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本明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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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伤好后得空又去拜见了王明仁一次，他买了很多的礼物，王明仁见到他后很是高兴，两人谈了很久。王明仁还是劝说郝仁不要隐退，他才二十多岁、正是向上的年纪、入了阁后定能成为首辅。首辅也就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那个位置上是可以有大作为的，就像当年的张居正一样，会成为大明朝中兴的起始者。

郝仁说不做张居正了，那张居正可是后来被万历又挖了坟加罪的。王明仁无法再劝，也只得作罢。

从王明仁家回来之后又拜访了司马平。司马平正在递辞呈，两人也说了很多，司马平很是支持郝仁归隐，说是回老家后好有个能说的着话的人陪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两人没有再议论朝政。

郝仁感谢过这两位帮过自己的大人后又去看了一次李横。李横又掌管了东厂，他的腿还有些瘸，不过比以前好多了。他们说了很多魏忠贤的事，李横说他从来也不知道魏忠贤有那么多的银子，也不知道他将银子何时运回了老家、更不知道他将银子沉在了湖底。

他又骂齐高杰没良心，干爹那么相信他，把藏银子的地方都告诉了他，这个龟儿子还背叛干爹，这个杂种没点人味，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的货。他可惜那天齐高杰招的太早了、没让多剥他几块皮。

这东厂中零桀寸取的刑法很少使用，不是碰到大奸大恶之人是断不会用的。那天李横是想剥他的皮解一下馋，还有朱忠那小子，那是个纯粹的小人，原来帮他那么多的忙他却装作不知，还到刑场上数阉党们的脑袋，把他跪着磕头要官时那些媚态样忘了、还望着陪斩的自己奸笑，好像他是胜利者一样。

李横将那天审案子的情景都和郝仁讲了，郝仁听后也是吓的毛骨悚然的；总知李横将那天他审的四人都骂了个遍，最后埋怨郝仁不该为齐高杰和朱忠收的尸。

他喝的有点多了，又说皇上不该将干爹的尸体又暴晒三日，最后火化。郝仁说当时自己也被牵连进了天牢，要不然定会为魏忠贤收尸的。

李横相信郝仁、他敬重郝仁，在魏忠贤倒台时还敢为魏忠贤送行；两人喝着酒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最后李横也说要辞官归隐，可皇上不管应、自己又是个太监，就算辞了官也不知该往何处去。郝仁说如有那一天可到怀庆府找自己，就让李横在自己家养老、李横特别高兴。答应如能辞官一定到怀府府找郝仁，最后两人酒醉而散。

回到家后一天道人在等他，一天见他酒醉，便为他熬了醒酒的药汤让他喝，郝仁喝过后便睡了。

他这一睡就是两三日不醒，醒后吃过饭又睡，一直弄了十几日；陈香找遍了郎中也医不好他的病，最后惊动于崇祯，他让御医去看了一回，也弄不懂是什么病。

崇祯把一天道人召到皇宫，想问明病因，一天道道：

“皇上，贫道当日献宝时曾说过、贫道要带走文宿星，保中星一亮十八年，当时贫道并不是不愿让文宿星再为大明朝尽忠，实是因为这文宿星乃是黄道十二宫的金牛宫宫中之星，现今金牛宫昏暗，贫道需带回文宿星到云雾山施法护星、既保文宿星不灭，又保金牛宫星亮，这样方能保住我师弟的性命，又能保金牛宫群星璀璨，这十二宫群星燎亮才能共护中星永辉；

现今我师弟昏迷不振乃是金牛宫之灾，所以贫道应带我师弟速回云雾山施法。这样才能救回我师弟，保住文宿星不灭、金牛宫星亮。此为保一星而护全局、望皇上速下旨意，让贫道带我师弟回云雾山。贫道施法皇上中星必亮”

崇旋那懂这金牛宫是什么，于是问题道“师父说这黄道十二官是什么、可能告知朕”

一天回道：“黄道十二宫乃是由每年春分开始每月的星座，由春分起分为：白羊宫、金牛官、双子宫、巨蟹宫、狮子宫、室女宫、天秤宫、天蝎宫、人马宫、摩羯宫、宝瓶宫，双鱼宫。

