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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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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简单吃过晚饭后。

姜禾年蹲在地上,拿石头砸着一团绿中发黑的植物茎叶。

她方才给自己立了个“心地善良、乐于救人”的人设,把莫名其妙趴贺进山身上亲嘴的事糊弄了过去,想捞个“救命恩人”的恩情傍身。

万一哪天他恢复现世的记忆,来讨债了呢!她现在穷得很,只有十一块五毛钱,可还不起。

贺进山依旧靠坐在炕上,继续拆腰上的缠成一团乱麻都是血的纱布。

“你给我包扎的?”

姜禾年闻言抬起脸,点点头,怕他起疑便解释了一句:“纱布是偷偷从家里拿的,我不太会包……”

贺进山没说什么,很快把纱布都拆了,露出腰上的伤口。

劲瘦有力的腰腹左侧,有一道开始黏合的暗红伤口,已经不出血了。

看来是生命力能量得到了补充,可以正常恢复愈合了。

也算一起吃了顿饭,关系更熟悉了些,姜禾年忍不住好奇:“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贺进山:“子弹贯穿伤,二次撕裂。”

“腿上呢?”

“村口山边,狼咬的。”

贺进山的表情平静得仿佛这些要命的伤不在他身上,不会疼一样。

姜禾年有些疑惑,不是炊事班的嘛,也会受这种伤吗?是因为这样才退役的?

他似乎失去了现代的记忆,反而有这个世界原主的完整记忆,和自己的情况不太一样呢……

姜禾年脑袋瓜里忙得很,等回过神来,贺进山已经把右腿上的木棍和绷带都快拆完了。

姜禾年大惊:“你慢点慢点!你腿上都没块好肉了,骨头都——”

她的话戛然而止。

贺进山腿上被撕咬绽开的肉竟然已经飞速半愈合了,变成许多狰狞的暗红色裂缝。

饶是知道俩人“共命”的姜禾年都有些惊讶,这也太快了!

听大番薯那意思,不像是还有这种奇效啊。

她不自觉凑过来,伸手把干掉的草药糊糊拂开,仔细又瞧了瞧。

难道……是这草药也提供了作用?

神药哇?!

贺进山低头瞧这直盯着自己大腿,还越来越往上的迟钝笨小孩儿。

头发辫子垂下来正好挠在腿侧,痒得很。

“往哪看呢。”

他伸手抵着姜禾年的额头,推开。

“我给你瞧瞧么。”姜禾年揉揉额头。

“这草药是我在一本旧医书上翻到的,说是能清创消毒促进伤口愈合,看起来好像很有效诶!早知道昨晚给你腰上也抹些了。”

贺进山歪头瞧地上那一大坨颜色诡异的草茎糊糊,小孩儿刚刚举着蜡烛到山脚拔回来的。

瞧她一脸兴奋的样儿,贺进山下颌一抬,“这是要换药了?”

姜禾年“嗯嗯”点头,蹲下来拿起石头哼哧哼哧把糊糊砸得更细腻,墨绿色汁水四溅。

“你等一会儿喔,马上就好!”

她有点儿兴奋,以前听妈妈讲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好玩呢,感觉成就感好上头噢!

“可能会有点痛喔,你忍一忍。”

“应该会有点痛的。”

“你还是别看着了,不然——啊。”

姜禾年半蹲在炕边,瞪着抓着自己的手直接把草药糊糊摁在腰上的贺进山。

她眨了眨眼,“……你不痛吗?”

“你再磨蹭就痛了。”

贺进山额头覆着一层冷汗,无奈道,松开手,眼神催促。

“……好吧。”姜禾年咽了咽嗓子。

昨晚贺进山昏迷得很死,怎么弄都没有半点反应,她上起药来反而没什么负担,现在他直勾勾盯着,姜禾年还没上手都感觉幻痛了,完全影响她的发挥。

好不容易把左腿也糊成了绿巨人,姜禾年把余下的草药糊糊都刮起来,准备再糊一层,手腕被贺进山抓住。

“摊饼呢?糊这么厚。”

“多糊一些,效果应该更好的。”

姜禾年仰着头,干净纯粹的眸子里满是对神药效果的信任和期待。

贺进山沉默两秒,松了手,视线落向角落燃了一小节的蜡烛。

姜禾年越发熟练地给贺进山受伤最重的左腿又糊了一层,重新绑了两根更直溜的木棍固定。

才支着脏兮兮的双手,仰头说:“纱布没有了,你今晚睡觉注意些不要蹭掉了。”

空间里其实还有一大盒,不过不能再拿出来了,太可疑。

贺进山从小篮子里拿出红花白底的旧搪瓷缸子,“起来,把手伸出来。”

姜禾年站起身,乖乖伸出绿油油的双手。

还带点余温的水缓缓倒到她手心,痒痒的。

姜禾年抿着笑,用力搓搓搓,把手搓干净了。

“好了好了,你留着点喝。”

贺进山哼笑一声:“还挺贴心。”

他的嗓音慵懒低沉,语气总带着点儿逗弄,在昏暗的环境里听得姜禾年莫名耳热。

她擦了擦手背的水,有些心虚。

其实她主要是有些过意不去,贺进山确确实实是被自己牵连才来到这里成了这副模样的。

原本有权有势开路虎溜大狗的贺爷,变成了遭人嫌弃千方百计想着毁婚的“废人”,多刺激人呀。

而自己托了他的福,才有了傍身的物资。

姜禾年低头看着贺进山的腿有些担心,喃喃道:“你的腿还能走吗……”

贺进山一怔。

昏黄的烛光光晕笼在女孩身上,显得格外柔软。

宽大褪色的深蓝色布衫衬得肩膀瘦削,小小一只,垂在身前的麻花辫有些散乱,碎发乱翘。

像潦草小猫。

他伸手捻下插在辫子上的几缕麦须,“今天下地干活了?”

话题转得好快,姜禾年有点楞,点点头:“割麦子了。”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好多好多。”

贺进山低声笑了。

“能走。”

这是回答她刚刚小声的自言自语。

姜禾年眼睛一下亮了,笑得弯弯的,眼尾的痣生动极了。

“那就好!明天我再来给你换药,保证你好得更快!”

姜禾年离开的时候,站在门口望着黑漆漆的外头做了许久心理准备。

不就是夜盲嘛,问题不大!

这条路走过好几次了,不会摔的,乡下月光大又亮,走到没树的地方就能看见了。

野狼…嗯昨晚应该吃饱了,今天不来了吧。

她扒着门框目视前方,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从后背看,是一只狗狗祟祟的小猫。

贺进山微曲起左腿,姿态悠闲地靠坐在炕上,实际是被药草糊糊施了定身术,一动不能动。

颇有趣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小孩儿。”

“我要走咯!你晚上睡觉小心。”

姜禾年没回头,应声格外激昂清脆,她做好心里建设了,一秒不能耽误要勇闯黑暗了!

预备——跨步,走!

“回来。”

姜禾年被男人语气微沉的命令拎了回来。

“干嘛呀,我得回去了。”

“你是大人了,自己在这里不要害怕,我明天悄悄来给你换药……”

姜禾年抠着手指站在炕前,微垂着眼睫絮絮叨叨。

贺进山眼皮微敛,扫过她明显在掩饰不安的动作,侧身拿过篮子。

姜禾年嘀嘀咕咕一直没听到回应,眉头皱起,不满道:“不说话我就走了!”

一抬眼,眼前亮起一点摇晃的烛光。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半截刚燃起的蜡烛,随意递向她,脸朝着侧边欣赏黑梭梭的夜色。

“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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