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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喜欢,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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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执风在小室苏醒,起身准备出去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却听见风静亭中墨子息和遥芩在谈话。

“庄主,琼黎受伤,暂时无法寻找钟鸣鼎了,玑岑他们将已经将他送回了上古囚域。”

“行,暂时就这样吧,没有琼黎,钟鸣鼎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了。”

“那庄主你的计划……”遥芩渐墨子息的手暗中往下压了压,起身朝小室走去。

凌执风抱着枕头正呼呼大睡,睡得特别香甜的样子,还说着梦话:“长情,嘿嘿,我可找到你了~”

回到座位上坐下,墨子息道:“遥芩,你让玑岑他们去仙域神界打听一个人。”

“谁?”

墨子息在茶几上写了两个字:长情。

“还有其他关于这个人的东西吗?不然不好找呀。与那位有关系吗?”遥芩指了指小室的人。

“嗯。我也知道得不多,等他醒了我问问。”

“好,我这就去。”

凌执风睁开眼睛,失望的笑了笑:钟鸣鼎,呵,墨子息,你果然一早就知道我是谁了,还盘算着用钟鸣鼎对付我,呵呵,本君还以为你救我,是真心的,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听见墨子息走过来的脚步声,凌执风又闭上了眼睛,睡得嘴角快开始流口水了,墨子息见之,唤醒了他:“兰柒。”

“嗯~~~别吵吵~”随即蒙头又睡。

“饿了的话,自己去玉夏楼吃午饭。”

“嗯~~~”

“我在帮你找长情,你要是……”

凌执风腾的一下坐起来:“真的吗?子息,你真是太好了。”

“那你能不能把她的样子画给我,再多说说其他的,这样也好找一些。”

墨子息,找不到钟鸣鼎对付我,就开始打长情的主意了,你这只狐狸可真够狡猾的!

“子息,我生了一场病,怎么都想不起来长情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她的模糊的背影。”

“背影,嗯……也行,你画给我吧。”

“那麻烦墨大庄主给小可拿笔墨来哟。”

墨子息看着他冲着自己清然爽朗的一笑,简直天真无邪得六畜无害,立马转过身去拿了纸笔墨,顺便还拿了一本书给他垫着。

手里端着一方小砚台,他坐在旁边看着凌执风画。

“我家长情可美了,子息,你知道吗,她是我心中最宝贵的东西。”凌执风一边画着一边道,“子息,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无聊至极的事,本庄主才不屑一顾。”

“是吗,但愿墨大庄主遇见了命定之人,也能这么说哦。”

“喜欢,什么样子的?”墨子息一本正经的问。

“脸红心跳,天天想见到,每天在一起都很开心,一天见不到,心跟丢了一样一样的。”

“是吗。”

“入骨相思之情,对于你这种高冷的家伙说是对牛弹琴。”

“切,入骨相思,不如看风景,怡人舒心。”

“呵,墨大庄主到时候别嘴硬,等你有喜欢的人了,你就会知道,有那个人在的地方处处风景如画,他不在,万千风景皆是虚设。好,小可画完了,墨大庄主请过目,瞧瞧小可这画技,如何,还入得您眼吧?”凌执风眨了一下左眼,挑了挑眉。

墨子息捏着纸张,随即揉做一团,扔去了墙角,恨不得将砚台直接砸他脑门上去。

“子息,你这是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凭借记忆画出来的。”

扔下砚台,墨子息起身便出去了。

随即把毛笔扔地上去,凌执风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墨子息,跟爷斗,你还嫩了点儿。

也不知道这一身灵源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夭绍他们怎么就那么笨,还没找到本君呢,早点来接我回去啊,这办事效率越来越差了!回去得好好整顿整顿。

……

“子息,你怎么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啊。”

白帛下的双眸冷了他一眼。

“子息?”

“渊霜,你见过兰柒的心上人吗?”

“他的心上人?他那妖孽还有心上人,真的滑天下之大稽,谁看上他谁眼瞎。”说着说着,渊霜想起那日凌执风说的话,“哎,我想起来了,他好像跟我提过,他确实有喜欢的人。”

“你们不是好兄弟吗,这些都不知道,难道是假的不成?”

“是,是好兄弟,这怎么会有假。但这种事跟兄弟关系好不好没多大关系吧。”

“有。”

行行行,你说有就有。渊霜也只能在心里跟他叫板一下。

“既然是好兄弟,那就一定彼此很了解,自然他身边的人你也熟悉的,来,把他的心上人画出来。”

“啥?画他心上人,这……子息,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子息你这什么脑回路,就算我真的跟凌大魔头关系好,那也不一定和他身边人关系好啊,何况是人家对象,这不是乱搞嘛。更别说我压根儿和他不熟。

“很为难?”

渊霜认真地点点头。

“真为难?”

“子息,你怎么突然对他心上人这么感兴趣了?”

“喜欢问是吗?”

