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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没良心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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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部队慢慢睡。”

“可你不是说那边更紧迫?”

“嘘。”

“?”温尔懵。

良久,随风飘来一句:“安静看风景。”

温尔无语。

不过,嘴角笑意却慢慢泄出来。

这一天的嘉江,记忆中全是白色。

白色的水面,白色的天空,和盯久了他的背,烟灰色羊绒衫在阳光下逐渐泛白,那是她眼睛花了的效果。

舍不得。

眼睛再花,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的背,他的腰,她想往上靠一靠,但是不好意思。

手指也只牵着他的一点点衣摆。

温尔是个很居安思危的人,一旦安逸太久,就莫名其妙蹦出不愉快的思想,快下江堤之时,风景也逐渐要远去,她才舍得问:“你带过左曦吗?”

但愿她随意的口吻,不会令他听出她真实心思。

“什么?”与一辆车错身之际,对方鸣了笛,林斯义没听清她的声若蚊蝇。

温尔失望,但也松一口气,笑了笑:“随便问呐,想知道你带过女生没有?”

“带过。”咬字清晰的两个字。

“……”温尔心里咯噔一声,酸涩尚未蔓延全,他下一句,“不就是你?”

“……”弄地她啼笑皆非,情绪大起大落,忍不住捶他背脊一下,“我说的其他女生!”

“没有。”

温尔不说话了,也不打他了,唇瓣抿着,抿地很努力,笑意却还是偷偷溜出。

“前面在修路,你给我抱紧。”林斯义的确有点困了,怕给她带景观树里去,声音严肃,让她抱紧自己,“我赶回去睡觉。”

“刚才让你睡你说看风景。”风一吹,头可不得晕了吗。

“你要气死我。说抱紧,听到没?”林斯义笑。

“一点不像气死的样子。”她也笑。

“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告诉你。”

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两人聊了一小段路,随着维修路段越来越颠簸,温尔紧张的不敢发出声音,她生怕林斯义把她给甩出去,但是又不敢太抱紧他,她里面没穿厚毛衣,只羽绒服罩着打底衫,如果抱紧他的话,得两胸全部靠上去。

估计会很明显。

他会感觉到。

这不行。

温尔不行,哪怕多么想靠近他,这种亲密无间的却做不来,事关一个女孩的羞耻心。

她小心珍藏,矛盾中,带着莫名其妙的愉悦,真是奇怪的心情。

“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吃了?”他突然在前方意味不明发声。

温尔一愣,“啊?”

“小心!”林斯义两个字音落,倏地一察觉到后头少了一个人的分量,他猛回头,看到穿橙色羽绒服的温尔抱着他的外套直接趴在了街头,她被甩飞了,面色差劲,大概没到三秒时间,身手利索的爬起,走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脸去,走在人行道上,再不肯下来了。

林斯义的笑声从她趴在地上那一刻就开始连绵不绝。

温尔越听越气,面色涨红,恼他:“下次,不管你骑不骑车我反正不会坐。”

即使在恼怒中,她声音也是柔柔的,表情不大起大落,温婉讨巧,只除了那满面的红,令情绪昭然若揭。

林斯义笑了半天,胸膛都跟着起伏,然后跟她秋后算账:“你为什么不抱紧?”

温尔恼:“我抱了,我抱的手指都酸了!”

“你那是捏。”林斯义笑声渐沉,趁着微醺,放纵望她:“知不知道什么叫抱?傻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开大车。

第15章 妹妹

他显然在转移话题,明明是他把她摔了,竟然还怪她抱得不够严实?

温尔更恼,不理他,径自在人行道走得飞快。

林斯义的笑声不绝于耳。

“有什么好笑!”温尔恼羞成怒,顿步,涨红着脸瞪他。

林斯义本来要收敛,不过脑海中她趴到地面那一瞬间的样子实在挥之不去,越想越好笑,直乐地趴到车龙头上,磁性的音质引得街头来往行人纷纷注目他。

“林斯义。你过分。”温尔严肃时,温婉仍是占上风,好像他可以肆意欺负她,而她的最大怒气也仅仅是这般了,毫无警告力。

不过逻辑倒是很清楚。

“这件事就是你的错。我绝对抱得你很紧。首先今天早上,不能开车我们可以走路,是你选择的自行车;其次刚才明明路段不好,你却突然加快,才会把我甩掉。你错两点!”

