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牙爹借火借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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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看到自家男人带着水安全回来，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她们又架起锅给自家男人做吃得，然后把男人带回来的水倒时锅里烧开，等晾凉后装进水囊里。
队伍后面的流民见自家男人们，也带了水和榆树皮回来，都开心的落泪。
一个抱着五岁女儿的妇人擦干眼泪，跟女儿说，“小牙，爹爹带水和食物回来了，我们有吃得了。”
女孩儿无力的笑笑，她已经饿得没有力气说话了，昨天她还喝了爹的血。
她觉得是她拖累了爹娘，本来就没有粮食和水，爹还放了自己的血给她喝，她怕爹会撑不住。
还不如让她死掉好了，可是爹娘都拼了命的想让她活着啊。
食物和水是有了，可是她们又犯愁了，她们没锅也没火，难道只能生吃？
小牙爹犹豫了一下，他和娘子生吃野菜倒是没事，但是女儿还小，怕吃出问题来。
其他人家也是一样的情况，家里有老人小孩，最小的孩子才两岁。
小牙爹咬咬牙，往青坊村的队伍走去。
他没有往前走，而是找了吊在队伍后面的顾老六父女俩。
队伍里大家都烧着火堆，这处也并不会显得昏暗。
驱蚊手环有点用，至少顾老六不用边挥手赶蚊子边睡觉了。
长安就坐在老六爹身边陪着他，眼神放空在发呆。
小牙爹还没靠近，顾老六就醒了，他眼神清明，不像是睡着过的人。
他眼神凌厉看向来人，一个瘦的只剩骨头架子的男人，老六企图用眼神吓退男人。
小牙爹确实有些害怕，那个背靠车厢，席地而坐的男人气势太强，想到自己的女儿，他咽了口口水，坚定的走了过来。
走近他才看清，那个坐在男人身边的孩子，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儿，明亮的大眼睛里面似有万千星辰，特别耀眼。
奶敷敷的小包子脸，像块小奶糕，小牙爹一时有些愣神，这孩子养得可真好看，要是他的小牙也能吃饱穿好，一定也很好看。
顾老六见来人盯着他闺女看，眼神冷厉的站起来，把长安藏到身后。
‘刷’的一下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剑尖直指小牙爹。
远处的小牙娘和流民们见状，都脸色骤变，她们立即带着孩子往这边跑，想求男人高抬贵手，放小牙爹一条生路。
小牙爹惊得后退两步，冷汗直流，惊慌道歉：“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故意的。”
长安在老六爹身后侧头悄悄看了眼，对面瘦得不成人样的男人，他刚才看她的时候，眼里没有恶意，只有惊叹。
她扯了一下老六爹的衣服，说道：“爹，要不先问问他有什么事吧？”
小牙爹听到长安软糯糯的话，没等顾老六问，立即说道：“我没有恶意，也不是讨粮食的，是想问你们借个火种，如果可以的话，可不可再借个瓦罐给我？我想煮点野菜给我女儿吃。”
他话刚说完，他的娘子抱着女儿，和那些与他一起的流民们，他们一来就跪下磕头。
“求大人高抬贵手，放余三一条生路，我们定当铭记大人恩情。”
小牙从她娘怀里出来趴在地上，请求顾老六：“求大人放过我爹，他不是有意前来打扰您，求您看在他一片爱女之心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这后面的动静引起了前面人的注意，有人跑去告诉了里正，里正带着人往这边赶来。
顾老六收起软剑，别回腰间。
看了眼地上趴着的小女孩儿，又回头看看自家闺女，他家闺女在历劫，他就当是为闺女积福吧。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扔给小牙爹，然后回头问长安，“闺女，我们家有瓦罐吗？”
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没看到。
长安：……
她觉得厨房地上那些破瓦罐没啥用，所以没收起来。
不过她空间里有七八个大大小小的沙锅，给他们一个也无妨。
长安爬进车厢，想了一下他们人那么多，就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大号沙锅。
沙锅有点重量，她从车厢里‘哐当哐当’拖出来，拖到车轩就叫顾老六：“爹，搬一下，重。”
顾老六立即上前端起大沙锅，打量了一眼，嗯，看不出什么问题，不算标新立异。
他把沙锅给小牙爹，“给，拿去，我们没有瓦罐，只有这个。”
小牙爹抱着沙锅向顾老六跪下磕了个头，“谢谢恩公”。
他的妻女和其他流民也跪下磕头，“谢谢恩公”。
顾老六摆摆手，让他离开，“行了，行了，快走吧。”
里正过来时，小牙爹已经带着人回到他们刚才的休息的地方了。
“老六，怎么回事？”
顾老六懒散的说道：“没事，就来借个火而已”。
“借个火，那你拔剑？”
“他们吓到我闺女了。”
“……他们要是问你借粮食可不能给，我看你们也没带多少东西，粮食应该也不多。
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路上走多久，粮食给了别人，到时自己就只能挨饿。”
“放心，里正叔，我们不会给，我们的粮食也就只够自己吃的，救济不了别人。”
他可没骗人，他们的粮食确实只够自己吃，别看他买了很多粮食，但他能吃啊。
里正看他自己心里有成算，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又带着人回了前面。
见人都走了，顾老六跟长安说：“闺女，越往前走，我们见到逃荒人就会越多，可能会看到比刚才更惨的人。
这世道乱了，我们自保都要拼尽全力，没有那么大能力去帮助别人，所以不能心软，不然容易招来祸事。”
“爹，我知道，我们只是普通人，不是救世主，而且我们的物资也只够我们自己用，心有余而力不足。”
乱世当圣母，要不得，她在末世就看到一个妈妈同情心泛滥，最后她的父母，老公，孩子，全被她给害死了。
也见到过圣母害死全队队友的案例，所以人家为什么要说乱世先杀圣母圣父？
这种物种不死，死得会是更多人。
圣母还质问有空间异能的队友，“为什么空间里有食物不拿出来给别人吃？”
队友说：“空间里的食物只够队伍里的人吃，不够分出去。”
圣母不听，非得要队友拿出来，最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物资了，来了个杀人夺物资。
那位有空间异能的队友死得最惨，被逼着交出物资，最后被削成人棍扔进丧尸群里。
那些圣母觉得你有空间就得拯救世人，不救就是自私自利，是三观不正，不配拥有空间。
可拉倒吧，有空间也要人家有物资啊，没物资你让人家怎么救？
这种奇葩脑回路真得是天下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