“不不不,我只是随口一提,随口一提。”见墨子息冷冷淡淡的样子,自己也悠着点,别把这尊佛惹不痛快了。

“那就开始吧。”

“可我……我真不知道啊,子息能不能别为难我了?”渊霜笑脸求好。

“渊霜,真画不出来还是假画不出来,嗯?”

“真的,他那人要不是前几天亲口说,我压根儿不知道他心里有人了,估计也是他看上了别人,别人未必肯搭理他。凌……兰柒就是个祸害,他喜欢谁准倒霉,谁敢喜欢他就是眼瞎。”

“罢了,你最近还是呆在凝波谷去吧,对了,记得在那边草地里用手挖一个池塘出来,本庄主最近想养鱼。”

哈?渊霜当场翻白眼。

“子息,别啊,我……”

“遥芩,还不请渊霜崖主去凝波谷。”

渊霜苦恼:我这又怎么惹他生气了,这……真是没见过比他还太阴晴不定的性子,凌大魔头都比他性情稳定,我画不出来凌执风心上人的样子不是很正常吗,画出来了才不正常好吧,真是的。

书尽阁三楼栏杆旁,墨子息从别处刚回来,正靠在柱子休息,偶尔往楼下看看。

就那么一随便往下看看就看见一个人猫手猫脚,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悄悄咪咪地离开了书尽阁。

凌执风大摇大摆的到了渊霜住的地方,找他喝酒,见遥芩在整理屋子的东西。

“遥芩兄。”

“兰柒兄,你这是?”

“找渊霜兄喝酒呀,他人呢?”

“庄主最近想养鱼,渊霜兄一片盛情执意要去给庄主挖鱼塘,这会儿在凝波谷那边辛苦劳动着呢。”

“啧啧,看来他真是对你们庄主动真情了呀,难得难得。”

“这种事,兰柒兄可别乱说。”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渊霜喜欢你们家庄主呀。”

遥芩愣了一下。

随意坐在桌案上,凌执风看着遥芩来来回回:“算了,他不在,你一会儿得空吗?”

“怎么?”

“这个。”凌执风拎着两个琼琚色的玉瓶晃了晃。

“你这是在哪儿来的?”

“嘘~”

“兰柒兄,这万万不可的,赶紧放回去,这是庄主珍藏的东西,你这万一被庄主发现了,非断手脚不可。”

“那你不喝算了,我自己喝。”

遥芩一把夺过来:“你这惹了庄主要死人的,嫌命长吗?”

“来人啦,遥芩偷你们庄主美酒喝了,快来人呀~”

赶紧去捂住凌执风的嘴,遥芩道:“别喊别喊,兰柒,你闭嘴啊。”

凌执风笑着点点头,看面相就知道遥芩这人温和,果真不假,“唔唔~”了两声示意遥芩把手松开。

“遥芩兄,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喝你们家庄主两壶酒又不是多大点事儿。”

“这可是’卧枝小酿’。”

“管他什么酿,来,给我尝试一口。”

“你想喝,我另外给你换一种行吗,这酒真不能动。”

“怎么留着送心上人的?”

“不是,这’卧枝小酿’是桃都山碧落仙君送庄主的,庄主珍藏了很多年都舍不得喝,你可别惹祸。”

“哦,别人送他的,那行,不喝就不喝吧,换一个喝。”说着凌执风又从物境里掏出了一个青楸色的酒瓶,遥芩赶紧夺过,“你连这个也……你真是……”

“怎么也喝不得?”

“’荷风竹露’可是庄主藏酒室里最珍藏的酒,有且只有这么一瓶。”

“那我就喝这有且只有一瓶的’荷风竹露’。”凌执风夺过,扒开塞子,就倒了一口,“不愧是墨庄主的顶级收藏。”

”兰柒,行了。”遥芩去抢,凌执风要喝,“再喝一口我就还,就一口。”两个人来来回回之际,“啪”,玉碎瓷裂,“荷风竹露”就这么没了。

“瞧瞧,瞧瞧,没得喝了吧。”

“兰柒,你……”遥芩当场脸都气黑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就说了再喝一口,你非得和我抢,现在好了吧,遥芩兄,你怎么跟你家庄主交代哟。”

“这明明不是你偷出来在先,我只是想把酒还回去而已。”

“我又不爱喝酒,偷出来也不代表着一定喝呀,说不定一会儿就还回去了,是你先说它是什么什么琼浆玉液,是你家庄主压箱底的酒,是个爱酒的人听到你这么说都有想喝一口的欲望呀,你不挑起别人的欲念,别人会动心?俗话说不见可欲使人心不乱,你先乱我在先,所以,乖乖去你们家庄主那儿认错吧。”

到了他凌执风手里的酒还会有还回去的?傻子才信。

遥芩抱着“卧枝小酿”一脸自责的站在原地,“我去跟庄主认错。”

“这不就对了。嗨,走咯,回屋睡觉。”

凌执风在墨竹轩翻来覆去睡不着,好酒没喝成心里不舒服,想着长情心里又是一层不舒服。

“嘭!”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吓得凌执风弹簧似的坐起身来。

“哟,子息大半夜的干啥呢?这么暴力。”

“凌、执、风!”

