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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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楼外的几位女子，正热情地对客人迎来送往。
见李子意朝她们走来，她们不由得血压飙升，小鹿乱撞，心在砰砰砰地乱跳。
一位红衣女子率先跑下台阶，小跑到李子意跟前，娇滴滴道：“公子……”
李子意面无表情，伸手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红衣女子见状，面露沮丧，知道李子意肯定已经“名花有主”，便不再纠缠。
李子意刚登上台阶，一位青衣女子也小跑上前，奶声奶气道：“公子……”
她的手刚要伸出来，就被李子意伸手挡了回去。
青衣女子脸上由喜转悲，只好退到一边，为李子意让路。
红衣女子见状，捂住嘴轻笑了两声，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张扬和罗成紧紧跟在李子意身后，对于他俩，几位女子熟视无睹。
李子意进到红杏楼，就见到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中年女子，兴高采烈地朝他走来，心想，这应该就是这里的老板或老板娘。
不等那中年女子开口，李子意便率先开口道：“把你们这里最有名的菜都给我点上。”
那中年女子刚走到一半，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后便恍然大悟，笑道：“公子，你真幽默，我们这里有四大名菜，不知…你是不是都要。”
李子意不假思索道：“都要，再给我上两壶好酒。”
那中年女子又愣了一下，随即妩媚一笑道：“好好好，我先带公子去上房，然后马上给你安排好菜好酒。”
李子意跟着中年女子上了二楼，进到一间还算豪华的房间。
见到房间里不仅有饭桌，还有一张大床，李子意不禁想起了三清观：“三清观现在应该有条件在卧房里放饭桌了，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放。”
李子意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见张扬和罗成站在门外没有进来：“张扬、罗成，在外面不用遵守里面的规矩，进来和我一起用膳。”
张扬和罗成你看我，我看你，两人眼神交流之后便进到房间，坐到了李子意的对面。
对于张扬和罗成坐在对面，李子意能够理解，毕竟身份的鸿沟不是用一两句话就能抹平的。
不久，红杏楼的好酒好菜就端上来了。
李子意看了一眼这些菜，有些失望，他没想到这个店的名菜居然如此普通。
但他是过了十八年苦日子的人，对于这些菜完完全全能够接受。
虽然它们比不上宫里的菜，但绝非三清观的菜可比。
只是有一点他搞不明白，这家酒楼的菜品如此一般，居然生意也这么好。
他想起进门时那些热情好客的女子，恍然大悟，原来那是这家酒楼的经营之道。
在酒菜刚刚上齐，李子意正准备动筷子的时候，那珠光宝气的中年女子便带着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进房间。
她对李子意笑盈盈道：“公子，请慢用。”
李子意看着这四个女子，心想：“难道这也是这家酒楼的经营之道？那我得学学，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门道。”
李子意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示意那珠光宝气的中年女子可以退下了。
中年女子会意，面带笑容退出了房间，并顺手将房门轻轻带上。
李子意表现得非常沉着，他没有说话，他在等对方先开口，这样能够掌握更多的信息。
四位女子在看到李子意第一眼时，就不由得脸红心跳。
原本这时候应该做自我介绍，但四人都愣在了那里，谁也不敢先开口。
而李子意不仅沉得住气，对这四位女子还熟视无睹，自顾自的吃饭、喝酒，还让张扬和罗成一起吃，不要拘束。
五人就这么僵持着，李子意倒无所谓，四位女子则有点尴尬，不知所措，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开始沉不住气了。
最先介绍自己的，是四人中最左边的那位，只见她身着一袭半透明的红衣长裙，纤细的腰肢清晰可见，迷人的肚脐宛如一只勾魂的眼睛，让人流连忘返。
洁白的小衣被高高撑起，下摆的尖角离开肌肤，随着呼吸，在肚脐上一上一下，显得分外妖娆。
她长有一张瓜子脸，樱桃唇，略施粉黛，让妖娆感又增添了几分。
她轻声细语道：“公子，小女名叫风儿，特来服侍公子。”
这声音软绵绵如一般，入口即化，让张扬和罗成浑身布满鸡皮疙瘩。
李子意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没了其他反应。
风儿见李子意已经点头，便踩着猫步，左摇右摆地朝李子意走来，坐在李子意的左边。
