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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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公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妻子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紧贴着窗户。
“亲爱的-”
“是真的吗？” 李公爵夫人睁大眼睛打断了他的话。几周来，李公终于在妻子可爱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光芒和希望。
“什么是真的？” 李公重复了妻子的话。
“你从森林里捡到了一个女孩，她很像明花！” 李王妃惊呼一声，脸上满是希冀。
厉公惊讶消息传得这么快。
他感到轻微的恼怒和烦恼。他想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妻子。他不想让她从下人的八卦嘴里知道。
厉王看了一眼爱妻明艳的表情，缓缓点头。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她就立刻跑出了门。李公爵夫人完全抛弃了应有的礼节，汉服的披肩在空中飞舞着，跑过大厅。
“亲爱的，你不应该跑！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厉公立刻追了上去。
他对她跑得有多快感到惊讶。她一直都这么快吗？她哪来的力气跑这么久？
厉王立刻加快了脚步，但并没有什么效果。他的妻子已经领先他几步，已经到了雪月住的房间。
李王妃让外面看守的下人惊讶不已，而屋内的几个下人则在照顾着昏迷不醒的雪月的尸体。李公爵夫人忘记了一切礼仪，砰地一声把门打开了。
她的目光疯狂地搜索着房间，直到落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李王妃迈着颤抖的双腿，朝少女走去。当看到女孩额头和手臂上缠着的绷带，以及脸上的淤青时，李王妃倒吸一口冷气。
她用颤抖的手捂住张开的嘴唇，盯着女孩。确实，她很像李明华，但她母亲的直觉知道这不是她的宝贝女儿。李明华死了……李王妃亲眼目睹了下葬过程。
“这不是我的明华。” 李公爵夫人心碎的声音说道。
“亲爱的，你怎么能不带我就跑呢？” 李公叹了口气。
他走进房间，将一只温柔的手放在她颤抖的肩膀上。“这不是我的明华。” 李王妃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她抬头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厉王脸色凝重，拂着厉王妃的几缕落发。
“我知道她不是。” 他轻轻地对她耳语。当他终于从妻子的嘴里说出女儿的名字时，他感到很惊讶，但他掩饰了震惊。
“有、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的明华又回来了。” 李王妃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她的肩膀颤抖着，开始抽泣。
察觉到她的崩溃，厉王连忙将自己的妻子拉入怀中。他对妻子温存的目光，在扫向房间里的下人时，顿时变得锐利而冰冷。
他用沉重而命令的声音说道：“离开我们。”
仆人不必被告知两次。仆人们立刻低头行礼，退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很快，房间里就充满了心烦意乱的母亲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李公握着妻子的手收紧了。他盯着天花板，也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了。
李公轻声安慰妻子，轻声细语，时不时拍拍她娇小的背。
他最长地抱着妻子，耐心地等待她的泪水止住。
“我……希望她……留下来。” 李王妃在丈夫胸前低声说道。
厉王疑惑地皱起眉头。他听见妻子说了些什么，但她的声音被他的袍子深深地压住了，他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妻子。“你刚刚说什么？” 他问了一声打嗝的李公爵夫人，才再次开口。
“我说过我希望那个女孩留下来。” 李王妃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更加坚定了。
厉王听了她的话，吃了一惊。他是一个非常溺爱妻子的丈夫，是那种愿意给妻子世界上一切的人。与其他贵族男人只为了政治和经济利益而结婚不同，他娶了李公爵夫人是为了爱情。偏偏幸运女神就站在他这边，是一位出色的贵妇，立刻就得到了他家人的认可。
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妻子的任何要求，即使其中有一些要求极其离谱。但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不”这个词就在舌尖上。
但他把这句话硬塞到喉咙里，选择说别的。
“我们不知道她在外面是否有家人——”他刚要开口，就被妻子尖锐的话语打断了。
“那我们就等她醒来吧。如果她在外面有家人，我想认识一下他们。” 李公爵夫人坚定的声音让丈夫大吃一惊。
她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很少提高声音。只有当她真正想要某样东西时，她才会显得坚定而严厉。李公心中叹息。他知道，以她的坚决，她的这个要求是很难拒绝的。
厉公看着固执的妻子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于医生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在她醒来之前，我会让下人到处打听，看看有没有哪家失踪了女儿——”
“不！” 李王妃突然尖叫起来。厉公再次被妻子傲慢的声音吓了一跳。
“亲爱的-”
“你这是打算送她走！” 李王妃对他尖叫道。她温顺的眼睛变得异常阴暗和愤怒。
她用力推在厉王的胸口上，厉王被力道向后踉跄了几步。厉王看到她的举动，眉头一挑。
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李王妃就用瘦弱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肩膀，一副护身的架势。妻子可怜又心痛的处境，开始让厉公头疼。
看到她眼中的恐惧和嘴唇颤抖的样子，厉王感觉自己的心被紧紧的捏住。
“你不能不讲逻辑。” 厉公厉声说道，就像一个父亲在训斥自己的孩子一样。
“想象一下，女孩的家人知道女儿突然失踪了，会作何感想？” 厉王话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
李王妃猛地抬起头。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丈夫。她刚要开口说话，厉王已经抢在了她的前面。
“我已经通知佣人，去问问蓝北的家人，是不是缺女儿了。说话间，他们已经在四处打听了。” 李公说出了实情。他看着李王妃的脸色崩溃了。
“我会向你妥协的，我亲爱的妻子。你别这么垂头丧气。” 厉公叹了口气，走近了自己的妻子。她立刻后退了几步，不让他碰自己。
“我原本计划进行三天的搜寻。但我会在明天结束之前取消。如果没有人出面认领女孩，那么我们将与女孩交谈并得出结论。 ” 李公缓缓说道。
他看着李公爵夫人的表情从仇恨转变为缓慢的思考。
想了几秒，李公爵夫人终于开口了。“你、你保证在明天结束之前结束搜寻吗？”
看到妻子眼中的怒火消散，厉王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保证。” 他告诉他可爱的妻子，她终于允许他再次触摸她。
“来吧，亲爱的，已经是下午了，我们还没有吃午饭。我们的儿子们都已经上完课了，会在餐桌上等我们的。” 李公领着夫人出了门。
他发现她终于平静下来了。她让他握住她的肩膀，他们一起沿着走廊走。走着走着，厉公错过了他可爱的妻子眼中那股凶狠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