这十二宫也是十二星座，只有这十二星座共明才能群星护主保中星永辉。所以这郝仁必得同贫道回云雾山，还请皇上降旨、准了郝仁的辞呈，令贫道带走文宿星。”

崇祯不懂这星座，但明白郝仁是一定要走的，现在一天道人既说成这样，自己也不敢强留。这段时间崇祯一直关注着郝仁，他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现在这人是留不住了，只能让人家走了。

于是崇祯道：”一天师父，郝大人可以回去养伤，并且朕再送一万两银子与师父和郝仁，但朕不会谁他的辞呈；郝大人何时伤好，还愿回京述职朕皆大欢喜。并且朕封一天师父为护国国师，朝庭如有用一天师父时师父当还得为朝廷效力、一天师父党的怎样，”

一天道：“”贫道以保中星一亮十八年。若十八年后贫道还在当会主动进京为皇上效力、请皇上下旨吧！”

崇祯这才下旨让郝仁和一天回乡。

一天走后崇祯又将孙承恩召来，他其实还不死心，想再问一下他的老师，看有没有办法留住郝仁。

孙承宗听崇祯讲了一天道人所说后道：

“皇上、这郝大人之事老臣也听说了，现今一天道长既将话说到此、皇上也不可强留郝仁；现在他是因无原无故被下天牢而多少有些不满。但他还年轻，现今三十岁不到，就算皇上放他回家他到家中也窝不了多久，老臣觉的他一定还会回来。那一天道人又被封为国师，他也没理由拦着郝大人官途，老臣觉的就由他们先去；他们走后皇上要重用吴仁杰等人，有他的这些朋友在京城不愁他不回来。”

崇祯听后点点头道：

“老师说的有理、朕还听说郝仁有个小舅子在山东做府丞，不如将他调到京城做个知府，让郝仁知道朕对他的思泽。朕还要每年都派礼部官员到云雾山进香，拜见一天国师，时间久了朕总会感化他们的，老师觉的这样安派可行。”

孙承宗：“如此甚好，”

崇被马上写了圣旨、调秦永立进京述职，并让韩忠良将这一消息告诉了郝仁。

郝仁听一天道人说皇上答应他们回乡后，病也好了，不再睡了。又听秦永立要进京做官，他说正好自己的宅子也舍不得卖，就让秦永立先住下吧：

韩忠良还告诉郝仁，省城作弊案中的学政监考以被革职。那些作弊的官员凡在任时清廉的一律降级处理，那些有贪污收贿行为的一律革职，算是将作弊案了啦！这算是从轻处理了。

皇上还专门针对辛酉年的进士官员给予了优厚的待遇，这都是看在郝仁面子上才能这样的，让郝仁知道皇上的心意。

郝仁马上上书一封，感谢了皇上的美意，算是感恩了皇上。

河南会馆里这天是宾朋满座，曹德财发起的邀清，他要为郝仁饯行，能来的朋友都来了；吴仁杰、韩忠良、毛新童、李青山、秦永立、张山虎、黄啸天、李横、大同总兵李明扬正好在京也到了，那吴三桂也闻讯赶来，禁军统领冯庆也来了，还有很多同科的官员等等，大厅里坐了上百人。

这些人都是带着礼物来为郝仁送行的，郝仁今天高兴、带着一家人全来了。

在酒席正开时不知谁喊了一声让新婚的红儿弹曲琵琶为大家祝兴，吴仁杰红个脸不知该不该答应。谁想小翠道：

“今天是我家老爷回乡饯行之宴，让红儿嫂子一人为大家弹曲不合适、就由我来扶琴为红儿嫂子伴奏吧！”

大家听到后都是高呼“应该”，于是搬来长琴摆好，红儿怀抱琵琶开始了弹唱。

她们先弹了一曲沈佺期写的乐府诗（独不见）：

“卢家少妇郁金堂，海燕双栖玳瑁梁。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白狼河北音书断，丹风城南秋夜长。谁知含愁独不见，更教明月照流黄。”

大家只听那琵琶铮铮，琴声脆脆，有那大弦嘈嘈乱如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势。

一由弹后小翠道：

“今日宾朋满堂，大有王维所写的送别之意、王维所写：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小翠与红儿就再为大家弹一曲李白的（将进酒》吧！”

