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心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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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罗德就已经有一些预料了，但是真的拒绝的时候有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额……你们是受损严重吗？如果自己已经不……”
“不”，话事人站在其他罗德不认识但能看出是贵族的人之间，说道：“我们的所有有生力量都保存良好，拒绝你，只是因为我们没有这个意愿，请不要搞错了。”
罗德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样就意味着他再怎么想，再怎么准备，也是无功而返。
“你们……不顾都城的人吗？”
此话一出，“话事人“周围的人都露出诧异的神情，好像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一样。
被他吗看着起了鸡皮疙瘩，罗德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愿了——他知道这些人从根本上就与他不同了，是绝对无法用语言说服了。
罗德低头笑了笑：“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这就离开。“说罢，他真地转身走了。
几人目视着罗德离开，表情怪异而平静。
直到他彻底离开，旁边的人发言了：
“都城啊，没想到他们还坚持着吗。“
话事人叹了口气，又摇摇头：“不明白他们，明明对自己，对他们居下的民众说，都说是一种痛苦。为什么不早点解脱呢？”
众人似乎对这个说法颇赞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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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罗德的脸色平静
“我失败了，他们无法被说服。”
尔图呵呵地笑了笑：“任务结束？原来最后还是要这样吗。”
罗德面目严肃：“不，还没有。”
“当初王告诉我任务的时候，说过‘不择手段’，想必他也明白这里的情况。”
沃夕平静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罗德看向林则生，她也马上领会了意思。
“我们，要突破自己的下限，或者说，甚至是逼迫他们来我们都城。”
沃夕疑惑：“这又怎么做到？他们的战力比我们高吧？不然来求援就没有什么用了。”
林则生咕噜咕噜转着眼珠子，明显是现场思考中，然后道：
“他们战力高，那也只是部分人。“
她转头向罗德问道：“队长，你进去看到里面的五战力平民多吗？或者说，低战力。“
“唔，确实，我进去看到的基本都是平民的样子，或者说，大量侍从。”
林则生有些微喜地点点头：“就是如此，他们的人口构成觉定了他们要迁就平民，甚至为了平民做出……”
“我们想要的举动。”
这下罗德都不明白了：“我们怎么做呢？目前就是做不到武力和口头的干涉啊。”
林则生私下探望：“先离开这里，我们回刚才那个悬崖口说。”
……
几人又爬上悬崖，然后盯着林则生看。
“你们想，既然无法干涉内部，那我们就干涉外部的条件。从而间接影响他们的抉择。”
“你是说？”
“他们如今的聚居地，已经不是过去意义上的聚居地了，世界的条件变化了，没有哪个地方绝对安全。”
“所以——”林则生微微笑了：“我们可以帮助他们完成这样的改变——让他们意识到，没有哪个地方可以作为他们的避风港湾。而不得不与我们合作，探索洞穴内的秘密，从而求得一线生机。“
罗德刚想说什么，尔图闷哼一声，开口：“确实如此，他们之所以拒绝我们就是因为自己肆无忌惮地躲在这个自觉安全的地方，如果没有这里，他们的底气也会小很多。“
林则生露出赞同的表情：“对啦！就是这样。所以，非常时期，我们也要用非常手段。”
她又有些犹豫了：“队长，我这个想法可能是不正确，甚至不正义的。”
罗德看着她，表情真切：“无论什么样的想法，只要有用，拿出来，然后交由我们评判。”
“嗯……那我说了。”
“我们，去附近，把这周围新诞生的，原来就有的，诅咒体找到，然后引到这个聚居区。”
“这个行动的关键一是出其不意，二是要造成一定的伤亡和损失，让他们明白事态的严重。”
“所以……”她面露难色：“我们将要对无辜的平民下手，以换取自己那边的人的生存机会。”
罗德打断了她：“也就是说，这是一次撕开了所有脸皮，一次彻彻底底的自私的行动，是为了自己生存而泯灭人性的‘不择手段’，对吗”
林则生脸色不太好看：“是这样的，但我想，这也是都城存活的一条路。”
沃夕站出来：“为了自己的维存，可以牺牲其他人吗？为了大部分人的存活，可以牺牲少部分，这可以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得上来。
罗德摇摇头：“恐怕，当初‘王’说出那句‘不择手段’时，就已经料到有今天现在了。”
“所以，诸位，老规矩，投票吧”
不行正义，但行众道。
黑塞伸出手，表示自己赞成：“我从来没有意见，话也很少。如果这么做就可以挽救都城的话，我愿意。”
罗德看向尔图：他居然还是纠结了一下。罗德本以为他会是最快同意的人。
他终究还是放下了一些坚持：“我……我也同意。”
沃夕摇摇头：“我不同意。”
林则生想了想：“我是提出的人，应该没有投票的权力。”
于是，最后一棒交到罗德手里，如果罗德拒绝，两票投平，那也是不执行。
众人都看着罗德，大家都觉得他会纠结良久，然而罗德果断地表示赞同
“我自知不算个好人，平生也从不以正义自居。毕竟，我的目标，既不是拯救都城，也不是拯救其他无辜的人。”
“我只是想要搞清楚这个世界，仅此而已。”
“所以我同意上尉进入探索队。”
“队长……”林则生像是第一次认识那个热心负责任的队长，原来他的心里本来不大。
罗德拍案：“那就如此吧，接下来我们分开行动，便于保持机动。”
“注意隐蔽！“
五个人，自发地朝着五个方向前去。
这一去，有很多东西再也无法挽回了。
他们，或者说：人类，已经一只脚踏入深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