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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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在危机的时刻才能觉察到一些平时不易被觉察到的细节。
“法则”“时间”“危机”。
笛脑海飞快地闪过很多词。
“所谓神格，是成为真神的资格。
神格象征的权限，是干涉‘法则’的资格，这是我自己发现的。
于是我通过‘第一神格’的权限，伪造了‘第十神迹’，因为我的能力有限。”
那位到达第一神格“炽天使”的人类先辈的话在耳边回响。
“神格的力量在于干涉‘法则’。”
“也许我也可以模仿那位先辈创造出一种神迹。”
“但是我的神格远低于那位前辈。”
“不过好在这里只是在小世界施展神迹。”
“也许这样就可以暂时办到。”
于是，笛将那颗“古岩之心”放在手心里。
笛用自己灵魂深处的第九神格呼唤这枚蕴含着塔克斯利亚世界具象化法则“菲涅尔西斯”的“法则”之力的“古岩之心”。
就好似物以类聚，在神格的呼唤下，这枚“古岩之心”的“法则”之力被激发了出来。
“第十神迹，时滞之城。”
借由“菲涅尔西斯”的“法则”之力的祝福，使得在短时间，笛获得在小世界“塔克斯利亚”获得至高权限的力量。
法则正在运作，一切的存在都听从法则的号令。
一种不属于魔法的更高层次的力量在悄然运作，不需要任何的载体，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力量。
在此刻笛觉似乎察到了。
这种名为“神迹”的力量的真相的一隅。
此刻在笛的周围的空间形成了一个时间停滞的城堡，在这个城堡里的一切事物都被迫停在原处。
“虽然不知道使用‘神迹’后的代价是什么，但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笛抱着菲一路狂奔到洞外，等到跑到洞外之时，“神迹”也已经消失了。
被扭曲的因果也被合理掩盖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发现了那段时间的扭曲。
这也许是世界本身所要求的自洽性吧。
一路狂奔的笛只能用他自己的肌肉力量，而无法使用魔力。
不过他平时也相当热爱锻炼，只不过无法增加肌肉力量。
因为在他并未失去“永远者”之“名”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时间总是保持着他十八岁的时候。
他的魔力量和肌力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肌力并不会因为锻炼而增长，但是他依然热爱锻炼。
虽然肌力没有增长，但是通过反复地训练自己，他也习惯了那种缺氧和窒息的感觉。
这也许就是锻炼所带给他的体验，也是为什么他仍然坚持锻炼。
当笛把菲带出眠龙火山后，便继续带着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大约在眠龙火山的山麓地带的一条小溪旁，笛把菲靠放在一块大岩石旁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石板终于亮了起来。
上面写着浮现出一行行字迹来。
字迹还是那样放浪不羁，但是可以辨认。
“很不错嘛，居然学会偷学我的招式。”
笛有些惊讶为什么石板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
“没错。因为就在你们进入‘记忆空间’的时候我就醒了，但是那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场，我不敢贸然现身。”
“否则当场，你就可能被抹消存在本身。”
笛也认可他的说辞，
因为他也觉得这个山洞十分古怪。
“我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菲会晕倒。”
“这个嘛，是你的问题。”
“实际上，你不应该问她为什么会晕倒，而是为什么你没有晕倒。”
“实际上那你口中所说‘古岩之心’的东西里面，存在着你们这个世界的法则‘菲涅尔西斯’的残片。”
“这个残片相当于‘第九神格’以下的存在，我一般称之为‘拟神格’。”
“他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你说的难道是‘第一法则’（任何世界的任何生命在杀死具有高阶神格的持有者后会获得其神格。）”
“没错。”
“当你们离开记忆空间的时候，被‘法则’认为你们击杀了具有‘拟神格’的存在。”
“但是由于你已经拥有了‘第九神格’所以你没有得到神格。”
“但是，她本来没有任何神格，于是她得到了‘拟神格’。”
“一般来说，神格的传递会带来灵魂的震颤。”
“就像你的灵魂的后脑勺被打了一般，神格等级越高，对灵魂的冲击越大。”
“一般来说，神族是完全免疫这种伤害的，除非是‘第一神格’。”
“而人类则时及其脆弱的神格接受者。”
“所以她就晕倒了。”
“不过我感觉到你好像对神格有一种别样的适应性呢。”
“还有，我应该怎么样才能点亮石板？”
“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石板就熄灭了。
笛收好石板。
笛决定在菲醒来之前好好地守在旁边照顾好她。
小溪潺潺地流淌，欢快又悲伤。
虽然在火山这样干热的地方，居然也有一条小溪。
令人不禁赞叹，万事万物的生命力。
一切皆有可能。
在使用了第十神迹“时滞之城”之后笛自身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是他总感觉，驱使这样超乎常规的力量，怎么可能毫无代价。
也许惨痛的代价就在不久的未来呢？
笛暗自下定决心。
“不到万不可以不使用神迹，千万不能滥用神迹。”
当太阳落下山坡，星星织上天空。
在这段时间里，笛收集了一些木柴，架起火堆，烧了一壶水。
用菲多树叶泡了一壶茶。
菲多树叶是纳菲尔德森之国地界的特产，不过在灰之灾厄席卷之后所有的菲多古树都荡然无存。
所以笛用是以前珍藏的菲多树叶。
如果要想再喝到新鲜的菲多茶也许要过个五到十年吧。
就在茶快要泡好的时候，菲醒了。
“你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
“感觉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头有点疼。”
“来来来，快点喝喝看老师泡的菲多茶。”
“老师我可是对泡茶很有研究呢。”
菲接过杯子，细细地抿了一口。
“嗯，很清香，开始有一丝苦涩，但是后有深远悠厚的回甘。”
“那是必须的。”
笛开怀一笑，菲也一样。
生活也不过像是一碗清茶，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