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有人姓蓝?南方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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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禾周一刚到教室,听见大家热火朝天、一片窸窣。
南禾不知状况,还没来得及问宋晚秋,便听到台上的杜老师敲敲讲桌:
“马上开始编座位,这次编好了,这学期的相对位置大致是不会变动了,只会整体移动……后续有什么隐情来跟我沟通调整。
接下来我说规则:
课桌三张并列一起为一组,一排三组,一共八排,共计72个位置,正好是我们班同学人数。
前后两组结成一个6人的学习小组 。
每个学习小组中间的两个人,是我从班级前二十四名里随机选择的正副组长。
这样是为了保障大家的学习成绩,共同进步,共同成长。
其余同学自己根据这几天相处下来的关系,自由选择。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听着台上老师一气呵成,不止是南禾,大多数同学都怔住,不敢轻易回“明白”。
过了一会儿,终于慢慢消化清楚。
一时间不知道该夸他“民主”还是“专制”。
杜老师看着台下都是一脸木然的模样,笑着问道:
“有那么复杂?那还是听我指令,一步一步来吧。
接下来其他同学收拾东西分别站到内外阳台上去,留几个同学把多余桌子移出去,剩余的按照我说的摆放。”
……
课桌整理完后,他念到名字的人进去依次从左往右坐最中间一列的位置。
第三个名字念完,一个女生走进教室。
接着便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蓝未!”
南禾有些惊讶,这个班里还有姓蓝或者兰的吗?有点巧!
久久无人应答,他只得提高音量:“蓝未!”
……
还是没人回应,南禾也有些替那人着急了,担心老师开始生气。
“蓝方的蓝,是个女生,在哪里?”他的声音中已经隐约有些不耐烦。
南禾闻言瞬间明白,南方的“蓝?”“禾、未?”
她面带疑惑,举手并走向老师询问:
“老师我叫南禾,南方的禾苗,是不是我?”
男人低头眯眼看了好几秒手上的册子,似是恍然大悟:
“噢,真是‘南禾’!!!对不住啊,人老了,有口音还老眼昏花!”
外面站着的学生早已捧腹大笑。
本就是小事,老师还道歉了,南禾压住嘴角,见好就收,贴心地回了一句:
“没关系老师,我这个‘禾’,确实很容易看错。”
其实从小到大真没人把她的“禾”看成过“未”,这两者实在是有些区别,而村里不识字的老年人,都因她在家行二而喊她“二姑娘、二妹”。
但力所能及地给人台阶、与人方便,也是自己方便。
何乐而不为呢?
南禾刚在左侧第四排的中间坐下,压根还没想起自己是什么二组的副组长。
前面的女生回头善意地看着她,随即开口:
“你好!搭档,我是莫静。”
搭档?正副组长?南禾反应过来,也回以微笑:“组长好,南禾。”
莫静笑开: “记住了,南禾!托杜老师的福,刚才如雷贯耳。”
南禾不好意思地笑笑……
待老师把所有的正副组长安排完后,其余同学便陆续开始挑选剩余位置。
毫不意外,宋晚秋一个箭步坐在了南禾的右侧,并伸手挽住南禾的右胳膊,一脸喜气洋洋。
南禾想:人与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其妙,有些人可能相识几年仍是不咸不淡,也有人仅仅几句话就能谈天说地。
真好,在陌生的环境,身边有趣味相投的新朋友。
后面的座位安排,她没怎么在意,只知道小组内又来了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
下午的时候,班级里几个门口附近的同学被派去一楼空教室领校服。
校服领回教室,根据对应的型号发到南禾手上的时候,她的眼里满是惊喜。
不管是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比初中的校服质量好很多,关键是颜色和版型设计也很不错。
外套整体是白色,翻折出来的衣领是黑色,从肩膀向衣袖延伸出来有一长条黑色的竖条,看起来肩膀处更加立体;
腰两侧也是较宽的黑色竖条,这个设计更防脏;
手腕和衣服下摆有松紧收口设计,可防风御寒;
左胸前有校徽刺绣logo,布料不同于以前的老式校服,更为硬挺和厚实……
南禾真的很满意,黑白配色看起来非常简洁高级,尤其符合她的审美。
裤子是黑色的,外裤缝有一条很细的白色线条,裤脚无收口……
整套宽松的设计,符合大多数人的身材,黑白的配色,符合青春纯洁的学生形象,周围人都是一致好评。
根据学校的规定,高一新生入学的时候是不分文理科的,同步学习九个统考学科。第一学期结束后再根据自己的成绩和兴趣选择文理科。
因而当杜老师带着几乎半个班的同学到一楼轮流搬书的时候,南禾看着地上堆着的一摞摞教科书,还是震惊了一番,七十多个同学,每个人十几本,有得累的。
人多力量大,一半的同学搬书,一半的同学发书,忙活了一节课,总算是弄清楚了。
南禾看着课桌上高高叠起的15本书,不免有些头大。
看来初中老师说的“上了高中就好了”,实在是无稽之谈。
一天的时间即将过去,今天杂事比较多,也没开始正式上课。
晚自习的时间,杜老师让同学们根据明天的课表先预习一下每本书前面的内容。
看着黑板右侧一长串的课表,南禾想起了班级后黑板贴出来的夏令时时间表。
7:10-7:30朗读早自习
7:30-12:00,五节课和一个30分钟的课间操
15:00-17:20三节课
18:10-19:00自由晚自习
19:00-21:20正式晚自习
一周六天,周六不上晚自习,周末补上晚自习。
南禾默默感慨,从旭日初升,到皓月当空,几乎每一天的时间都是安排得如此充实,那教室可不就是他们的另一个家吗?
突然,右边的宋晚秋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夸张地哀嚎道:
“南禾啊,你说这时间安排是人能承受的吗?
我这相当于天天坐十四个小时的监狱啊,这不是要老命了嘛?……”
南禾也愿意配合她,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故作“安抚”道:
“我认为还是有点儿区别,牢里可能不会让你随时随地嘻嘻哈哈地谈天说地,也不让你一天跑三趟小卖部买零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