“那这件事当中,你没有错?”两人停下来,在一颗小香樟树下,她站在人行道上,林斯义两条腿支在街面上,一副悠闲自在,要与她辩论清楚的架势。

温尔严肃盯着他眼:“我有错。我错一点,不该在早上说后座不舒服,你剪了一块纸板给我垫上,结果那个纸板太滑,稍微加快就把我甩出去。按照责任划分,你错两点,我只有一点,彼此相抵一点,我没责任,你剩一则,所以理所当然,整个事故是你错了!”

事实条理清晰摆在面前。

林斯义只好当街认罪,他瞳色浅淡,一点点的映着午后的光线,用这样的角度看着人,被看的那个会从他眼底看到有金色星星在跳跃,“哥错了。是哥的错。原谅哥?”

语气温柔哀求。

温尔抵挡不住,眼帘微微垂下,掩饰住眼底心动的痕迹,声音低柔道:“知错就行。”

林斯义又笑,片刻后问:“摔疼了吗?”

现在问是不是晚了?

温尔无语,也好尴尬,因为刚才那一趴,虽然用他外套垫了一下,但是,她以胸着地,的确被“砸”到,疼过后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所以沉默一会儿,利索地告诉他没事,然后自己也莫名其妙笑。

大概刚才摔得真是太好笑了。

幸好这段时间林斯义一直在训练她体能,刚才摔倒时她明显有自卫反应且事后起身更是利索无比,她有一种轻盈之感,觉得还蛮稀奇的,回三区的路上,一直跟他分享刚才这个小细节。

林斯义非常有耐心,认真倾听她,虽然只言片语未点评,他对她的体能仍持严格态度,认为她这点变化并不算什么。

所以也可看出,他到底是个严厉的人。

不过有时候又老哄着她。

比如,已经到了三区主干道,香樟树隧道底下,他要求她上车,骑回去,而不想再走了。

温尔不愿,秀眉皱着:“要不,你自己骑回家,我走回去。”

林斯义懒懒一沉声:“上来吧。哥不会再摔着你。”

他为什么总执着让她坐车呢?

当温尔坐上去后奇怪想。

“走了。”他在前头笑着提醒。

“嗯……”音落,温尔找到答案了,他就是喜欢逗她而已!!

故意在路上骑得歪歪扭扭,明明都是平路,把她吓得哇哇大叫。

“你好恶劣。林斯义!”她忍不住骂他。

“抱紧了。前面又要飞!”

前面是个大下坡,温尔把脸埋在他脊柱沟,声音被堵,仍是惊叫连连。

终于安全到了平地。

温尔一抹额头全是冷汗,气极反笑。

和他正闹着。

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不可思议的女声,“斯义?”

温尔从林斯义背后瞧到门前站着的人影,是左曦。还有左曦身边的大包小包,加一个正在按院门密码锁的中年贵妇。

贵妇背影纤细,没有一点被生活蹉跎过的痕迹,听到后头纷扰,即刻回头,刚好目光对上了温尔。

“温温?”

“妈。”

对方和林斯义同时发声。

温尔跳下车,朝对方一点头:“阿姨好。”

按原计划回来的是左曦和林斯义母亲。

林斯义昨天半夜三更回城,惊着了林母,两人在楼下主卧,好一会儿密谈。

林斯义声音慵懒,时不时夹着笑。

他母亲就有点儿不淡定了,间或冒出一声“胡闹”,声音之严厉,可见情绪绝非作假。

温尔不是故意偷听,而是门没关严实。

她烧了热水,给坐在沙发上的左曦倒了茶,左曦喝不惯,神情似笑非笑的有些冷漠:“你哥昨夜几点到家?”

“两点。”温尔如实回答。

“温温,你多大了?”对方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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