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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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启来说,出海这个打算完全是被那神仙所逼迫,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在花果山继续发展,就算没办法求仙问道,得长生之法,也能活的逍遥自在。
真到出海的时候,也不谈后悔什么的,只是一直觉得前路极其渺茫。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最多会怀抱对未知的敬畏,未知是很可怕,但并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你什么都知道,但却无法改变的无能为力。
在第一次被神仙用手段胁迫后,他也是第一次做出完全不是出自内心意愿的事情。
虽然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但除了骂一声贼老天,大都只能认命。
可他所遭遇的事情完全是人为的,在明确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并不是天意注定而是人为导致的时候,他内心只剩下愤恨。
就算他是天生石猴,有个天赋极高的身体,也无法凭空变出功法来。
因此拜师学艺这件事,白启一直都是认真对待,也期待自己能顺利达成这个目的。
毕竟他也算是把所有的赌注全押在上面了。
哪怕已经找到西牛贺洲,已经经历了原作里悟空经历的一系列事情,白启依旧心有顾虑。
找不到樵夫怎么办,斜月三星洞不接纳自己怎么办,他是知道自己是个外来之人,只不过占据了一个孙猴子的出身。
他终究格格不入,孑然一身。
但在听到那歌谣的时候,一切顾虑全都放下了。
对白启来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得上自己能够找到菩提祖师拜师学艺重要。
他缺少的是实力,能够完全为自己掌握的实力,要不然再好的名头都抵不过神仙随意的一个手段,只能任人拿捏。
他必须变强起来。
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真实所想,完全没有任何伪装。
带着小白循声而去,真找着个驼了一背薪柴的樵夫,只是看他那身躯完全没有负担,挺直了腰板,举重若轻的模样当真不像个凡人。
关于他的身份究竟是谁,白启没有过多去想,只拽着小白快步上前,激动道:“老神仙!”
那樵夫一惊,倒不是被白启这模样吓着,连忙放下木柴,随手用挂在脖子上的布巾擦擦脸上的汗,摆了摆手。
“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是一个打柴为生的樵夫,怎么敢当神仙二字。”
小白在一旁跟着说道:“老神仙,您就别装了,哪有能在这等仙人地界打柴的凡人,我家哥哥寻你寻得好苦,您就收下我们俩为徒吧。”
这下给那樵夫整不会了,一时间都有些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来着。
“小白,休得无礼。”虽说是训斥的话,但语气随意没放在心上。
白启也有担心过一些问题,他贸然把小白带上,如果祖师铁了心只收一个怎么办,或者说见他们两个人一起来,都不打算收怎么办。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比起拜师学艺更重要,那只有小白了。
虽然没人告诉过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石头里蹦出来的不只有他一个,而是多了个小白,但白启一直以来都坚持着自己的猜测。
他对小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非要找个词来形容或许就是愧疚吧。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代替了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他也能更加孑然一身,去坚定做某些事情的信念。
可偏偏小白也出现了,那么究竟是他代替了孙悟空,还是说小白才是孙悟空,亦或者他们两个人分别是悟空的一半,加在一起才能称之为悟空。
白启不知道,他也是带着这样的疑惑,希望能得到祖师的解答。
思绪回到现在,看那樵夫有话说不出的表情,白启连忙圆场道:“老神仙莫怪,我家妹妹也是年轻,耐不住这一路来的劳累有些烦躁。”
“我们兄妹二人乃远渡重洋方才来到此地,为的是寻访仙家,拜师学艺,刚刚听到老神仙您唱的那歌谣,只觉得心有妙想,茅塞顿开,这才觉得您就是我们要找的仙人。”
那樵夫脸色恢复了正常,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哈哈,原来是这样。”
“我并非那仙人,不过我这歌谣也确实是从仙人那里听来的。”
得到这样的回答,白启眼前一亮,连忙继续询问道:“那老先生,你说的那仙人身在何处?”
樵夫看了眼白启的表情,见他诚心拜访,便开口说道:“顺着那石梯,直朝着上方走去,有个名叫‘斜月三星洞’的地方,就是那仙人所在之处。”
闻言小白和白启一起看向樵夫所指的方向,果真看到青石打造的台阶,向上延伸着直至被树木遮蔽,看不清有什么东西隐藏其上。
小白偷偷扯了扯白启,小声道:“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没有这个台阶吧?”
白启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询问道:“那老先生,这石梯有多长多少阶,怎么一眼望去看不见头啊?”
“相传这石阶有三千级,却也分人,如若诚心求道几步便也到了那仙人居所,如若心思浮躁终其一生也不得见。”
白启闻言一愣,他的记忆虽然很清晰,但实话实说他也只知道个大概,上学阶段看的西游记原着无非打发老师,装模作样记住几个关键一遍抽查便是。
至于电视剧版的,年年暑假看过不少,但从未从头到尾的完整看过,记忆虽清晰却也破碎,只记得个大概。
但原作里似乎没有提到类似的内容,虽然白启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真真切切站在这个世界,而非被人为记载拍摄的文化作品,可突然发生这种与记忆相悖的事情,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谢谢老先生,那我们便去了。”小白倒是没白启这么多顾虑,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就反客为主拉着白启走上了那石阶。
白启回过神,回头一瞧那樵夫早就没了踪迹,眼前小白一言不发抓着自己的手往前走着。
“白启,我问你,那个老樵夫可是神仙?”走了一段路,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的白起见小白停下,也没回头就只管问他。
“非也,真就是个凡夫俗子,一介凡人。”
白启有自己的辨别方式,早在看到那樵夫之时就暗中利用神识去判断。
按照之前花果山遇到那几个装成猴子的神仙来看,神仙这种修的仙果的人,身上的光总是金色的,而方才那樵夫身上完全不见光泽。
可以往自己看到的活物,往往都发出肉红色的光,而那樵夫不发光的样子,倒像是随处可见的石头之类,没有生命的物件。
“我也是激动,毕竟找了这么久,听到那歌谣误以为他是神仙的,后面不是解开误会了吗。”还以为小白又以为自己瞒着她,白启连忙解释道。
“不是。”小白却出乎意料的冷静,声音平缓,终于转过头来。
“我刚才看他,分明是个白胡子老道士的模样。”
小白平静的说着,一双眼睛里散发出摄人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