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笔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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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为了确保安全。
小心驶得万年船。
陈雨生还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字迹，将字写的方方正正的，跟课本上的字似的。
写完这个，陈雨生长吁口气。
心里面无比的惆怅。
希望能够有人相信自己的话吧。
虽然自己心里想的是彻底断了父母亲戚卖血的可能，以免他们染上艾滋病。
但……
古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陈雨生前世就是个普通人，内心多少有点普通人的小善良。
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能多救一点人，自然也不介意这么做。
别人不知道，他可很清楚。
前世的时候，河东还不是这种事最泛滥的地方。
河东的邻省，山南，有的村子甚至有近一半的人都染上了热病。
能救，就救救吧。
不管什么利益不利益的，最起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重生一场，陈雨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太过违背本心。
……
下午两点十分。
离下午上课还有二十分钟，但可能是放了个长假的缘故吧，所有人都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了。
汪老师走进来，看到人到齐了，便开始了新一次的调换座位。
这是他当班主任三年来的一贯操作。
每次期中期末考试完之后，都会按照分数来重排座位。
大家先出外面排队。
然后由第一名开始，接着第二名，一个一个的进教室来选择。
这也是陈雨生能和文静雅当了近三年的同桌的原因。
文静雅次次超过第二名四十分以上，稳坐第一名。
陈雨生是在三四名左右徘徊。
再加上两人那么熟，班里其他人都知道，压根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去抢文静雅身旁的座位。
可这次，那个不开眼的出现了。
在文静雅选择了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后，汪老师竟然一屁股坐在了文静雅旁边。
这番操作，把第三个进教室的陈雨生给整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让自己和文静雅同桌了？
让自己识相的换个位置？
要是其他学生，那还真就识相了。
可陈雨生的心理年龄不是高中生啊！
脸皮这东西，终究要更厚一点。
便径直走到了汪老师身旁，“汪老师，我想坐这个位置。”
“除了这个位置，随你选。”汪老师或许没想到陈雨生还敢来问吧，脸顿时黑了几分。
“按照规定，我是可以选择这个位置的。”陈雨生厚脸皮依旧。
“规定是我定的，而且上课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有规定没？”
“这……”
对方明显是在点放假之前，自己要亲文静雅的事了。
一说这事，陈雨生马上就心虚了。
也不再强硬要求了，老老实实地坐在了第三排，文静雅后面的位置。
同桌也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微胖少年。
王泽宇。
班长。
考试在十名左右徘徊。
同时也是陈雨生在高中最好的朋友。
因为他大专毕业后也在盛海工作，离陈雨生工作的图书馆不远，两人当了几十年的朋友。
这家伙当同桌，倒也让陈雨生觉得颇为亲切。
“哈，哈哈！”
这家伙一坐到陈雨生旁边，就露出那对因为皮肤黑而变得尤其雪白的牙，有一阵没一阵地笑了起来。
待到汪老师重新走到了讲台上。
王泽宇一把搂住了陈雨生的肩，“作为你高中三年的第二个同桌，我感到非常荣幸！”
“对于你的所作所为，哥们儿就两个字。”
“佩服！”
一根竖起来的大拇指，是王泽宇此时内心的真实写照。
“放假那天，我已经觉得你够牛了。”
“没想到刚才在门口看见你还敢让老师让开位置，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以后让你佩服的事还多着呢，保持一颗平常心。”
“好好好！”王泽宇点头，做了个平心静气的动作，“听你的，平常心。”
二十分钟不到，这次排座位就完成了。
汪老师环视一周，朝着陈雨生这边看了过来。
“你出来一趟。”
陈雨生再次走进了汪老师的办公室。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关门，也没有动手。
只是平静地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也坐吧。”
“我还是站着吧。”
“行！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和她坐同桌吗？”
“明白。”
“那就好。”汪老师自顾自地拿起右手边的黑色水杯喝了口水，“下次考试，只要你们两个的分数都比上次高，我不管你们同桌不同桌。”
“但几次模拟只要有一次分数退步了，高考之前都别再动这个心思了，前后座也别想了，你们的座位还得隔开三米以上的距离。”
“这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向你表明一下我要怎么做！”
“好了，听明白了吧？出去吧！”压根没等陈雨生说什么，汪老师就结束了这番谈话。
接下来的日子。
因为有汪老师的那番话，以及陈雨生也着实想在高考上还拿个不错的成绩。
他整个人便进入了疯狂学习的状态。
除了每天去报摊那边看看人日和河东日报，看看有没有关于卖血和艾滋的报道，以及门房看看有没有甄辑尔帅的信件。
其他时间脑子里都是学习。
可惜的是，半个月一闪而过。
陈雨生都没等到想要的报道。
反而是坐在教室里看书的时候收到了王泽宇这个班长从学校门房拿的两个邮件。
“豁！”
“科幻世界杂志社，我最爱看的杂志。”
“人民文学杂……”
念出这五个字，王泽宇沉默了。
要知道，这个年头，它和《收获》，绝对是文学期刊上的两座奇峰。
相比起来，人民文学地位还要更高一点。
这个上面写的寄件地址已经暂时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坐在位置上沉默了两秒，王泽宇压着声音问道，“你往这两个杂志投稿了？过了没？”
“我还没打开，我哪知道啊！”
“你拆吧，我看着！”王泽宇把邮件推给陈雨生，眼巴巴的盯着邮件，一脸的虔诚。
“拆吧。”
文静雅也扭过了身。
“我还等着看样刊呢。”
她清冷的脸上出现了带着鼓励的笑，微微颔首。“相信你可以的。”
“好。”
陈雨生第一个拆的，正是他信心最足，应该可以过稿的《科幻世界》杂志社寄过来的那个邮件。
毕竟是两个后世大火的电影改成的小说，还加了点自己对后世一些科技的描绘。
过稿，问题不大！
迅速地打开邮件。
入眼的就是三份样刊。
一封信，是编辑写的，上面说的是《黑客帝国》入了这一期的杂志，《源代码》上下一期。
根据质量，给陈雨生千字三十的价格。
还有一串诸如万分感谢对本杂志社的来稿，欢迎下次投稿的客套话。
最下面的是一张写着钱款数的汇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