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然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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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闲挑挑眉，有些意外的仰头看天。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操控雷电！”
随着墨闲的话音落下，神石化作手套，套在了墨闲的左手之上。
天师府秘传两千年的近仙之术，五雷正法借助神石的二十倍强化，化作蓝紫雷龙球与乌云中的银色电蟒相互对峙。
巨龟有些意外，它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同样擅长雷法，它的心中有些打鼓：“莫非此人乃是雷灵根不成？”
“否则这雷霆的力量，怎么会如此强横，甚至比我所能施展的天雷，还要强上三分！”
能在真正的沧澜水府中生存千年的巨龟，又怎么会只有这点手段。
沧澜江水，在巨龟的手中，不过是信手拈来的玩具。
墨闲有始皇剑在手，倒也不惧这种类似于能量体的攻击。
半个时辰后，不论江海翻腾，巨龟始终没能拿下墨闲，它不由得有些心急。
墨闲则是好整以暇道：“孙玉伯就是这么被你耗死的吗？你的法力的确雄厚异常，即便是三阶的金丹真人在此，若是与你对耗法力，恐怕也会吃亏。”
“可惜，任凭你的法力再怎么雄浑，终归有消耗一空的时候。”
巨龟冷哼一声：“哼！那又怎样，我还有温养千年的龙骨龟壳，你又能奈我何？”
墨闲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巨龟：“难道龟背上的洞，与我无关？”
巨龟的双眼突兀充血，变成红色，墨闲也在此时汗毛倒竖，似乎有什么大恐怖，大危机，即将降临。
他毫不犹豫，驾驭始皇剑，人剑合一，直接向着沧澜水府的入口而去。
巨龟身周的江水，如同最开始那般，开始不断的旋转、收缩。
只是这一次并非形成一枚水炮，而是化作千万根孩童小臂长，并且高速旋转的水线。
在这样的水线之下，即便是千锤百炼的二阶防御宝材黄岩金刚石也会被轻易切开。
墨闲见到这一幕，虽然意外，但并不惊讶，这样的道术，在《云水真一功》中同样有所记载。
此乃漩涡水刃，是一种化至柔为至刚的强横道术。
漩涡水刃遍布整个水府，与孙小蝶当初施展的庚金万剑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墨闲甚至觉得，当初孙玉伯恐怕是参考了眼前场景，才协助孙小蝶开发出了那等恐怖的杀伐之术。
凌霜圣剑出鞘，两仪摩诃在神石二十倍的加持下，再次满布凌霜剑，携带着凌霜剑中蕴含的生死之意，化作两仪阴阳图与巨龟释放的万千漩涡水刃碰撞一处。
沧澜水府所在虚空，甚至在两股强横力量的碰撞下，有了丝丝黑色裂痕。
水火两仪高速旋转，不断地分解漩涡水刃，二者之间的平衡，在巨龟的无尽水刃下发生变化。
均衡被打破，自墨闲领悟两仪摩诃以来，这记杀招第一次被正面攻破。
“看来我对阴阳均衡的理解，还有待提升。”
略微总结了一下失败的教训，墨闲回首深深的看了一眼发狂的巨龟。
两仪摩诃虽然被破，但早已给墨闲争取到了足够时间。
再次回到藏鹭山，墨闲看着破败不堪的银盌盛雪，心中波澜不惊。
比起藏鹭山的残破，他更在意沧澜水府中的那头巨龟：“那巨龟似乎蕴含龙龟血脉，只是有些稀薄。若是可以抓回去看家护院，倒也不错！”
墨闲在自己曾经的家，银盌盛雪的废墟之上休息了几日，恢复体内损耗的法力，同时总结这一战的得失。
“如今的我，面对同为二阶的对手，不论法宝还是手段，虽不说同阶无敌，至少足够应对大部分情况。”
“可我始终缺少能够一锤定音的手段，哪怕这种手段的代价极大，至少拼杀保命之时，会有奇效。”
“摩诃无量虽然威力巨大，但却是范围性招式，而且它所消耗乃是天地灵气。若是绝灵之地，几乎与废招无疑。”
“毁天灭地剑廿三倒是有着一击必杀的效果，可那头巨龟足足活了千年，即便神魂强度不如我，可精神力必定如它的法力那般，数量惊人。”
墨闲想试试，神石的二十倍强化攻击能不能加持在毁天灭地剑廿三之上，若是可以，凭借自己二十倍神魂强度的一击，那巨龟焉能再有活路。
数日尝试后，他发现，神石不愧为《风云》世界传说中，女娲娘娘补天所留。
虽然神石无法融入体内，或进入丹田玄关温阳，但将之放在眉心泥丸宫前，却是可增幅剑廿三的威力，只是具体增幅多少，墨闲就无法精确计算了。
“不如再去找那老龟试试手！”
想到水府巨龟，墨闲又想到巨龟最后那双猩红的双眼。
若是水府之中仅有巨龟，他自问还有办法将之解决。
可引起巨龟发狂的原因，也不得不留神应对。
毕竟，孙玉伯那等开创了三千里沧澜江，有着凝聚金丹可能的一代豪雄，同样葬身在沧澜水府之中。
如今的墨闲，实力恐怕还不如孙玉伯。
“也罢，此行就当找那巨龟练练手，至于这沧澜水府，待我突破三阶再来也不迟。”
再次进入真正的沧澜水府后，墨闲发现眼前的一切与上次截然不同。
杂乱的珊瑚林中堆砌着万千虾蟹残尸，水府中的灵气暴乱异常。
而那头活了千年的巨龟却不知所踪。
神石与金光咒双重防御加身，墨闲小心翼翼的探索整个水府。
其实他一直很好奇，这所谓的水府到底是什么江水精怪所驻，还是传说中的龙宫所在，莫非眼前的修真界并不如看起来那么简单，曾经还有一段神统天地的过去？
墨闲与孙小蝶曾去过的沧澜水府，仅有一间主殿与围绕它的三间偏殿。
他此时所见，却是成片的宫殿群。
说是宫殿群，不如说是无数石料堆砌而成的堡垒。
玛瑙、珊瑚、夜明珠。
真金、白银、羊脂玉。
红尘之中的奇珍异宝，几乎充塞于每一处殿宇，即便是墨闲的脚下，也是上等的琉璃。
若是人间帝王见到此景，说一句富可敌国，基金奢侈毫不为过。
可这里毕竟是传说中江水之主所居的水府，这不免让墨闲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