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兽人尸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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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大只佬有些迷茫。
炮炸老大这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脑袋都成两半了。
问题是兽人强大的灵能将两半脑袋贴在一起，可是没有治愈。
难道是......做成机甲？
俺寻思好像有这么个玩意儿，应该是虾米的东西。
“医生”兽人在自己的收藏里翻翻找找，死颅氏族的“医生”收藏不是一般的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它的翻找下撒了一地，让这个急救室看上去像是一摊垃圾堆。
哈！找到了。
痛苦大只佬搜出了一个圆滚滚的玩意儿，是一个飞天伺服头颅。
但兽人仍然觉得不妥，继续寻思了一下，好像还有更大更劲爆的玩意儿。
虾米好像管它叫.....
呃。
湿件？
嘿！俺寻思用自己的脑子做成自己机甲的湿件，肯定很厉害。
老大打累了让湿件打，湿件打累了喊醒老大，老大（炮炸）最喜欢睡觉了，它肯定喜欢这个。
大技霸，过来帮忙！
那个啥，还有灵能大头头没有？都过来，大家都过来！
.....
战斗月亮行驶的越来越快，已经没有人能够挡住它的脚步，兽人的一部分战舰开始脱离战场，跟随着它们的信仰而行。
月亮表面的兽人们无比忙碌，它们一边搬运炮弹，维修破损处，一边提着红油漆到处刷，在进入亚空间前，就将整个月亮涂成了红色。
谁的命令？不知道，俺觉得老大会喜欢的。
死颅的影响正在消退，邪日的思维正在归来。
连接着身体的那半个脑袋，大脑已经完全死亡，但是另外一半游离在外的大脑没死，它正在控制着躯体。
可是兽人的力量没有凝聚在脑袋上，所有兽人的寻思之力正在朝着那雄壮的躯体上凝结。
一个兽人们印象中的炮炸正在重新站起来，它没有真正的炮炸那般如此心思深沉，只有更多的机甲，更多的爆炸！
很快，一副强大的机甲被制作完成。
这是一种奇怪的状态，死颅老大像是湿件一样可以控制整个机甲，它的边上连接的是一堆“医疗设备”和灵能传感器。
这个灵能传感器强化的灵能信号，让脑袋和躯体连接在一起。
躯体是一具炮炸的行尸走肉，死颅老大半个脑袋的存活维持着兽人老大“依旧存活”的信仰核心，可笑的是，死颅老大控制不了躯体。
就像是之前的帝皇，如果他站起来，人性的微弱力量完全无法控制神明的躯体，黑暗之王将会和所有人信仰中的那般行动，而非人性的意志。
强大的躯体和所有兽人信仰中的那般行动，而非死颅老大的意志。
死颅老大和绎枫的状态恰恰相反，它在承受“灵能”，而躯体在承受“祈祷”。
兽人们咆哮起来，剧痛大只佬还给炮炸躯体补足了丢失的半个脑袋，用钢铁激光眼代替缺失的部分。
这一刻，蓝色的颅骨旗帜降下，红色的太阳重新升起，所有更换旗帜的兽人舰船都有了一种莫名的加持，它们团聚在战斗月亮周围冲入亚空间。
留在战场上的帝国舰队傻了眼，两颗玻璃化战斗月亮在空中漂浮着，过了些年应该就会因为引力被拽向恒星。
战舰下方的三颗战斗月亮因为灭绝令级的轨道轰炸正在崩碎，只需要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就够了。
一部分兽人舰船还沉溺于和罐头虾米的干仗当中，它们乐意殿后来继续干仗。
火蜥蜴一连长伊扎克一咬牙，优先解决这里的兽人，请求其他部队支援。
他的底气来源于，山阵号和铸造圣杯号已经后撤，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遇到突破防线的战斗月亮。
.....
那确实是遇到了。
没追上。
山阵号在亚空间慢悠悠的飘荡，它的引擎有些许损坏，并且内部跳帮进来的兽人还没有清理干净。
鸟仆仪发现了一个恶魔星球快速的朝着他们飞来，在亚空间中探测仪总是不太准确。
疲惫的帝国之拳们依旧打起精神准备作战，但是这颗恶魔星球从他们边上快速飞过，根本没理他们。
然后是更多的、爬满恶魔的小行星。
在过了一些时间后，随船的审判庭才在记录战场“亚空间恶魔流星雨”的震撼中反应过来。
丫的这是不开盖勒立场的兽人舰队！
它们在直奔泰拉！
......