见风儿成功入座，第二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开口道：“公子，小女名叫花儿，特来为公子服务。”
李子意看向名叫“花儿”的女子，见此女面容俊俏，眼神明亮，高鼻梁，杏桃唇，美丽中透露出几分高雅的气质。
李子意微微一笑，对她点了点头，便没了其他反应。
花儿见状，迈着小碎步走到李子意右手边，开口问道：“公子，你喜欢什么舞？”
李子意愣了一下，但迅速恢复正常，平静道：“都可以。”
花儿双手叠于腰间，对李子意颔首行了个礼，便向后退了几步，开始翩翩起舞。
李子意端起酒杯，看着跳舞的花儿，若有所思：“不错，宫廷那一套都搬到民间来了，难怪生意这么好，原来是因为吃饭有舞蹈助兴。”
“公子，我叫雪儿，特来为公子奏曲。”一位身着白衣，手持琵琶的女子柔声道。
李子意看向这女子，见这女子生得白净，面容清秀，看上去很是清纯。
李子意对她点了点头，便没有其他表示。
雪儿走到花儿旁边，看向李子意问道：“公子，你想听什么曲？”
“都可以。”李子意云淡风轻道。
花儿应声回礼后，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抱琵琶开始为李子意弹曲。
听着这宛转悠扬的琵琶声，李子意不由得喜上眉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其他三位已经落位，最后一位女子也按捺不住，开始娇滴滴地介绍自己：“公子，我叫月儿，特来为公子服务。”
此女体型微胖，身着一件青绿色薄纱，曼妙的身材，清晰的弧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里面的红肚兜高高隆起，像是快要被撑破了一般。
圆润的小脸白里透红，大大的眼睛仿佛带有电流，眨眨眼，便能让人感到浑身酥麻。
鲜红的嘴唇格外动人，红唇微启，又多了几分妩媚。
李子意浅浅一笑，对她点了点头，便没了其他反应。
月儿面露娇羞之色，含着笑，朝着李子意走来，坐在了李子意的右手边。
在其他客人面前，原本表现拘谨的雪儿和花儿，在李子意面前却很放得开，迅速进入了状态，一心一意为李子意弹曲、跳舞。
而在其他客人面前表现得十分开放的风儿和月儿，在李子意这里却表现得十分拘谨，迟迟没有进入状态。
连最基本的夹菜倒酒都变得不自然了，更别说你侬我侬的甜言蜜语，以及让人血脉喷张的搔首弄姿更是完全看不到。
但李子意很满意，觉得四人的服务很不错。
在他看来，这里不仅有倒酒、夹菜这样的贴身服务，还有舞蹈和小曲助兴，让原本普通的菜肴变得十分美味，就连酒都香醇了几分。
他自认为已经悟到了这家酒楼的生意经。
于是，他不再矜持，开始主动和旁边的风儿、月儿畅谈起来。
三人相谈甚欢，聊着聊着，风儿和月儿，开始慢慢进入状态。
月儿拿起酒壶，看着李子意，眨了眨她迷人的双眼，娇滴滴道：“公子，奴家也想喝酒。”
李子意微微一笑，淡淡道：“失礼了，我以为你们不喝酒，如果你们会喝酒，我们一起喝会更痛快。”
月儿站起身，新拿了两个杯子，放在李子意杯子的旁边，“公子，我们来划拳好不好，输了的喝酒。”月儿一边娇滴滴地说，一边给三个杯子倒酒。
李子意不会划拳，连划拳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凭着自己过人的本领毫不犹豫地调侃道：“我划拳很厉害的，你们就等着喝酒吧。”
风儿和月儿相视一笑，听到了她们常听到的一句话。
风儿开口道：“那我和公子先划两拳，看公子是不是真舍得让我们喝你的酒。”
李子意摇了摇竖起的食指，淡定道：“你和月儿先比三个回合，赢的和我比，输的稍后为我们倒酒。”
风儿和月儿先后柔声道：“好，我们听公子的。”
随后两人便在李子意面前划拳，三个回合下来，李子意便已掌握了划拳的精髓。
由于风儿赢得了比试，所以，接下来是风儿和李子意划拳。
李子意侧着身面向风儿，将衣袖撩起，做出划拳的姿势。
风儿也伸出两指，轻轻将红衣袖子捻起，往胳膊上轻轻一推。
她捻衣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虽然这时间足够李子意卷十遍衣袖，但李子意没有着急，没有失礼，静静地等她捻好衣袖，开始划拳。
准备工作完成以后，双方正式划拳。
第一回合：李子意胜。
李子意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风儿扭了扭身子，呢喃道：“哼，第一回合就输了。”
月儿笑吟吟道，“输了就喝酒，不许耍赖。”她站起身，给风儿倒酒，在李子意面前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倒酒。
在李子意看来，这是用心服务的表现，所以他没有打扰，静静地等待。
风儿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公子，小女子不胜酒力，等会儿出丑了，你可不能笑话奴家。”
李子意看了她一眼，就知她酒量很好，以为她和三清观的酒友一样，是在借此逃避喝酒，便打趣道：“我怎么会笑话你呢？但我想看你出丑的样子，赶紧喝。”
听到这话，风儿脸上一抹绯红，心里开始荡漾，扭动着身子，扭扭捏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再来！”风儿放下酒杯，软绵绵道。
