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难得热闹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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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顿早饭一顿饱,吃好喝好才能一天好。
桑夫人今日准备的早饭很丰盛。除了八宝粥和胡辣汤之外,还有凉拌辣白菜,茶叶蛋,水煎包,小油条和红豆包等。
在雪地里打打闹闹地跑了一个早上,要说不累不饿,那肯定是假的,苏婼几人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简单洗漱之后,他们便齐刷刷的坐在了餐桌旁等着开饭。
此时,饭桌上已经摆放了一盆煮好的柴鸡蛋。盆里泡着圆嘟嘟鸡蛋的水还冒着热腾腾的雾气。
没见桑夫人入桌,苏婼才想到她应该还在厨房忙碌,赶忙起身跑去搭把手。
做饭是个不容易的活儿。洗菜择菜,熬汤煮粥……一套功夫下来,累个腰酸背痛怕是常有的事儿。
若是放在以前,苏婼也想不起来要去帮衬桑夫人什么,毕竟对方每个月都是领工钱的,和主家就是雇佣关系,人家凭能力挣钱,累点苦点也是值得的,压根不用让人可怜和心疼。苏婼自然也不会用那种饱含泛滥圣母心的心态去故意帮衬什么。
可是如今不同了。桑夫人是李旌白母亲,身份不在可疑,等同于是自己人了。
苏婼此时已经做不到让桑夫人一个人辛苦而自己袖手旁观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哪怕曾经同住一个屋檐下很久时间,只要彼此没有直接亲近的关系,外加没有互相深入的聊天,如此局面之前彼此的关系就是点头之交。
可是两个人一旦畅谈和唠嗑之后,只要聊得投机,那种惺惺相惜的亲切感就会瞬间暴增,打心底里把对方当作自己的自己人。
此时此刻,苏婼对桑夫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她现在看桑夫人那是越看越觉得亲切,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愿意和她接触。
——
等到饭菜上齐,大家入座准备开吃的时候,苏婼发现竟然少了个李渊赦,赶紧催促某人:“安檀,怎么不喊你家公子起床吃饭?快去快去!”
安檀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拿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开始啃,看了一眼李渊赦房间的方向,不急不缓地说。
“我们公子这段时间太忙太累了,昨夜又醉酒,目前还没睡醒,就让他多睡会吧。随后帝都那些官员一来,他怕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苏婼皱眉:“那些人来了就来了。难得的休息日,你家公子难不成还要亲自去应酬他们?他可是好久不曾休息了,身体吃得消吗。”
过度劳累可是容易猝死的。
要说这李渊赦爱拼,也确实特别拼。拼搏的精神似乎都已经渗透到他身体内的每个细胞去了。
昨天晚上返回傍山水苑的路上,苏婼原本以为李渊赦能和自己说那么多,应该是没醉状态,所以搀扶一下之后就松开了对方,只是并排和他一块走着,不想继续有什么肢体接触,始终保持着男女有别的肢体疏离状态。
可是走着走着,李渊赦就仿佛失去了支撑似的,身体一软,扑通一声就摔倒在了雪地里,完全失去了意识,似乎真的是因为醉酒而晕倒了。
苏婼当时都懵逼了,足足反应了十几秒才想起来跑到李渊赦身边,看看他啥情况。
查看之后发现李渊赦真的就是醉晕了,躺地上呼呼呼睡着觉。
原本李渊赦能够说那么多完全是因为他有强烈的清醒意识在支撑着他那时候不能醉倒。
当和苏婼说的清清楚楚了,该表达的也表达了,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所散发出来的后劲也终于上头了。
苏婼想着自己把李渊赦背回去吧,奈何背不动。安檀又背着李旌白也没办法再多背一个李渊赦。
实在是没办法,最后苏婼就趴在李渊赦旁边呼喊起来,希望他起来自己走回去,她帮忙搀扶就行。
醉了的李渊赦依然很敬业,哪怕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但是听到苏婼苦口婆心的呼喊之后还是挣扎着苏醒了意识,迈着歪歪扭扭的步伐往家赶。
在这期间,苏婼一直在李渊赦耳边说话,鼓励他让他坚持走回家,等回家了再睡。
最后的最后,李渊赦真的坚持走回了傍山水苑,期间哪怕走路走的都是歪歪斜斜的状态,脚步都虚软到无力,他都始终没有再摔倒,硬是撑到了最后。
回到傍山水苑,等到安檀把李渊赦送到床榻上,并且在他耳边说了几遍“公子到家了,您休息吧”之后,他才彻底的失去意识,彻底的睡着了,谁叫也叫不醒了。
