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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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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弥霜着急而来,青松还在对刚才的景象意犹未尽,他想起前几日她还是个假小子,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像个小跟班。

“感谢公子帮我寻得发钗,可以物归原主了。”说罢,弥霜正要伸手去取发钗。

就在弥霜快要取得发钗时,青松将手指收拢于手心。

她的纤纤指尖,猝不及防地落于青松的手心之中。

弥霜从未跟自己哥哥以外的男子,有过接触,她不知所措地收回手,双手紧握在胸前,眼底的委屈呼之欲出。

青松却慢条斯理地,将发钗收至身前,转眼细致地凝视着弥霜。

“怎么证明发钗是你的?”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峻,透着寒气凛凛,弥霜感到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一步。

“公子……有所不知,发钗是我的,钗上流垂着两枚贝壳,是我的挚友相赠。”

“贝壳经挚友用心打磨,通体流光莹润,可比天山昆仑玉。”

然而,青松却不为所动,甚至拿起发钗观赏了起来。

弥霜心中嗔怒,但是方才被对方捉弄,她没有遇过这种挫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刚好红莘和碧凝也跟了过来,她不想事情耽搁太久,侍从们会告诉风唤,以免又被管教一番。

她终于冲口而出说:“公子,这枚发钗有挚友情义,我一直珍而重之,恳请公子归还。”

“好。”

青松闲定自若,将发钗递至弥霜身前。

弥霜谨小慎微地伸出手,尽量不触碰到青松的手心,取走了发簪,然后她草草行礼,向他告辞。

看着弥霜匆匆远去,青松脸上的冷峻,渐渐地,像冬日暖阳中的雪顶山峰,寒意渐融,化作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透着浅浅笑意。

青浔及藏剑山庄众人面面相觑。青浔心想,藏剑山庄不是和尚庙,里面也有女弟子、女工,但他从未看见师兄跟女人开玩笑,也很久没有见过师兄如此笑过。

鹤林别业一处亭台中。

江湖人士正汇聚一堂,一位身穿华衣的男子立于台上,正是鹤林别业的园主。

园主说:“各位武林人士,感谢各位莅临本园。近期,京城周近发生多处命案。案发现场皆留下特殊图案,经过官府稽查,那图案形似毒蛇,正是淀国图腾,孔某不才,无力为朝廷分忧,今天汇集各位武林人士、武功泰斗,希望各位可以为民生安全计,助朝廷调查真相。”

一旁持有佩剑的男子接着说:“各位,在下李力帆,京城清正司总捕头。朝廷已发布檄文,号召各方势力帮忙调查,死者死因不统一,有些死因更是难寻,我们基本不与南淀国互通,更难调查。”

“以下是仵作查验死者的特征,朝廷希望集思广益,请各位分析凶手主要用了什么武功、器械。如能提供淀国可用信息者、协助破案者,朝廷将谢以重酬,委以重任。”

台上摆出仵作所录,对外展示出死者种种,青松惊讶发现,除了“宋清”下手的,还有其他死者。看来有人趁机借刀杀人。

李力帆说:“各位不用急着给答案,这几天先作讨论,日后有所得,可以直接到清正司找我李力帆。在下就先谢过各位。”

孔园主说:“各位,这几天鹤林别业负责一应住宿、药物需求,明天起三日时间,召开武术大会供各位切磋武艺,各位可以广交朋友,但希望切磋时点到即止,不要本末倒置。各位请。”

虽然事情的走向有点离奇,但青松对朝廷的反应相当满意,这样,图腾的事情就浮出水面,离当年灭门真相更近一步。

翌日,武术大会开始了。

除了功夫切磋,还有投壶、骑马、蹴鞠、射箭等比赛,鹤林别业地大物博,举办这次活动再适合不过。

弥霜坐在楼上凉亭中,她想,此次武术大会专为武林人士而设,说不定宋清也参与其中,于是对扯了扯她的哥哥,凌风唤的衣袖。

“我可以去看看吗?”

