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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莫家铁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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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三不是不想离开木叶村,只是他觉得如果这样离开,对不起祖宗,毕竟莫家的规矩他是知道的,长子就得守候这个铁匠铺。

莫三看了看铁匠铺,对妻子说。

“水秀,你说得轻巧,我总不能让祖上留下的铁匠铺败在我的手里!今后你不要跟我提那两个闺女,就是你,硬要把两个女娃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水秀,你的心也太狠了!”

水秀没有责怪丈夫,毕竟莫三要逼迫两个女儿离开,他\\u003d她总不能让两个女儿没有依靠,她得为她们找个好人家。她想到此,自己的心情变得非常复杂,莫家的规矩这么多,她后悔嫁给莫三。她喃喃地说。

“莫三,你也好没良心,我嫁女儿要彩礼,天经地义!再说,我也是在为儿子准备一点家产。她们两个姐姐是有责任和义务的,再说我养她们那么多年,要点彩礼不为过吧?”

莫三从来不会跟老婆争论长短,但两个女儿的事情让莫三有一种苦,这种苦没有人能够与他分享。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两个女儿离家的痛苦,俗话说父爱女,如隔海!

大女儿莫英,只有十八岁,就离开了家,到广东去了。二女儿本来好好的,初中毕业,他想给她上一个中专,但老婆水秀嫂却说,女大不中留,最后让大女儿带走了莫慧,他最清楚二女儿哭着离开家的日子,莫三的心痛啊,但没办法,老婆水秀嫂决定的事情,他无法改变,只能委屈女儿了。

虽然莫家的规矩莫三很清楚,但总不能让两个年幼的孩子远离家乡。

水秀嫂依旧在莫三耳边叨咕着她的设想。

“现在村里所有的人都进城了,听说他们过得比我们都好!莫三,你总不能老是呆在这里穷守着!”

莫三望着自己的祖业,长叹一声。

“这世道变了,所以我不会让儿子接我的班,看来这莫家的祖业真的就要传灭了!我对不起莫家世代祖先!我可能守不住这莫家的炉火了!难道我们莫家的祖先就没有想到莫家铁匠铺会落到这般光景吗?”

莫三有些失落,他苦苦支撑着的莫家铁匠铺,已经不再像往常一样,生意兴隆,反而每况愈下。

……

木叶村的落寞已经成为必然。

在木叶村,有点钱的人家都开始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城里上学,而且城里的学校也会经常到乡下的农村中学挑选优秀的学生。

整个乡村开始改变,就是小孩子也能够看到那个不再停滞不前的乡下生活,人们开始不断地寻找离开的理由,每个村民都有一种冲动离开的想法。

莫三和水秀嫂的内心也在变化,他们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虽然时代在改变,木叶以前的规矩和和谐已经被不断的经济变化打乱了,所有的人都开始学会了选择。

周末,莫兴回家了。他得把自己的想法跟父母说说,这毕竟决定他人生的走向,许多儿时的伙伴已经准备出去打工、上中专,甚至在初中阶段,对于农村孩子的命运就在此改写。毕竟农村的孩子能够上大学的已经微乎其微,况且这些年来,农村的学校被城里的学校挤压得连个好学生都留不下。

在莫家铁匠铺,莫兴轻声对父亲莫三说。

“爹,要中考了,老师让我回来跟你们说说我的打算!”

“是不是中考报名的事?”

“你们都知道了?”

“你们刘老师都跟你妈我们俩说了!”

“你们咋想,我可不想继承铁匠铺!我也不想当个没有出息的铁匠!”

儿子的话虽然伤害了莫三,但莫三自己也很清楚,这样的乡村也无法留住一个年轻孩子的理想,即使儿子不能考上大学,最后的结局也是他们都会离开,现在的木叶村,只有老人和孩子在支撑着乡村的笑声,他很无奈,他也希望所有的传承,只能在自己的手中作个了结。

莫三呵呵一笑。

“我儿子是上大学的料,怎么会成为铁匠呢?”

水秀嫂也说。

“兴儿,娘支持你,你一定要上大学,成为我们村第一个上大学的人!”

莫兴连忙问。

“你们真的不让我继承咱家的铁匠铺?”

“儿子,这铁匠铺,要败就败在我手里吧,爹背这罪名,你不能背这罪名,知道吗?你的责任就是上高中,考大学!”

水秀嫂也说。

“这有什么可继承的,你只要上了大学,你想打铁都没有你的份了!是不是,他爹?”

莫三痛苦地点为点头,对于莫家铁匠铺,他有一种别人不能理解的感情。

“太好了,爹爹,妈妈,我太爱你们了!”

说完,莫兴就跑了出去,他来到那块巨大的石头上,对着巨大的榕树大声叫道。

“喂!老头,老太太,你们听着,我莫兴永远不会学打铁了,我要上大学!上中国最好的大学!我就是要成为木叶村第一个上大学的人!你们就别再逼我了!也不要进入我的梦境了!”

莫兴的话一出,大榕树好像被能听到他的话,一阵微风,树上的叶子抖落了许多,但莫兴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总是被那两个奇怪的老夫妇折磨了十二年,现在父母的决定,让他彻底摆脱了这几年痛苦的选择和折磨。

莫兴吹着响亮的哨子,嘴里叨着一根狗尾巴草,不停地左右吐着。

……

莫兴刚要离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困,他情不自禁地走上石桌,竟然沉沉地躺在石桌上,不久他就进入了梦乡。

对于木叶村的人来说,一个人喜欢躺在大石头上睡觉,很正常,大家对这件事情见怪不怪。但今天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路过,点嘈杂的声音也没有,莫兴有些气馁,他想见那两个老人,却又害怕见到他们。

莫兴又开始做梦了。

他又梦见那两个老人。

老人依然如此,笑呵呵的样子。老头见到他就问。

“孩子,你为何不学打铁了?太可惜了!你真是一个天生的铁匠啊!”

莫兴嘟哝着小嘴。

“我就是不喜欢打铁,打铁赚不了钱!你们不要劝我了,我是不会学打铁的!我要上大学,成为一名大学生!你们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吧!”

老妇人指着莫兴对老头说。

“老头子,你看看,这样不成器的孩子,还是个财迷,算了吧!”

“不行,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们还得再等一千年,现在我们都错过了一千年!父亲找到了陶景成和张鸦九,我们一定要找到另外一个传人!这样才能完成五次传承,只有五次传承,我们这手技艺才能铸造出完美的神兵利器!我们杂家的技艺达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

老头的话让莫兴有些懵逼。

他想知道,老头嘴里的天人合一是什么境界,而且他说的神兵利器到底是什么玩艺?

莫兴是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孩子,遇到这样新奇的问题,他绝对不会不问。

“老神仙,你说的什么神兵利器?跟我学习打铁有什么关系?”

老头低声对他说。

“太有关系了,如果没有你,我们人类守护的家园就毁灭了!”

老妪要制止老头,但老头直接就把话说开了。

“孩子,你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地球将会毁灭,只有我们的铁匠传人才能制止这场灾难!”

莫兴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然对两个老人说。

“这么伟大的事情不会轮到我去做吧,我可做不了!”

老头长叹一声。

“当然,如果你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铁匠传人,你是不二人选,如果你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我们想帮你也没有办法!”

莫兴听后,深思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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