通过这件事情苏婼发现李渊赦骨子里似乎有一股坚韧的品质,凡事不坚持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放松,即便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可是他的意识始终顽强。
这样的李渊赦,真的很优秀。
若不是遭遇挫折,何至于如此辛苦。
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
苏婼从回忆里回神,回想起李渊赦到江南镇之后的所作所为,忍不住发表一些肺腑之言。
“安檀啊,你们公子呀真的太不容易了,自从来了这江南镇,整日里除了操劳就是劳累。好吃好喝的都没有,辛苦劳累天天受,浑身上下都沧桑了不少。说实话,真希望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成功。他真的很值得啊。”
这话,苏婼是真的真的真的发自肺腑的。
安檀听到这点点头,心思有所触动,附和了一句,“是呀,我也很希望。”
把盛好的胡辣汤递给安檀,苏婼继续说起来。
“我看你们公子已经累到极限了,往后这五天他就不能多歇歇?帝都来的官员就让江南镇的老爷们去伺候得了,那些喝酒应酬的饭局最是累人呀。”
安檀突然言语严肃起来:“那可不行。”
“为何?”苏婼皱眉,反问一句。
安檀沉默,并没有立即回答。
苏婼赶紧又补充起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话里话外都夹杂着不满的情绪。
“咋就不行了。你们公子曾经什么身份,是皇子!哪怕如今落魄了也不用这么奴役自己。如今这身体都疲惫到了极限,能休息就休息,干嘛还要劳累自己去伺候那些帝都来的官员,他们配吗。
你们公子落难的时候,他们哪个不是落井下石,又有哪个伸出援手?
再说了,就算那些帝都的官员官再大,可能大得过你们公子那帝王之子的身份吗?
要我说,你们公子即使不去招待他们,不去陪他们应酬,他们最后也不敢说什么。”
苏婼这么较真,这么讨厌那些帝都来的官员,不仅仅是心疼李渊赦辛苦,其实或多或少还是因为这些人曾经迫害过李旌白。
对于这些人,苏婼真的特别不待见。
“他们确实不敢。”
安檀不再沉默。一边耐心的剥鸡蛋皮一边给苏婼解释原因,言语很是认真。
“可是公子却必须亲自接见他们。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虽多,却也是简单的。总结一句就是他们如今对公子所做的事情是有用的,怠慢他们不划算,仅此而已。”
这些人有用?
苏婼不是傻瓜,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安檀所说的有用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李渊赦如今所面对的局面是“有求于人”的状态。
李渊赦来江南镇是因为遭受了贬谪,皇子身份有点名存实亡。肯定不能拿曾经的身份耀武扬威,没人会给面子。
江南文艺武会这个活动是李渊赦为了江南镇的发展而攒的局,这个局想要被发扬光大,那就需要有很多人进来一块搞。
只有人多才热闹。
仅仅是江南镇的老百姓参与进来是不够的。
人多,指的是放眼整合唐国上上下下的人多。
帝都的官员们其实不重要,但是他们背后所管辖的那些个千千万万的帝都百姓们却很重要。
老百姓们就是巨大的消费市场。
要想开拓宏达的市场,打通帝都官员这条人脉圈就显得尤其重要。
如此想来,安檀说的很对,李渊赦确实不能因为想睡觉休息就怠慢了他们。
况且帝都来的这些官啊,必定个顶个的都是人精,没点能耐的估计都不来。毕竟江南文艺武会可是个很热闹的“网红”项目,哪个聪明人不惦记。
如今这个活动虽然在江南镇的发展没什么油水,可是一旦发展到整个唐国那可就不得了了,油水定然有,而且只多不少。
这些人千里迢迢来此,李渊赦如果拿捏架子怠慢了他们,他们心里定不会舒坦,肯定觉得面子受辱,哪怕他们自己不发作,他们身边的下属们也会替主子爷“报仇”。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官,哪怕有一个心眼小的,回京之后随便用一句话就有可能让这个活动从热热闹闹的受人追捧状态到死气沉沉的不了了之。
………………
其实,苏婼原本也没想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如今想通了之后,她突然就觉得心里烦闷的不得了,汤也不想盛了,饭也不想吃了,在心里恶狠狠的怼天怼地的发泄郁闷的心情。
此时此刻她深切体会到了一句真理的深刻含义。
什么真理?
那就是一句话:做人太难了,成事太难了。干什么都踏马的难难难。
就说这李渊赦,他无论怎么说都属于唐国社会金字塔塔尖上的那种尖尖级别的人物。
即便如此,他想要成事却依然要处处谋划,处处处心积虑,处处殚精竭虑,处处受制于人,处处受制于势,处处这处处那………搞不好就白干。
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越想心情越衰,苏婼感觉自己被一股绝望又让人疲惫的痛苦感给包围了,心里烦闷的几乎要窒息。
她突然联想到了自己和李旌白的处境,他们又何尝不是处处为难呢。
不!
