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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确定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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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下百姓在他眼里不过都是蝼蚁罢了,为了坐稳皇位,他连自己的将士都能坑杀,又岂会在乎百姓死活。

明知道每年的赈灾钱粮都落入这些硕鼠嘴里,也毫不在意,像这样的君主,他不亡国谁亡国!

赫兰夜冷声吩咐:“叫徐安道盯紧大皇子,必要时刻可以将把柄送给二皇子,等他把大皇子快要咬死的时候,再将我们手中二皇子的把柄送给大皇子,也好叫天下人看看,他们皇家子嗣都是什么狗东西!”

“是,属下这就去传信!”

杜魁转身出去,独留轮椅上的男人看着窗外一株冒出新芽的枯树,眼神幽深。

月朗星稀。

幽静的小院外偶尔传来几声咕咕的鸟叫声,几缕冷风顺着破碎的门板和窗户灌进房间。

躺在地面上的宁歌只感觉全身发冷,习惯性的去扯被子,却摸了个空,又感觉头上传来阵阵痛感,这才惊醒过来。

捂着昏昏沉沉的额头支起上半身,迷茫的看着四周,又感觉胃部一阵痉挛。

揉着胃部爬起来,就着门外洒进来的月光,她能清楚地看到倒在地上的一半破旧门板,和明显像是经过打斗被人踹翻的桌椅板凳,她心里一个咯噔。

这里的陈设物件怎么这么老旧?

一阵冷风卷着尘土灌进房间,也让愣怔中的宁歌打了个冷颤,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一点。

爬起来打量了一圈满屋陈设,越看越不对劲。

墙体是土坯房,床用几块木板搭成,一块尖角处沾染着干涸的血液。

一张灰扑扑的薄被一半搭在床上,一半搭在地上,薄被上几个口子像是被人撕开的,露出里面黑黑黄黄的棉絮。

墙侧一口黑乎乎的木箱,几样胭脂水粉似的东西,凌乱的倒扣在上面。

地中间一张翻倒的木制桌子和一个断了腿的凳子,两个破碎的瓷碗还有一个滚到一边的泥茶壶。

一眼扫过去,整个房间就这么点家当。

破木门板像是叫人一脚踹碎的,连几根木条的窗户都像是被人为破坏的。

她这是到了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

二十一世纪还有这么穷苦的地方吗?

宁歌心里打了个冷战,她这是被人拐卖了?

手忙脚乱的开始找手机,一摸身上的衣服,才发现自己穿的衣服竟类似于汉服,再结合屋子里面的陈设,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看着房门外的月光,她脚踩棉花般的向门外走去。

打量着眼前荒草丛生的破旧篱笆小院,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让她心里顿时一片冰凉。

她想起来了。

她叫宁歌,曾是一名在网上制作各种传统非遗文化视频的博主,每个视频的点赞量都在几十万以上,每一种传统文化都是她费尽心思去学的。

她听说云南有一位手艺人善制竹编技艺,特意跑去学习,顺便旅旅游,哪曾想旅游大巴上游客和导游因推销购物起了争执,二人扭打在一块,也不知是谁撞了司机的方向盘,整辆大巴车直接撞破护栏,冲入金沙江。

无数恐慌声仿佛犹在耳边,河水涌入胸腔的窒息疼痛感,仍让她心有余悸。

在那种情况下,她真的还能活吗?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想作什么妖?”

解手回来的杜魁刚好看到仿若幽魂般杵在院子里的楚宁歌,十分不客气的厉声喝问。

后背传来的厉呵声惊得宁歌心脏一阵狂跳,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形从阴影处走出。

宁歌仔细打量着他的穿衣打扮,斜襟上衣短打,腰间系着布带,脚上蹬着一双皂角靴,头上包着一个布襟。

一眼看上去就像是视频里古代人的穿衣打扮,眼前的事实,任宁歌如何的不想相信,都不得不怀疑一个问题,她可能是真的穿越了。

只是,她穿的是什么年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听他的语气,这个人很明显是认识她的,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决定先不理他,又一脚深一脚浅晃晃悠悠幽魂般的走进刚刚的房间。

杜魁眼看着她挂着一脑门干涸的血液,跟个鬼似的飘进房间,不由得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冷颤。

‘这娘们今天真是太邪性了?’

‘不行,我得守在公子房门外,说不定这娘们会因为今天坏了她的好事怀恨在心,又要对公子作什么妖了!’

被怀疑作妖的宁歌游荡到床板前,用袖子随意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眼神呆滞的一屁股坐下,脆弱的床板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尤为清晰。

她开始回想她现在的处境,脑袋上的钝痛清晰的提醒着她,她昏迷前听到的那一席话不是在做梦。

那个轮椅上的男人叫她楚宁歌,那么,这应该就是她的名字了。

一字之差,真的有那么巧合吗?

“楚宁歌…”宁歌喃喃的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一大段陌生的记忆像是打开了闸门,疯狂的涌进了她的大脑。

那是另一个人的人生,宁歌感觉头更疼了,她抱着脑袋躺在床板上,脑海中莫名多出来的记忆再一次佐证了宁歌她确实已经嘎了。

并且穿到了一个叫大晋的朝代,而当朝皇帝叫乾渊帝。

宁歌的历史虽然学的不好,但也知道历史上华夏上下五千年文明也没有一个皇帝叫乾渊帝的。

所以她这是穿到了历史上没有的朝代?

穿到什么朝代,其实宁歌是无所谓的,毕竟能够重生也算幸运,而且她有原主的记忆,她相信自己有办法养活自己。

只是,楚宁歌回忆着原主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不禁捂着额头哀呼:“啊…脑壳痛!”

她怎么就能把自己活的这么傻缺呢,楚宁歌毫不怀疑,要是有人跟她说屎是香的,她可能都要去啃一口。

想着这具身体现在就是她的了,以后该给原主的白眼她得受着,该挨的骂她也得听着,楚宁歌内心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傻b,死的真心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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