“嗯?凌执风,什么凌执风,子息?”

墨子息冲过去,揪住他衣襟:“你跟我装什么蒜!”

“哦哦,那我装葱吧?”

“别给本庄主嬉皮笑脸!”

眉头渐渐皱起,凌执风一脸无辜,委委屈屈地声音问:“怎么了嘛,小可如何惹墨庄主生气了?”

“凌执风,你信不信本庄主现在就杀了你。”

“不信哦,墨大庄主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凌执风垂眸,半阖着眼睑。

“本庄主救你只是不想你就那么轻松便宜的死了!”

果真说实话了是吗,墨子息!

一抬眼,瞬间眼神凛冽如锋,凌执风嘴角勾起邪魅冷笑,直接露出了作为一个十恶不赦大魔头的冷酷无情:“是吗?”

这种霸道气质和之前翩翩公子简直似两个人。

一只嘤嘤小奶狗瞬间成了一头嗷嗷大狼王。

“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对吗?”

“是呀,那么墨大美人何不也让本君看看你的样子如何?”眼里尽是调戏的笑意。

“找死吗?”

“本君重伤落在你手里,任杀任剐咯。”说着食指去撩白帛,墨子息一把握住他手腕,扔回去:“别挑衅本庄主的杀心!”

舌尖触了触嘴角,凌执风笑得更肆无忌惮了:“没有钟鸣鼎墨庄主想怎么弄死我呢?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用长情威胁我如何,保证有用。”

“威胁,你以为本庄主是你们这种人吗!”

“是呢是呢,我倒是忘了,墨庄主是正人君子,这种卑鄙龌龊的手段只有像我这种魔头才喜欢用,不好意思,侮辱了您高贵的灵魂。”

墨子息直接将凌执风扔了出去。

凌执风摔在院子里,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人。

仍旧一脸肆无忌惮的笑。

笑得让墨子息很讨厌!

太张狂了!

院子里的人缓缓用手肘支撑起身体,随意吐了一口血出去,舔了一下唇,继续保持着邪邪地笑容:“墨子息,要杀就杀,本君是不被你们这些人所容,但你也别侮辱我,给个痛快,老子兴许还会感谢你。”

墨子息走到他身边,驻足了几秒钟,迈开步伐走了。

“墨子息,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本君必灭你荷华山满门!”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裹挟着撞到墙上,一只手紧紧扼在他喉咙上:“本庄主成全你。”

凌执风仍旧一脸无所畏惧的笑容,面对死都没有一丝恐惧和害怕。

居然还笑得出来!

被掐得面红耳赤,脖子上经脉暴出,凌执风在那力道下再难喘一口气,他也不挣扎,只觉得有些冷,血液好像也都开始不再流动,视线渐渐变得一片模糊起来,意识也开始溃散,他右手缓缓抬起:“长情~”,手指刚触碰到帛布边缘,便重重地垂了下去。

夜色里,墨子息站在河边,凉风吹地他衣袍翻飞,仿佛月辉都冰凉、惨淡了几分,木樨花四处透着冷香,墨子息觉得他这样的人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手里一样东西都握不住……

渊霜挖了大半夜鱼塘,正朝河边走着,准备去洗手,远远就看见墨子息站在那边,迈着激动地步伐上前:“子息。”

喊了两三声,墨子息才回过神看他。

“子息,你怎么了,感觉状态不大好,生病了吗?”

“我把凌执风杀了。”

“你……你知道兰柒是……是……”

“本庄主救他那天就知道。”

“那你知道他是谁还救。”

“因为我想救活了再折磨死他,他这样为祸世间的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可不嘛,诸天万界谁不想杀他,是个人都想上去捅他一刀,你把他杀了可是大功德,把人头拿去仙域神界,指不定给你封神位。”

“本庄主不稀罕。”

“哦~哦,那……子息你要不让给我吧,我稀罕,换个天官神位当当,也享受一下被万灵供奉是什么感觉。”

墨子息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那尸体在哪儿?”

“墨竹轩。”

“那我去了。”

看着渊霜离去,墨子息对那个人不知为何就是下不了死手,让渊霜去结果了凌执风也好。

渊霜匆匆去了墨竹轩取那颗能让他走向人生巅峰的人头,半路上才想起一件事:凌执风死了,那我地界崖岂不要跟着陪葬???

