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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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耀，小名石头。”姜容回了一句，伸手端起粥，对月月道：“月月，叔叔喂你。”
小月月怯怯地看他，又看向凌雁，没有说话。
凌雁嘴角抽了抽，石头。
“不用，我一会儿喂她，你要忙就去忙你的。”
等他走了，她才能拿牛奶出来喝，也可以给孩子喂上。
特别是小家伙，总这样喂米汤并不是长久的办法。
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但她现在有牛奶，可以给他加点营养。
姜容又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将小月月的粥放在桌子上，他自己走去灶房，端着粥坐在屋檐下吃。
他一个大男人，吃粥的速度很快，大口喝完一碗粥后，扛着锄头往外面走。
临出院子的时候，他停下来，看看屋里温馨和睦的一家人，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
随后，他大步往外面走去，还顺手关上门。
可算是走了。
凌雁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却没有轻举妄动。
牛奶的事情，不能让何氏知道。
不是她小气不给老人吃，而是怕惹麻烦。
就连小月月，她都得慎重考虑。
她会说话了，万一不小心在姜容面前说漏嘴，后果她承担不起。
喂孩子吃完后，凌雁又给孩子把了尿，她自己也吃了。
吃完后，她逗了孩子一会，才将他放回床上躺着。
她没空一直抱着他，月月自己也还是孩子，何氏人不太正常，她也不敢把孩子交给她。
还好小家伙倒是没哭，自己躺在床上左右张望，划手踢脚。
凌雁看了一会才走出去，将何氏吃完的碗，与她们三人的碗都收进灶房，清洗收拾干净。
随后，她走向杂物房，拿了一把锄头，往后院走去。
她昨天就留意到，后院那里，有一片荒地。
她想把那里清理出来，到时候与姜容商量看看，能不能弄些菜种回来种。
就是不知道这里都能有什么样的菜种？似乎，这样的年代，多数还是吃野菜的吧？
还好原主一直都是习惯做农活的，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技能。
很快将上面的杂草清除，然后将泥土锄松，再整理成地垄。
直到小月月走过来，低声道：“小姑姑，弟弟哭了。”
凌雁停下来仔细听，果然听到哭声。
“好，我马上来。”
她将锄头暂时放下，用衣袖擦了一把汗，回到前院洗了手。
小家伙已经尿了，可能是尿湿了不舒服，也可能是又饿了，所以在哭。
给小家伙将湿了的裹布换了，还好在他身下还垫了旧衣服，草席有点湿，不是很明显。
让她尴尬的是，小家伙饿了，小嘴儿直往她身上凑，还不停地咂巴。
她没有想明白，不是说孩子都是寻着奶味儿找食的吗？她身上可没有奶味啊。
将他放回床上，也不管他哭闹，拿起湿裹布往外面走去。
去灶房看了下，里面还剩有一点粥，估计是就是为了小家伙留的。
而且，因为熬煮出来的时间长了，倒是有些稠了。
盛起小半碗往房间走去，何氏还是在那里呆坐着把玩自己的手指，小月月自己在院子里玩沙子。
她将碗里的米汤给孩子喂了，发现孩子还想吃，她顿了下，又朝门口看一眼，做贼似的拿出一盒牛奶倒进碗里。
做这些的时候，她的心有些慌乱，生怕被小月月进来看到。
虽然那么小的孩子还不懂什么，她怕的是她不小心在姜容面前说漏嘴。
换好牛奶，她暗舒一口气，然后小心给小家伙喂食。
虽然是凉的，但这样的条件，能有牛奶给他饮，总比饿着肚子强。
小家伙虽然小，但牛奶刚送到嘴边，他似乎品出不同，小嘴儿嗫得可欢快了。
凌雁差点喂不及，一直喝了一半，小家伙才打了个饱嗝，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小手不停挥划，似乎想抓她的手。
看着这样的小家伙，凌雁的心软了软，笑着逗弄他一会。
“小姑姑。”小月月从外面一腐一拐地走进来，小脸上，额上都是汗水。
凌雁抬头，伸手帮她擦脸上的汗。
“怎么了？”她的声音不自觉轻柔很多。
“我，饿了。”小丫头微垂着双眸，小声说道。
凌雁脸上的表情僵住，这才想起牛奶还有一半没有处理。
但看着小丫头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她。
“弟弟刚才还剩下没有吃完的米汤，要不，你先喝了？”
她一边说，一边注意小家伙的表情。
如果小家伙尝出味道不对，要问的话，她以后再不敢给她喝了。
小月月是真的饿了，接过碗也没有看，送到嘴边就喝。
喝了一口，感觉不对劲，她停下来，垂眸看碗里的牛奶。
凌雁的手不自觉攥紧，脑海中想着，一会孩子问的时候，她要怎么搪塞过去。
结果小月月看了一眼，又猛地往嘴里灌去，喝得又快又急，生怕被她抢走。
连小家伙都能喝出不一样，她怎么可能没有喝出来？
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说那种感觉，看着还是与米汤差不多，但很好喝啊。
她也没敢问小姑姑，怕小姑姑不给她喝了。
她咂了咂嘴，小声道：“小姑姑，我去洗碗。”
凌雁回过神来，连忙抱着孩子跟出去。
“别，你放着，一会我来洗。”
主要是孩子现在才两岁多点，瘦瘦小小的，她感觉一阵稍大些的风，就能将她吹走。
要这么小的孩子干活，她于心不忍。
“叔叔。”小月月走出房间，刚好姜容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她怯怯地叫了一声。
凌雁的心咚咚地狂跳，连忙伸手从小月月手中，将碗拿过去，到灶房里消灭证据。
万一被姜容闻到牛奶的味道，就麻烦了。
“嗯。”姜容应声，看到凌雁抱着孩子进灶房，放下锄头跟过去。
“我来吧。”
“不用，我马上洗好了。”凌雁快速将碗洗好，放回碗柜里，才暗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
怕被发现她的慌乱，她转移话题：“对了，你有什么菜种吗？后院荒也荒着，我开出来种些菜。”
“还真有，我一会给你拿。”
听说她想种菜，姜容走出去又拿起锄头去了后院，那里的杂草已经被除，土也松了一小块，剩下的他继续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