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下雨天,喝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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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兰舟听到毓秀让他用美男计去迷惑那看守，江兰舟恨不得立即就撕烂她的嘴，心想这毓秀果然不靠谱，当即连连摆手拒绝了她的提议、

可毓秀对自己这个主意感到非常满意，便不依不饶非得让江兰舟答应不可，江兰舟非常无奈地向江三源、高先奇求救道：“父亲、高大哥，你们觉得这方法荒不荒唐？”

江三源、高先奇两人确实觉得这方法太过荒唐，便也极力劝说毓秀，最终毓秀到底是不情不愿、满怀遗憾地放弃了她的这个“奇思妙想”。

春日的曹州城在安静了一夜之后，终于迎来了几声晨鸡的鸣叫，东边天际的太阳在艰难地露出了几缕微光之后，又被厚厚的乌云给挡了回去，一阵微风吹过，没有吹散浓厚的云层，却带来了丝丝缕缕的细雨。

就在这样轻轻柔柔绵延的春雨中，曹州城中很多民房小院中也开始飘出了缕缕炊烟，炊烟和如梦般的雨丝混在一起，让整座城看起来更加迷蒙一片。

在曹州知府衙门内，一整夜未睡的毓溪安也是脑中一片迷蒙，胸中满是悲愤。昨天自从曹州知府剿匪官兵出发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收到有关他们的消息，毓溪安感觉到事情的不正常，这次剿匪无论是成是败，总该有人回府来告知他一个结果。

可是一直等到了将近傍晚时分，毓溪安却始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下他终于着急了，他担心的不止是剿匪的成败与否，更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啊。此时他才一面派遣兵丁前去剿匪地点查看，一面派人去小剑会总坛询问小剑会是否知道目前的情况。

知府的探子出发以后，至晚间才赶回曹州府，那探子告诉毓溪安他在路上看到满地知府官兵和小剑会人众的尸体，没有看到半个活口，毓溪安顿时如五雷轰顶，直接跌坐在太师椅中，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神情木然，

不过作为一代酷吏，毓溪安的心性并没有如此脆弱，他这种不知所措的情形并未保持多久，立时便恢复了刚毅果决的状态。当下叫上师爷，便亲自领着一众人连夜急急奔向事发地。

天色暗淡，一弯如钩新月逐渐东升，淡淡云层缥缥缈缈半掩着月尾。毓溪安所率众人在事发地驻足下马。微弱的月光下，地上还未干透的血迹呈现出暗红色，有些汇聚到低洼处的小坑中，倒映出天边浅淡的月光，

血腥的气味刺鼻难闻。地上散乱着的断臂残肢看起来触目惊心，那些失去身体的头颅以及没有头颅的身体上方已经汇聚了无数蝇虫。

在场所有看到这种景象的人都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恐惧、恶心……充满胸腹之间，有些人实在忍不住这份恶心，便扶着路边的树木弯腰呕吐起来。

纵然是冷酷如毓溪安，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一阵心悸目眩。虽然作为酷吏的毓溪安在对待犯人时有无数骇人手段，但他毕是一位文官，哪里见过这等厮杀过后的凄惨震撼的大场面。

强自镇定心神之后，毓溪安便让人清理这些尸首，经过一番清理查看之后，他们并没有发现江兰舟、毓秀等人的尸体，毓溪安这才心中稍安，既然没有找到她们的尸体，那就证明他们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只是他也不知他们是被土匪掳去做了人质，还是被其他人救走了。于是他又派出了一个人前往小剑会去询问是不是被小剑会的人所救，随后又派一些人马继续沿路搜寻。

给众人分派好任务以后，毓溪安便和师爷及两个隧从回了曹州府，等他们回到府中已是深夜，此时毓溪安也无心入睡，便直接坐在厅中等候。毓溪安就这样坐立不安等了一夜，但是却没有收到任何一方人员的消息。

到了清晨，天上下起了小雨，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绵绵细雨，这才感到了无限疲倦袭上心头，丝丝困意将他保卫，在师爷一番诚意劝说下，他才去了卧房休息。

在这样阴雨连绵的天气中，匪寨里的一众土匪也没有什么活动，加之前一天晚上都喝了不少酒，所以除了那些守护匪寨各个通道的土匪以及地牢中的几个看守之外，其余大多数土匪还在沉睡之中。

这雨水下个不停，匪寨地牢内就变得越发潮湿了，虽然正值春日，但是这地牢中却显得寒飕飕的。看守地牢的依然是昨天那几个土匪，他们依然在进行着各种抱怨，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抱怨着正在酣睡的其他土匪。

不过令他们感到满足的是，今日终于有了两坛子酒和几样简单小菜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了。

几人中青瓜殷勤得在给其他几位看守敬着酒，这几位看守也没有像平常那样对他十分冷漠，毕竟这些韭菜都是青瓜费力置办的，吃人家的嘴软吗，哪能在这种时候排挤他。

几个人吃着青瓜的、喝着青瓜的，便开始对他热络起来，不断向他敬酒表示感谢，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青瓜今天也变得格外能言善道，和几位看守喝得十分愉快。

几巡酒过后，青瓜似乎是喝得多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便对人说道：“兄弟我不胜酒力，能不能先去小睡一会儿，这里先辛苦众位哥哥了。”

几位看守喝了他的酒、吃了他的菜，自然是要承他的情，这几个看守也不看他，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青瓜对几位看守表示了感谢，眸光热切地向地牢内望了一望，又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还有一事……想请各位兄弟行个方便……”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大家都是兄弟，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一个看守喝了一大口酒，一抹嘴说道。

青瓜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伸手指着江兰舟对几位看守说道：“这个少年我看起来有些眼熟，兄弟我能不能先带回去问些事情，不用太太长时间，一会便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