到了墨竹轩,渊霜见凌执风滑坐在墙边,赶紧探了探鼻息,长长松了一口气,把人搬进屋里,有渡了些灵力出去。

“咳咳咳~~~”凌执风苏醒过来,“怎么地界阎君长了一张渊霜那狗东西的脸啊。”

渊霜一把扔开他:“我是你祖宗,就说你凌执风不是个好东西,救你你还骂我,本崖主还是把你人头卸下来去换神位得了。”说着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

凌执风伸手挡开:“行了,我死了对你地界崖没好处。”

“我先说啊,本崖主可没暴露你身份,别一会儿怪我头上,子息救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凌执风了,你还不如一开始就承认,你被封印在月塚万年,自然是不知道荷华山墨子息的名头,还敢往这里送人头。”

“你很幸灾乐祸啊?”

“你说等我去了,把你凌君在荷华山受的屈辱再往外面那么一传,追随你的那些人会怎么看你,怎么想?”

“他们怎么看怎么想本君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地界崖的舌头炒起来够月塚所有人当下酒菜。”

“嘁,我就说说而已。”

“刚好,本君也是说说而已。”

“得了,不想在荷华山被折磨死,赶紧把灵源恢复了,找机会逃出去吧。子息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出去?”

“我宁可死在荷华山,也不走了,若是能再看一眼子息的容貌,让我立刻去死都成。”说着渊霜不禁回想起那日的场景。

“能把你迷成这样,怕不是狐狸精变的。去,给我端杯水来。”

“就算是狐狸精变的,我也愿意沉沦在他的绝色中,你这种人是永远也想象不到子息有多好看的。”

“谁稀罕,老子又不是没见过,等找到了长情,爷让你看看什么叫风华绝代,天神之姿。赶紧的,倒水。”

“凭什么让我伺候你,凌执风,我们之间恩怨还多着呢。”

凌执风起身,自个儿去倒水了,喝的时候喉咙还在发疼,伸手摸了摸脖子:墨子息,你等着!

“凌执风。”

“叫你爹什么事?”

“你爹我,跟你说话,子息现在还不知道你还活着,万一他发现了,怎么办?”

“你灵力恢复了多少?”

“都被子息封印着呢。”

“荷华山出去的路你熟悉吗?”

“了解过,荷华山有七条路,仙妖魔神鬼灵人,各行其道,一旦走错了就死无葬身之地,我们是妖,妖道肯定被子息严密布控了,走不得。”

“谁说我是妖了。”

“你这个月妖族祸害,不是妖难不成是魔啊。”

“本君虽身负月妖之力,却有正儿八经的神识灵境,而且还有……”一脉神元。

“你这种魔头居然还有神识灵境,这他娘的也太不公平了!给我看看,给我看看,神识灵境长什么样。”说着开始动手动脚,扒拉凌执风的衣服要去探他的神识灵境,凌执风不肯。

“滚开,你这狗东西哪里是要看老子的神识灵境,分明是想强行非礼老子。”

“凌执风,你他娘的别那么小气,给我看看。”

“狗东西喜欢神识灵境自己修啊,老子就不给你看。”

“神识灵境要有那么好修,岂不个个都是至尊帝神了,我还用得着在地界崖呆着苦修。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你这种为祸众生的魔头也追着喂饭吃,怎么就不看看我这种本本分分修炼的人呢!”

“行了,别抱怨了,这会儿着趁夜色深,你赶紧把爷送灵道或者神道出口。”

“要我送你去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以后月塚和地界崖……”

“只要你管好你手底下的东西,本君保证井水不犯河水。”

“不,我想跟你合作。”

“跟月塚合作,渊霜你没吃错药吧?”

“你不知道,自从你被封禁于月塚后,万多年来,那个妖皇苍政和魔帝岄咎有多横行跋扈,我这地界崖也没少两头受气。”

“你想让本君庇护你。”

“肯不肯?”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加入月塚,为本君效力就行,本君仍旧让你做地界崖崖主,负责那边的一切事宜,隔三差五来巽月宫坐坐、汇报汇报就行,怎么样,考虑一下?”

“我跟你诚心谈合作,你倒想吞并我地界崖,凌执风,你做梦吧。”

凌执风潇洒的用手指弹撩了一下龙须刘海,笑意深深:“渊霜,识时务者为俊杰,妖皇魔帝都忌惮本君苏醒后收拾他们,你可比他们目光短浅多了,知道吗?合作你就是和本君平起平坐,可惜你还没那个资格。”

“凌执风,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拿捏在别人手里,凭什么嚣张!”

“自然是凭本事嚣张咯。”凌执风看着自己的指甲,吹了吹。

“也是,你这种人以前也是无法无天,横行霸道惯了,就算死到临头也难改本色。”

“知道就好,渊霜,”凌执风走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这会儿同意加入月塚,你还有得主君位置坐,本君回去了,地界崖的主君可就一定不是你了哦。”笑得明朗无害,可这话让人听着就想打人。

“我现在就弄死你!”

“好啊,动手啊,我死了你活不过一刻钟,墨子息也会杀了你的。”

“呵呵,子息可巴不得你死。”

“渊霜,墨子息若真想让我死,刚刚你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的意思是子息他不想你死?”

