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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太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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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少爷刚刚就寝。”

“情况紧急,我要亲自跟少爷说!”

卓向被叫醒也是有些不爽快,但还是穿戴整齐去去书房。

“说吧。”

“老太主来了!”

一颗心猛地提起来,卓向立刻站起,“她来干什么?”

“说是——”

“不要哑巴了,快说!”卓向不耐甩袖。

“太主想要您救一把尤骁太子,还说来这儿帮您。”他斟酌着说话,有一件事还是不敢道出。

卓向知道她的原话肯定不好听,“人在哪?”

“老太主已经在城门口了。”

等着他迎驾是吧?卓向冷笑。

“宫主,让我教训教训这些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人!”软轿旁的侍女双眼射出戾气。

“何必同他们计较,再等会儿。”软轿内传出一道风流多情的声音,词句染上不可思议的魅力,听得城门守卫既骨头一软,又心头一宽。

马蹄声渐进,令牌亮起,“开门!”

城门内,卓向坐于高头大马上,寒光照锦衣;城门外,四位斗篷女子抬着软轿,绯红的帘子将宫主掩得严严实实。

“师祖,卓向来迎您了。”

“向儿还是懂礼数的。跟着走。”轿中人吩咐。

卓向皮笑肉不笑,翻身上马。城门守卫讶然看着卓向一行人纵马而去,这轿子跟得上吗?却见抬轿人身影虚闪,软轿四平八稳地紧随其后,他们面面相觑,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色,这把骚操作可以啊!

软轿进了秦府,斗篷女子放下轿,侍女拉开帘子,随着一双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绣鞋出轿的是一抹婀娜的身影,一袭柔软的翡翠碧系襟褙子绕身,一块貂毛云肩围脖。

卓向展臂邀宫主入房,让其他人下去整顿休息。

“师祖的消息可真灵通,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卓向边为她添茶边道。

“我不亲自来,恐怕你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宫主端着茶瞥一眼卓向。

“不是我不想帮,恕我爱莫能助。”卓向神色凝重。

“卓公子过谦了,你家是许帝外家,不但荣昌伯是兵部尚书,两个叔父也都是封疆大吏,想办这点事还是有法子的。”眼神泛着清冷。

“父亲虽管着兵部,却不为陛下器重,叔父们倒是一心向着陛下,自然也是一心向着许国,实在说不上话。”

“行啦,推托之词一套一套的。”宫主有些埋怨,放下茶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卓向嘴角稍下沉,“好消息。”

“我帮你找到你弟弟了。”

“坏消息呢?”

“是你弟弟的尸体。”

寒光乍现,任岩神色一凛,迅速侧身后撤一步,只见四根长长的银针钉入门框。

屏风后水雾氤氲,黑发如瀑,阮安在......沐浴。任岩转过身,“抱歉,我没想到你真的在沐浴。”阮安俏脸通红,既恼且羞,“滚出去!”

任岩开门大步跨出,深吸一口气。他以为阮安是跟以前一样借故不想见他,没想到!就看到了个气雾和头发,还惹了佳人生气,亏大发了!匆匆追来的仆妇们盯着他的目光有如实质,他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在这些人眼里成什么人了!

阮安也没了沐浴的兴致,没一会儿就结束了,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堵清水蓝肉墙。她从鼻中冷哼一声,肉墙犹自呆楞着不动。阮安推开他,向前走去。

“安安!”任岩赶上去,说了来此的目的,任岩的胞姐任皇后生病了,御医束手无策。任岩这才厚着脸皮来请阮安来帮忙。

“可以。”思忖片刻,阮安出声,冷若冰霜。

喜色刚浮上任岩的脸,阮安接着道:“我有条件: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如果碰到,就尽量避开。”

阮安的话回响在任岩耳边,失魂落魄地,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门槛,摔了个五体投地。谁让他错把鱼目当珍珠,谁让他为了谢清清伤害了阮安那么多次呢!是他自作自受!是他活该!

阮安跟任岩进宫。

任皇后由阮安把脉,见阮安眉心微蹙,不禁有些紧张。阮安收回手。

“阮姑娘,我的身体如何?”

“娘娘是郁结于心导致的经血不畅,食之无味,以致四肢冰凉。”

“谁给姐姐下了叶檀?!”任岩暴起。他姐姐深受皇恩,膝下有子,后位稳固,怎么会郁结于心?

