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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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在此骚扰?”那仙童探出头,只觉眼前一道身影遮住上方光线,黑漆漆一道投影下来。
“好生高大的猴子。”这仙童一声惊叹,他也不是没见过猴子,大都佝偻个身子,而且本身长得也确实不如人类高大。
可看那猴王,挺直腰板,站立如松,一双眼睛若有若无透露出精芒,一看就不是个愚钝的,身上的衣物服服帖帖,完全不像是随意披着。
抛开这毛手毛脚毛脸的猴子模样,完全就似个人样,这道童见了也没小瞧他,询问道:“瞧你这般模样,是个有道行的猴精啊,不知所来何事?”
“见过仙童了,在下姓白,单名一个启字,乃是花果山水帘洞人氏,特地跨越重洋至此,只为拜访你家师父,访道学仙呢。”
白启朝他拱拱手,礼数这块儿是一点没落下,随后也不忘把小白拉到对方眼前,方才被门遮挡,对方只看到他一个。
“这是舍妹,我们兄妹二人无名无姓,我自找了个俗家姓名,她便也随我姓,但无名,只管她一直叫小白。”
那道童一惊,“我家师父正才下榻登坛讲道,也不说原因,只管让我来开门,说是门外来了个修行问道的,想来是你没错。”
“可也没说有两个人啊,这……”
白启闻言心中一惊,有些紧张的问道:“有何不妥吗?难道祖师只收我一个?”
“倒也不会,师父他老人家平日有教无类,亲自点化了不知多少山野精怪,也从未嫌弟子多。”道童摇摇头。
“要么你们二位先在此等候,我且去问我家师父,看他老人家是怎么打算的,如何?”
“那便麻烦你了。”白启道谢一声,和小白在门外等候回复。
莫约几分钟过去,大门再次打开。
“我家师父说了,进来吧。”
得到道童的回答,白启这才松了口气,但却又觉得奇怪。
按照小白的描述,那樵夫极有可能就是菩提祖师的化身,他应当早就知道自己和小白二人一同来此拜师学艺才是。
但明明算到了自己已经来了,叫那道童开门,又为何不知道小白的存在呢。
带着疑惑,白启跟在道童身后走入了斜月三星洞。
随着青石板路浦沿开来,看着门头不是很大,进门后只觉得豁然开朗,数座楼阁伫立道路两旁,这石板路直直向前延伸。
顺着石板路一道走去,又见到了熟悉的青石台阶,在下方看不见究竟有何事物,走上去方知此处是个道场。
道场尽头又是台阶,两侧端坐几十个弟子,最上方的瑶台则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目光正注视着底下的白启和小白二人。
也不知怎么的,白启只觉得祖师的目光令他有些不喜,总有种自己已经被看透一切的感觉。
虽然自己从未和其他人说过自己的前世种种,但这毕竟是个有神仙术法的世界,手段通天的大能更是数不胜数。
说不定祖师早就通过什么手段算出自己的前世,也知晓了他的一切,才会给白启这样的感觉。
“为何站在原地不动?”
上方,那菩提祖师的声音徐徐落在耳边,中气十足完全不似年老之人,还有种令人心头炸响的隐约波动。
也不知为何就心生虔诚之意,加上白启本就有诸多疑问,便恭谨的跪下朝着菩提祖师拜了个响头。
小白的感受似乎和白启差不多,刚才看破伪装的仙人,和眼前之人分明是一个模样,但不知为何同样的容貌给她的感受却完全不同。
除此以外,不知怎么的,她看到那仙人之后,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委屈之意,就好似回到了家中,一切烦恼都迎刃而解。
这次没有白启提醒,她也诚心的跪下,一同和他磕了个响头。
“你二人今日敲响我洞门,想来也是有事寻访,不知为的是何事啊?”
祖师见他们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原地跪下便拜,也没怪罪,揭过这个话题又询问二人来意,只是眼中不由得带上一丝笑意,却无人看到。
白启猛然惊醒,从刚才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中回过神,虽然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但祖师的声音既然能传到此处,想来自己说话也是能听到的。
于是恭恭敬敬的抬头说道:“我兄妹二人,乃诚心诚意来此拜师学艺,希望能得到长生的法术。”
菩提祖师点点头,喃喃道:“兄妹二人吗。”
这声他没有用上法术,自然也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稍滞片刻,继续问道:“你们是何方人氏?”
“回祖师,我与舍妹乃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远度重洋漂泊了几年才得以来此地界,方才寻到祖师您!”
“花果山,水帘洞,确也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到此。”祖师闻言,又问道:“你二人可有姓名?”
白启闻言,略微迟疑了片刻。
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一件事,原着的猴子也是到了这里才获得了“孙悟空”这个名字,他内心深处依然保留前世记忆,依然自称为白启这个名字。
他是应该老实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是装作无名无姓,接下孙悟空这个名字呢?
这个名字代表了太多,也牵扯了太多,如果接下这个名字,他白启也就真正成为了孙悟空,也必然会迎来原着猴子所经历的一切。
“回祖师,我二人乃天石崩裂所生,无父无母,天生地长,我家哥哥先我一步出来,我便认他做兄长,而我自居小妹。”
不曾想白启还在犹豫,也不知道小白是担心太久不回复惹怒祖师还是怎的,竟然直接开口说起他们两个的出生来。
白启不敢阻拦,这也算小白替他做了决定,还是如实告诉祖师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情况,也不知会引发什么变故。
“我家哥哥自己起了个俗家名,叫做白启,而我也随了他的心意,却不知该起何名,因而家兄一贯称我为小白。”
“一个大白,一个小白,哈哈哈。”祖师也不知作何感想,只面露微笑。
“那你们既无父母,又姓名不得全,又想拜我为师,我便行父母职责,为你两人起个名字可好?”
小白激动道:“谢祖师赐名!”
白启眼见如此,也跟着说道:“谢祖师赐名。”
“我看你相貌举止像个猢狲,便化去兽字旁,寓意化去兽性,也就姓孙,我门中有十二个字,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
“轮到你二位正好是‘悟’字辈的,便赐你个法名就叫孙悟空。”
“而你妹妹,正好也免了姓氏与字辈,就随你叫做孙悟白。”
“你们两人,意下如何?”
祖师眼中含笑,看着下方两个仍旧跪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