说完两人弹起，这次二人边弹边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英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尓同销万古愁”

一曲唱过满堂喝彩，春花和陈香，陈大脚也高兴的真笑。她们无法相手欢呼，只能笑着点头。

小翠和红儿弹过后收了琴和琵琶，然后到楼上同春花等坐在了房间内。那些朋友们借着这（将进酒）相互举杯庆贺。席宴举行的像是刚中了状元一般。

郝仁也举杯穿梭在众朋友间，也不知干了多少杯喝了多少的酒。

当郝仁把酒敬到李明杨这里时，李明杨喝过酒后道：

“郝大人诗文天下，今日归隐，何不做诗一首，放于这河南会馆之中，让新辈们效学”

郝仁听后沉思片刻道：

“郝仁今日归隐实是放弃功名之举，所以不敢轻笔。郝仁就将去年在天牢中九月北风观杨柳一诗写出咏以铭志吧！”

他让人准备了纸墨，挚笔写到：

“秋风长、落叶落、柳垂入冬月，只待寒霜雪。秋枝长、迎风烈、身柔心如铁，几度与风决。我若杨柳对狂冬、叶落枝摆心不空。低头根深八十丈，明年绿衣又春风。”

李明扬跟着念着、念完后又喊：“好诗好诗，古人多以梅兰竹菊松柏铭志，今郝大人别居一格，用杨柳铭志；把这风雪中的杨柳写的傲骨铮铮，真不愧为千古第一诗绝，写的好，写的好，这诗当能传诵千年。郝大人，李明杨再敬大人一杯，”

说完拿酒便敬、喝过后又斟满，与郝仁碰杯。

这李明扬是武将出身，一身的豪气，他这一敬酒一百多名才子们也都敬酒。

大家喝过酒后吴三桂靠上前又看了一眼郝仁所写的诗道：

“这诗是有一份傲气，可缺少了一点金戈铁马的劲道。郝大人能否再作一首让三桂开开眼、见见这辛西第一才子的风采。”

他这一句话使大家有一种冷场的感觉，吴仁杰等人见这吴三桂有几分醉意也不好说啥，

郝仁见吴三桂如此说他心中以明白，吴三桂今天是不请自来；他本是好意，可自己因为知道慧空姐姐的儿子是死于吴三桂的乱军之下，所以对他有几分冷淡，敬酒时没敬吴三桂，所以他出来发难。

郝仁觉是自己失礼所以也不回话，自饮一杯后又提笔便写：

“我本明月仙，赤胆穿云烟。碧水白浪尽，独舟看潮前。清风不虚度，银河望九天。蓬莱生文采，瀚海有阑干。龙池飞霹雳，良相进贤冠。麒麟踏四野，张良平楚汉。一舞剑气动，雷霆收震怒。绰约又玲珑，驭气奔如电。愤起挥天戈、诸侯受朝前。金阙迎朝鹤，梦在缥缈间。”

写过后把笔一扔，又自饮一杯。

这时大厅里的掌声响起，吴三桂惊的一头汗、大喊：

“好诗、好诗、这诗气拔山河，当是五言第一、真是天下第一才子，郝大人的诗可与李白、杜甫齐名，三桂今天开眼了，”

他这一喊惊到了楼上坐着的陈香。陈香问小翠道：

“，那人便是镇守山海关的吴三桂吗？”

小翠：“是的姐姐，”

陈香：“你拿纸墨、姐姐要写诗”

小翠马上取了纸墨，陈香写道：

“为何当年武陵人，深入桃源不为群。千年争战人如畜、万古留名臭昭闻。剑气寒凉弓为奴、枯草蒿良血为魂。凡君不射枝头鸟，子在巢中盼母归。”

写好后让小翠拿下放在郝仁的诗上边。

吴三桂看后脸马上红起，他看到陈香站在楼栅上，严然一位仙子、面色冷冰的样子、很美、很严肃、让人看后发凉。

曹德财道：“弟妹的诗才是上上之作，”

大家都喊：“好诗，好诗”，又是一片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