“娘娘,依我看来,您应该没有被下药。”阮安神色平静,“但要进一步确认的话,需用我特质的银针刺入皮肤,就知是否有异物进入体内。”

“请阮姑娘施针。”

阮安仔细看过银针,得出结论:任皇后并没有被下药。“娘娘只要放宽心,少想令你不悦之事,我再给您开几贴药,身体就会好转。”

“本宫似乎并没有常常想不悦之事。”任皇后不解。

“日虽不思,夜梦却至。”阮安道,“我给您开的药有安神少梦的作用,但您自身调节心态也是很重要的。”

任皇后明白了。任岩本想问姐姐的情况,但被派去送阮安,他只好先出宫。

熹微的阳光透过窗棂流泻于蓝花茄。枝条柔弱,不胜花叶。任皇后打开窗,新鲜的空气传进来。她想到皇帝藏着的那幅画,想到他的一次次梦呓,她不安,恐惧。

皇帝可以喜欢别人,但怎么能喜欢一个男人!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

月无嗔看到页尾署名:苗苗。翻页,下一篇是对“忤合第六”的解说。

“他这牢坐得可真有滋味,还能看看章新买的杂志,我们几个呆站着倒像是坐牢的。”

“谁让人家有一把好毒手呢。”

......

声音突然停止,他们看见一位紫衣美人步携香风地走来。

“你是什么人?!”

紫衣美人看了一眼身后卓向的人,身后之人皱眉,“是大少爷的贵客,来提月无嗔的。”

紫衣美人走到牢房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月无嗔,眼神触到他的脸时愣了愣。

“果然是绝色,带走。”

月无嗔被带进宫主的房间。“紫绫姐姐,今夜的那个人可真俊!”女弟子面泛桃花。“确实。”紫衣美人点点头,随之目光一厉,“这是宫主的人,你们别起什么歪心思!”

“不敢!”女弟子们扑通跪倒在地。

“宫主呢?”紫绫问。“在卓少的房间。”女弟子回道。

待紫绫的身影消失,几人才站起来,紫绫手段狠辣,她们可不敢触她霉头。

紫绫来到卓向的房间,里面有压抑的哭声传出来,“小基,我一定会让杀你的人付出十倍的代价!”宫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向儿,你莫要太过悲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是谁?!”卓向的声音愤怒又痛苦。

“这个人不好对付,我们还是先养精蓄锐吧。”宫主好声好气。

谁跟你我们!黑眸划过残忍冰冷的色泽,卓向忍气道,“师祖尽管说,作为回报,我会尽力帮尤骁的。”

宫主面上露出微不可见的轻松,她道:“向儿,说难听点,你现在找这个人报仇是自寻死路。待尤骁救出来以后,我们再一同商议吧。”

抓着卓基小臂的手死死握紧,少顷,他艰涩开口,“好。”

紫绫在外间出声:“宫主,月无嗔已经提来了。”

“月无嗔?”宫主蹙眉。

“今晚月圆,他可以帮您练功——”

“没心肝的东西!”宫主暴喝,利如雷霆,震得紫绫惶惶软膝,闻声下跪。“什么月五嗔月六嗔,全都扔出去!”

“是!”紫绫飞快应下,躬身退出。女弟子们见紫绫阴沉着脸回来,心下惴惴,听到紫绫吩咐,“绯花,蓝伊,你们两个把房间里的男人扔到沙遥镇服苦役!”

绯花、蓝伊应声。

推门声响起,月无嗔警惕地看着进来的两个女人,“你们想干什么?”

绯花与蓝伊眼中浮上惊艳,二人对视。“去服苦役也太浪费了。”“你敢跟紫绫姐说吗?”“这......”蓝伊为难地垂下眼。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在脑中盘旋。多年前,她曾在避开他们的目光,偷偷看话本;比她还小的小家伙在她的目光下拉弓射箭......

走近颍州知府的府邸,宇夏纵身翻墙,正有一对巡逻的人过来,她立刻将身体掩到柱子后。巡逻的人增多,戒备加严,宇夏沉瞳。

待人过去后,宇夏轻步转移到院中,在水缸旁蹲下。

两名女弟子跟随着宫主。“你们觉着太子这事儿有几分把握?”

“弟子说不准。”女弟子谨慎道。

“说不准就说感觉。”宫主睨了一眼。

“弟子感觉有七成把握。”

“还有三成在哪?”宫主目露深思。

“凡事没有绝对的把握,宫主尽力了也就无愧于君了。”

宫主动容,抬首看向天中那轮满月,清辉似薄纱飘荡在空中。顺着月光往下看,一道矮缩的影子让宫主瞬间变了脸,眼中迸出凛冽的光。她脚步如常,“你们知不知道——”语音未落,轻功跃起,紫绸带从袖中甩出,携着刺耳的风直击水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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