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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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坎贝尔初级魔法学堂第2308期考试，也是白皓最后一次在初级魔法学堂上学的日子了，因为白皓丝毫不觉得自己会不能通过考试，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像一个正常的天才一样通过考试。
坎贝尔初级魔法学堂一年共有四次毕业考试，白皓之前通过观摩其他学徒考试，大致是弄清楚了考试的项目以及流程。
初级魔法学堂的毕业考试一般由地方贵族自行制定，并没有一个全国统一的标准，而坎贝尔领的初级学堂一般分为文试和武试。
首先是坎贝尔领最不重视的文试，白皓通过艾琳弄到了往期的毕业试卷，上面都是一些常规且基础的理论概述和名词解释，比起白皓未入学就看的那些学者手稿来说，简直不值一提，而在往期的文试中也不乏文试满分的学徒。
而武试就比较复杂了，毕竟魔法是一门非常强调动手实践能力的学科，武试大概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是运用感念术按要求将学堂制定的模型移动到指定的地方，其过程要求模型不能落地、不能低于地面2米拉、不能后溜以及在一分钟内完成等等要求，主要考核学徒们的魔力存量与魔法控制力。
第二是治疗术的应用，治疗术并非光元素法师才能使用，事实上治疗术是以魔力输入来对患者进行止血、消毒以及加速伤口细胞代谢速率等等手段。
因此治疗术是每个法师必修的魔法，而不同元素属性的法师治疗术的效率都不同，其中效率鹤立鸡群的是光元素法师，而木、水元素次之，绝大部分的军医一般都是这两种元素。
治疗术的考核是考生直接对魔法使阶级的学堂教授们释放，由学堂教授直接进行评分，这个项目由于完全是人为评分，操作空间极大，因此许多不擅长治疗术的学徒们常常会选择贿赂监考的教授。
第三则是是武力测试，这是坎贝尔领的过去十几年刚改革新项目，坎贝尔领非常注重武力培养。
考生在考试的时候以抽签的方式与其他三位考生分别进行三组武力对抗，胜利两次即可通过。
如果三次对抗只胜利了一次，则必须参考另外两项武试的成绩，视情况而定。而若是一次都未胜利，不论其他成绩如何优异，都不能毕业，只能在下一次学堂考试时再进行重考。
如此看来，学堂的毕业考试不出意外的话，白皓自然是随便就能通过，然而让白皓纠结的是他早就在八岁的时候就突破为魔能使了，这如何进行武力测试呢。
在坎贝尔初级学堂的历史中，不是没出过魔能使参加毕业考试的例子，但那个时候还没有武力测试这个项目呢。
总不能让他与那些魔法学徒阶级的考生们进行武力对抗吧，这显然完全没有考核的意义。
白皓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这难题就交给学堂的教授们去思考好了，自己自然是胸有成竹。
今日白皓起得很早，洗漱完毕后隔壁的杏璃璃便过来帮白皓整理仪容。本来就连洗漱穿衣这些工作都应该是身为兽奎的杏璃璃做的，但在白皓的强硬要求下只保留了整理仪容这个环节。
白皓本想饮食起居全都亲力亲为的，毕竟前世二十几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但当天看到自己这一头柔顺的长发时也不免感到棘手。
这个世界，男子留长发是普遍寻常的事情，除开一些特殊工作的人群必须短发外，大多的男子从小都是一头长发，至少在中原都是这样。
白皓的头发发质很好，非常好梳理，但贵族们面对不同的外出情况所对应的发型大有讲究，分别有十二大辫，十五小辫，再辅以对应的发饰，如此复杂的排列组合，着实让白皓头皮发麻，直呼背公式都没这么难。
白皓对于穿衣和发饰装扮都比较随意，小时候在法师塔进行实验的时候常常是披头散发，卡莉娅也颇受白皓感染，真可谓近皓者乱，因此仆人们常常会看见两个乞丐般的孩子在法师塔进进出出。
女主人艾莎，本来也不太重视礼仪，但时间久了，白皓年纪越来越大却仍然如此，因此艾莎也受不了两个乞丐一样的人在坎贝尔庄园乱窜，甚至有时白皓兴起还会突然外出去外城采购材料。
于是，艾莎最终下了死命令，让杏璃璃每日早起都必须帮白皓梳理正确的发型，卡莉娅也是如此，但卡莉娅很明显对此天赋异禀，甚至有时候还会过来帮白皓摆弄头发。
这一梳理，白皓这绝世容颜就再也无法掩盖住了，哪怕只有十岁出头，但与月神近似的容貌还是在坎贝尔领引起了轩然大波，加上白皓常常不乘坐马车不带仆人临时起意就跑到外城或者内城去采购实验材料，一来二去，白皓的容貌更加广为人知了。
一些商业画家嗅到了商机，用魔法绘图绘制了许多白皓栩栩如生的画像，然后转手卖给一些富裕的女财主或者女贵族们，甚至是某些龙阳之癖的特殊圈子也在流传着白皓的画像。
都说最好的宣传手段便是来自于利益熏心商人们的敛财手段，许多商人们借此赚了一大笔钱，很快被在外经商的库洛南伯爵知道了，库洛南伯爵当即大怒，呵斥这些利益熏心的商人动作如此之快。
这个世界可没有肖像权这种说法，库洛南伯爵非常懊悔，但机敏的他很快在斯沃特帝国与赛斯帝国开阔市场，不仅贩卖白皓的画像，甚至一些衍生的故事绘本都有出售，而这些对于一头扎进实验研究的白皓来说却是毫不知情。
杏璃璃正在白皓后面耐心地帮白皓扎着辫子，白皓看着镜中自己那不似凡物的容貌，尽管早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感觉有些不太真实，自己这张月神的脸大概算是凡人对神明最大的亵渎了吧。
很快，杏璃璃帮白皓弄好了头发，中途卡莉娅也手痒加入进来，卡莉娅抚摸着白皓质感极佳的柔顺银发不禁感慨道：“白皓哥哥你的头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到底是如何保养的呀？”
白皓当即白了卡莉娅一眼，随意道：“七岁之前，卡莉娅你不是经常跟我一起洗澡吗，我是如何洗头的用的什么药水你不是一清二楚的吗？而我现在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啊！”
卡莉娅嘟着小嘴，不满道：“可是真的很奇怪啊，我记得有一次六岁的时候，你跟我在法师塔里都好几天不洗澡了，凭什么你的头发散发着幽香，还是与刚洗完澡一样呢，而我的身体却...”
卡莉娅想到，当时白皓凑过去闻了一下卡莉娅后不过脑子情商极低地说道：“卡莉娅你身上有些味道了，会干扰我的实验，赶快去洗澡吧。”
卡莉娅当即感觉被白皓侮辱了，生气地叫喊着你也几天没洗澡了难道不臭吗，但当卡莉娅抱着白皓一闻，当即气哭道：“你居然背着我偷偷跟璃璃姐洗澡了...”
记起当时的事情后，白皓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嗯，不用再问了，问就是心静头发自然好，身体自然不臭。”
“哼，你当时一定是背着我跟璃璃姐一起洗澡了！”卡莉娅张牙舞爪地叫唤道，杏璃璃则在一旁笑而不语。
清晨，本来有些清冷的房间顿时充满了热烈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