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结束和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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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卡尔的奉承，周怒不置可否。
“审判法庭花了上万年才将暗黑星域治理成今天的这个模样，让已知宇宙享有了短暂的和平。
而你，卡尔，你亲手破坏掉了这些。物种生命的意义是繁衍生息，如果都像你一样变成了所谓的幻体，这种知识对于已知宇宙来说，那就是灾难。”
卡尔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诡异。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怒没有说话，他知道，谋划成功了！
“审判长，已经成功的拾取到了三份虚空微粒，这边的黑洞已经坍塌，我们正在赶往暗黑星域。你做好准备，卡尔很快就会发现了。”
“嗯，你们也小心点，我会让不败前去接应你们，卡尔的辅神可不止斯诺这个家伙。”
周怒对面的卡尔无比的兴奋，他激动的说道:“星君冕下，只要你们审判法庭能够支持我，那么虚空很快就会降临，到那时候……”
“到那时候，我早宰了你了！”
周怒瞬间翻脸，根本没有给卡尔反应的机会。
“启动烈日红星。”
“已经开启……”
“打开反虚空压制，周天星斗大阵。”
“思维压制目标:卡尔。”
“正在执行中……”
周怒抽出焚天之怒对着卡尔一刀斩了过去。
可怕的烈焰在刀刃上沸腾，被刀尖划过的虚空出现了一道裂痕。
就在刀刃即将触碰到卡尔时，周怒同时接入了审判天秤。
“定义空间状态，申请生命审判法庭降临！”
“轰！”
在卡尔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周怒手上的焚天之怒砍在了他的腰上。
卡尔被强大的冲击波直接轰的倒飞出去。
紧接着，生命审判法庭降临。
一座巨大的天平两端，圆形的托盘将他们两个托起。
“是不是很奇怪，你怎么会产生痛觉？”
倒在托盘上的卡尔缓缓的爬起了身，一脸震惊的抚摸着被周怒砍到的腰部。
“怎……怎么可能？”
“的确，用主生物的角度很难解析你的状态，你也确实无法被杀死。
甚至没有肉体，不存在痛觉也不可能有作为人体的各种神经上的感应。
宏观量子状态下的你甚至已经不属于主生物世界的生物了，可你却有属于人的七情六欲！”
周怒嘴角微翘，继续说道:“你见过周天星斗大阵，你以为它只是拥有次元空间的重叠位移和隔绝生物暗能量的吗？”
“它还有一个功能，叫精神镇压！”
周怒一伸手对着卡尔一点。
八卦图案的精神牢笼，直接将卡尔笼罩。
“主生物的死亡是肉体机能的湮灭，而你这种，只要让你相信自己已经死亡就行了。
我会让你从根本意识上否定自己属于存活着的状态，让你的思维维持死亡的意识。”
听完周怒的话，卡尔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简单来说，周怒的确无法杀死卡尔。
甚至卡尔刚才感受到肉体上的痛苦，全是周怒通过限制了卡尔使用虚空力量，再瞬间压制了对方的思维。
然后通过周天星斗大阵的精神压制，让对方意识上相信自己因为受伤而产生了痛觉。
同样，原理上也可以定义对方直接死亡。
“没想到您在反虚空上的研究也同样让人惊叹，您说的这种方法确实可以让我在精神上被无尽的放逐，可没有强大的天体计算机，您又怎么抵御大时钟的算力呢？”
卡尔同样做出了反击，大时钟本体突然出现在了这片暗位面空间内。
周天星斗大阵确实可以封锁暗讯息的连接和空间内暗能量的使用。
第一次被大阵封锁，卡尔一时间并没有想到办法，可如今的卡尔早就破解了这种大阵的弱点。
既然无法从外部打开，那就从内部破解。
从周怒来到死歌书院那一刻起，卡尔就将大时钟本体转移到了自己的虫洞空间内。
为的就是防备周怒再次使用周天星斗大阵困住自己。
“嗡～”
一道可怕的算力冲击直接朝着周怒攻击了过来，他立刻全力催动伏羲八卦的算法解析对方的攻击。
“数据过载～数据过载……”
同样作为天体超级计算机的伏羲八卦，在性能和算法上是弱于大时钟的。
但周怒前面也说过，卡尔并没有大时钟的最终控制权。
所以大时钟在卡尔的手上也就只能发挥出九成的能力。
可周怒也明白，哪怕是九成能力的算法攻击，伏羲八卦于大时钟还是存在差距的。
所以这场算力上的攻击，卡尔自然获胜。
周怒晃了晃被庞大算法攻击而产生眩晕感的脑袋，对着卡尔鬼魅一笑。
“卡尔，下一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说完。
周怒撤掉了周天星斗大阵，将空间位置置换到了主生物位面。
随即，立刻使用金乌化虹术消失在了死歌书院。
周怒知道，如果再不走，卡尔要跟自己拼命了。
哪怕现在周怒升级到了第四代神体，再加上审判天秤的算力，也无法彻底压制住对方。
因为第四代神体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两台天体超级计算机的运算。
这也是刚刚周怒为什么没有用审判天秤的缘故。