“是啊,他想折磨我,怎么会那么轻易让我死了。不聊了,再聊天都亮了,再见了,渊霜、崖主。”

渊霜左右为难,凌执风杀不得,他出去后,地界崖肯定保不住,就算保住了妖魔二界也一直觊觎着,迟早也是死路,他一苏醒,手底下的那群死忠者肯定回归,月塚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振旗鼓,恢复到最辉煌的状态,只要凌执风不死,月妖族的威慑力就会让万界忌惮,别说妖皇魔帝,就是神族,他凌执风也没放在眼里过……这人真是天都不收,居然还有神识灵境,这不是明摆着是当世界主宰的料吗,老天真是把他在当亲儿子养,若为地界崖长远计,这时候加入月塚是最适合的时间段,无异于给他雪中送炭,往后凌执风横着走的时候,就算那地盘的主君实力再强,那会儿加入月塚也只是锦上添花。

渊霜决定赌一把!

出了墨竹轩,凌执风跟只迷途的小鹿一样四处乱转,好不容易暗中挟持了几个人问路,却都是不知道神道和灵道怎么走。

“凌君,跟我来。”渊霜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拉着往另一个方向走。

“等等等会儿,你刚刚叫我什么?”

“凌君!”渊霜恭敬行礼。

“想清楚了?”

“地界崖愿意为凌君效劳,渊霜愿意为您分忧。”

“看来你还是聪明,利弊权衡下,加入我月塚一定是只赚不赔的,你放心,本君答应你的事也会做到的,往后地界崖和你本君护着,要是被谁欺负了,来月塚告诉我,本君亲自带人去削他。”

“多谢凌君。”

“嗯,走吧,带路。”

渊霜将凌执风送到了神道出口。

“你要不跟我一起走得了?”

“不了,我想再试试……”

“听本君的,别吊死在那棵树上,你和他没结果的,墨子息那种人一看就是眼里只有苍生正道,无情无欲,无心无爱的,就算他万一哪天铁树开花了,不管喜欢女的也好,男的也罢,也都只会是仙域神界的清白之人,我们这些人他正眼都不会瞧一眼的,你要真一条道走到黑,我给你指条明路。”

“凌君请讲。”

“去修仙封神,那时他或许还能正眼看看你。你要是碧落那一类的仙君神上,送他酒都会被当宝贝一样存着的。”

“是吗……”

“别泄气,慢慢修,总有一天仙缘神脉会有的。”

“难说,我曾听闻鲲族有一个人,虽是出生在神族的人,却没办法修仙灵神术,最后还是放弃改修了妖道。”

“渊霜,你这二三十万年还没修明白吗,什么道都一样,何必那么自己轻贱自己呢,仙域神界瞧不起其他界道的修灵,只是因为创世天地是神族开辟的,自诩正派大道,把其他的一切都视为邪门歪道,可那并不代表着他们就高人一等,我们就矮他们一截,等本君做了天地至尊,你就知道什么正邪,统统都是实力说了算。”

渊霜心情沉重的点点头。

“行了,本君走了,祝你早点觉悟过来,有些事没有缘分,就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趁早放弃吧。”

看着凌执风离开,渊霜很久才回过神,转身准备回凝波谷的时候,墨子息站在了他身后,吓得他差点魂儿都没了。

“子息,你?你怎么在这儿?”

“本庄主好奇你又怎么在这里呢?”

“今晚月色不错,出来看看、看看。”

“本庄主也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你何不趁此良辰美景再去挖几个鱼塘,本庄主突然想把颜色一样的鱼放一个池子里养。”

“子息……”

“遥芩,带他去吧。”

“子息,别~子息,我错了。”

“凌执风你也敢放走,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到底是这段时间让你在荷华山过得太滋润,遥芩,鱼池子挖好之后,带去星临洞挖玉矿石。”

“子息——”

沿着神道一路下山,很顺利的出了荷华山核心区域,但凌执风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还在山腰,荷华山山顶、山腰、山脚分别以弄影楼、碧月楼、繁星楼为界线标志,他这会儿有些体力不支的站在东洲湖畔,看着湖对面的楼阁建筑群想:走了这么久,应该也下山了,暂时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便发信号出去让夭绍过来接应。

上船后,自己划着去了对面的碧月楼。

“掌柜的,给本……我开个房间。”

楼主百宜看了看他:“公子稍等。”随即舔了舔拇指,翻开登记册,“二楼右手“莲华居”是空房,公子这是房牌号,您拿着,进去时记得挂在门上。”

拿上门牌号就走,凌执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好像觉得少了点什么步骤。到了莲华居,挂上门牌号后,推开门进去,才想起自己没给钱,转身要出去时,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道:

“怎么凌君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

墨子息坐在茶案前,翻着手里的书,一竖一竖认真的看着。

tmd,搁这儿等着本君呢!

走到茶几旁坐下,凌执风端起茶喝了几口,他这会儿正渴着,灵力没恢复之前,估计出不了荷华山了,忍了!

