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通感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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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驶卷使的表象是什么？”
“你……”
谜亚星看着顾眠的表情，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感觉不太妙的样子。’
顾眠思考片刻，最终他放弃了描述，直接道：“看起来像吃了毒蘑菇一样。”
“吃了毒蘑菇？”谜亚星罕见地感到一丝迷茫，“你是指看起来像幻觉么？可是幻觉对应的应该是艾瑞克的能力。”
顾眠推测道：“大概是因为人的心思变幻莫测吧。”
“这样理解啊。”谜亚星敏锐地注意到顾眠这句话中的“大概”一词。其实他早就发现，顾眠大多数时候在描述通感的结果时，都使用了这类不完全肯定的说法。
也就是说，顾眠通感到的内容，有时候并不一定代表了真相。
对于内容的解读会随着解读者的认知而改变。
而用通感来判断两种完全不同的事物之间是否有关联，则相对准确，几乎不可能有失误。
就如“莉卡”与“情书”，情书出自莉卡之手，因此沾染了莉卡的气息，因为有着相同的气息，所以就算顾眠随便看看，也能发现二者之间那条关系线。
可如果那个通感目标完全没有先例，是崭新的模样与感受，目标是好是坏，通感结果想要表达的意思，就只能依靠顾眠自己的判断了。
夏光磊正是如此，顾眠“看”到了夏光磊驶卷使的表象，那个像是隐藏着什么秘密的迷雾，对其产生怀疑。
但夏光磊的种种表现又表明，他的确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同学……
“那我呢？”蓝宝来了兴致。
“蓝宝的驶卷使的模样倒是很清楚。”顾眠抛了下硬币，看向蓝宝，确认道，“嗯，是个十字架。”
蓝宝大脑宕机了，他挠挠头：“十字架？可是我没有信仰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顾眠暂时没什么头绪。
谜亚星眉头微皱，魔方在手中打转。
与蓝宝和顾眠不同，说起十字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十之星”。
十字除了是某一教会的标志外，还有另一重含义——医疗救护。
正是这样，代表着博爱与牺牲的疗愈系萌骑士，也就是十之星的图腾中才会包含十字架。
谜亚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蓝宝，这位看起来傻得可爱的新同学。
十之星？
不会吧……
顾眠没有注意到身侧陷入沉思的谜亚星，他对蓝宝道：“还有疑问吗？”
蓝宝张开嘴，第一个字的发音还没吐出来，就被顾眠打断道：
“没有了，很好，那么我们开始吧。”
蓝宝： 你倒是让我说啊(?Д`)
顾眠再次取过水杯喝下一些水，询问道：“蓝宝，你对你的能力了解多少？”
蓝宝思索片刻：“我可以减低别人的痛苦，分担别人的伤心难过，还有，可以转移别人身体里的东西……把我的痛苦转移给其他人应该也可以，只不过我没有这样做过。”
‘情绪也可以转移？’顾眠惊愕，感觉自己捡到宝了，啊不对，蓝宝本就是蓝宝。
按耐下心中的激动，顾眠继续问道：
“使用能力的目标，是仅限于人类的个体，亦或者转移目标只要具备生命和意识就可，还是随便一个物品都可以转移？”
蓝宝弱弱道：“没试过……”
“不着急，我们慢慢试。”顾眠颇为慈爱地拍了拍蓝宝的肩膀。
“啊？”蓝宝心中升起退意，整个人蔫了下来。这么多，要试多久啊。
顾眠假咳一声：“那我们先来最简单的，将我肚子里的水转移走……你可以控制转移的量吗？”
“嗯。”蓝宝点头。
“第一次转移三分之一的水就好。”顾眠将手递给蓝宝，同时上抛硬币，开启通感。
蓝宝握住顾眠的手，憋起一股劲，开始转移。
在顾眠的视野中，淡淡的绿光，宛如种子向下延伸的根系一般，从蓝宝的掌心攀上自己的手臂。
根系蔓延生长，不断有侧根向两旁分叉出去，悬浮在空气中，然后渐渐消散。
谜亚星看着专心致志使用能力的两人，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又像猫抓一样心痒痒，想知道顾眠看到了些什么。
“好了。”
半分钟后，蓝宝松开手，摸了摸肚皮。
肚子里的水少了三分之一，顾眠没什么实感，只是通过通感观测到了，蓝宝使用能力后驶卷使流动的过程，觉得颇为有趣，也有了不少猜测和灵感。
“接下来我会把我的视角传递给你，刚开始可能会有些头晕。”
末了，顾眠又加了一句：“你可以感受一下，发动能力后力量（strength）的流向，尝试用‘阻止根系分叉’的方式减少消耗。”
“根系？”蓝宝不解。
“嗯。”顾眠懒得多说，反正蓝宝马上就会明白了，随后他动用能力，将自己的“通感”通感给蓝宝。
蓝宝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接着摇晃了几下脑袋，他看到的世界与顾眠那边相比，就好似白纸与阳光下的泡沫，前者横平竖直地勾勒出一目了然的内容，后者则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着。
顾眠见蓝宝呆坐着一动不动，关心道：“不适应吗，要不要歇一会？”
蓝宝慢了半拍才点点头，又摇摇头，惊叹道：“好神奇！我还好啦，不用歇。”
看到了世界的另一副模样，蓝宝整个人处在亢奋的状态，疲惫通通抛在了脑后。
两人再次握手连接，顾眠道：“这次二分之一。”
“真的有树根啊！”蓝宝发动能力，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转移不小心断开，又连忙接上。
最初的惊讶过后，蓝宝就依照顾眠的提议，试着收束根系。
这是顾眠之前的一个设想——如果看得到使用能力时驶卷使消耗的实体，会不会更容易操控驶卷使？
他将自己通感到的内容传递给蓝宝，然后蓝宝根据感觉做调整，让驶卷使的消耗降到最低，从而使能力维持的时间延长。
如果能够成功，且广泛应用的话，萌学园的战力应该能翻个一倍吧？
虽说顾眠对萌学园，乃至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归属感，但在这种关乎到整个地球生死存亡的问题上，他还是比较上心的。
或许还带着几分不明的怀念。
谜亚星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转着魔方。
通感视角顾眠也让他体验过，但他可没机会当着顾眠的面使用读心术，更不用说看到通感视角下的读心术了。
他知道是因为顾眠担心自己在不经意间被读心，所以才不愿意让他配合做这个实验。
多少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