两人再次划拳。
第二回合，李子意胜。
风儿扭动着身子，夹带着哭腔道：“公子，你欺负我。”
李子意笑道：“我都说了，我想要看你出丑，你还不小心一些，这么轻易就输了。”
然后他又对月儿道：“快给她倒酒。”
月儿含笑点头，站起身，弯下腰，俯下身，将红肚兜暴露在李子意眼前，开始慢慢给风儿的酒杯里面倒酒。
风儿端起酒杯，可怜巴巴地看着李子意，糯糯道：“公子，下一把你得让着奴家，不然，奴家不和你玩了。”
李子意嬉笑道：“下一把我让你三次，三次之内不赢你，三次之后我就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风儿仰起头，将酒杯靠近红唇，但不接触，红唇微启，慢慢向嘴里倒酒。
这动作甚是勾魂，但在李子意眼里便成了很好玩，很有趣。
风儿放下酒杯，甜甜道：“公子，我们再来，你说的，这次你让我三次，可不许哄奴家玩哦”
李子意嘿嘿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三回合，李子意让了风儿三次，最后还是李子意胜。
风儿跺着脚，扭着身子道：“公子，你怎么这么厉害。”
张扬和罗成感觉快要被风儿的声音甜化了，两人都在埋着头吃饭，眼睛却止不住地往风儿身上瞟。
李子意玩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更厉害的还在后头。”
月儿站起身，向李子意靠近了一点，弯下腰，肩膀贴着李子意的面颊，慢慢俯下身，对风儿打趣道：“这下你知道公子的厉害了吧，赶快喝酒。”
随后又转过头，对李子意撒娇道：“公子，你要帮我报仇，她仗着自己划拳厉害，平时总欺负我。”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看得张扬和罗成脸红心跳。
李子意淡淡一笑：“好，我今天就帮你出出气，教训教训她。”
风儿跺着脚撒娇道：“公子，你偏心，为什么要帮她来欺负我。”
李子意打趣道：“你快把酒喝了，喝完酒，我们继续玩，如果你陪我玩高兴了，我就帮你教训教训她。”
月儿娇滴滴道：“公子，你好坏，怎么能同时欺负我们两个呢？”
李子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笑道，“我不仅要欺负你俩，我还要欺负她俩”，李子意看向花儿和雪儿，“你们四个我都要欺负。”
花儿和雪儿听到这话，心跳止不住地乱跳，脸上也抹上了一缕绯红。
月儿红了脸，娇羞道：“奴家只玩过双飞，还没玩过四飞呢。”
李子意不明白双飞和四飞是啥，也没多想，脱口而出道：“那今天我就带你们玩玩。”
听到这话，风儿、月儿脸上绯红，平常只提供跳舞和弹曲的花儿和雪儿也在小鹿乱撞。
风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糯糯道：“公子，这杯酒我能不能不喝，我有点头晕了。”
李子意知道她在说谎，也不拆穿她，端起她的酒杯递到她嘴边，笑道：“赶紧喝。”
风儿楚楚可怜，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子意，慢慢地蹲下身，仰着头，将嘴对准酒杯，微启朱唇，等待着李子意倒酒。
为了好玩，李子意很是配合，慢慢将杯子倾斜，酒便沿着杯壁，流到杯角，再藕断丝连滴在风儿的嘴里。
风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着美酒，既妩媚又动人。
李子意的技术很是了得，没有浪费一滴酒，让每滴酒都精准无误地穿过风儿微启的嘴唇和洁白的牙齿，滴落在她的舌头上。
即便风儿搅动舌头，在牙齿缝边缘游走，李子意也会精准地让酒滴落在她牙齿和舌头的缝隙中间。
张扬和罗成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两人原本是埋着头偷瞄，也在不知不觉间把头抬了起来，看着风儿喝酒，他们也不由得咽了咽唾沫。
风儿喝完酒，抬起手抹了抹嘴唇，虽然李子意并没有把酒洒在上面，然后糯糯道：“公子，我不行了，不能再陪你划拳了。”
说完，身子便开始歪歪斜斜要向李子意身上倾倒。
李子意以为她是在演戏，故意玩笑道：“张扬，风儿小姐喝多了，你把她扶到床上去休息一会儿。”
张扬应声来到风儿跟前，搀扶着风儿。
风儿假醉道：“公子…我去睡了…等会儿再陪你…陪你划拳…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随后，在张扬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自己躺床上去了。
“嘭！”
房门被人狠狠一脚踢开。
“哟！玩得挺花啊！风花雪月都叫上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听这声音，李子意便知来人是张振。
他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吃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