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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粥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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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认为,能吃上公家饭,得有几分真‘本事’。

不论你是读书上进亦或是犯了事。

可在这里,这饭可不是一般人吃的,

从被捕入狱的那一刻开始,林归安几乎受了大大小小十几种酷刑。

若不是肉蝶的治愈能力,怕还没等到开堂公审就去了。

这期间林归安愣是半句认罪的话都没说。

搞得行刑的人都有些头大。

上头可是要求了,在开堂公审前定了他的罪。

没办法,惠阳城这起杀人案牵扯太广,发酵时间也很长了。

上头一层一层给压力。

好不容易抓到嫌疑人,哪怕抓错了人也得屈打成招。

“林归安,你认不认罪?”

狱卒一记铁鞭抽打过来。

“罪?”林归安吐出一口血沫,狠狠的瞪了一眼狱卒:“我无罪!”

狱卒被这眼神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待到冷静下来,便又想着施刑。

这个时候,前堂来人,竟是县衙县令。

先是看了一眼林归安,才出声斥退了手下。

县令踱步上前,见着林归安,本是严肃的面孔变得柔和起来:

“这次麻烦大了,案件由李尚书亲审,

孙府,旗府也派来了亲信,

可怜我只是个小小县令,帮不上恩公啊!”

“你不必自责,”林归安盯着这个曾经施舍过一饭之恩的县令,沉声道:“能帮我查查几位死者这个月的行踪吗?越详细越好。”

县令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不过在他看来林归安怕是撑不过接下来的堂审。

“恩公,我专门叫人去酒楼做了几个菜,您吃好喝好......”

说着县令便解开了林归安的手枷。

林归安也不客气,受了这么些皮肉之苦。

肚子饿的厉害。

夹了口菜,继续说道:“对了,你再替我去封信,交到燕回楼柳叶儿手里。”

......

用过饭,林归安便被一群穿着皂服的衙役押上了前堂。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艳阳天。

前堂的温度却比狱里头还要冷些。

刚踏入内堂,浑身上下便觉得有些不自在。

前后感知到数道锐利的目光投向自己。

高堂上坐着的不是县令,而是紫衣官员,衣袍绣着对雁。

恐怕就是那位失子的李尚书。

尚书是几品来着?唉读书少,忘记了......

下方两位落座目光恨不得杀死自己的应该来自将军府,

其中一人他认识,是当初拍卖场那位将军。

“林归安,见到尚书大人,为何不跪?”旗木率先发难。

昨日死的是旗木的独子。

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想让林归安死。

逍遥少爷做惯了,竟然忘了这茬,

林归安稍稍凝神,却反问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没有证据,却对犯人用重刑,这是在藐视王法,

尔等既要藐视王法之辈,我为何要跪?”

“大胆!”旗木干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斥道:“御林军数双眼睛看到还不算证据确凿?”

随即,他又朝着高堂之上的尚书拱手:“大人,林归安此人性质顽劣,建议继续施用重刑。”

比起旗木,李尚书却老成的多。

面无表情,缓缓说道:

“林归安,本官念你昔日对大梁百姓有恩,本想直接赐死,免了你皮肉之苦,可曾想事已至此,你仍想狡辩?”

本官且问你:“除了昨日,惠阳城前些日子的凶杀案是否你所为?”

“大人错了。”林归安笑道。

“本官错了?”

“大错特错。”林归安往前迈了两步,直视着众人的目光:“敢问大人,我与几位死者素不相识,更不用谈什么交情,我为何杀他们?”

“杀人者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旗木反问道:“昨日之事,便是最好的证明。”

“将军也错了。”林归安冷静回应:“御林军看到的是我,却不是杀人的我,没有人看到我杀人,我何故是杀人凶手?”

“你这是诡辩!”旗木气的直翻白眼。

不过当时御林军确实没有亲眼看到林归安杀人,

不过能出现在凶杀现场,一定脱不开干系。

“林归安,自证清白不是这么证的。”李尚书沉声道。

“草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但是我有人证!”

“等等,”另一名将军府亲信打断了他,笑道:“当时在场只你一人,何来人证?”

还人证。

当时除了御林军,只有一地的死尸。

“我敢说,自然是有的,而且不止一位人证!”

林归安干脆坐在了地上。

李尚书憋了一口怒气,可毕竟是在公堂之上。

众目睽睽,犯人确实有辩解的权利。

继续沉声问道:“你的人证何在?”

“本官警告你,若是说谎,必让你死前再受些皮肉之苦。”

“不敢。”林归安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昨日在西厢楼的众人皆可做草民的人证。”

一句话,让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李尚书率先反应过来,继而猛地一拍桌子:“公堂之上庄严肃穆,且容你胡说八道,来人,用刑。”

好好的说凶案,谈人证,林归安竟扯到一个喝酒赌博的地方,还说所有人都是人证?

荒唐,太荒唐了。

本以为林归安真有什么人证,现在看来不过是临死前最后的跳墙罢了。

李尚书叹了口气,就要着手去拿桌上的令牌,“林归安无视公堂纪律,先责一百大板。”

就在令牌落地的那一刹那,一个身影飞扑过来,抓住了掉下的令牌,正是那位县令。

“李乾你好大的胆子!”

李乾跪倒在地,拱手道:“下官只是觉得大梁是个有法度,有人情味的国家,犯人既然有辩解的权利,不妨等他说完。”

“你的意思是本官做错了,是个无视大梁律法,没有人情味的昏官?”李尚书质问道。

李尚书是要面子的,当众被人驳了面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敢。”李乾偏头看了一眼林归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当年恩公施我一粥,如今李乾便还恩公一粥。”

话音刚落,李乾拿起那块木质的令牌。一点一点塞进嘴里,撕咬,咀嚼,

最后硬生生的将整块木牌塞进嘴里。

哪怕嘴角溢出鲜血,还是不停的咀嚼,最后吞了下去!

面对着朝堂上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朗声道:

“下官请大人听犯人辩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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