风唤不再摆弄手中的木制九连环,修长的手指掠过弥霜的手背,将她的手握于手心打趣着说:“你不懂武艺,能看出个所以然?”

弥霜转念一想,自然而然地挽着风唤的手说:“我不懂,但你懂,就当我陪你看看……好不好?”

风唤本不想让她抛头露面,但看着她放低姿态请求,他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二人来到赛场外围,听到射箭的场内裁判说:“此山玉,为羊脂和田玉山料,主料已作贡品雕刻八仙过海玉白神通椅,余下山料作为比赛拔得头筹者的奖品,各位请。”

弥霜雀跃地摇了摇风唤的手臂:“风唤快去试试!”

弥霜心想,射箭不用明刀明枪,没有受伤危险,且风唤早年与希声一起到嵩山少林寺学武,有些底子在身,可以一试。

“你喜欢羊脂白玉吗?什么时候对玉石感兴趣?”

弥霜挽着风唤的手说:“我自有用处,风唤帮帮我好吗?你的生辰礼物,我可以提早给你了。”说罢,就让碧凝去取礼物。

另一边,青松无意参加武术大会,只想观摩武林各种身法招式,刚好看到弥霜与风唤一起挽着手,谈笑风生。

青松本是闲定自若的脸上,突然眉头紧锁,他径直走向射箭赛场,紧跟其后的青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心想,难道射箭场内有复仇的线索,让青松如此谨慎,着急而往。

不久后,轮到风唤上场射击,弥霜步履焦急地凑上前,细心为风唤戴上护膊。

青松想起,那正是弥霜在沛县加急刺绣的游龙青云护膊,他的心里燃起了意味不明的气焰,从心底一直炙烤煎熬着,酸楚炽热的烟雾快要从眼底透出。

青浔在一旁看着,直冒冷汗,明明方才青松还在跟那位女子开玩笑,现在却有了杀人于无形的眼神。

风唤连发三箭正中红心,弥霜由心地笑着,纤纤细手轻快地为风唤捶着肩,好像是在犒劳他。而风唤摸了摸弥霜的头,他的眼神,充满着宠溺。

青松冷眼看着二人亲昵的互动,心中的怒火快要遏制不住。

裁判正要宣布结果。

“比赛还没结束。”一个冷酷的声音打断了裁判的话。

裁判停了下来看向场外:“兄台也要参加?”

“正是。”青松看向弥霜说。裁判让人更换空箭靶,给青松三枝箭羽。

弥霜想起那是昨天无礼之人,害怕得悄悄抓紧风唤衣袖。

青松看见弥霜好像在躲着自己后,他眉梢轻抬,脸上冷傲孤清的神色无以复加,转身满弓连发正中三元。

裁判一时难以定夺,弥霜怯生生地提议说:“遇事不决,不如加试……”

风唤轻柔地拍了拍弥霜的手背,朝青松说:“射箭靶,我俩实力相当,换个目标。”说完,他观天上飞鸟,拉出满弓射击,刚好击中飞鸟右翅,飞鸟迫降场内。

轮到青松,他用黑布蒙眼,耳听八方,忽然有一排飞鸟从远处飞来,他听声辨位,满弓瞬出三箭,箭箭皆中,飞鸟纷纷跌落,未作挣扎。

裁判随即宣布青松拔得头筹,青松解下黑布,看向弥霜。青松眼底冷酷的神色,掺杂着微妙的笑意,好像又在跟她玩笑,等着看她的反应。

而弥霜感到青松如此挑衅,根本不想跟他多做纠缠,她怯懦地躲到风唤身后,逃离了青松寒气凛冽的目光。

弥霜看着裁判将羊脂白玉山玉装于锦盒内,送到了青松手中,她低眉失神,满眼失望。

“哥哥……我腿脚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就在弥霜转身离去时,风唤将她横抱起来,让她紧紧靠在自己的胸膛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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