虫洞内，周怒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着。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手上的血迹，忍不住的吐槽了起来。
“热烈的马，电视剧里演的是真的？”
虽然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这很丢人的好吧。
死歌书院内，卡尔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愤怒。
哦，不对。
是第二次！
第一次应该是被超神学院逐出的那一次。
当卡尔听到斯诺告诉他，周怒趁着自己不备竟然利用翡翠星炸取了虚空微粒的事，脸色阴沉的都快结霜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翡翠星有一个空间奇点，暗位面内隐藏着一个黑洞。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缘，竟然被审判法庭发现了。
如果他早知道这件事，他又何必舍近求远与烈阳做交易呢。
卡尔不断的使用大时钟在翡翠星周围虚空坍塌的空间内扫描着，随即叹了口气。
“运用智慧过多，就会被自我认知所骗。星君冕下，您给我好好上了一课。
再见之日，可能就是在虚空的世界里了。
真期待与您的下次见面！”
卡尔看了看自己的忽明忽灭的双手，走到大殿内的镜子前。
但可怕的一幕出现了，镜子里竟然没有任何人影的出现。
“卡尔，你竟然敢连同莫甘娜摧毁凯莎女王，死罪！”
死歌书院门外，一直监视着死歌书院的炙心已经通过与天使彦暗通讯得知了卡尔做的事情。
愤怒之下，朝着大殿疯狂的冲击。
被打断思路的卡尔一脸不爽。
“斯诺，她打扰到我了，解决掉她！”
“是，我神！”斯诺脸上浮现了一丝残忍。
卡尔走到大殿中央的沙发前，伸出左手摸向沙发的扶手。
诡异的一幕再度出现，他的左手竟然直接穿了过去。
“周天星斗大阵……记载中的盘古文明吗？”
大殿外，传来一声声剧烈的响声。
良久，外面的声音停止，斯诺一脸尴尬的走了进来。
“我神，被她跑了！”
卡尔疑惑的看了一眼斯诺，不解的问道:“以你的实力，她能跑掉？”
“我神，本来我已经杀死她了，可她竟然又复活了，随后不知道启动了什么装置，穿梭虫洞直接逃走了。”
卡尔点了点头。
“看来是星君冕下说过天使研究的次生物引擎。”
“哼，我神，天使可真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凯莎说什么正义秩序不会容忍复活，可这又是什么！”
卡尔摇了摇头，说道:“斯诺，凯莎女王还是值得被凡人尊敬的，虽然神不会……”
翡翠星，周怒一脸惆怅的看着眼前到处飘满了星体残骸的虚空坍塌之地。
这里到处都是强烈的伽马射线爆，和破碎星体上残存的核聚变。
当然，周怒不可能直接真身就降临这里。
哪怕是第四代神体也扛不住。
周怒不过是使用了次元空间重叠的技术。
肉眼看似周怒身在翡翠星残体这里，实际上他却在相隔不知道多少光年外。
“你来了。”
凯莎的声音突然响起，周怒却没有半点意外。
眼前的这个凯莎，不过是她之前就留在这里的影像。
科学解释就是某种程序。
玄幻故事里，就是所谓的分神。
“抱歉，我袖手旁观了。”周怒开口道。
“我理解你，毕竟理论不同。但你无需在我面前装作愧疚，我只是一段程序。”
周怒没有因为被凯莎识破而尴尬，反而笑了笑。
“三亿年后，又或者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又重聚了，你跳过来砍我怎么办？”
凯莎走到一处凸起的碎体上，整理着披风坐下。
“死亡就是死亡，审判长，这是你告诉我的！”
“每个人对死亡的定义不同，你很了不起，凯莎，真的！”
周怒的确佩服对方，也许在某些点上她确实有值得被人吐槽的各种理由，甚至周怒自己也嘲讽过。
可曾经作为普罗大众的他，太清楚这样的先驱者拥有怎样的胸怀。
为众人抱柴拾薪者，怎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中。
“死亡的定义？愿闻高见。”
周怒回道:“有人曾经说：人的一生一共有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心脏停止跳动，从医学生物的角度的死亡。
第二次是在你的葬礼上，认识你的人都来祭奠，你在种族社会上被认定的死亡。
第三次是在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死后，从此，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这个世界。”
凯莎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开心。
“正义的种子已经散播到了已知宇宙的每个角落，它们会开出希望的花朵！”
周怒以华夏古礼对着凯莎执礼一躬。
“我会照顾好阿追的。”
说完，周怒环顾了一眼四周，随着凯莎的身影缓缓消失，周怒不知道，这到底是结束还是起点。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