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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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终于从那种无力感中摆脱出来，开始思索未来。
虽然还有三个月他就可能脱离这个火坑，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肯定会有变数。
这段时间能提升一点实力，就提升一点，多一点力量，活下的可能就大一分。
他的实力不值一提，但先前如果不是他出手，他和三娘子都要落到令狐庸手中。
三娘子看他修为大进，给他了一套大河剑诀。
这是破天荒的事！
玉鼎司所有的炉鼎都修行了合欢宗的功法，但修士的武技，法术这些东西是一样没教。
这大河剑诀不是合欢宗的剑法，也不甚高明，但现在苏白有了第一套用真元摧动的剑法了。
之前伤到令狐庸还是因为他太过小觑自己，练好这套剑法，再遇到令狐庸，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流血？
而且剑法练得像模像样，可以让自己在海天剑池面前多一点价值。
不过，苏白还是先开始研究自己的金手指，他试着去感知左眼之中的暖意，虽然能感觉到，但却无法控制。
他回想之前触动暖流的契机。
第一次，是三娘子杀意爆发。
第二次，第三次，都是在令狐庸想杀自己的时候。
难道触发这暖流的条件是杀意的刺激？
苏白试着自己激发杀意，想激活金手指，但是不行！
难道是自己的杀意没用？
苏白将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办法试了一次，居然找不到操控金手指的方法。
他有些郁闷，只有把金手指先放下，准备吃药疗伤。
不想，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按他的经验，这样的伤就算有上好的丹药，好好调息，没个三五月也好不了的，现在大半天就好了？
金手指果然牛逼……
苏白开始修行，要将之前消耗的真元练回来。
这一练便大有不同，原本他修行天赋真的很差，所以修行极慢。
但现在，他修行速度居然快了几倍不止！
苏白惊呆了，自己的金手指还能提升自己的天赋不成？
他再次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第一次，三娘子的杀意让自己非常难受，金手指抚平了那种感受，让自己对真元的掌握力提升了不知多少倍，说不定修行慢的问题也是在那时变好的。
第二次面对令狐庸的杀招，自己幻觉丛生，金手指驱逐幻觉！
第三次面对令狐庸的杀招，自己心神动荡，还受了伤，金手指镇定心神，还治好了伤……
修行慢，真元掌握力差，幻觉丛生，心神动荡，受伤……
这些东西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苏白似乎找到了他们的共同点。
对自己来说，这些都是不好的现像，或说状态！
除了看小电影之外，这金手指的能力好似能改善自己身上“不好”的东西，就类似驱逐自身的debuff?
苏白决定再试试，他运功震伤了自己的经脉。
那道暖流果然震动，从左眼流出，流便全身，他的伤迅速的恢复了！
苏白握紧了拳头，自己猜得没错，金手指真的驱逐自己的“debuff”。
自己终于找到了激活金手指的办法。
只是无法快速提升实力，自己的金手指好像不是那一类型！
不过光凭它解决了自己修行慢，对真元掌控力差的先天缺陷，就已经足够了！
苏白再试了好几次，也依然不明白要如何用金手指看小电影。
倒不是苏白那么涩，而是金手指能看小电影，说不定就能看到些其他的。
苏白只得先放弃，开始练剑。
一次就会了，两次就熟练，三次……这套名为大河剑诀的剑法，苏白已经纪炉火纯青。
苏白摸着自己的下巴：“我的武道天赋和剑道经验依然管用，看起这修士剑法和凡人的剑法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最大的区别还是真元和先天真气的不同，最少在我这个层面来说是。”
