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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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下山了......万一再遇到歹人怎么办！到时候不仅是风夫人，恐怕你自己也自身难保！”
他能怎么办，他又不能直接拆穿风桑晚在说谎，只能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呗。
就是云执事也皱着眉头附和道：“薛小友所言也不无道理，风小友尚且年幼，恐难抵御风家大敌啊！”
薛小友今日也收获了云执事的好感加一呢！
“弟子救母心切，还望掌门成全！”
“其实还有个方法……”一直沉默的方解真人突然开口说到，“你拜我为师，我替你扫平那些敌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生出了一种必须要收她做徒弟的欲望。
方解真人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下来。
指苍真人：他……居然主动提出来要开坛收徒了？我耳朵是不是聋了？
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名门之后、天才少年想要拜入方解真人的门下，他也不知道冷着脸拒绝了多少人，还有人甘愿赔上巨额灵石，求着他收徒弟他都不肯。
指苍真人问他为何不肯收徒，他只说懒得收，养徒儿太麻烦了！
很好，这很方解。
现在又莫名其妙就提出来要收徒，嗯，这也很方解！
“我我我我……等下！”风桑晚的大脑彻底死机了，“弟子实在惶恐！弟子何德何能能够拜入方解长老的门下！”
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师尊会来这一手啊！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拒绝，怎么想她这个人都会有问题吧！
这可是方解真人哎！请问隋州大陆，有谁不知方解真人的大名？
他要收你为徒弟，你居然还想着拒绝？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水金木三灵根，主水灵根，与我的功法正好相匹配。我修仙三百八十载才至元婴大圆满，而你今年十岁，却已经练气七重，比我当初还要早上三年，敢问，你有什么好惶恐的？”
“那……咱也不知道您十三岁是个啥情况啊……”
风桑晚弱弱地反驳道。
“那现在知道了，我且再问你一次：风桑晚，你可愿意拜入我门下，做我的亲传弟子？”
那一瞬间，时光好似回溯了三千年，回到了方解真人前世收她为徒的那个瞬间。
他当日所说之话，和今天说的一模一样。
风桑晚不受控制地眼眶湿润了，她全身好像被定住了一样，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半个“不”字。
她拒绝不了师尊。
“弟子愿意。”
风桑晚朝着方解真人跪了下来，郑重无比地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风桑晚，见过师尊。”
方解真人刚要走上前去将风桑晚抚起来，没想到她自己倒是“噌”得一下坐了起来：“那个师尊……您替我报仇这事儿就算了，咱自己的仇人就留着给我自己手刃吧。”
“哦？你刚才不是还救母心切吗？”
“呃……这不是拜入了师尊您的门下嘛，弟子料想那些宵小之徒也不敢再欺我风家。等弟子今后有实力了，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方解真人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看得她都以为自己的谎言被戳破了的时候，他又悠悠地收回了目光。
“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吧。”
方解真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默默地退到了一边，把舞台留给了指苍真人。
指苍真人仿佛听见他在说：我就收个徒弟，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恭喜方解兄喜得高徒。”他先朝方解真人抱了抱拳，说点场面话。
“没你那个高，你那个还是单灵根呢。”
方解真人淡淡地答道。
指苍真人：……这天没法聊了！
“既然风师侄已经拜入方解兄门下，那外门也不必再住了，云执事，你今日便将风师侄带回去收拾些细软，搬到崆玉峰来住吧。”
“弟子领命！”
云执事欢欢喜喜地应了，两个人不再耽搁，很快就离开了凝剑阁。薛不惊一看没他啥事了，也向指苍真人告退了。
等他们走后，指苍真人脸上的微笑略微收敛了几分，他皱眉望向方解真人道：
“你这个弟子的话，你信几分？”
“一分也无。”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风桑晚是在说谎呢？
早在之前他们就调查过风桑晚以及……风家，风家在孚南城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是被人胁迫，又怎么可能毫无动静。
可在他们的调查之下，风家非但没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反而因为风桑晚进了剑穹派而水涨船高了一番。
风夫人甚至隐约可见地发福了……
风家管家的老闺女都有人娶啦！
他们家闲置多年的老铺子还有好多人抢着要呢~
这哪里是被人胁迫的样子啦！
“不过，你这个弟子倒是有点意思。”
指苍真人右手在身前挽了个手花，他的指尖上出现了一团白色的雾，那雾宛若水流，正不安分地在他的手掌之上跳动着。
“我修习的功法名叫‘善·恶’，能够辨别他人的善意和……恶意，从风桑晚踏入凝剑阁的那一刻起，我便用灵力包裹了整个主殿。她行事处处透露出诡异，我就想看看来者到底是善是恶。”
“所以……你跟我解释这些干嘛？”方解真人一脸疑惑地问道，“搞得我好像第一天知道这个功法一样。”
指苍真人：……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装个逼了？？？
“我是想说……善·恶修炼至大成，甚至能够准确地分辨来人的情绪。”
“所以……你大成了？”
指苍真人：“……那倒没有，不过！我已经摸到了大成的门槛，用来分辨修为低于我的修士的情绪还不成问题。刚才我对风桑晚使用了善恶功法，发现她对你、对剑穹派……都带着十成十的善意。”
“我甚至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悲戚。”
就是这样，那团白雾才会呈现出水流的形状，寓意泪水。
“所以……”
“没有所以！你闭嘴！我不想听！”
指苍真人咆哮道。
可方解真人是那么容易就老老实实闭嘴的人吗？？
“所以……这不是用肉眼看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吗？刚才晚儿还哭了……”的说~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想说！
他早就说过了吧，指苍真人那个功法真的很鸡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