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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星期六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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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6\/清晨伴着第一声鸟鸣起床,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翠绿的山,偶有白鹭成行飞翔,昨晚原以会为没有住到海景房遗憾,今晨起床却如此惊喜,连绵不断的山充斥满整日扇落地窗,百样的鸟鸣,百样的乔木,百样的云。

今天天气爽朗,温度宜人,等会我们该去海滩走走,八点多有免费自助早餐,吃完回来换水,换完应去岛上游玩,今日就好好放开心情游玩,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7:36\/本来计划是去下面沙滩走走,但看离早餐时间还早,便去了彩石摊,经过一天天小巷,一片片菜地,才寻得此地方,对于从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这不足以让我惊奇,海也见过不少,所以这趟旅程没有给我太大惊喜,但舒适感如影随形。

腥咸的海风,细软的沙滩,搁浅的贝壳,鲜嫩的海草,沙滩上有许多小洞,里面住着许多小小螃蟹,许多小孩在挖螃蟹,阳光轻抚海水,海水轻刷浅滩。

彩石摊石如木头,嶙峋怪状,错落有致,木中夹石,如肉如玉,怀中有小池,池清见底,海草茵茵,池中有小鱼,鱼隐草石,惊涛骇浪,拍石惊木。

母亲像个孩童般与她的朋友分享着他的喜悦,不断地用手机边拍边欢喜惊叫,畅想着与要好朋友再次过来游玩画面。一个小摊竟让母亲如此欢喜,若她看到曹操口中的沧海,会是如何反应,这更加确定了我努力的意义,这世上还有许多许多美不胜收的地方,母亲一生劳累辛苦,我要带她去远方。

8:44\/回到住处,早餐便做好了,摆在台面的有许多糕点,主食,因为是自助的,我们三便随便点了许多东西,一人勺了一碗海鲜粥,拿点水果便大快朵颐起来,我先吃完,便回房间吃药换水了,换完水我想休息一会,微困。

9:18\/忽然不想睡觉了,此刻我感觉很舒服,太阳已高照,人也渐多,孩童在嘻嘻玩耍,声音追逐着回忆,这里很像很像外婆的家,恍惚间我像回到了那个我长大的村落,回到了那一个个慵懒的礼拜,慵懒的午后,慵懒的我度着慵懒舒服的时光。

“我现在很累,感觉我已经到头了,啊根。要不你在我旁边讲讲客家话吧,我听了大半辈子的客家话,你就在我耳边尽情讲吧,客家人喜欢聊天,我是听着他们的聊天成长起来的,你就讲吧,什么都可以,这会让我想起许多亲切的人跟亲切的事,就让我在你讲的客家话中入睡吧,这会让我回到我的家乡,回到我的家。”说完这句话,他便释然入睡,他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所有的苦难在此时都戛然而止,只有梦里那熟悉的声音像母亲温柔拍打的手,轻轻地哄他入睡。轻轻地将他的生命拉成一条直线,悄无声息,温柔恬静

排排坐,唱山歌。

唱个脉个歌,唱个濑尿歌。

排排坐,唱山歌。

阿爸打鼓涯打锣、心舅灶背炒田螺。

田螺谷,扽倒家官脚。

家官呀呀呀,心舅哈哈笑。

熟悉的童谣再次响起,沉没在水底的废墟之城像狂风卷袭流沙搬倒流重建,又重新焕发出了它原本的活力,那一声声幽长的呼唤声又在耳畔响起,他回到了他的十一岁,回到了母亲身边,回到了韩江河畔,回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故乡。

今天偶然刷到一个大埔人直播的视频,听着他的客家话,我被拉回到那个我生长的地方,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我一直想写一部关于客家人的故事,我在图书馆逛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一部关于客家人的故事,我在客家人的善良与淳朴中孕育成长,客家人的风土人情,爱恨情仇我是听得多了,即使你是风尘仆仆的旅人,也能从客家人家里喝上一杯热茶,听他们谈天说地,客家的子女大多都外出,留下老人,子女回家便变成一件隆重的事,老人一般都很热衷分享他们的故事。有个故事在我脑海里演变许久许久,那是一个少年的成长故事,是一个典型时代下一个典型客家家庭的典型故事,在脑中演绎着,在纸上雀跃着。

10:55\/刚刚父亲打电话过来,果然不出所料,他催我五一要回家拜山,我有点恼怒,这点原由瓜葛我在手写日记上说过多次与详细描述了,我们本意是要回的,无论如何都要回去拜下祖宗,回去看望奶奶,但那里的许多人我都不想见,可能是我狭隘了,但正如我所说,我明辨着心中定义的是非,三观不和就不必硬相融,而且我看不惯他们的作风,孔氏是一个大姓,他们包括我都愧对这个姓氏,嫁入孔家生在孔家的女人是伟大的,艰辛的,从我奶奶那里起,我都起势我必将会报答他们的付出,弥补那些年来因孔家男人不定性带来的祸害,我也努力,更改我基因里面的劣根,我也希望我只是年轻气盛才会说出这样话的冲动,但我喜欢那里,也只是喜欢那里的景,喜欢那里有奶奶,那个带大我惦记我的奶奶。

