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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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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郑玉敏面色铁青。

我站着不动,只是握紧了袖子里的拳头。

“娘,嫂子又做错什么了?”焦丽卿挺身而出,替我说话。

“丽儿,你到底跟谁亲?是谁生了你养了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郑玉敏绝对是恶婆婆,但不可否认她对焦仲卿兄妹倒还可以,有一丝做母亲的柔情。但这次竟然气得连丽儿都一起骂上了,还骂得这么狠,难道我之前暗地里动手脚,让她发现了?

焦丽卿咬了咬嘴唇,不服气的说:“我跟娘亲,跟嫂子也亲!娘你明明知道哥有多么喜欢嫂子,你偏处处为难她,不是让哥为难让哥伤心吗?哥不好过,娘你又开心吗?”

“哼,我为难她?丽儿,你今天可要看仔细了,这个女人的心肠有多么歹毒,看看是不是娘有意为难她!”

焦丽卿迷惑了,有些迟疑的用目光询问我。我耸耸肩,把手一摊,一脸无辜。

郑玉敏浑身气得发抖,犀利的眼睛闪着恨意:“叫你跪下,我的话你敢不听了是吧?”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婆婆,您先别生那么大的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呢?媳妇不是不听您的话,只因刚才去给相公送饭,一心想着早点回来孝顺婆婆,太阳大,走得又急,可能是有点中暑,这会儿只觉得身子难受,虚得很。”说着装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哼,要我跪,没门。

“娘,嫂子身体不舒服,有什么话坐着说也是一样。”焦丽卿边说边扶我坐下。

郑玉敏在对面坐下,冷冷说道:“那你就坐着吧,免得落人口实,说我这婆婆不懂体恤人。我问你,那天我的病,是不是你在背后诅咒?如果不是你,你又如何懂得驱邪,解了我的病痛?当着祖宗的面,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否则,我放过你,祖宗们在天之灵也饶不了你!”

果真是为了这件事!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为何今天怀疑起我来了?

“婆婆您可是冤枉媳妇了!”我一边喊冤一边考虑着说辞。我重回焦家的目的还没达到,暂时还不能跟她翻脸。

焦丽卿已经不满的抗议了:“娘,嫂子这么善良的人,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就因为嫂子治好了你的病你就怀疑她,好心没好报,那以后谁还敢对你好?”

“那这又是什么?”郑玉敏掏出一件物事,扔到我脚下,“这不是用来诅咒我的东西吗?证据确凿,我看你怎么狡辩?”

我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这不是我做的牙刷半成品?刚才急急忙忙的出门,忘了收起来,不料这会儿竟到了郑玉敏手里,作为指正我的罪证了。

牙刷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全靠手工制作却很麻烦。我的想法是,找根形状比较合适的猪骨,仔细的打磨,打磨好之后再在一端钻孔,然后把硬度合适的猪毛安装到小孔内。可怜我手工很差,折腾了几天,也磨不成理想的牙刷刷体形状,最后只好将放弃打磨,开始钻孔。

郑玉敏丢出来的,正是我在折腾的那根刚好钻了三个小孔的猪骨,形状怪异。若非是我亲手弄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怪异的东西该如何命名。

“嫂子,这不是你在做的东西吗?”焦丽卿张大了嘴。

“丽儿,你现在知道,为娘的并没有冤枉她了?”郑玉敏对焦丽卿尤自不满。

我把骨头捡了起来,满脸委屈的说:“婆婆,您真的冤枉我了。这只是一根猪骨头而已。您什么时候听说用猪骨头也能诅咒别人了?媳妇可从未学过那些歪门邪道。再说,媳妇对婆婆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要这么做呢?要真是媳妇做的,我干嘛还要救您呢?”

郑玉敏一时语赛。在焦丽卿面前,她不会像上次一样大方的承认她对我不好。既然她没有对我不好,那么我说的话便合情合理。她反驳不了我,却仍是怀疑:“那这个东西是做何用途?”

“是啊,嫂子,你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不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焦丽卿一脸好奇。

我这人有个习惯,做什么东西都不喜欢向别人展示半成品,所以之前才没跟她说明。

现在,我只好把牙刷的概念和我的制作方法一一解释。郑玉敏听到一半,知道再也无法判我有罪,就冷着脸走了。焦丽卿却越听越有兴趣,不停埋怨我,这么有趣的东西为何不早告诉她。

我推辞身体不适,告别焦丽卿,回到了房间,心里不再那么轻松。

这几天的相安无事不过是一种假象,我前脚走,她后脚就去翻我的东西,可见她时时刻刻都在盯我的梢,一旦稍微有所怀疑,就迫不及待的定我的罪,无非还是惦记着把我赶走。

我心里冷笑,婆婆,你也太沉不住气了!等我的目的达到了,就算你不赶我走,我也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踏进焦家大门一步!

“殊儿,今天是几号?”

“今天二十四了。小姐,你还没吃午饭呢,殊儿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端来吧。”

记得刚来的那天是十四号。感觉苏伟平握着我手挤在公车上去登记结婚的情景就在昨天,而我转眼已经身在汉代,成了别人家的媳妇。日子过得好快!

