂芙尼还有那个星奎竟然死了，剩下的几人他都不认识，但是好像也是那个地下赌场的人。
“死了？”
末小余看着祥子的死状心情复杂，他以为二人能成为朋友来着。
会是夜枭杀的吗？末小余也不确定，但他觉得夜枭应该没有那个动机。
正当末小余准备进入能量塔工作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白色西装，金丝框眼镜，如同一个优雅的绅士，赫然便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赌场老板。
“嗨，又见面了，正式认识一下，我是0017的地下天王，林恪。”
林恪的突然出现让末小余顿时警觉了起来，马上就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
血红色的能量细线附着在莫小余的身上，
虽然看起来若有若无，但是却无法挣脱开。
“你跑什么？我能吃了你？”
林恪在末小余的耳边轻声说道，然后打了个响指，末小余顿时恢复了自由。
“你要做什么？”
在他被林恪制住的一瞬间，末小余能够感觉到，林恪的能量强度高出了他不止一个级数，眼前的林恪也拥有强大的异能！
“我就是好奇，毁了我经营多年的黑市，这个罪魁祸首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林恪笑起来温文尔雅，但末小余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邪气。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得了吧，捣毁黑市的是最终秩序，和他这个守法公民有什么关系。
“夜枭是为最终之子来的，除了你，这里还有别的最终之子吗？”
林恪反问道，夜枭是最终日的首领，所谓最终日，就是追随最终之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最终日的人，选的是你，不是核心区的那个。”
末小余听到林恪的话沉默了，在这之前，他没听过什么最终日，也不知道有夜枭这个人存在。
可是听林恪所说，最终日的人认为自己才是那个预言中改变世界的人。
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
“如果不是夜枭，你应该已经被最高科学院销毁了，这个世界不需要有瑕疵的失败品。”
“所以，你到底能做什么，让他们愿意做出如此牺牲呢？”
末小余看着林恪，原来是这样么？他们一开始，是打算销毁自己？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末小余心头，在这一刻，他仿佛觉得不是作为一个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而是某种工具。
不完美就应该被销毁的工具，因为有用才能活下来的工具。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如果你想要用这些原因让我赔你一个黑市的话，你找错人了。”
黑色的手环开始报警，呆瓜检测到末小余身体里的能量被全部调动了起来，他不打算坐以待毙，他要为自己生而为人的权利搏一搏。
“这点程度么？不够，远远不够。”
林恪怜悯的看着末小余，仍然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你也别费劲了，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可太低估自己在最终日那帮疯子心里的重要程度了。”
别说是林恪了，就是那些掌控一切的人想要把末小余怎么样，都要考虑一下会不会被夜枭这个疯子找上门去。
夜枭在被抓捕之前，没有人敢动末小余。
虽然这十六年来末小余自己过的浑浑噩噩的，但他始终在风暴的最中心，没有走出过一步。
“行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我找你是来澄清一件事的。”
林恪的话让末小余摸不着头脑，你这个地下天王，向他这个小小学徒有什么事好澄清的。
昨晚上赌场死的那几个人，其实是林恪杀的，因为他们坏了赌场的规矩，还惹了不该惹的人。
但是最终秩序来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只得先行撤离。
可最终秩序却把这几条人命算在了夜枭的身上，反正他债多不压身。
“我不想惹什么麻烦，黑锅不是我给你们扣的，你下次见到夜枭帮我跟他说一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末小余懂了，林恪宁肯去惹最高秩序也不愿意得罪最终日，看来这帮人不是一般的疯。
那，他该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跟这些疯子是一伙的，这小日子还能过么？
林恪告诉末小余，他要离开0017去避避风头，主要是他觉得末小余就是个大麻烦，来了没两天0017就变得乱糟糟的，还搭上了他的黑市。
末小余独自行走在地下的能量通路里，人口规划局没有再给他安排新的同事来和他一起工作，显然是觉得他还是一个人待着对别人来说更安全些。
似乎从自己被绑架的那一刻起，他真的变成了林恪口中的大麻烦，而且他没有退出选项，只能继续前进。
“主人，7453号节点的能量有波动，我查不出什么问题。”
小呆瓜带着安全帽，指着虚拟屏上一处节点说道，末小余看了看，大概在两公里之外，这个问题需要他亲自过去确认。
避开还在使用的能量通路，三十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那处节点附近。
他一到这里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的能量通路，出现了大面积的损坏，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过一样，虽然不影响使用，但是会造成能量泄露。
末小余一边记录着，一边调动工程机械车过来修复这些损伤。
滋滋啦啦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爆响，声音的来源正是7453号节点。
当末小余靠近之后，一个奇怪的东西趴在能量泄露的地方。
我敲，这东西怎么在这里！
趴在能量节点上的，竟然是那天晚上的那个四脚怪！
末小余从拐角出来的时候，四脚怪的身上突然露出两点红芒，它被末小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