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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他太会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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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谢时垣并没有去京郊军营,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待在家中。

午后我素有小睡的习惯,刚吃饱饭昏昏欲睡正准备打会儿小盹,杏姑喊我:“姑娘,大公子在门外桂树下等你呢。”

我一听,瞌睡也没有了,问她:“等我?你确定他是在等我?”

杏姑笑道:“正是大公子命我来喊姑娘的!快走吧,别让大公子等久了。”

好好地瞌睡说没就没了,先不管那么多,他能来找我,着实让我意外和惊喜。我简单梳洗了一番,换上一身新的衣裙,正是前些日子刚做的春衫,出现在他面前。

谢时垣穿着一身银白窄袖骑服,干练非凡,他转过身来看到我,眉头微皱:“怎么穿成这样?”

我上下打量一番自己,轻纱罗裙,挺好的呀:“夫君找我有事?”

他点头,面对我背手而立:“你不是说想学骑马吗,今日得空,正好教你,去换一身轻便点的衣服来。”

我瞪大了双眼:“你教我骑马?我.....”

我后半句想说的是,我并没有告诉你我要学骑马啊,之前弯月偷偷告诉谢时郢我想学骑马,怎么现在搞得全侯府上下都知道我要学骑马了,而且还是谢时垣来教我?

“怎么,你不想学吗?不是你让人去问了阿郢府中有没有好点的马术师傅,我这几日正好得空,我来教你!”

我怔住,什么时候变成了我命人去问谢时郢说我要找马术师傅?我正想反驳,突然想到其中关要,想是他故意告诉谢时垣,也好,省去许多嫌隙。

谢府祖上以军功立足,所以府中后院有一大片马场,只因平日府中人丁稀少,这块地方鲜少有人来,如今倒是正好派上用场了。

然而学骑马的过程对我来说非常难熬,且艰难。

首先,马儿高我许多,我连登上马背都十分困难。

谢时垣教我要诀,先踏马镫,然后腰部发力,一跃而起就能上去,但我第一次接触这些,心理上的难关克服起来还挺难的。而且,谢时垣是一位颇为严格的老师,教学途中一丝不苟,连笑都不笑一下,这让我学骑马的兴致大大减半,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说自己想学了。

神思云游在外,谢时垣趁我不备,一个翻身上马坐在我身后,他从身后圈住我,覆在我的手背上牵住缰绳,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想什么呢?骑马的时候三心二意,可是会被马颠下去的。”

他呼出的气息在我耳旁酥酥麻麻,我心中一震,脑子都混沌了几分。

他察觉出来我身体的变化,故意贴近了我些,轻拍我的肘关节和膝关节:“都放松些!”

但效果甚微,有他在我身后与我这般紧密接触,我根本放松不了。

他带着我骑在马上转悠了几圈,突然冷声说道:“你在怕我?”

“你在怕我什么?”

我一时口拙,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却好似一只玩心大起的猫,捉住老鼠后不急于一口咬死,反而撩拨着,十分享受这种乐趣。

“我以为自那夜夫人回应我之时起,我俩之间已再无芥蒂,所以现在,你在怕我什么?”

他提到了那夜,我更是又羞又窘,笨拙的解释道:“那一夜,你喝得有点醉,我也是被气糊涂了,所以...做不得数。”

我听到他语气中的不爽:“做不得数?那夫人以为什么才算做得数?”

他歪过头,与我的脸贴得极近,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溢出点点笑意,就那么瞧着我,我被他瞧得心慌,红着脸低下头,瞥见他的喉结轻滑了下,呼吸渐热。

过了片刻,他稳住马匹,翻身下马,同我说道:“今日先教到这里,你自己多加练习。”

说罢,将我一个人留在马场,扬长而去。

我整个人像是突然泄了气,有种力气使不上的感觉,心中被什么挖空了似的,空旷得很。

初春的夜里稍显寒凉,我靠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桂树出神发呆,月色皎洁,照得院子一片亮堂堂。杏姑走过来,给我披上一件披风,温声说道:“夜里风大,切莫贪凉了。”

我没心思说话,怔怔望着桂树。

杏姑在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有心事?”

我没说话,人也恹恹的。

杏姑继续说道“最近我发现大公子与姑娘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了,但是姑娘好像并不开心,是为了大公子的事吗?”

我心道,算是又不算是,不知道怎么说。

“杏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在面对他的时候感觉我不像我自己了,我会很紧张、紧张中又带着一点期待,期待中又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我忐忑的将内心所想描述给杏姑听,杏姑听完却笑了,拉着我的手坐下:“我家姑娘长大了呢!”

我语塞:“我都嫁做人妇一年了,杏姑你可真会夸人!”

杏姑温柔笑着:“姑娘,你这是置身其中,懵然不知。你说的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正是心悦一个人的才会有的心态。你刚刚说的那个他是大公子吧!”

我像是被人剖开了心房,直面内心最隐晦的情思,脸上发烫的厉害,嘴上却还在辩驳:“胡说什么呢?”