兽人小子们开心的和亚空间恶魔扭打起来，各种科技造物在腐化和俺寻思之力的抢夺中变得扭曲，每一个兽人小子都在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蕴藏在基因中的战争天赋决心。
当它们下一次跃出亚空间的时候，又会强壮且武装到牙齿。
兽人老大则不同，在前往泰拉之时，感觉到亚空间的一股强大压迫感。
亚空间中有一轮冷色的太阳，正在膨胀、收缩，每一次膨胀都比上一次更大，收缩也更剧烈。
像是呼吸、像是心跳。
当兽人的战斗月亮冲出亚空间，迎面而来的密集轰击让所有兽人都兴奋起来。
又是一场盛大的waaaa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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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真的部队已经开始接受一些疯狂的事情，它们就那样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露娜上快要有空气了。
那种薄薄的血色雾气。
每一个恶魔引擎不是喷吐着黑烟，那种烧焦骸骨的气味，就是喷吐着血气，一个个血色的柱子冲天而起，它们构成了一片浓郁的血色云朵。
战舰的轰击穿越云朵后大部分都被挡下了下来，只有铭刻着最多神圣符文、接受了最多祝福的炮弹才能成功落地爆炸。
熔成一团金属液体球的三圣祷文号如今成为了恶魔巢穴，残存在上面的护教军肯定是没救了。
禁军的个人传送系统受到严重干扰，就连传送到外面掩护的战舰上都没有把握。
天上的落下的露娜碎片给他们造成了不小影响，但还算在接受范围之内。
月球赤道上数公里宽的人工峡谷给了优秀的防御阵地，只是.....
因为引力原因，炮弹往往能飞的更远。
恶魔的长跳跃天空突袭也能跳得更远。
你能想象一群长着翅膀的强大恶魔，在露娜战舰报废厂上一跃而起飞泰坦阵地吗？
这还不是最疯狂的，它们在侵入到面对泰拉的这一面后，高高跃起，跳向泰拉。
这逃不过防守严密的泰拉防空系统，当年多恩设计多代禁军连续改造的超级防空网轻松的命中目标。
问题是，每次瞄准敌人，观察员和机魂都会遭受强烈的腐化，随着战争的进行，观察员都快变成一次性产品了。
一些被炮火轰碎的恶魔没有消失，以重伤之躯砸落在泰拉上，恐虐的邪教徒从泰拉的各个区域冒出来。
此时的泰拉早有应对，毕竟全民动员都好多年了，精锐的军务部“批发政委”（各战团泰拉大征兵的失败者）迅速领导者民兵卫队开始剿灭活动。
这些情况如果说还在禁军的意料之中的话，来自网道世界的求援让图拉真措手不及。
他的战场已经很艰难了，但是还抽调了三百名禁军回援网道。
这是他能抽调的极限。
对手已经不止是恐虐了，各种混沌邪教借助恐虐尸体回到亚空间的短暂现实壁垒削弱，各式各样的腐化出现在人类诞生之地上。
在这种级别的战场上，禁军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安全。
可另一边。
百无聊赖的胜者就差在水星上睡觉了，这里好歹是法洛斯啊！
星炬替代品啊！
你们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混沌：法洛斯熄灭了，帝国的舰船不就不能航行了吗？
满载着我们腐化的朝圣邪船怎么开过来？满载着基因窃取者的舰船怎么开过来？你们帝国舰船一个个待在阵地上守好了，不来点麻烦怎么行呢？）
胜者收到的信息斑驳复杂，不过今天，他终于收到了明确的警报信息，来自山阵号。
一支兽人战斗月亮编队正在朝着泰拉开进，伏尔甘疑似也在其上。
火星和木星的混乱基本结束，虽然生产能力微微受创，但是不影响基本运作。
大量的护教军展开行动，兽人肯定会攻击这两颗看上去有很多金属的世界。
外星系防御系统已经全部启动，人类帝国正在准备下一波刺杀。
胜者提议让自己出动，在寂静修女大部分已经投入网道、灰骑士死伤殆尽、原体难以及时归来的情况下，自己作为老牌禁军当仁不让。
图拉真让他准备准备，给自己收尸估计是用不着了，自己要准备给他收尸了。
“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
“图拉真？你的战斗挺悠闲啊，还有空打赌？”
“我赌我现在守护的战场将被兽人全面接盘。”