喝了一口茶,凌执风觉得这是他喝过最香的茶了。

墨子息目光停在凌执风脖子上的红色印记上,直到凌执风喝水喉结动了动,他才把目光又挪回书上。

放下书,墨子息给凌执风添茶:“好喝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凌执风撇过头,侧坐过身:“这次想怎么折磨本君,尽管招呼,本君要是跟你墨子息说了一个求饶的字,就不姓凌。”

“本庄主记得有人在梨林被绑了好几天,当时怎么求人开着。”墨子息中指轻轻揉着太阳穴的位置,似在回想。

凌执风将茶杯重重放下:“那也是本君逼不得已,做的变通之法。大丈夫能屈能伸!”

看着凌执风的狼狈样,哪里有大丈夫的膝盖,跟只大狗熊差不多,墨子息心里莫名生起欢愉,露出一丝的轻笑:“哦,是吗。喝了我这么多茶,就不怕本庄主在水里下毒?”一手翻着一页书,一边淡淡地问他。

“就算你现在让我生吞一条蛇,我能抗拒得了吗?”

一提到蛇,墨子息眉头微皱。

“墨子息你要是有种,等本君恢复了灵力,我们堂堂正正打一架,我要是输了,当牛做马任凭差遣,生死全看你高兴如何?”

“你现在在本庄主手里握着,说这些不觉得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吗?”

“怎么你不敢,怕打不过本君?”

“呵,你以为激将法对本庄主有用?”

“那你倒是别怂,跟本君打啊,你不敢接下,就是怕自己干不过我。”

重重放下书,墨子息盯着凌执风:“凌执风,本庄主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好,墨子息你给本君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咱们一决上下,我输了我认命,你输了的话,就去巽月宫待待,我在荷华山待了多久,你就在巽月宫待多久,如何?”

“那又何妨。”

“那就一言为定!”

墨子息手肘撑在榻垫上,换了一个慵懒的坐姿,拿起书看起来,不再搭理那人。

凌执风回过头却被墨子息那个闲散的姿势给怔住了,他想起了在梨境的时候:

洁白的梨花如雪轻盈飘落,长情一袭浅青色长袍,坐靠在树下,手里拿着书,静静地看着,他坐在对面,按照乐谱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箫曲……

怎么会这么像,墨子息究竟是什么人?

一抬眼,墨子息就看见凌执风盯着自己出神,把书扔在茶案上,起身就走。

“怎么会那么像……不应该,也不可能……”凌执风自言自语着,手不由的攥紧:墨子息,本君倒要看看你白帛下是人是鬼!

凌执风在墨竹轩老老实实修养了大半个月,身上的灵源也渐渐开始恢复,准备找机会近距离接近墨子息,最好是在他没发觉的情况下把自己迷惑不解的事办了。这段时间他也在暗中观察墨子息的情况,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而这大半个月来,墨子息也一直留意着墨竹轩的动静,见凌执风除了偶尔出来找人喝酒,其余时间都在聚灵纳息调养身体,便也放松了一丝警惕。

因此,这大半个月,凌执风不吵不闹,不去惹墨子息,也不进书尽阁,墨子息也不去墨竹轩,两个人连正面都没碰到过一次,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他们关系好像缓和了不少。

“庄主,你真要等他恢复了他和比试吗?”

“嗯。”

“那万一……”

“没有万一,你放心便是。”

“庄主,我总觉得觉得自从凌执风来到荷华山你就好像对他格外上心。”

“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本庄主能不上心些吗,万一逃出了荷华山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在他手里遭殃。”

“可你又不杀他也不交给仙域神界处理,我觉得他在荷华山就是一个潜在危险,随时都可能威胁到您的安危。庄主,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看要不要把他交给仙域神界。您看这快一个月了,各界都还在全力搜捕凌执风,万一让人知道大魔头就在荷华山,到时候我们不免也会受牵连。”

“你之前不也这么说渊霜,他现在不也在荷华山快两个月了,本庄主不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

“庄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把话说清楚,别含糊其辞。”

“您没发觉您对凌执风的态度跟渊霜完全不一样吗?”

墨子息一怔,开口道:“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渊霜对您起其他心思,您有意收拾他还是什么,一只绵羊,您给关笼子里带镣铐,一头恶狼任由他在荷华山四处晃,得空自己好好对比一下。”

“他养好了伤本君才好送他心服口服上路!”

庄主,你就找借口吧!