他们俩的处境更难,还不如李渊赦的境遇好呢。
他们两个遇到的种种困难每一次都是难上加难。
苏婼越想越悲观,越想心里越难受,呼吸都变得若有似无起来,面色更是宛若一潭死水。
看到苏婼脸上突然露出了悲观的情绪,一直没吭声的桑夫人赶紧瞥了一眼从坐上桌就淡定剥鸡蛋皮的李旌白,给对方一个眼神,希望他说几句话哄苏婼开心。
奈何李旌白一直很认真的剥鸡蛋皮,压根不接受眼神的提醒。
眼看李旌白没有开口哄哄苏婼的打算,桑夫人只能自己出面了。
先是拿了一个大包子递到苏婼碗里,随后笑容和蔼可亲的开口唠嗑。
“苏苏,赶紧吃饭吧,这些事啊都不用你操心。天下之大麻烦的事儿多了去了,任凭谁也是操心不完的。况且咱们渊赦公子能是那被人欺负的主儿吗?所以呀,你别担心了,赶紧吃饭。”
“嗯。”
苏婼点点头,意识到大家正开开心心吃早饭呢,自己不能搞的伤春悲秋的给大家添堵,赶紧深呼吸一口气甩开了不好的情绪,重新盛汤。
苏婼手里的汤盛好递给坐在她对面位置的李旌白,与此同时李旌白也递给了她一个碟子,里面放着五个剥好皮的水煮蛋。
苏婼有些吃惊,从来只会埋头干饭的李旌白竟然突然如此主动的给她剥鸡蛋,真的让她受宠若惊,足足愣了三秒钟才接过碟子,下意识的还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李旌白竟然还回了一句。
苏婼看着白白胖胖的五个水煮蛋,觉得有点甜蜜又觉得有点好笑,甜蜜的抱怨道:“李旌白,这麽多我可吃不下啊。”
“你们谁吃,来来来,分给你们。”
安檀摇摇头,他已经吃了三个包子了,手里还拿着第四个,实在是分担不了。
桑夫人自己手里也在剥,也没法替苏婼分担。
苏婼把目光看向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吃粥的李旌白,女朋友撒娇的姿态,“喏,都是你剥的,你得替我分担几个。”
李旌白面带温柔笑容,“都是你的。不用着急,慢慢吃。”
“我不着急,我就是吃不下啊。”苏婼真的是哭笑不得了,李旌白这是怎么了。
“一个一个慢慢吃,总能吃得下。你如今就快瘦骨嶙峋了,不多吃点饭……”李旌白说到这里还啧啧啧的摇摇头,总结一句:“不行。”
苏婼皱眉:“……”我什么时候瘦骨嶙峋了呀。
瘦点是苗条。
苗条就是美。
嗨,李旌白真是太奇怪了。
奇怪……等等!
苏婼脑海中突然有一股电光石火的念头汹涌蹦出,吓得她浑身哆嗦了一下,猛的看向李旌白,眼神震惊疑惑又复杂。
注意到苏婼的目光,李旌白停住喝粥的动作,坐直身子,神情平和,不诧也不疑惑,淡定的迎上苏婼审视的目光。
李旌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苏婼看他,什么话也没率先开口说。
苏婼心里似乎想问很多,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什么,她就是觉得李旌白不对劲了。
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刚刚打雪仗的时候李旌白还很正常。
别问别问别问!
逃避问题虽然可耻,但是有时候就是很有用。
眼前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这不是很好吗,干嘛要让心中的猜测和疑惑打破这份美好呢。
苏婼在心里强烈说服自己,随后开始正式干饭。
今天桑夫人做的饭菜都贼拉好吃,凉拌辣白菜也很不错……
只有凉拌辣白菜?
怎么只有一道菜,平时满满当当的几道咸菜呢?
“桑……厨娘,怎么今个儿没咸菜了?”苏婼扭头看向桑夫人。
桑夫人淡定的吃饭,“吃完了,没有了。”
“那我今天上午再去集市上囤点回来。”苏婼这话是在试探。
“嗯,买不买都行。”桑夫人没再多说什么。
苏婼没再说什么,埋头安静吃饭。
李旌白一直静静的观察苏婼,眼神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
早饭过后,苏婼在房间里百转千回的徘徊走动。
最后,她还是拗不过心中的疑惑心情,放弃了原本设想的躺吃躺睡好好休息几天的假期计划,火急火燎的把李旌白从书房拉出来,带着他去找苏珏。
有些问题真的不能逃避!
