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家人都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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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闻熠转身叮嘱着：“果果，你先不要下车，我跟他们聊两句！”
果果点了点头，她从娘胎里开始修习内力，即使现在内力全无，耳朵还是很好使的，她摇下车窗。
那几人的声音便清晰的传了过来：
“蔡明生，一个大男人，我希望你能担起父亲的责任，你看看你女儿，你看看她，还那么小，那么乖巧可爱！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要让人欺负了她！”
蔡明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车上的小女儿，那张小脸像极了亡妻，他一时羞愧难当。
女儿住院这几天，他要不就是给他妈跑手续，要不就是给阿丽买东西。
忙得团团转，竟一次都没去医院看看女儿。
“您放心，果果是我的女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蔡母被关了两天，虽说没受刑，乍一看到警察还是有些畏惧。
见闻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正准备说话，被自家儿子暗中掐了把，福由心至，她瞬间想起自己是个精神病。
打死人都不犯法！
那骂人肯定也不犯法喽？
老太太暗自惊喜，这钱没白花！
猛地一个用力，将闻熠推了一个踉跄。
“你……”
“臭不要脸的！”老太太入戏了，又喊又叫：“不允欺负我家宝，坏人！有坏人！
宝儿，快跑！妈妈打坏人！”
嘴里喊着，就要上手挠闻熠的脸。
这下可把蔡明生吓得够呛！
她妈那证件毕竟是花钱买的，真有心查，还是能够查出来的！
“妈，妈！不怕，不怕！”一边用身子拦着老太太，他还扯着嗓子喊：
“闻警官，您行行好，快走吧！我妈上次从警局回来，就受不得刺激，她只要一看到穿警服的就要发病，您先走吧！我求求您了！”
闻熠可不相信那老太太真疯了，但眼见着人越聚越多，他也不好过多纠缠，刚转身，就见果果推门走了下来。
“闻叔叔，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上辈子得到的温暖屈指可数，这辈子有人能无条件对她好，她打心里感激！
“你回吧，爸爸会照顾好我的！”
看了看围观的人群，闻警官默默地点了点头，抬手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叔叔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眼看着闻叔叔离开的背影，听着左邻右舍的议论声，果果缓缓地往回走。
“爸爸，我们回去吧，奶奶病着呢，伤了别人就不好了！”
这还是闺女长这么大，第一次开口叫“爸爸”，蔡明生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大声道：“哎！果果说得对！来，爸爸抱！”
他人还未走到近前，就被老太太一把拽住，警车开远了，老太太戏也不演了，指着蔡小果的鼻子大骂：
“小丧门星，你说谁呢？说谁有病呢！老娘……”
蔡母的骂声还未停，就被围在一侧的张老太太打断：
“哟，感情刚刚那一出是演的啊？那我可就打110了，就你刚刚袭警那事，我们可都是看着的呢，也不知道这次要关几天？”
住在楼上的张老太太跟蔡母是死地头，逮着机会就要相互嘲讽一番。
这蔡家老太婆前脚害死了自家儿媳妇，眼瞅着要蹲大牢了，谁知他儿子竟给她弄了张精神病证明。
这转眼人就被放出来了！
同在一个小区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可不想因着她这护身符憋屈了自己。
平时看不惯她不要脸行径的人纷纷站出来大声谴责：
“是啊，蔡老太太，你可消停些吧！外人不知道你什么德行，我们几十年的老邻居还能不知道么？
再发疯，我们就举报！到时你可就真要被抓到精神病院去了！
你可想好了？那地方只要进去了，不疯也得疯！”
“你，你们，丧天良的老娘们，老娘……”
眼瞅着自家老娘又要跟人干上了，蔡明生忙一把拽住她，团团说着好话：
“各位行行好，别再刺激她老人家，青婉去世，她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
他老娘心里好不好受他不知道，但他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蔡明生才提起亡妻，声音便已经哽咽了起来。
见他这样，楼上楼下的也不好再戳他痛处。
虽说他家老太婆不怎么样，但蔡明生以前还是没什么话说的，谁知……
哎！
知人知面不知心！
放着那么漂亮的媳妇不要，找了个尖嘴猴腮的女人，连老婆都逼死了！
不就是欺负人家姑娘是乡下来的，前年又死了寡母，没个娘家人撑腰！
丧良心的！
她们倒要看看，这种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再看看站在一边的小丫头，众人又心疼起来。
可怜见的！还不到四岁呢！
前段时间过来的时候，逢人就点点头，也不爱说话，挺有个性的一孩子，这才几天，都知道要照顾奶奶了！
日后，就要在这老太婆和后妈的手底下讨生活了，也不知道这孩子要被搓磨成啥样！
哎！
看着众人投来的怜悯目光，果果抿唇一笑，凤眼微眯。
这般乖巧可爱的模样是越发惹人心疼了！
见众人欲言又止地散开，蔡明生也懒得问，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招事。
过一天是一天吧！
母子俩闷声不响地上了楼，又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里。
梅丽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果果，蹑手蹑脚地趴到房门上。
果果看了她一眼，虽是坐在沙发上，门里的低吼声却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妈，咱别闹了行吗？您那证明毕竟是花钱买来的，经不起查的！您非要闹到到时被拆穿了去坐牢吗？”
蔡母一听他这话，哪还得意的起来，顿时就慌了：
“那，那我今天还跟那小警察闹了一场，他，他会不会去查我的底子？啊？”
“我哪知道？”蔡明生低吼了一声，就打开了房门。
趴着房门偷听的梅丽不防他突然开门，身子一个踉跄，幸亏蔡明生及时扶了一把。
“嘿嘿！那个……”偷听被抓了个正着，梅丽尬笑了声，“明哥，我就来问问，那护工怎么办？”
蔡明生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他现在怀疑自己当初是脑子抽风了！
眼前这人，连自己亡妻的一半都比不上！
至少青婉不会做出偷听这么没品的事！
结算完工钱，王护工麻溜的闪人了！
她算看出来了，这家人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