杏姑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自那一晚姑娘留宿在大公子的屋子时,你的状态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是我从小一把手带大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就好比今天,大公子在外面树下等你,你连午睡都舍了,特意穿上了好看的新衣服去见他,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时时刻刻想着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却又担心自己不够好,你想要与他亲近,却又会羞怯,这分明就是心悦一个人才会有的情绪。”

我听着怔怔出神,那种感觉叫做喜欢是吗?

无由来的想起与他的那个吻,像是一条细细的小蛇,直往我心尖里钻。

“我还记得有些人以前还说什么,不想抓住大公子的心,现在我再问你,你是怎么想的呢?”杏姑望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避开她的目光,讪讪回答:“我...我不知道。”

“姑娘,这是好事,你们成婚一年了,如今关系才得以见好,我看得出来,大公子对姑娘你也是有心的,以前他贵人事忙不常回来,现在他就在京中,你们日日相见,可不就把感情培养出来了吗?”

被杏姑这么一说,我好像有所顿悟。“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我问她。

“别急,慢慢来,感情这种事最是急不得。现在你能认清自己的心,就已经很好了,接下来就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我喃喃自语.....

杏姑突然问我:“那夜姑娘宿在大公子房里,你们之间可有肌肤之亲,你要如实告诉我。”

这次我是真真无地自容了,跺着脚嗔道:“杏姑!”

杏姑一脸严肃:“姑娘羞什么!你与大公子都成婚一年了,这些事原本大婚之后我就该问了,可惜大公子当时就离家了,没能洞房我这才拖到现在,你两正正经经的夫妻关系,你羞什么呀?若是圆房了,我才好记着姑娘你的信期,推算时间,日后有孕也能早些做准备!”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我借口尿遁,却被杏姑一把拉住:“到底有没有啊!”

我没好气的回道:“没有没有。”

杏姑大失所望:“你们睡了一晚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我见杏姑不相信,只好坦白了说,与谢时垣有亲密接触,但是并没有夫妻之实,一五一十仔仔细细讲得清清楚楚,再是明白不过。

杏姑听完,脸扭成了苦瓜,发出仰天长叹:“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他亲都亲了,竟然能忍着不动手,这是什么定力啊!”

随即,杏姑关起门来按住我,对我讲了许多闺房秘事,甚至搬出了驭夫之术,听得我是又羞又臊。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以备不时之需,说不定突然哪天就用上了。

杏姑走后,我一个人又想了很久。倒不是想着圆房的事,心路转变,我一时还不能接受认清自己心意的事实。

人在有了软肋之后,就不再无坚不摧,会有顾忌、有迷惘、有猜疑、甚至还有期待……我期待他对我是否也像我心里对他那样,想到此处,我竟没有一点信心,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翌日一大早,我去了谢时垣的屋子,他起得很早,日日如此,醒来都会在屋前练一遍枪法,练得浑身大汗淋漓,再去沐浴更衣,出发去军营。

今日正赶上了他刚练完枪法,穿着白色中衣,胸前背后湿了一大片,他拿过帕子擦拭了脸上的汗珠,随口问道:“这么早,有事?”

我顺手接过他的帕子,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要尝试做一对正常的夫妻吗?我也不知道别家夫妻是怎么做的,听说早起服侍夫君更衣是做妻子的分内之事,我想试试看。”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二话没说,直接伸手解开自己的中衣,当着我的面把上衣脱掉,将整个背部暴露在我面前。

我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过身回避。

只听他一板一眼的说:“帮我擦擦后背。”

我愣着没动。

谢时垣绕到我身前,盯着我说:“是你自己说想尝试尽一个妻子的本分,那为夫君擦拭身体合情合理。”

我的目光触及到他的袒露的胸膛和肩颈,小麦色的肤色有着健康紧致的线条,一时贪看着出了神,直到他轻咳一声,似笑非笑道:“有这么好看?”

我又羞又窘,将帕子扔在他身上撂下一句:“你自己擦。”转身准备躲开。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稍一用力将我拉了回来,另一只手扶住我的腰身,我能明显感受到他放在我腰间那只手的余温,隔着春日衣衫直抵我的肌肤。

他掌心微微用力向上托举,我不由自主踮起脚尖贴近了他的身体,此刻我心跳如雷,几欲不能呼吸。

这个男人太懂如何撩人心弦!

“正常的夫妻可不仅仅只是服侍更衣,还有……”他带着极具魅惑低沉的嗓音轻轻说道。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颤声问到:“还有什么?”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我能清晰看到他乌黑的眸子里翻涌出暗色,散发着他从未在我面前展现出的温柔缱绻。

就在我俩的唇鼻快要贴到一起去时,保弩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军,今日操练依…………旧吗?”

他从门外走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话说到一半卡了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赶紧挣脱谢时垣的怀抱,背过身去。

谢时垣猛吸口气,蕴含着怒意道:“加练五十次!”

保弩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冒冒失失退下,走了两步又转过来行了礼才像阵风似的仓皇逃离。

我大窘,只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谢时垣抓住我的手尖,压低了声音:“今日我会早点回来。”

我没有说话,轻轻一挣,与他分开,飞快跑回了璟樾居。

直到进了屋子,心脏还在咚咚跳,杏姑端了早饭进来,似笑非笑的瞅着我,我只觉得脸颊都要被烫熟了,浑身热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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