“同样都是吸纳天地灵气，为什么差这么多？”
这个问题苏白想过很多次，毫无疑问，关键就是灵根，整个修行体系的根基。
可就算他身具灵根，搞不明白个所以然。
这个世界其他修士和武者肯定不知有多少人研究过这个问题，苏白不觉得自己能光靠想就能搞明白。
所以，继续练剑！
修行！
剑法炉火纯青不算什么，得要推陈出新，推演出更强力的剑法……
以前推演剑法只能按步就班，但有金手指在不怕受伤，他可以试着用更激进的方式推演剑法。
修行的功法也可以这样尝试！
一直金手指，金手指的叫，苏白有些别扭。
这暖流既然与眼睛有关，那就叫它“瞳力”好了！
……
天空中五座山峰没入云层之中。
这些浮空山峰如此巨大，但凡人视而不见，这里就是合欢宗的道场！
传说这些山峰是合欢宗的开派祖师妙香夫人在开宗立派之际，摄来天外星辰炼化而成。
故老相传，在蛮荒时代星空中只有日月，没有星辰，大地上生活着无数强大之极的古兽。
那些古兽死后，它们的身体飞入了星空，化为了满天星辰。
是以，星辰有灵，炼成道场后，有诸多妙用。
有实力的宗派都是这样打造道场。
合欢宗下有四司，其中管理后勤的百宝司分支最多，他们的总部在百宝峰，玉鼎阁就是百宝司的下属堂口。
而四司之中，负责弟子修行的功行司，总部在功行峰。
功行司下辖四部。
存放管理功法的藏书楼。
教授弟子功行，上课授业的教习部。
专门研究其他功法，推演新的功法的演道阁。
研究阵法，法器，这些辅助修行技艺的仙艺轩。
令狐庸现在就正在教习部上课。
今天他选的剑道课。
三娘子说合欢宗没有专门习剑的，这是真的，但剑还是有人练的。
原本这节剑道课本来该是大师姐武明空亲自来上，但今天她没来，只说让大家自习。
一众交灵石上课的弟子心中大骂，却也不敢多嘴抱怨，毕竟大师姐心眼大约只比针尖大一点。
有人开始对练，有人早退了。
倒是一群人围着一个男子讨教剑法。
令狐庸也在其中。
那男子指点完毕，说道：“各位师弟，你们要记得，剑法不是我们合欢宗的强项。”
“我们习剑，只是为了更了解剑修。”
“不要舍本逐末。”
“今天就到这了，我和纪清华师妹约战，现在要养神以待！”
有人好奇道：“约战？是上合欢帐还是上演武台？”
上合欢帐就是指双修，看谁能采了谁！
上演武台，就是常规的斗法！
那男子笑道：“按规矩，她提出挑战，那战斗方式就该我选。我自然要选上合欢帐的！”
听到这话，其他弟子脸上现出或害怕，或羡慕的神色。
纪清华是合欢宗十大美人之一，宗内男弟子谁不想和她双修？
但在合欢宗，这两字读做双修，实为采补，那是一场战斗！
宗内虽未有流传纪清华采补有多厉害，但她九岁入宗，不过二十三岁就能炼气七层大圆满，这采补之术能差了去？
在采补一道上，女性天生占优，刘师我敢约纪师妹这样的天才双修，胆色之豪，色胆之大，让人佩服。
弟子们立时为刘师兄鼓噪壮行，好一会儿才一个个散到一边，不打扰他，准备观战。
这时令狐庸走了上来。
刘师我说道：“令狐师弟，我说了，今天到此为止！”
“话说，你什么时候对剑道课感兴趣了？”
刘师我对令狐庸态度不错，因为令狐庸一直跟他混的！
令狐庸笑道：“就是今天见到一道剑意，一时兴起，所以来看看！”
刘师我双眼一凝：“剑意？谁修成了剑意？”
“楚秋虹？还是姬师兄？”
合欢宗弟子中，悟得剑意的只有一人，就是大师姐武明空。
就在他看来，合欢宗内有可能修成剑意的，就刚刚他提过的两人。
令狐庸摇头道：“是一个炉鼎！”
刘师我一下呆了：“你说一个炉鼎？怎么可能？一个炉鼎居然成了武道宗师？”
技近乎道，是为武道宗师。
武道宗师未必都悟出了意，但将缥缈的武道意境由虚化实生出“意像”的，一定是武道宗师。
除了特殊的炉鼎之外，炉鼎都是修行资质极差的人，怎么可能悟出剑意？
刘师我笑了：“有趣，有趣！”
成了！
令狐庸心中得意。
刘师我曾经惨败在海天剑池“天渊剑”宁向海的剑意“天海一线”之下。
之所以这些年习剑，也是为了研究剑法，对付宁向海。
他对剑意这种东西，很是看重！
听到这事，肯定不会无动于衷，肯定会想见见！
那个叫苏白的贱种坏自己好事，只要将他叫出来，自己有一万种方法泡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