这段时间,凌执风把前荷华山都游了一个遍,看见他的人都只会觉得这个人长得英俊潇洒,都在想自己家庄主是从哪儿带回来的一个翩翩公子。

他躺在小舟上,顺流而下,到了东洲湖,然后开始步行回墨竹轩去,漫山遍野的树木,苍翠欲滴,浓绿的清凉的空气扑天卷地而来。

天空的霞粉嫩而美好,一缕朝阳穿过云层,清晨的风中带有一丝凉意,不远处有瀑布的哗哗清响之声,时而传来几声鸟鸣,

啾啾啾啾——

布谷布谷——

空谷回响,林间风声窸窸窣窣。

且止让自己的两个徒弟来荷华山求药引,二人刚不久,便听到一句话:“我看青山多妩媚,料想青山看我应如是。”

“什么人?“殷河问,他带着师妹知清沿着蜿蜒的石板路继续向前走。

知清远远便看见了一个身着黛蓝色衣袍的人,身材颀长,气宇非凡。

凌执风正欣赏着云海远山,见有人来,把紫玉箫握在手里,转过身去看,带起衣袍飘动。

知清立马含羞低头,脸上的绯红慢慢晕染而上,一张清爽俊美的的脸刻进她脑海,这张脸既让人觉得甜美又觉得温柔,看着心就像被捧在甜软软的云朵里。

翠眉青山远,目若星辰明。真是一个美人呢。

见凌执风目不转盯的看着自己的师妹看,殷河脸色带着深深地防备之色,道:“知清,我们走。”

“知清?”念了一句这个名字,凌执风潇洒地走到美人身边,“知清,本公子也要到荷华山顶峰去,可否与你同行呀?”

听见他酥酥的声音,如蜜一般,知清脸更红了,心里跟放了一堆兔子一样在跳,更不敢去看凌执风的笑脸。

“你什么意思?”殷河立马恼道。

“良辰美景,难得与佳人相遇,岂非缘分?诚邀美人同行,方才不负这山中风光。”

“你不要无礼。”殷河立马拦在凌执风面前。

“什么叫无礼,我邀美人同行而已,怎么,怕我对你师妹图谋不轨呀。”

”你敢。”

“美人儿是用来赏心悦目的,我爱美人,但不觊觎美人。知清就很美,我就很喜欢看,欣赏美的事物也是一种雅好。”

殷河露出一股要和凌执风打架的气势。

凌执风好笑的摇摇头道:“本公子不和你这类修仙之人打架,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殷河出手,凌执风三五两下就将殷河耍得团团转,随即反手一掌就将他推出好几步远,他下手很轻,逗殷河玩,没想惹事,就想和美人儿搭个讪而已,随后笑眯眯走到知清身边,问:“美丽的仙女儿,一起可好?”

“只要公子不为难我们,同路上山也无妨的。”

师妹单纯,不谙世事,这个人明显就是不怀好意!气得殷河恼羞成怒,对凌执风轻佻的言行,厌恶至极,荷华山怎么会有如此无礼狂放之人,一会儿定要找那位墨庄主讨个说法!

“师兄,我们走吧!”

“知清,不要和他说话,这个人邪里邪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殷河走到凌执风和他师妹之间,隔开两人。

他这次带师妹一起来荷华山,一是寻药引,二来也是难得和师妹独处的机会,带她出来看看世间唯一能生长青莲的地方,结果活生生被凌执风煞了风景。

当三人走到一个湖泊的时候,便停下来休息了。

凌执风一个人坐在湖边,无聊的吹起了萧,一段记忆却浮现在脑海:他想起了那年在心泊湖遇见长情的情景。

他的神色不由然冷峻忧郁下来,眉头轻皱,目光放远……

知清忍不住的用羞怯的目光去打量凌执风,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么丰神俊朗的男子,宛若天神,觉得比仙域神界的神君们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殷河对自己师妹的举动很是吃醋,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在凌执风面前不自卑的人屈指可数。

“走了。”

知清赶紧跟上去,殷河无奈地跟在师妹身后。

“小仙女儿,你上荷华山干什么?”

“我们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告诉你。”殷河怨气深深道。

“你们是仙家弟子吧,哪门哪派的?”

“句芒山,且止神君座下弟子,我们来替师父求一药引。”知清回道。

“且止是你们师父啊?”

知清点点头:“对呀。”

“以后我得空回去句芒山的哦,仙女儿一定要欢迎我呀。”

“好呀,欢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兰柒。”

“兰柒……”知清低声唤了一句。

“找墨子息要东西,我告诉你们,他这个人很抠门的。”

“你认识墨庄主?”

“认识,怎么不认识,我们可是生死之交。”

殷河拦住知清:“知清,不要随便相信这个人的话。”

“兰柒公子说了他是墨庄主朋友,师兄,你放心,这里是荷华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在这里放肆的,况且这位公子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还是美人有眼光。要我带路吗?”