兽人什么德行，图拉真还不知道吗？全太阳系就他这里打得最激烈，兽人肯定就朝着泰拉和露娜跳帮了。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泰拉不能有两个月亮。
估摸着兽人还得寻思把露娜抢下来也制造成战斗月亮呢。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们在讨论怎么刺杀兽人的战争领主。”
亥伯和伏尔甘的“刺杀”似乎都失败了，这让所有知晓实际情况的指挥官都感觉难以接受。
那可是一位原体。
在“原体威压”下执政的这一批领导者已经将原体视为无所不能的神明，神明怎么会倒下？至少很多部队都在谋划着对其的刺杀。
刺客庭和异形审判庭难得的成立了联合行动组，一位拥有强大灵能的审判官和数位刺客将会参与行动，包括用艾弗森刺客吸引注意力，让阿斯塔特当诱饵等行动方针都在讨论之中。
图拉真那边过了些许时间才回应。
“让刺客庭先上，等到确认位置，你用法洛斯直接传送过去。”
胜者听到这句话终于是放心了，扭动了几下手脚，自己待在这里快要生锈了。
这可太好了。
刚刚结束通讯，一个更加危险的情报从外域传来。
泰伦的生物舰队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看不到边际。
目前还看不到具体的轨迹，可能在圣血天使周围，也可能在帝国之拳附近。
胜者疑惑的看着这份情报，这两支初创团几乎是分守两端，你这是啥意思？钳形攻势？
胜者下意识就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旗舰轰两下就行了嘛~~
自从在人民之光号上度日，看谁都像是插标卖首。
冷静，先通知摄政王。
.......
摄政王需要回援，他需要可汗回来继续守护自己的防区。
可汗的联络给了他选择。
是要他回援，还是要奥特拉玛。
阿巴顿正在朝着五百世界开进，并且.....鲁斯已经进入静滞立场。
护国公又没了！！！
诶，不对，我为什么要说又？
仔细想想，护国公怎么比战帅还要不吉利。
阿尔法瑞斯让可汗尽可能回援他自己的防区，起码回来一支远征军。
这道信息被送到了各个战区负责人手上，时间各有不同，但是赤色洪流是最先收到的。
摄政王的意思很明确，你们做好主炮启动的准备，准备换防。
威廉长舒一口气，这场折磨人的战斗终于能结束了，他讨厌守在原地，面对来自四海八荒的敌人，他喜欢出击。
“谁来替换我们的防区，摄政王？”
“一艘荣光女王，还有我这里抽调出来的一些部队。”
“还有多久？”
“他们还没到吗？”
说话间，一艘强大的舰船便跃入战场。
威廉仔细的扫描了对方。
我去，永恒远征号。黑色圣堂们杀回来了。
这支在路途上一边集结一边疯狂开进的舰队终于抵达了泰拉，整支部队的规模超过了五千位帝皇天使，并且还有其他远征军从银河各个地方回援中。
摄者王那边也开始行动，阿尔法原铸军团和古老的第二十军团会合之后，开始了他们擅长的行动。
整个防区静悄悄的，两个军团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隐匿在了星系中，摄政王让一支部队前往赤色洪流防区，接下来是他们和黑色圣堂协防的日子。
......
可汗一听，让一支部队回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去管那些散落到周围的混沌部队，帝国战帅命令部队准备好一次大型的突袭。
一支远征军需要回到泰拉，自己手上只有两支可用之兵，那就先将黑色军团撕扯到的只需要两支远征军就能对付的地步。
比约恩和狼王被转移到暗鸦远征军编队中，在这一仗之后就全速回援泰拉。
大汗重新执掌自己的星辰猎手，疲惫之师在这一刻呈现出了一种极其危险的姿态。
舰队群在黑色军团周围游离，这是暗鸦和白疤的本能，不需要可汗多指挥什么。
他一点一点的切割敌人，将侧翼的混沌领主舰队重创，一点一点的压缩敌人的行军
优秀的猎人面对危险的猎物时，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就射伤它，驱赶它，让它一边奔跑一边流血。
他们跑得越快，流血越多，越接近死亡。
阿巴顿的先锋凭借亚空间的帮助航行的非常快，这让后续部队和先锋军有些许割裂。
可汗的舰队不断的撕咬猎物，猎而不取，放任阿巴顿受伤的、被击毁的舰船在空间中飘荡，主力部队牢牢的跟随着复仇之魂号。
这一战法在后世留下的许多争议，这条追击之路上洒下的混沌种子最终变成了横跨两个星域的混沌世界长廊，帝国花费了许多的力量才清除掉。
