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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恶魔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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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个暴风雨的夜晚,狂风呼啸,雷鸣呼响,海浪掀起三尺高。

这个时候,海上的渔民本就应该预料到暴风雨的来临,可唯独还有一人,却迟迟驾驭着船帆在海面上航行。

原本,这名渔夫刚想尽早完成今天的任务,就当他正准备回到岸边时,他隐隐约约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类似于小孩子般的哭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尽管现在的天气十分恶劣,那名渔夫还是放不下心,毕竟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寻着声音的方向一看,在桥的那一头,河水泛滥的地方,一个婴儿抱住桥尾的支柱,正在嚎啕大哭。

那名渔夫见状,也是露出吃惊的表情,没想到在这暴风雨般的夜晚,居然还有一个婴儿在海水当中浸泡?

且不说那名婴儿是怎么活下来的,看着这小家伙身上的情况而言,怕是已经泡在水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能不被海水淹死而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那名渔夫二话不说便上了渔船,驶向桥头,那名婴儿的哭啼声在他耳边愈发强烈。

“孩子!快把手给我!”

那名渔夫终于来到婴儿身边,伸出手,想拉起婴儿上船。

那婴儿好像听到了渔夫的话,回过头,看了看对方……

顿时,那名渔夫愣住了。

他看到那名婴儿的脸,还有婴儿的眼睛。

双目间的眼瞳是异色瞳,婴儿的左半张脸似乎十分恐怖,仿佛烧焦一般,却是如同魔鬼一样的脸皮,不得不说,要不是那名渔夫是大人,拥有成熟的心智,要不然,换做是别人,早就吓得往回跑了。

“咿呀……咿呀……呜呜……”

那名婴儿伸出手,想够到渔夫那犹豫再三的手腕,那名渔夫也连忙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伸直手臂,拉住婴儿那细嫩的手,将婴儿拽上船……

暴雨在此刻好像安静了许多,雨越下越小,渐渐的,太阳拨云见日。

转眼间,七年过去了。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女孩子今天又吓坏了邻居家同龄的孩子呢。”

“啊?哦,你说的是那个左边脸上一片血红色暗疤的女孩子吧?据说现在村里人都把她说成天煞的恶魔之子呢。”

“是啊是啊,她要不是被马也在当年暴风雨那一晚桥头的海面上救下,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真不知道马也怎么就救回了这么一个天煞孤星?或许当年让那孩子就那么死在海面上还好点……”

“不过,那孩子的脸还真是古怪啊?明明左边的脸长得那么煞人,右边倒还挺不错……”

“我也见过她一面,她的眼睛左边是鲜红的,跟个恶魔一样,可右边却是象征春天一样的绿色,真不知道她是谁生下来的孩子,虽然被遗弃也是可以理解……”

一群妇女围坐在一边,嘴角不停的议论着,一边剥着豆子。

此时,马也正在家中喝着闷酒,只听屋子里的木门发出响声,马也知道,她又把别人家的孩子吓跑而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爸爸……我回来了。”

“血颜,今天的进展怎么样?别人家的孩子有没有对你另眼相看?”

“……”血颜一言不发,右边的眼睛里热泪盈眶,而左边却纹丝未动,似乎是一张被分开来的一半是恶魔,一半是天使般的脸庞,而她的内心,仿佛是善良的一部分占据上风。

马也见状,捂了捂脸,接着饮了一口烈酒,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好像在说当初就不应该把她救下来似的。

会这么说也很正常,血颜,这个名字就是马也给她取的,就因为她的脸上那一部分血红色令人胆战心惊般的脸庞,便是血红的脸,故称:“血颜。”

血颜今年已经七岁半了,在家中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身姿瘦弱,没有力气,去外面工作,又遭人嫌弃,马也也是悔不当初,自己当时怎么就救回这么一个天煞孤星?

原本马也还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一个本就属于他的孩子,可就当血颜的加入,他的妻子半年前病逝,他的儿子也因溺水身亡,这不是天煞孤星是什么?

也难怪血颜会被村子里的人称之为恶魔之子。

不过,马也却迟迟没有将血颜赶出家门,不知怎的?马也对血颜产生一股同情,是啊,年仅七岁的她就遭人唾弃,长大了还得了?

“喂,血颜?”

这时,马也开口了。

血颜连忙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如果我现在给你一个工作,你还愿意去吗?”

血颜闻言,连忙点点头,何止是愿意?就算是死她也心甘情愿。

毕竟,血颜的内心还是很自卑的。

“我们这里是利西亚同盟国沿海地区,奥斯迪亚边境城的一所小村庄里,再过三年,你就可以去奥斯迪亚的武学院学习进修,我希望你能在那里混出一点本事来……”

马也说着,看了看血颜,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马也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只不过他明知如此,也还是要让血颜做好心理准备。

“就在明天,我们村子里会来一名职业教官,血颜?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依旧无法办到,那你这一生也就玩完了,我也不可能揪你一辈子,你好自为之。”

马也把话撂在这,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上楼,去休息了。

血颜处在原地,有点呆滞,她的右眼泪水哗哗的流,只见她握紧拳头,心中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不让马也为自己操心,更是为了自己的人生!

转眼,夜深人静,血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脑子里都是明天的场景,心中的紧张感刺激她的脑膜,令她难以入睡。

便爬起身,她一步步走向窗台,看了看夜景,突然,一只手按在她头上,血颜有点吃惊,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马也。

“血颜,有件东西我想应该还给你了。”马也一本正经道。

“东西?是什么?”

看着血颜那一脸茫然的样子,马也从身后拿出一条挂坠,只见下面挂着两颗黏在一起的晶石,只不过却是黯淡无光。

“这是我当年救下你时,在你身上发现的东西,当初这两颗石头还在泛着微光,我心想或许能卖个好价钱,可七年过去了,商家也只是说这就是两个普通的石头,但我也没丢弃它,想必它应该是你真正的父母留给你的吧?”

马也说着,把挂坠戴在血颜脖子上,血颜还想开口说声谢谢,却被马也按住,马也也知道她的善良,一定是想表示感激,可他还是要说。

“血颜?实不相瞒,如果明天你还是失败了,那,就请你不要再回来了,我……已经没有什么资本养活你了,未来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了。”

马也说完,一步步回屋,血颜看着他那饱经沧桑的背影,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悲伤与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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