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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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房子东西各两间，中间是堂屋，算是不错的了。
她带两个孩子睡一间，老太太一间，姜容自己一间，还有一间，里面堆放着一些农具杂物。
她快步回到堂屋，里面也很脏乱。
一张破旧简单的八仙桌，四张长条凳随意摆着。
凳子上丢着两件旧衣服，一边还歪靠着一把大竹扫，还有一些看着黑乎乎的，她看不出什么原形的物件，上面散发出古怪的味道。
角落里还摆着两个旧箩筐，竹篮等东西。
凌雁重重地叹气，认命地继续收拾起来。
要说起来，原主原来在自家里的时候，那个家也是很脏乱的。
毕竟是农村，大家都不是那么讲究，也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去收拾。
但她是刚刚穿越而来的现代人，要她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她浑身不舒服，感觉还不如在野外。
等到将东西全部收拾好，那边房里又传出孩子微弱的哭声。
小月月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没敢说话。
凌雁站在房间门口，也没有进去。
那是姜容的房间，她没好意思进去。
姜容从灶房里大步出来，沉默地走进房里，将孩子抱出来，递给凌雁。
凌雁接过检查了一下，没有尿湿，那就是饿了。
“孩子应该是饿了。”她轻轻道。
中午剩下的那点粥被她吃了，现在的应该还没有煮好。
姜容低哑道：“再等等。”
随后，他大步走进灶房里。
凌雁只好抱着孩子低声哄，眼角余光睨了一眼，自始至终都坐在屋檐下，嘴里喋喋不休的老妇。
不过，她的声音很小，她倒是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姜容那边，将粥熬好后，赶紧盛了些浓稠的米汤出来晾着，然后又分别将几个人的都盛出来。
等米汤晾了些，他才端出来，看向凌雁。
凌雁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过，端进堂屋里先放着。
然后抱着孩子到外面院子蹲着把尿。
只是，孩子应该还没有被人把过尿，不肯拉，还挣扎哭起来。
凌雁也不肯就范，必须要培养孩子把屎尿的习惯，否则她每天还不知道要洗多少裹布呢。
更怕自己以后都与那样的怪味相伴。
为了自己着想，孩子需要养成好习惯。
可能是熬不过她，小家伙最后还是尿了一把。
“这才乖嘛，以后不能随时随地乱拉尿，把的时候就要拉。”
凌雁给他收拾，嘴里还小声说教。
将孩子弄好后，才抱回去，再拿出一个烤鸡蛋，慢慢剥掉壳。
将蛋白弄出来放进小月月的碗里，蛋黄被她放进米汤里，压烂，与米汤融在一起。
这罐粥是姜容将那只野鸡砍成小块，与糙米一起熬煮的粥。
熬煮得很烂，但到底是水多米少，又刚煮出来，米汤其实并不稠。
加入一只蛋黄才稍稠了些，上面飘着一些油花。
小心将上面的油花拔开，盛起米汤吹了吹，送到孩子嘴边。
孩子早就饿了，之前姜容也只是给喂了小半碗米汤。
之后又拉大小，早就饿了。
此时有吃的，他张着小嘴抿吃。
可能是吃出这次的不同，小家伙频频张嘴，还伸出小手想来抓小勺子。
凌雁却慢慢喂，嘴里还嘀咕道：“别急，没有人抢你的。”
小月月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粥。
不过，有了早上的教训，她倒是没敢再自己动手。
姜容端了一碗粥，坐在外面屋檐下，对老妇人道：“娘，我喂你吃粥。”
“饿。”何氏张嘴说出一个清晰的字，然后乖乖张嘴等着投喂。
凌雁收回目光，对小月月道：“你先别急，一会儿喂完弟弟，小姑再喂你。”
小丫头黑亮的眼睛里还是怯怯的，却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好不容易将小的喂完，凌雁也没有急着抱他回去睡觉，而是一手抱着他，一手准备喂小月月。
姜容给小月月的碗里盛了两块鸡肉，带了少许骨头。
她将鸡肉拿起来，慢慢撕成肉丝再放回碗里，骨头弄出来，确认再没有骨头了，才慢慢喂给小丫头吃。
小丫头乖巧地张嘴，双眼还不时打量凌雁。
凌雁注意到她的小眼神了，也没有理会，慢慢给她喂完一碗粥。
“饱了吗？还要不要？”
她自己的那碗也放在一边晾着，如果小丫头还没有吃饱，她大度些，再给她喂些也行。
不过，小丫头重重地点头，小声道：“饱了。”
凌雁看她一眼，又看看她明显吃得鼓涨起来的小肚子。
想想这具身体，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呢。
她这才拉过自己的碗，搅拌几下。
姜容给她盛了不少鸡块，虽然没有多少肉，却也不错了。
可能是因为有肉有油气，虽然粥也稀，但一碗下来，她还是感觉到饱意。
怀里的小家伙此时双眼虚眯着，昏昏欲睡。
她抱着孩子站起来，走出去，外面草席已经晾晒干，还有些烫。
将草席拿回房里铺好，又抱着孩子到外面把尿。
吃的都是流质的食物，孩子的尿会多些。
可能是之前有了把尿的经验，不大一会就尿了。
将孩子再抱回房里，草席上的温度也下去了。
小心将孩子放睡下，顿了下，她还是拿了一件很破旧的垫在他的屁股下。
再拿一件轻薄的盖在他肚子上，这才走出去。
外面，姜容将几个空碗收拾去洗了。
凌雁看看天色，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还好，今晚她吃饱了，也有睡觉的地方了。
老妇人应该被姜容送回房去睡觉了，剩下姜容在灶房里收拾。
基本的卫生，凌雁都仔细地清洗了一遍，他只是将这顿的陶罐与碗筷洗了就好。
凌雁回身从房里拿出一个大木盆，应该是他大嫂原来洗澡用的。
但从盆子的干旱程度来看，应该很久没有用过了。
她拿出来，仔细地清洗了两三遍，才弄来水。
“小月月，来，小姑帮你洗澡。”
她起身去将小丫头抱过来，真的很轻。
但看到她脚上的伤，最终也没有把她放进盆子里。
自己拉过一个矮墩子坐下，将小丫头抱在怀里横着放在自己腿上，帮她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