前方就快要到可汗预想中的战场了，一个对白疤子嗣来说有地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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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尔夫现在是红河网道军总指挥官。
巴顿死在了恶魔引擎的巨炮下，雷尔夫不用去确认尸体就知道。
那一发颅骨大炮非常强大，一击将那个防线的三位精金战士都炸倒在地。
恐虐恶魔举起了奇美拉的残骸，砸在巴顿倒地之处，现实世界的钢铁淹没了那里，又被恶魔烈焰点燃。
到处都是这样的场景，机械教在疯狂的攻击，掩护巨型拖着将倒下的泰坦带走。
不过他们的攻击不太牢靠，大量精密的攻击武器无法启动，机魂在这种地方近乎昏厥。
机械教们也是这样，不过他们完全是凭借着对泰坦狂热的崇拜支撑下来。
倒地的泰坦是很好的掩体，这点雷尔夫必须承认。
曾经的工事已经被磨平，伏鲁士和那些自己构造的工事一起被磨灭。
他死的很痛苦，雷尔夫察觉的到，每一个原铸战士都坚守阵地，这里没有懦夫。
如果他们不能再作战，就让精金战甲继续履行它的职责，镇压着蠢蠢欲动的亚空间。
雷尔夫现在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一支禁军支援部队抵达，都是又老又狠的货色。
他们得以率领一支小队解开“铁索连环”的挂钩，前往另一侧的战场。
后面的补给越来越少，他们得从战友的尸体上寻求补给。
这有些尴尬，因为有些战士并没有死亡，他们只是伤的太重了，无法继续移动这沉重的战甲。
跟在他身边的钢铁勇士艰难的将一位精金战甲反过来，他想要取下它的“机械背心”。
上面的电浆枪看着还能用。
“放下你的手，我永不倒下。”
好好好，你刚才是倒立的。
这位战士尽力将帝拳老兵折叠起来，靠在后面的一个雷鹰废墟上。
将电浆枪的支好。
“我还能继续射击，只不过腰受伤了。”
“很抱歉，我没有药物了，后勤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
禁军的仆从伤亡太多了，他们踏入战场几乎就是死亡，现在已经开始征召机械教的大力机仆了。
他们不太专业，速度太慢了。
雷尔夫招呼了一下，那位原铸战士拍了拍帝拳老兵的肩头，向前走去。
两位钢铁勇士坐在了伏鲁士和他的卫队尸体边上，周围没什么东西剩下了，不同部队的残破旗帜缝成的披风就剩下绑在肩膀下的几个碎片，雷尔夫将他取了下来。
他像是一个移动的圣物室，身上挂着百纳袍和破布，背上背着伊娜的尸体，伏鲁士的锤子被拎在手里。
哎，好重。
虚弱一直在他体内叫喊，什么坚不可摧的钢铁，这里精金都保不住你的性命。
他检查了一下铁索，确保它还连接着这些钛族脑膜液的容器，前方又一轮攻势来袭，场上的寂静修女基本都是挂件的形态。
“雷尔夫，这样做并不明智。”
“几块布而已，不影响。”
战火很快会将他挂在身上的一切燃烧殆尽，他应该悬挂更多的枪支火力。
金色的巨人走过他的身边，一些不太常见的东西。
“吼吼，禁军的老家伙们上场了。”
“雷尔夫，你通讯频道没关。”
盖拉图斯型禁军无畏、特拉蒙型重型禁军无畏已经投入战场。
倒下的神圣蔑视者无畏中马上又塞进去了驾驶员，雷尔夫能分辨，出来那是同一台无畏。
之前很会鼓舞士气。
现在骂的挺脏。
.....
“休息结束了，士兵。”
另一个金色的巨人从他后面走来，多恩回到了战场。
他不是伏尔甘，不能复活。
不是莫塔里安，不能几个呼吸后就恢复伤势。
他的休息也结束了，在这里，伤势愈合是一种奢望。
他瞥了一眼背上的黑石棺材，这就是他从金色人群中辨认雷尔夫的办法。
“明白，帝皇禁卫官。”
“跟上那些禁军无畏的脚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找一条长一点的铁链。”
雷尔夫看了看前方恶魔涌动的区域，黑石尖塔在长久的战争中破碎，那些恶魔正在一块一块的抢夺，或者是在战争中销毁这些碎片。
网道正在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最后一尊备用黑石尖塔正在运入战场，准备好掩护它。”
那是开战之后才造好的尖塔，机械教从口袋最深处凑了凑，勉强又打造了一尊出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