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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穷山恶水出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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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计在于春,稍微一开春,村民便扛了锄头犁耙到田里开始劳作,经过一个冬天的冷冻霜结,田土很是紧实,需要先翻耕一遍,以便早稻栽种。

村民恨不得立即就种下早稻,以便尽早收上稻子来果腹。

熙风没有急着下田,他认为眼下紧要的还是储备吃食,毕竟,离早稻栽下收割至少还要三个月。

熙风和南瓜佬上了山。

高岭山是一片绵延的山区,主峰之外向周边还辐射出许多山峰,高高低低,均是林木茂密。

有了上次斗豺狼的经历,他们不敢贸然乱入,只挑有人迹到过的地方动手。

那高岭山真是福地,他们第一天上山就打到三只麂子和一只浑身斑点的动物(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他们高调的背回村里,虽然累得半死,但是全村人的围观,大大的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

这可把村里人打猎的心思全给勾起来了。这好像也是目前医肚饿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了。于是大家纷纷上山。

也有那嫉妒恨的,为什么扛回猎物的是他们,而不是自己。

就有人把这种嫉妒恨转化为实际行动,我就是看不惯你好,你好了我就不好,我就要弄你,直到弄得你不好为止。

“递一下刀给我!”熙风对南瓜佬说。

此时,南瓜佬在熙风家里,两人在自己动手打制捕猎的器具,熙风要削一根木棍,打制一个捕野鸡的陷阱。

南瓜佬也没闲着,只见他扭着一根铁丝,正在制作一个抓兔子的神器。

“明天打算到哪个点下桩子?”南瓜佬问。

“额……”熙风思索了一下,回道:“到芒苳丛吧。”(芒苳是当地一种植物,芒苳丛是高岭山上一处地方)。

“好,那个地方兔子多,我得多打两套家什。”南瓜佬的语气不无激动。

熙风也“嘿嘿”一笑,男人至死是少年,何况两人尚处于少年,说到打猎,多少带有一点游戏的心性,不免激动。

谁料隔墙有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把他们的话给听了去,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公鸡刚打完第一遍鸣,熙风起了床,背了铜枪带上昨天打制好的神器出了门。

趴到窗梗下面叫起了南瓜佬。

芒苳丛在高岭山主峰背面的第一副峰,位于半山腰,村里人打棚搭窝都是到那里取材。

两人到达芒苳丛的时候,东方开始泛白,尽管林子里略显幽暗,但对年轻小伙的视线影响不大。

桩兔子,他们是有经验的,在地上找兔子屎,以此判断兔子的出没轨迹,然后在它的必经之路设下桩子。

这芒苳丛兔子还真是多,到处都是兔子屎,哪还有什么轨迹而言,杂乱的很。

他们就在五个易于标记的地方设下了陷阱,便于“取钩”。

至于抓野鸡,他们便不是很有经验,只是在老樟树下闲谝的时候听到一些牛人“传授”的法子。

捕野鸡最好的时机其实是在夜晚,他们也懒得钻研了,随意挑了一个位置设下了陷阱。

之后,他们就离开了芒苳丛,毕竟,猎物上钩是需要时间和无人环境的。

日上三竿的时候,熙风和南瓜佬背着铜枪离开副峰去了主峰,对桩子和陷阱完全超出了可控范围。

有一个人,到了副峰的山脚下,直奔芒苳丛而去。

这个人就是那隔墙偷听的人,也是那偷窥芙花洗澡的贼子,修围墙被砖砸脚的倒霉蛋,名字叫刘成。

刘成此行的运气不错,熙风下的兔子桩,捕到了三只兔子。

刘成从身上取出编织袋,将兔子装在里面,本打算把兔子带回家饱饱口腹之欲就算了,转念一想,生出一条害人的计策来。

副峰从山脚到山顶其实就一条路,芒苳丛乃是必经之地。

刘成心想,只吃你三只兔子太便宜你了,这么好的机会不整治一下你岂不浪费了!

他重拾那三个捕兔神器,以芒苳丛中心点,把一个设在了上山的路上,两个设在下山的路上。

然后自诩神气的往山下走,掂着编织袋里的兔子,他竟高兴的吹气口哨来。

丛林里面藏着一头野猪,偏偏就听不得这口哨声,像癫子一样猛冲,往刘成屁股上顶去。

可怜他这百十来斤,哪里抵得住,呼吸之间,已经双脚离地,飞到了山窝子里去了。

编织袋掉在地上,三只兔子本想钻出来逃命,还没来得及出袋口,袋子被那野猪一口叼起,衔着往森林里跑了。

熙风和南瓜佬是从主峰山顶的路走到副峰山顶,然后沿着副峰下山的路往下走。

“啊哟!”南瓜佬坐倒在地,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

疤癞下的钩子,没有钓到熙风,却钓到了南瓜佬。

“怎么回事?谁在这里下的桩子?”熙风赶紧上前,帮他把桩子取下来,血从伤口泊泊流出来。

熙风就近摘了几片灌木树叶给他包上。

“这不是我做的桩子吗?”止住了血,南瓜佬捡起桩子仔细看了看,确认这就是他自己做的神器。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熙风接嘴。

南瓜佬回道:“不晓得,可能有人动了我们的桩子,你快去看一下。”

熙风到原位置找,只找到两个,一个桩上了南瓜佬,还有两个不在原位。

他扩大了搜寻的范围,终于在芒苳丛下山的口子不远处找到了那两个。

诡异的很,而且此时太阳躲到云层里面,森林里面有些幽暗,熙风架着南瓜佬一瘸一拐的下山回了家。

当天晚上,南瓜佬就发起烧来,脚上又疼,弄得他一夜没睡。

天一亮,父亲送他到龙庙村医馆打针,打了两天不见好转。

熙风去看他,见是这个情势,建议赶紧送到县医院去,不能耽搁了。

南瓜佬的脚没法走远路,熙风就弄了辆大板车,跟他父亲一起,把他拉到了县医院。

“哎呀!这个是破伤风!还好你们来得及时,不然可就十分危险了!”县医院的医师说。

在医院住了几天,伤口处有转好的迹象,烧也退了,精神状态也不错,南瓜佬就出了院。回到家又休息了大半个月。

好在南瓜佬家里,他父亲才是当家的主劳力,而且人口不多,不至影响生计。

熙风就头疼了,搭档“下了火线”,他一个人不敢深入丛林,也只得在外围或者村子周边的小树林刨些吃食。

熬过了一段时间,早稻播种的时间终于到了。

这个时候,土里的豌豆熟了,煮上一锅,又香又顶饿。接着是蚕豆、莴笋……土里的菜种逐渐有收获。

春雨下过,山上的野菜也发起很多,这种大自然的馈赠也解救了不少人。

插秧的时候,却是盗贼横行,偷的不是别的,是秧苗。

有人因为春荒揭不开锅,把谷种子都给吃掉了,没播种,也就没秧插,不插秧就跟等死无异。

于是,他们就绞尽脑汁去偷别人的秧苗栽到自己田里。

唉!这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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