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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除了政事和你,我没有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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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书房,便瞧见裴执站在一幅画旁,他招手道:“晚晚,你先前不是提过刘褒么,这是他的《北风图》。”

虞听晚本想问他昨夜又给她戴镯子的事,一瞧见《北风图》,倒忘了此事。

“见之觉凉,我若能有这等画技,也能名留青史了。”

裴执笑了声,拍了拍她的头,“名留青史有什么难。”

虞听晚不吭声了,裴执说这种话,她也无处反驳。

“昨日睡得可好?”裴执见她脸色如常,也无疲惫之色,“我命人给你准备了养胃的汤,有没有喝?”

“喝了。”虞听晚俯身,心思全在面前那幅画上,“此处留白甚妙。”

裴执习惯了她这般敷衍,声音和煦,“你今日便留在这里,陪着我。”

还未等虞听晚拒绝,他又道:“我这里还有赵岐和杨鲁的画,都在内室。”

她听见赵岐时已经有些心动,但思虑良久还是推辞。

“你平素在这里处理政务,还要和部下议事,我在此处总归不好。”

裴执面不改色道:“议事皆在外面,隔着竹帘和屏风,他们瞧不见你的。”

虞听晚犹豫再三,耳根泛红问道:“那我会不会耽搁你看折子。”

她问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裴执怎么会因为她在一旁耽搁政务,显得有些自作多情。

果然,他干脆答道:“自然不会。”

虞听晚舒了口气,跟着裴执进内室,魏王面前桌案宽大,让一个虞听晚伏案观画绰绰有余。

她仔细看了眼裴执用的几个砚台,问道:“那是雪方池吧,旁边是金棱玉海。”

皆是名砚,她素来爱收藏砚台,此刻眼珠转不动了似的。

裴执瞥了眼道:“你今日为我磨墨,这儿的砚台你随便拿走。”

“当真?”

“这种小事我也不必骗你。”裴执拉着她走到墙边的舆图旁,里面还藏着间暗室。

里头皆是裴执珍藏的古玩字画,虞听晚看到一方砚台,通体雪白,独独中间飞过一抹绯色。

“雪中寻梅?我记得昭帝将它带进陵寝了。”她睁大眼睛,惊疑不定看向裴执。

“别乱想,我再怎么乱臣贼子也不至于掘帝陵,这砚台本是一对,可惜,如今已成孤品。”裴执嘴角泛起笑意,摸着她脸颊道:“你若喜欢,便拿去关雎院。”

“罢了,这样的名砚,我也不舍得用它,估摸着会供起来,还不如放在此处。”虞听晚看向西边整面墙的卷轴,“这是你收藏的画?”

她伸手想拿最里面的一幅,却被裴执拦下。

“都是些不入流的拙劣画作罢了,不值得看。”

他既这么说,虞听晚也就收回手,离开暗室前还对那方雪中寻梅砚恋恋不舍看了眼。

书房内室寂静无声,虞听晚伏在案边,试着摹画,可惜怎么都没那个味道。

虞听晚幼时习画,模仿先人之作时,只求有个五分像便够了,如今连三分都没有。

裴执手中朱砂笔一顿,余光见她废了五张画,忍不住起身走到她身后。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某处,“这里,墨太淡了。”

他弯腰贴近虞听晚,宽大手掌包裹着她握笔的手,寥寥几笔后初现神韵。

“我似乎从未见过你的画。”

笔尖已离纸,裴执的手还舍不得松开,淡淡道:“我技艺不精。”

虞听晚一哽,他技艺不精,那她算是一窍不通了。

“晚晚其实见过。”裴执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你在宫中的衣裳,上面的莲纹皆是我亲手所绘,但那也不算什么正经画作。”

“明日你来这里,我为你画一幅像。”裴执盯着她眼睛,“这样你不就能见着了。”

虞听晚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明日还想去一趟平阳侯府。”

“有什么要紧事么?”裴执神色冷淡下来。

沉默半晌,虞听晚摇头,“我只是想见兄长和——”

裴执打断她,呼吸略急促些,忍耐片刻后,轻声道:“你何时回来?”

“我想留在兄长那里用晚膳。”虞听晚斟酌片刻,“约莫酉时。”

“知道了。”裴执顿了下,“记得让沉星陪着你。”

许是他允诺虞听晚明日自己去平阳侯府,入夜后,裴执抱着她,为她亲手卸钗环,她也没拒绝。

沐浴前,他帮她将满头珠翠一件件摘下,碰到那根桃木簪时,格外小心,看着铜镜中女子,温声道:“我昨夜亦是记得你的叮嘱,这是菩萨的心意,可不能随便扔在一旁。”

虞听晚身子一僵,裴执察觉到后:“怎么了?”

她垂下眼眸道:“你方才碰着我耳朵,有些痒。”

裴执没再怀疑,虞听晚的耳朵的确敏感,一碰便泛红。

她有些不自在,将身边男人推开,“你别离我那么近。”

她抬眼望着他,语气忽然有些冲,“你整日在我这里,没有旁的事要做么?”

虞听晚惯爱轻声细语嘲讽,这般直白的厌恶倒是少有,裴执一时愣住,仔细思索今日哪处惹恼了她。

“除了政事和你,我没有旁的事。”

他声音低缓,默默抚上她脸颊。

朝中官员皆知魏王不喜热闹,故而鲜少邀他去什么宴会,裴执也懒得去,无论什么场合,他一到所有人都变得拘谨。

先前做世子时尚且有些空闲,如今日理万机,连昔日喜爱的诗赋字画也没有心思欣赏了。

虞听晚一缕发丝垂散在他手背,她默然片刻后道:“你从小学骑射,又琴棋书画皆精,怎会没有旁的事。”

她顿了下,垂眼道:“你看谢太仆爱垂钓,民曹尚书爱与友人诗会闲谈,也没人说什么,哪有人像你一样……”

“琴棋书画,我可以和你一起。”裴执抬起她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睛道:“至于其它的,晚晚,我在旁人眼里,是不能有癖好这种东西的。”

他语气平静,“我若爱垂钓,明日灞河畔估计会挤满士子,我若爱诗会闲谈,恐怕士子们皆费尽心思钻研如何靠诗入仕。”

虞听晚只是想找个理由,让他夜里少来关雎院。

“你父亲教你读策论,你又怎会不懂这些,你只是不想见我。”他呼吸终于有一瞬不稳。

“我不是。”虞听晚怕他恼了毁诺,连忙找理由道:“只是你做那种事时总爱碰我耳垂,我今日有些累,方才以为你……所以着急了些。”

她虽是找理由,但说的皆是实话,想起来便委屈,眼角当真挂上几滴眼泪。

“我每次都很难受,你还不肯放过我,昨夜我喝醉才逃过一次,我想多休息些日子。”

裴执果真愣住,面上怒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难得现出茫然神色。

待他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但总归不生虞听晚的气了,也没心思再深究她的话,盯着她看了半晌,嘴唇紧抿。

虞听晚沐浴后就寝,刚躺下便听见他声音冷淡。

“别哭了,你这些日子好好休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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