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月考2：考试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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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年级第一次月考如期而至，虽然前一天晚上林知夏跟数学较劲到十二点，但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睁开了眼睛——每当有重要的事情，林知夏的生物钟就会自动调整，这是她这几年养成的习惯。
林知夏醒来后就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直到十分钟后，才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干脆利索地收拾好自己，林知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鼓励自己：林知夏，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加油！然后就去吃早饭。
来到餐桌前，林建国正一脸慈祥地盯着自己，而文婧也难得的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来，夏夏，赶紧吃早饭！”林建国热情地喊林知夏坐下，林知夏拉出椅子，在妈妈对面坐了下来。
早餐很简单：鸡蛋、豆浆、油条、清粥、小菜，是林知夏喜欢吃的，虽然简单却很温馨。
林知夏拿了一根油条塞进嘴里，然后端起豆浆吮了一口。林建国拿起一颗鸡蛋在桌子上敲了敲，滚了滚，然后剥起皮来。
文婧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不时看看林知夏，又看看林建国，欲言又止，最后，在餐桌底下踢了林建国一脚。林建国猝不及防，剥好的鸡蛋滚落到餐桌上，他赶紧抓了回来，瞅了一眼文婧。
文婧冲瞄了一眼低头吃饭的林知夏，又冲林建国使了使眼色。林建国接收到信息，随即拿起餐巾纸擦了擦鸡蛋，递到了林知夏眼前。
刚吃完一根油条的林知夏，笑着接过鸡蛋，对林建国说道：“谢谢爸爸！”
看林知夏吃得专注，林建国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夏夏，今天考试放轻松，爸爸妈妈相信，没问题！”
爸爸的话说完，林知夏也咽下最后一口鸡蛋，把杯中的豆浆喝完，擦了擦嘴，笑盈盈地说道：“爸，你不用紧张，只是一次月考而已。我吃饱了，要去学校啦，爸爸妈妈，再见！”
说完，林知夏便起身把椅子推到餐桌底下，背起书包换了鞋，轻快地离开了家门。
餐桌上，林建国和文婧四目相对，林建国呢喃了一句：“咦，我刚才是被安慰了吗？”
文婧好气地看着林建国，把一根油条塞进了他的嘴里，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呢？”
林建国一脸困惑地咬着油条，自言自语道：“这丫头！”
致远中学的教学楼内，气氛严肃紧张，同学们有序地排队进入考场。
林知夏从书包里拿出笔袋和准考证，然后不紧不慢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安然若素地落座。不一会儿，其他考生也纷纷走进考场。高中的考试都是固定考号，而且是大都根据成绩排列，所以，一个考场里三十名考生，基本都是一个班的，有的会把名列前茅的学生集中到一个考场，有的也会混插，不过因为考来考去的，即便不是一个考场里都是同一个班的，彼此之间也相互认识。
随着考生陆续就座，两名监考老师也抱着密封袋来到教室。放下密封袋，一位老师在黑板上书写着本场考试的科目、起止时间，另一位老师走下讲台，开始检查学生的准考证。
另一边考场里，纪雯佳撑着下巴，手里不停地转着笔；郭子航正闭着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细听之下，原来是在背课文；康雅婷仰着头，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赵峰埋着头，用只有自己能认出来的字在桌上写着什么；只有杨志雄若无其事地左右看看，看到郭子航碎碎念的样子，他打趣道：“喂，郭胖子，你这神神叨叨地念什么呢？不会是求神拜佛吧？”
“去你的！”郭子航瞪了一眼杨志雄，继续他的“临阵磨枪”。
杨志雄百无聊赖，突然发现赵峰低着头，便悄悄凑上去一看，见他在桌子上写满了古文和历史事件，便恶作剧般拍了他一巴掌，说道：“赵峰，你干什么呢？”
“哎呀，你小点声儿，吓我一跳！”赵峰被拍得差点跳了起来，定睛一看是杨志雄，赶忙四顾看看，见没有人发现，便在嘴边竖起手指，让他别声张。
杨志雄看赵峰小心翼翼地样子，假装认真地说道：“行，看你准备这么充分，今天哥们儿考试可就靠你了啊！”
“哎呀，你赶紧回你座位去！”赵峰顾不上跟杨志雄说话，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继续低头做“小抄”。杨志雄见状，也悻悻然地安静下来。
康雅婷见纪雯佳镇定自若的样子，便小声问道：“佳佳，看你这样子，一定是胸有成竹了。”
“嗨，什么胸有成竹呀！”纪雯佳无谓地说道，“我这是听天由命，反正都到考场上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心态真好，佩服！”康雅婷为纪雯佳的从容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两名监考老师说着笑着走进教室，在踏入教室的那一刻，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教室也瞬间安静，众人有一种如临大敌的压迫感。
林知夏所在的考场里，大家基本都是气定神闲地等待开考。靠窗户的第一排仍然空着，监考老师对照考生名单，确认是否还有考生。正议论间，盛天黎踩着提前十分钟进考场的时间走了进来，将书包往存包处一放，掏出笔袋，扫视一圈，看到空着的座位，无视众人瞩目，神情自若地走了过去。
坐定后，盛天黎坐直身体，左手撑着下巴，目光看向窗外。
“叮铃铃——”备考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拿起密封的试卷向考生们展示，“各位考生，接下来开始拆试卷。”
一位老师拆着试卷袋，另一位老师清点着草稿纸。
考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家传阅着试卷和草稿纸。
“各位考生拿到试卷和草稿纸后，先在左侧写好班级、姓名和考号，等考试开始后就可以答题了。”
几分钟后，考试铃声响起，同学们立刻进入状态，开始答题。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是林知夏的强项，拿到试卷后，林知夏立马全神贯注地答起题来。
试卷落到盛天黎面前，他不慌不忙地将所有考题浏览一遍，然后才提笔作答。
天已入秋，窗外的银杏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校园里格外寂静，偶尔有小鸟停留，或是在树梢静静了望，或是在地面蹦蹦跳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家都奋笔疾书。楼道里，不时有巡视的老师走来走去，偶尔也进入到考场里查看学生的答题情况。考场里，大家都心无旁骛地盯着每道题，大脑飞速运转，紧握着笔快速地写着答案。
“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大家抓紧时间答题，注意填好答题卡。”监考老师适时提醒大家。
林知夏还在为作文的结尾而奋笔疾书，其他人也都在做最后的查漏补缺，而盛天黎早已合住笔盖，他抬手看了一眼表，将试卷和答题纸迅速过了一遍后反扣在课桌上，然后站了起来，拿着笔袋和准考证离开了教室。
考场里的同学看到盛天黎潇洒离开的身影，心中感叹，但来不及多想，抓紧最后的时间检查答案。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监考老师让大家都停止作答，开始收卷。
林知夏收拾好试卷，合上笔，伸了伸胳膊，释放肩膀的压力。李潇也活动着因答题而酸困的手腕。
上午的考试结束，同学们来不及交流，陆续收拾书包离开。走出考场，有的人一脸轻松，有的则愁云密布，大家都来不及深入交流，匆匆离开，去准备奔赴下一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