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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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见林清柔那张熟悉的脸，林清瑶那滔天的恨意充满了全身，不知不觉间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
林清柔生得弱柳扶风，长相柔美，眉毛微微蹙起，尽显柔弱。
呵，现在就开始了吗，已经开始装可怜了。
就是这副惹人心疼的模样骗了所有人，也包括前世的林清瑶。
她们身后跟着进来的分别是林清婉的丫鬟春梅，林清柔的丫鬟夏菊和林清瑶的丫鬟怜香。
林清瑶看着怜香，眼神一冷。
前世秋月和怜香是她的左膀右臂，她怎么也没想到怜香会背叛她。
直到一日秋月无意间发现了怜香的背叛，为了阻止秋月破坏他们的大计，狠心地将秋月杀害，事后还装作不知情，直到死前她才得知真相。
没想到怜香这么早就被收买了，不知道暗地里帮林清柔做了多少龌龊事。
“既然人到齐了，来说说吧，二丫头落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夫人气定神闲地开口。
“祖母，是大姐姐推的，夏菊和怜香都看见了。夏菊是我的丫鬟没错，但是怜香是二姐姐的丫鬟，她说的总可信吧。”
林清柔带着哭腔，似是克制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平时大姐姐一直都对我们很温柔，定是前几日跟二姐姐吵架，一时生气才做错了事，还请祖母不要责罚大姐姐。”
这一番话看似在为林清婉求情，实则是坐实了林清婉推林清瑶下水的事实，还让人觉得她心地善良。
前世林清瑶对那晚的真相记忆模糊，听她这一番话，连理由都说得通，再加上怜香的证词，便对她说的深信不疑，后来跟林清婉愈发疏远了。
“怜香，你说。”
老夫人看向怜香，不怒自威。
“回老夫人，三小姐说的没错，奴婢也看见是大小姐推的。”怜香看了林清柔一眼，坚定地道。
“你胡说，我们小姐跟二小姐根本没站在一处，怎么可能推她？”
春梅听见二人这样诋毁小姐，十分气愤。
“大丫头，你怎么说？”
“祖母，孙女没有推二妹妹。那天天色已晚，孙女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三妹妹与二妹妹站在一处，嫌疑最大。”
林清婉声音柔和，不卑不亢。
老夫人闻言眉头微皱，虽说这大丫头不像是会做这事的人，但是三丫头和怜香言之凿凿，让她一时也不知道该信谁。
“二丫头，她们双方各执一词，现在只能你来定夺了。”老夫人无奈地望向林清瑶。
林清瑶看了一眼一直向她露出无辜表情的林清柔，冷笑了一下。
“祖母，是三妹妹推的我，我平时跟她关系这么好，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何要这样对我。”
林清瑶对着老夫人露出了受伤的表情，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瞬间掉出几滴眼泪来。
呵呵，林清柔你不是爱装可怜吗，这次就让你自食恶果。
老夫人看着孙女这副模样，心疼地握住林清瑶的手。
没想到竟是三丫头在撒谎，平时看着乖巧懂事，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林清柔惊讶地看着林清瑶，这个贱人今天怎么不替自己说话，反而指证自己，平时自己说什么她都相信的。
“二姐姐，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我们平日里关系最是要好，我怎么会推姐姐下水呢？”
林清柔又使出了哄骗的招数，试图让林清瑶相信自己。
“祖母，大姐姐说的没错，我前几日因为三妹妹跟大姐姐吵了一架，那天晚上还在生气所以没有跟大姐姐站在一处，我身边只有三妹妹，定是她推的我。”
林清瑶并不理会林清柔，坐实了她做的恶事。
“怜香，你也看见了是不是，确实是大姐姐推的。”
林清柔这回有些着急了，赶忙拉出怜香来为她作证。
怜香刚要开口，李灵岚抢先一步，“怜香，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你可想好了再说，要是敢撒谎，随时都可以将你发卖了。”
怜香一听到夫人要把自己卖了，顿时慌了神，背靠忠勇侯府这棵大树，每日吃穿不愁，要是被卖到了别处，可说不准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夫人和小姐一向心软，如果现在把三小姐供出来再求求情，说不定还能保住小命。
“夫人，不要！是三小姐，三小姐给了奴婢一大笔钱让奴婢帮她说话，还威胁奴婢如果不帮她的话就让小姐把奴婢卖了，奴婢也是被迫的呀。”
“你胡说，明明是你说二姐姐什么活都让你干，羡慕夏菊，想来给我当丫鬟的，也是你出的主意让我推二姐姐下水然后嫁祸给大姐姐，你现在怎么倒打一耙呢？”
林清柔眼看这事圆不过去了，刚好怜香跳了出来，就索性把责任都推到怜香身上。
“小姐，您相信奴婢，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怎么会害您呢？况且奴婢也没有理由陷害大小姐呀。”
“二姐姐，是这个贱婢说这样大姐姐就会受罚，还说要换掉你的药，让你的身体无法痊愈，这样就只有我能参加祖母的寿宴，讨得祖母的欢心，就可以把她要来当我的丫鬟了，之后还会继续为我出谋划策。”
林清柔棋行险招，索性把自己的计划都说出来推到怜香身上，就算自己不能全身而退，至少也不会受重罚。
“小姐，您是最了解奴婢的，奴婢哪里想得出这样的计谋啊，三小姐这是想让奴婢做她的替死鬼。”
怜香眼看林清柔要把自己推出去，赶紧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二姐姐，你别听她狡辩，她就是一个卖主求荣的贱婢。这丫头聪明着呢，我也是受了她的蛊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清瑶静静地看着她们互咬，还真是一出好戏。
林清柔这是铁了心要让怜香替她受过了，林清瑶也知道单凭这件事无法扳倒林清柔。眼下先除去怜香也是极好的，以后林清柔也能少一个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帮手。
既然不能除掉林清柔，还是得先稳住她，不能让她对自己提高警惕，不然以后就不好下手了。
“三妹妹，刚才是姐姐太激动了，姐姐自然是相信你的，没想到怜香是个卖主求荣的丫头。”
林清柔内心窃喜，林清瑶果然还是相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