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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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禾礼貌地认真看完,忍不住开口:
“姐,最近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大街小巷还有学校都在发这个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我们西南这一片有个作孽不少的拐卖团伙。”
南禾:“明白了,谢谢。”
旁边的绿衣服阿姨搭话:“我听说还犯了命案,简直不是人。”
“那可不,听说是年前的事,离我们不远,在青光县。”
“说是还有个小伙子见义勇为,被捅死了。”
有人试图澄清:“越传越悬,我亲戚在现场看到的,没伤到要害,没有人说去世了。”
“我熟人是那个医院的,听说小伙子在首都念的还是好大学,可惜几天都没醒……”
三人争论不休,南禾并未关注到细节。
她越听越迷糊,去世这种信息也有人乱传吗?
主人公知道了会被气死吧?
呸呸呸,乌鸦嘴。
见义勇为,长命百岁!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要迟到了,她跟三人匆匆道别后就往前面的博物馆跑去了。
下班前半小时,阚景芸发消息说要来找她一起吃饭,南禾自然答应。
她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钱都花在吃饭和买书上了。
两人会合,阚景芸说她今天太孤独了,要吃烤鸭,挺贵的首都特产美食。
“你们上次去首都研学吃了吗?”
“吃了。”
“怎么就没想着给我带一点?”
南禾微笑着看她,“现做的更好吃吧……这位同学去旅游想着给我带特产了吗?”
阚景芸理亏,立刻转移话题:“嘿嘿,不说这个……
你好不容易去一趟,没去看看那个老同学?你看我们室友,老同学来找她,开心得两天都不回寝室。”
她不想提起:“行程赶,没去”
“好可惜哦。”
南禾安静吃饭。
阚景芸在刷视频,看到有趣的还会笑出声,随后再顺手分享给陈忆阳。
看着界面上都是自己的消息居多,对方往往只回几个字,她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陈忆阳,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坚固的革命友谊马上就要破裂了。”
“怎么了?”
阚景芸放下筷子:“最近两三个月,他就过年那几天正常,其余时候发消息几天都不回的。”
“不愧是兄弟~”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南禾想直接问,又不知从何开口。
阚景芸自己笑了,“是不是误会了?别瞎想,我俩都快桃园结义了,我就是单纯讨厌有人不回我消息。”
南禾想起那段日子:“我也讨厌。”
“对吧……”
平江边已经不冷了,对岸山坡灯光绚烂,江色也跟着璀璨,在夜色里迎风散步,好不怡然。
阚景芸玩得开心,迟迟不想回去。
南禾想起白天听到的事,好说歹说把人劝走了。
晚上,她久违地梦见了夏木安。
这次没有凄凄惨惨,大致是真实发生过的高二运动会画面。
梦里南禾马上要去比赛丢铅球,夏木安却拉着她一直喋喋不休。
她目光混沌,也听不清他说的话,便觉得耽误时间很烦,最后她忍不住喊了一句:“停,别说了!”
夏木安有些委屈,却未停止,“你认真听,前年就有人把脚背上的跖骨砸碎了……”
南禾转头看见都有人开始比赛了,于是更加着急。
大概跟梦里找厕所一样急……
然后醒了。
她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对自己很无语。
不争气,居然梦见他了。
南禾再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嘴硬的人。
正如这学期每次看书时,都不习惯少了那个书签一样。
可惜某些人梦里叛逆,现实倒是听话得很。
说拒绝时不用顾虑她的心情,就真的没顾虑;
说不联系就真的不联系。
无所谓,她绝不会主动和他有交集。
——
开学两个月,夏木安也复健了两个月。
他的休学手续办得很顺利,但为了减小以后补课的压力,他这学期依旧在同步学习一些理论课程。
有的老师会答应,还好心帮忙录网课发给他;
有的老师比较严格,一学期内几次考试都必须现场参加,那就没办法。
脑震荡后遗症的影响已经很小,这么久都没再昏迷过,偶尔头晕都算小毛病了;
手腕也在日复一日的锻炼下好了很多,现在已经能够弯曲较大程度;
五个手指变得有力,抓握训练不在话下。
随之而来的,他可以正式锻炼双拐走路,现在不靠轮椅到小区楼下没什么问题。
上课、复健、关注案件、去青光县……
一切都在忙碌中越来越好,他无暇顾及其他,时常会偷偷想念南禾。
想一会儿又开始自嘲,要是让南禾知道了,会觉得他是个口是心非的虚伪之人吧。
虚无缥缈的欲望越多,烦恼越多,便不敢再想了。
星期六,林叶想带着夏木安去锦垣有名的寺院拜拜菩萨、求个平安福。
人太多又行动不便,夏木安觉得没必要去,他露出白皙完整的右手腕:
“妈,我有平安扣,足够。”
左手腕太丑,不能戴在那里。
林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怎么会不知道儿子一直带在身边的平安扣的来源呢。
“那你不去就算了,我无聊去玩一圈,小陈同学陪你我放心。”
“去吧,好好玩。”
陈忆阳拍拍胸脯:“阿姨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
等人开门下楼走远,外面天气很好,陈忆阳提议去小区楼下晒太阳。
多晒太阳,促进钙吸收,骨头长得快。
两人在小型游乐场旁边停下,周围有很多家长在陪孩子玩。
阳光普照,孩子们蹲在沙坑里搭房子、秋千旁人员络绎、另一边排队滑滑梯;
细密汗水打湿了额角,脸上都洋溢着天真的笑,家长给他们抱着衣服,时不时出言叮嘱……
多美好。
陈忆阳坐在夏木安旁边,“你看,这些小孩玩得真开心。”
夏木安久久盯着,他本该这样想。
可是……
那个农村长大的留守男孩,是否也一直幻想着爸妈过年回来,兑现带他去游乐场的承诺?
他永远都等不到了。
他还不到十岁。
意识到自己不该对着一群生机活泼的小孩子这样想,夏木安背过身,离得远了一些。
他拿出手机给林叶发消息:
“妈,帮我给菩萨许个愿吧,就祈愿那个勇敢但不幸的小朋友往生极乐。”
“好。”
陈忆阳以为夏木安要锻炼,也跟着迎上去……
前方突然传来一句:“她最近怎么样?”
陈忆阳习惯了,但又冒起一丝挣扎的欲望:
“不是大哥,你真没意识到你现在有点像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吗?而我是那个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的助理。”
夏木安不看这类电视剧,“?”
“下次说话别这么简短,太霸道了。”
“好的,请问,我能了解一下她最近怎么样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陈忆阳凑近调侃:“需要我三分钟内给你发一份汇总文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