“有劳兰柒公子。”知清一口便答应了,她觉得这个人长这么好看,应该不是坏人……而且有她师兄在身边,心里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凌执风将他们二人带着带着就带去了仙道出口:“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子息的书尽阁了。我回墨竹轩修炼了,拜拜小仙女儿,期待与你的下次相遇哦。”

“兰柒公子慢走,谢谢你。”

凌执风往另一条路走了,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本君没把你们两个往妖魔两条道带就已经格外留情了,且止,本君迟早要来找你。

殷河让他师妹找附近的人打听一下,结果知清非说自己师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殷河拿师妹没办法,只能跟着走了,走到大下午回到了原点,这时知清才发现自己被人骗了。

第二天卯时,遥芩将殷河与知清安排在倾竹轩休息。

辰时刚过,遥芩给墨子息送早餐去,顺便把句芒山且止弟子拜访以及被凌执风捉弄的事说了。

“让凌执风来风静亭见我。”

“庄主,您要不吃过早饭再见他吧,免得一会儿他又惹您不痛快。”遥芩是怕一会儿凌执风影响他吃饭的心情。

“这会儿是本庄主找他麻烦。你把他叫过来,就去吃早饭吧。”

“好的,那庄主您稍等,我去叫他。”

不久,凌执风打着哈欠进屋来,顺便还伸了一个懒腰:“墨庄主,有什么吩咐啊,这大清早的把人叫醒,知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

见凌执风来了,墨子息一边给自己盛粥一边问:“凌执风,大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恢复得怎么样了?”

看见早饭凌执风直接坐下,不客气地吃起了早点,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意:“有点咸,嗯~也还行。”

“我问你话。”

“三层。”

“那也就是说你还需要将近两个月的样子?”

“是啊。”

“行,慢慢养,好好养,本庄主等得起。”

“谢谢嗷。”凌执风直接伸手把墨子息手里的粥碗接过,赶紧喝了一口:“唔,这粥还不错。”

一碗粥,这次本庄主懒得跟你计较。墨子息只得给自己再另盛一碗。

“墨庄主,这大半个月不见,在忙什么呀?”

“昨天你是不是捉弄了两个小仙君?”

“怎么可能,昨天我在路上是遇见了两个小仙,一男一女,那女仙非拉着我,要我带路,夸我帅气啊英俊啊,听得我都心烦,你也知道,我对荷华山又不熟,自己都能走丢,我带什么路,当然是拒绝她了,怎么今天到你这儿就成我捉弄他们了,墨子息,本君要真想对他们怎么样,还用得着捉弄,就这三层灵力弄死个小仙都不会让你们看见尸体好吗。别是那女仙见我没给她好脸色,故意这么说的吧。”

“行了,闭嘴。”

墨子息自然是信了这话,凌执风这种人要真有什么歹心,确实如他所说,拿捏小仙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吃完了一碗,凌执风又盛了一碗几口就喝了:“吃饱了,墨庄主,借你屋子躺一会儿,我得去睡个回笼觉,才有精神修炼。”

上午十分,遥芩带着殷河和知清到了风静亭。

“句芒山且止神君座下弟子殷河、知清,见过墨庄主!”

墨子息端起茶杯,呡了一口:“何事?”

殷河毕恭毕敬道:“墨庄主,我和师妹此番前来,多有打搅,师父有一事相求。”

“说吧。”

“师父需要一脉青莲子做药引,让我和师妹过来找您。”

“遥芩,去取些青莲子给他们。”

“多谢墨庄主。”

犹豫了半天之后,殷河道:“墨庄主,你山中可有一个人叫兰柒?”

“怎么了?”

“他昨日不仅对我动手,故意捉弄我们,还说一些难听的话调戏师妹,请墨庄主为我们做主。”

“嗯,本庄主知道了。”

遥芩端着一个精致的玉盒过来:“庄主。”

“给他们吧。”

“昨日之事,还请墨庄主一定要放在心上,我和师妹被捉弄一下也就罢了,万一是其他人,怕是有损墨庄主声誉。”

墨子息点点头。

“我和师妹谢过墨庄主了,也替师父给您说一声谢谢,就不多打搅您了,告辞。”

“遥芩,送送他们。”

……

远远的一湖青莲,仙气萦绕,青色的灵力漫天,凌执风停下脚步,幽兰一缕香,一步一回廊……许许多多的东西出现,也闪过脑海,这里,自己曾经来过吗,为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又见墨子息站在引君台上,青莲湖前。

花好月圆下,他和长情因为《花香劫》的曲子争论着……

蓦然间,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居然和墨子息的声音很像,听起来酥酥的,温和里饱含温柔,温煦撩人,但这个声音更多的是冰冷无情,听起来极具威严性和压迫性:

“如果一千年以后,你还未来神界,那么长情,便替你去赎罪了。”

神界为何要抓长情,为何要逼我?长情去哪儿了!!!

凌执风心头慌乱如麻,不停地问着自己。

……

为什么带走长情!

长情去哪儿了!

凌执风在睡梦里不停重复着这两句话。

墨子息上去轻轻拍了一下凌执风,却被他一个反手爆发出来的力量,震出很远。

“凌执风,你?!”

三层灵力就这么强了?墨子息看着凌执风想。

凌执风惊醒,惆怅的坐起身,思绪伤惘,神情落寞,窗外的一股青兰的冷香让他清醒,他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那一朵朵和自己神元一样的青兰花。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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