我的父亲,他生气地挂断了电话,他说他以为我回去,他就不回去了,二叔今早也问我妈要回去,我父亲反问我每年都回去?我回他出了不能回的那三年,我出来读书后不是每年回去?他又说我回去不干活,我无言以对,他说他牙痛腰酸,我们有钱,我们就去玩,然后便挂了电话,我无动于衷,我没想到我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点小病小痛不回去,难道他忘了他的儿子也在生病吗?他竟然阴阳怪气地说我们有钱去玩?难道在困难地生活之余我们就不能有娱乐?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他参与的次数少之又少,全是靠母亲一人拉扯,他仍然过着他那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我同他说过,母亲与他分居多年,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父亲,以后我会养他,但去他今天所说的话,虽然我本意永不回变,但心是伤的。我们慢慢过得好了,不应该是开心才是吗?

我在慢慢变好不应是开心才是?为何要如此阴阳怪气尖酸刻薄,你口中所说的小病小难不及我九牛之一毛,你口中的爱也形同虚设,你所处的角色伟大却不切实际,我不必依赖迎合讨好顾虑任何人,这番田地,应自强不息,自寻欢乐,自谋出路,更不必拘泥于人情世故与繁冗俗事,思不得日后,虑不了忧愁,活一天是一天,喜一天,悲也是一天。

11:38\/住处规定12点退房,我们略微休息一会后便收拾东西离开,计划回深圳红树林公园骑车。

今天沙滩人多了许多,涨潮将昨晚的潜逃淹没,许多人开始在那里游泳,马路上的车也多了起来,多半是来旅游的,他们过来,我们也刚好离开回深圳,喜欢热闹的话今日来可刚好,喜欢清静的昨日来刚好,我两者都喜欢,所以今天要走是不多尽兴的,但遗憾也不多,因为还有旅程,往后也还有许许多多机会。

16:48\/下午太累了,中午下了点小雨,怕下午塞车便没去红树林,在大梅沙附近吃了份猪脚饭便回妈妈宿舍,回程我都在车上睡觉,四点多回到就马上换水,换完水再休息一会,晚上与妈妈同事一同吃饭,吃完饭再在妈妈宿舍附近走一下。

17:59\/如今我大多数同学与朋友都结婚生子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到了年纪了,我每每看到他们的孩子诞生,我都会被感动,都会热泪盈眶,又一条崭新的,健康的生命诞生,他会茁壮成长,会经历我们都经历的事,他会欢笑悲伤,去爱与被爱。以前我觉得我会一辈子不结婚,不会去生小孩,我不喜欢小孩,而如今,我才顿悟,婚姻是人生必经之路,孕育也是人类的终极使命,正如我所说,可能我真的到达那个年龄了,这些思想便会顺其自然诞生出来,可我如今的身体不允许我可以结婚了,以后有没有孩子也不一定,但我看到那些小生命我都会由心衷心的祝福他们能健康正常地长大,去体验生命,感悟生活,去奋斗,如疯狂,去追求,去挖掘自己的人生价值,人间不是炼狱,也不是天堂,无论如何,好好地在这世间努力生存,若苦难,便努寻惊喜,若顺畅,便时怀感恩,敬生命之伟大。

21:10\/吃完饭休息一会便与母亲弟弟出去散步,国际会展中心就在母亲所在公司旁边,母亲平日晚饭后都会与同事去那边散步,母亲欣喜地给我介绍着这个地方,晚风很清爽,现在这个地方没多少人,街道宽广,走起来非常舒服,会展中心非常辽阔,雄伟,周围的配套小区惬意舒服,安静轻松,母亲非常喜欢这里,跟我们说起这里眼里都是自豪与欢欣。

母亲所在的公司大部分都是我们客家人,同在一层楼各自有各自的节目,随便进一个房间便可以拉话聊天,有事互相扶持帮助,我非常喜欢这样的氛围,也很庆幸母亲能在这样的氛围工作与生活,如今我的生活目标又要增加一项,除过每天要保持开心,规律透析吃药做运动外,还要每天吃饱饱,使命吃,把自己养得胖胖才是。

等会便去洗澡,洗澡换水吃药,休息一会若再无节目便睡觉,明日还有旅程。

22:16\/洗完澡,换完水了,今天的血压有点高,药也忘记带上来了,今晚就不吃了,休息一会便睡觉了。

白炽灯安静地发光发亮,空调声轻微,我们三人各自洗完澡便坐一边玩手机,气氛安详舒适,累了便睡觉,好好结束这欢喜劳累充实的一天。

明天也要保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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