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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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大早，天阴下小雨，燕京久旱逢甘露。
数学建模竞赛集训队的队员们，在数院实验室集合。
所谓的集训，其实只有十天，十天后，他们将要南下到沪都的复旦，进行为期七十六小时的比赛。
比赛不但有来自国内的选手，还有来自国外的，今年的参赛人数创下历届新高，可谓是相当热闹。
在罗尧看来去外地参赛最难得的，是能够去沪都的复旦，领略一下南方的数学科研氛围。
江湖传言北有清北，南有复旦、南大，要眼见为实。
负责集训队的是数院的副院长岳铁军，话不多，但只要有学生问他问题，他都能答上。
他的主攻方向为大数据抽样、复杂数据分析、试验设计与分析，学术能力相当强。
他已经超脱了做竞赛题这种水平，属于出题人的水平，甚至有小道消息说这次数学建模竞赛，他是命题和评审参与人。
大家默契的没有跟他提这个事，但他在讲课的时候，直接宣布:“前两年我参与了命题与论文的评审，不过现在数学又有了新的发展，我已经不够格了，也不可能帮到大家。”
在画了数学建模竞赛的重点之后，教授开始给大家讲论文如何撰写，这也是一门技术活。
研究成果的展示重要环节之一就是论文。
一个好的研究成果，如果论文写不好，那会糟蹋成果。
相反的，如果一个普通的研究成果，论文写的好，可以成为一片优秀水文，搞不好可以上sci。
其中很多的用词，表达与逻辑需要重新学习，这成了这在集训队的最重要的任务。
在集中授课20分钟之后，自学答疑便开始了。
罗尧在脑瘤系统上疯狂的检索数据库，进行高强度的论文写作学习，一度让他头冒大汗。
为了补充高强度用脑造成的能量亏空，罗尧也不管课堂纪律开始吃零食。
他的行为艺术家让周围的同学开始议论。
“就是一次比赛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吧，这感觉都像癫痫发作了。”
“怎么整的跟练什么气功似的，还吃这么多东西。”
“也许太紧张，有些精神失常。”
蒋文旭凑过去道:“这几位同学，一看就是别的学院的，在数院再正常不过了。”
“在数院，越是不正常，那水平越高，他这个可是大神水平。”李程飞补了一句。
物理学院的队员笑道:“也对，你们数院的韦神总是上课带几个大馒头，也许饭量代表脑力！”
关于罗尧的议论，这才平息下来。
在第一堂课结束前，岳铁军让集训队队员们自由组成三人一组的竞赛组，并选出队长，上课的时候报给他。
自由组队，303的三人自然组成了一个组，在队长一职上，三人有了分歧。
李程飞当仁不让的选自己队长，他声称自己有独家的资源。
大家都知道李程飞所谓的独家资源是什么，他父亲是江北大学数学学院的院长，而且还有各种国内外大学的人脉资源，外加其母亲还有大量第一手能用于数学建模的资源。
然而，蒋文旭则认为罗尧水平更突出，应该让罗尧来担任这个队长。
“还是飞哥当队长更稳妥，毕竟是团队合作项目，做好分工更利于我们的论文产出。”罗尧选择了谦让。
接下来几天的课程上午是知识点答疑与自学，下午则是论文书写。
罗尧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初步具备到期刊上发表论文的条件了。
这是他咨询项目创业的一个起点。
在集训队上课的时候，柴小静不断的给罗尧发来消息，求助学习上的事情。
如果不是罗尧拥有强大的脑力和多任务处理的功能，他很难在这样的信息轰炸中集中注意力。
在辅导柴小静的时候，罗尧其实也在学习软件工程的相关课程，这给罗尧的大脑带来了更多的升级刺激。
慢慢的，他们的聊天里开始充斥一些生活化的话题，更像是情侣之间的聊天。
渐渐的罗尧感觉手机输出已经跟不上他的大脑思维速度了，手，更像是一个负担。
要拜托这个负担，还有漫长的路。
如【大脑与神经反应综合技能升级】第五阶段里描述的——使宿主实现脑信息直接输出到设备，或者设备直接将信息输入宿主大脑能力，那时候才能拜托这种手脚拖后腿的感觉。
集训队结束之后，别人都认为变成了一个上课吃零食还玩手机的怪人。
距离去沪都复旦参赛的头一个晚上，队长李程飞在鲁菜馆丰泽园请客吃饭，目的是壮行。
303四人，破天荒的在聚餐的时候点了瓶茅台，李程飞看起来不差钱。
李程飞一副很懂的样子，在开餐前举起酒杯开杯。
罗尧依稀记得，当时李程飞并没有出现在高中毕业聚餐会上。
他一度认为像是他这样的学霸，不会有这种酒桌习气。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他举杯讲话的模样，仿佛是天生的领导者，让其他三人也跟着起身举起小小的酒杯。
果然如网络段子说的，霍金来华夏吃席喝酒，恐怕也得站起来敬酒。
第一杯酒下肚，四人面色复杂，然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第一次喝这种高度白酒。
不一会儿，罗尧就看见另外三人脸红了。
倒是罗尧最为镇定事实上，在高中时期乖成宠物犬的他，第一次喝酒还是在毕业聚餐上。
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系统辅助罗尧达成机体强化升级里，肝代谢功能也跟着增强了，用俗话来说就是酒量增加了不少。
李程飞倒第二杯的时候，罗尧看见他手竟然抖了起来。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除了罗尧之外的三人明显有些坐不住了。
喝到第七杯的时候，蒋文旭已经开始摇头，孔相维和李程飞还在强撑，而罗尧还跟没事的人一样。
因为处于半酒醉的缘故，一桌子的好菜，没吃多少。
说起来也是搞笑，四个人一瓶500毫升的茅台，才喝不到一半，就已经有人喝不下去了。
第八杯没开始喝，李程飞和孔相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的心里话开始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