她必须要明确的知道眼前的李旌白到底是不是李旌白。
李旌白也很听话,什么也没问,跟着苏婼乖乖的走。
苏婼有一种预感,她总觉得李旌白的灵魂没回来,如今的李旌白是圣血伪装的。
什么像个傻子似的陪她玩打雪仗估计都是圣血搞出来的伪装假象,说不定就是在耍着她玩儿。
苏婼心里及其不踏实,她必须要去找苏珏,必须让苏珏帮她好好看看眼前的李旌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李旌白,还是圣血的伪装,必须有一个真实的结果出来。
——
清晨的江南镇,昨夜落下的皑皑白雪还没来得及被清理,到处都是一派银白的景象。
虽然时辰尚早,但是街市上的人烟气已经超级浓了。
临近年关,摆摊逛街的人那是格外的多。
苏婼和李旌白并排安静的走路,谁都没有吭声或者唠嗑聊点啥。
途径华昇家店铺的时候,苏婼发现店铺门口围满了很多百姓,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把店铺门都围得水泄不通,都不是买东西的样子,估计都是一些凑热闹的看客们。
“一大清早的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华昇出事了。
苏婼突然就提心吊胆起来,踮起脚想看看店铺里面啥情况,可惜看不见。
“去看看?”李旌白拍了拍苏婼的肩膀,伸手指了指店铺方向。
苏婼现在是看见李旌白的正脸就觉得他哪哪都不对劲,特别迫切想知道他到底是咋回事。
虽然心里也担心华昇,最后苏婼还是选择先处理李旌白的事情。
“走吧,随后再来看。”
苏婼说完就准备继续往苏珏居住的私塾的方向走,手腕却被李旌白给抓住了。
李旌白甚至什么话都没有说,拉着苏婼就挤进了店铺门口拥挤的人群。
苏婼以为自己和李旌白会被拥挤的人群给挤成肉饼,出言想让李旌白停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已经来到了店铺前,稳稳的站到了c位。
苏婼懵逼了,甚至都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挤进来的,刚才咋一点被挤来挤去的感觉都没有,一切仿佛就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李旌白,你刚才干啥了?施魔法了?”
“带你走过来。”李旌白言简意赅的总结。
“咋走的?”苏婼不依不饶。
李旌白继续言简意赅道:“用腿。”
“我当然知道是用腿,我是说为什么我们一下子就进来了……”苏婼话还没说完,旁边看客们就对她发表意见了。
“哎呦你们俩别吵吵了,凭空抢了我们的好位置,还叨叨叨啥呢。”
“就是。也不知道突然间从哪冒出来的。”
“算了算了,快出结果了,大家都安静点吧。”
“是呀是呀,我还想快点知道我赌赢了没呢。”
“嘿嘿,你小子怪心急呀。”
“那可不,赢了翻三倍,我可以好好去酒楼搓一顿了。”
“哈哈哈………………”
……………
嘈杂声渐渐停息了,不过只停息了一丢丢的时间,然后周围又沸腾了。
因为有人认出了苏婼的身份,还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呀,是苏姑娘啊,苏姑娘早啊。今儿嫩那活动不是都停了吗,说嘞休息五天呢。这一大早的,嫩咋不搁家休息呢?”
和苏婼打招呼的是一位看起来慈祥和蔼的大叔。
面对对自己态度很亲切的长辈,苏婼突然间有点拘谨,其他事情瞬间就撇一边了,顺着叔的话就回复起来。
“叔儿,你好你好。这不快过年了嘛,想着出来转转,等过几天忙碌起来就又没时间了。”
“说嘞也是啊,我给恁说,嫩家李大人真是人才,举办这活动啊深得民心,好嘞很,特别好。”
“谢谢谢谢……”
苏婼渐渐不好意思起来,替李渊赦谦虚道:“这是咱们江南镇的活动,大家的功劳,都是大家的功劳哈。”
在这种人堆里,只要有人聊起来一个话题,其他人一定参与其中唠两句。
于是乎,在苏婼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已经和周围的大爷大叔大妈大姐大哥大妹子们聊开了,话题从活动到买年货……最后回到了华昇身上。
“对了,今儿大家咋回事,一大早都围在这干什么?”
苏婼问题一出,马上就有人回答。
“还能有啥事,等赌约结果啊。”
“啥赌约?”苏婼皱眉。
“你还不知道呢?”
“来来来,我来说我来说。”有人热情的抢话,声情并茂的描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咳咳咳,那个我就简单的说说哈。我给你说苏姑娘,事情是这样的,昨个儿的时候,这雕玉斋的华老板去街东头的江记铺子喝胡辣汤,也不知道咋回事,他就那样看上了人家江家二姑娘。
看上就看上,谁不爱小美妞呢,可是华老板不仅看上的迅速,失态的也很极速。你知道他干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