我躺在摇椅上,扇着扇子,打了个呵欠:“我不饿,天热,没胃口。这鬼天气,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到六月呢,就用上扇子了。你先下去歇着吧,我要睡会儿午觉,睡醒了再吃。”

殊儿出去了,我摇着扇子的手渐渐停了下来,不多会我便进入了梦乡。

午后的空气真的好热,我睡得不是很沉稳。一只蚊子哼哼唧唧的在我耳边挑逗,甚是烦人。我不愿意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中,挥着一只手胡乱的抓着,却怎么也抓不到。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耳边的蚊子也沉寂下去了。微风不断徐徐的吹来,很是凉爽。我舒服的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兰芝……”耳边响起苏伟平低声的呢喃,这是梦,是幻,还是真?

我猛然醒过来,睁开眼睛,顿时楞住了。银质的面具后面那双黑色的眼珠深深的看着我,一手兀自替我摇着扇子!刚才喊我名字的,是他?还是我太过思念苏伟平而发的白日梦?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见我醒来,仍然气定神闲,一言不发的继续摇扇。

一个陌生的男人无端端出现在我的房间,尤其是这个男人几天前用长剑指过我的胸口,我应该害怕,应该尖叫,应该找东西砸过去。但是我没有。我只是平静的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招呼他:“来者是客,请喝茶。”

他接过茶杯,小口啜着,带着一丝玩味看着我:“你不怕我?”

我替自己也倒了杯茶,一口喝下,然后看着他:“怕你杀我?你真要杀我,上次已经杀了。你真要杀我,我相信我并无还手之力,怕也没用。况且,我相信你并无恶意。虽然,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闯入女子的闺房看人家睡觉,并不是那么应该。”

他邪邪一笑:“我做事只问喜不喜欢,而不管应不应该。”

“哦?那请问,你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上次要对我下杀手,这次却只对骚扰我的蚊子下了杀手?”

“这个你不必知道。”

我也学他邪邪一笑:“难道是因为你爱上了我?如果是的话,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因为你爱上我注定是要伤心难过失望的。”

他嘴角抽了抽:“你还是这么自信,不,自大。”

“我还是这么自信?你以前认识我?我们之间有何瓜葛?”我抓住他话里的话,追问道。他似乎对我有着很深的了解,可记忆中我并不认识他。第一次在刘家见到他的时候,就却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次,感觉更强烈。

“不,我以前并不认识你。”他一口否认。

“既然你我互不相识,你不必再出现我面前。请自便!”我心里有气,下了逐客令。

他却死皮赖脸起来,坐在我的摇椅上晃来晃去:“我们以前是陌生人,现在认识了,以后会是朋友。因为,你知道我叫无名,我知道你叫刘兰芝。”

“无名?三岁小孩也知道是假名字。一个连自己名字都要隐藏着的人,叫人如何跟他做朋友?”我没好气的说。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的真名。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你知道我就是无名,无名就是我,还不够吗?”他的语气认真起来。

“为什么?”我疑惑。

“因为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不能活。而我不想你死。”

“这个原因挺特别的。”我翻翻白眼,话题一转,“请问你父母健在吗?”

无名身子有片刻的僵硬,继而淡淡的说:“无名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师父长大的。”

我点点头:“那你是不知道自己本来叫什么名字了。”

“不,我当然有名字,我的名字是父亲替我取的。父亲……”他忽然收住了话头,眼神一冷,“知道这么多,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

我咬着手指,一脸天真的说:“我知道了!‘知道你名字的人都不能活’,你父母难道是因为知道你的名字,所以他们死了?还有你师父应该也是知道的,你自己当然不会不知道。我想想,除了你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应该还有其他人会知道你的名字。天啊,难道,这些人包括你自己都命在旦夕?想不到天底下竟有这种有意思的杀人方式,你的名字威力还真是不小啊,小女子对你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啧啧,呕像啊,呕像!”

我揪着他话里的语病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理会无名嘴角抽搐,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我心里一乐,谁让你玩神秘?谁让你莫名其妙的来招惹我?看我不把你绕晕才怪!

“女人,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就告诉你。”他眯着双眼,发出危险的信号,“只有我的家人,才能知道我的真名。而对于没有血缘关系的你,成为我家人的唯一途径就是做我的女人。你准备好当我的家人了吗?”

“哎呀呀呀,开什么玩笑,谁对你名字感兴趣了,切!”我心里咯噔猛跳了一拍,连忙撇清,“无名这名字也不赖,好听,好听。我以后就叫你无名,啊。”

“有人来了,我先行告辞,后会有期!”无名竖起耳朵,急促的低声说道。

我眼前一花,无名已经从半开的窗户窜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谁要再见你?我再次朝着无名离去的方向空踢了一脚。

他说有人来了,哪有人啊?我根本没听到什么动静。

半晌,我终于服气了。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殊儿推门而入:“小姐,焦老夫人请你到客厅去,有客人来了,指明要见小姐。”

“谁啊?”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府衙江大人家的江夫人。”

江夫人?我迟疑了片刻。我虽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但并无交情啊!她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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