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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风雨夜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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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刀行出道观,再慢慢前行,则是密林深深,黑夜柒柒,江湖之人,无拘无束。自然是随遇而安。在树林之中身怀惬意休息。仰卧于树下之后,夜风袭来,虽说是炎炎夏日,却是微微有些潮湿。可此时无法入眠,忧忧其心,思思其绪,因而东方徎在众目睽睽之下猝然消失,这其中的确是蹊跷颇多,怒刀自然是信以为真,当知东方徎有神鬼莫测之能可是依旧是另有其忧。

风不言,则是轻拂山岗,树无言,则是清幽屹立,月无言,虽有千万银光,却不能过树叶而普照。人无言,则入江湖而飘零,四海为家。万事重重,怒刀再无思虑,则闭目休。刚刚睡下之后,忽然感觉脖颈之处有一丝冰凉。怒刀立即睁开眼睛一看,有一位黑衣人站在面前,手中长剑搭在脖颈之上。怒刀心中疑惑,盯着黑衣人目瞪口呆。

黑衣人也不言语,持剑对视。

此时,树影婆娑,红光乍现,有一个红衣影子飞来。来人风驰电掣一般向前,起手中剑,流星落落,猝行奔腾。黑衣人并无为难怒刀。见红衣影子前来,立即旋转身子,起蹁跹之身形,飞身上了一树上。红光影子现身。则看清其真容。红衣女子莞尔一笑,轻柔转身,手中木剑飞出。飞走盘旋间,向黑衣飞刺而来。黑衣人见状,转动手中长剑,提起阻挡,而那李云嫦发出之剑,观之乃是一柄木剑,却是有剑气相随,黑衣人破剑之力不能击落。剑依旧向前飞行。黑衣人立即向右躲闪。随身跳到地上。只见李云嫦连连翻着身子,腾空跳跃,抓住木剑。行诡异身法,忽左忽右,时前时后,顿时间叠影重重,剑影如雨。怒刀一看,更是眼花缭乱,在黑夜之中,只见红光成丝,来回纵横。黑衣人也不得不感慨李云嫦来回身法,简直是如光如电,世也无人能到达这种天地同在境界。接着李云嫦挥剑而来,向前一摆,剑心直戳咽喉。这剑招犀利无比,一般人是无解。加上李云嫦灵活多变身法,无论交锋之人如何躲避,以舞剑之人身法会随时调整其身法攻击。可是黑衣人似乎对李云嫦身法相当熟悉,当李云嫦手中木剑驰骋而来之后。黑衣人施展其光影梭动,与李云嫦身法及其相似,幻象飘渺,让李云嫦一时无法下手。随后,李云嫦并无奋力攻击,而是及时收剑,一个华丽轻柔转身,轻轻落在地上。

李云嫦背身说道:“阁下为何会云天仙人绝技,天下间只有我三位师姐与本姑娘可以达到如此境界,而阁下却能施展出来,的确让本姑娘疑惑。”

黑衣人“哈哈”一笑说道:“天地广阔,万物众众,姑娘为何笃定,我这武功与云天之巅有关。”

李云嫦转身说道:“不错,若是偷窥而来,那阁下自然是不承认。前日阁下为我指点要找东方徎,我依旧照做,可是今日看来阁下是有所图谋。”

黑衣人一笑说道:“那么姑娘认定本公子是劣迹之辈,那当是如此。”

李云嫦说道:“可是阁下声音与东方徎一模一样,看起来阁下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既然是东方徎,为何不现身相见,如此鬼鬼祟祟,的确是让人匪夷所思。”

黑衣人说道:“这芸芸众生之中,总有人与我等形神具备,天下之大,更是无奇不有,在南行千里之遥,有魔域,那地方乃是能让人尽可能变化,无论是男是女,到了那地,都能随心所欲变化,那地方是一个神秘地方。姑娘要是到了那地方,自然就不会惊奇。”

李云嫦一听,说道:“那我倒要看看。

黑衣人说道:“你我还会有相逢,姑娘一路珍重,在下告辞。”

黑衣人来的快如闪电一般,去也是闪烁之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云嫦盯着在黑夜之中行走而来怒刀说道:“这是非常奇怪,你为何至此?看起来你肯定在东方徎身边,为何会出现此地?”

怒刀一听,不知从何说起,便支支吾吾言语多时,还是无从言语。李云嫦见怒刀之态,再无追问,纵身起灵越身子在半空之中化作红光,悠然离开。

怒刀叹着气起身说道:“这真是奇怪,今夜我本想好生在此休息一晚,为何总是有人前来滋扰。”

怒刀正在嘟嘟囔囔,有一个沙哑声音从林子里面传来。怒刀听闻之后,立即起身持刀,定神观望四周。来人说着:“阁下乃是东方徎家臣,如今东方徎下落不明,阁下居然躲在此地无动于衷。”

声音越来越近,言语也是声声不离东方徎。

来人走近之后,怒刀一瞧,不知眼前是何人,来人却身带邪风。来人在离怒刀十步之遥时,步伐戛然而止。

怒刀握紧手中刀,凝神聚气,手似动又不动样子。来人虽说身上漂流邪魅之气。但未显出歹意。怒刀小心翼翼前行一步问道:“阁下是如何知晓吾在此地。”

来人“哼哼”一声说道:“在江湖上,在下不过是无名小卒,阁下莫要有所担忧,看阁下手中宝刀已然蠢蠢欲动,定是将在下看作坏人,其实在下是前来告知阁下,黑夜不明,阁下还是莫要在此滞卧。”

怒刀一笑说道:“这真是奇怪,为何不能在此滞留,此时,天黑林深,如何不留。”

来人一笑说道:“天柒柒不见其明月,风涟涟有风雨之气,阁下若是在此盘桓一个时辰,定然会被大雨所淋。”

怒刀一听,“哈哈“一笑说道:“在下出身于江湖,一生在这风雨满天地江湖中行走,何曾畏惧狂风暴雨,阁下此番前来,并非是好心告诫。”

来人“哈哈”一笑说道:“不错,今日前来,有一事要阁下为我解惑。”

怒刀“哦”一声,说道:“在下乃是一介莽夫,如何能为阁下排忧解难。”

来人继续说道:“可是放眼江湖,唯独阁下能解,恰如这风雨之前,我能知晓,可阁下却知晓东方徎在何处?”

怒刀听闻此言,便连连叹气,声声催悲,说道:“那东方公子生来福分浅薄,虽有一身才华,却是命运多舛,怜惜我家公子,老夫是泪眼婆娑不知何处问,天妒英才不保善良之人。蹉跎多年,公子归天而去,岂不是解苦。”

来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此说来,东方徎已然离开人世。”

“多年来,东方公子瘫痪在床,心志早无,不过公子乃是自傲之人,不可落寞而亡,要在天下人面前施展绝技而终,因此便与四大才子比试。”

来人“哼哼”一声说道:“东方徎果然是心傲伏天,临终之前却让四大才脊背发凉如今那四大才子也在寻寻觅觅,发誓要寻到东方徎一雪前耻。”

怒刀“唉”一声说道:“江湖上,江湖事,本该如此,可惜东方公子已然不见踪影。”

“哈哈—”

突然,黑夜树林之中有美妙声音传来,听来这声音如同天籁一般。远远飘来,闻听是一位女子声音。旁侧之人听闻声音之后,立即仓皇失措,急忙飞身离开。不多时一个妙龄女子出现,手中挑着一盏灯笼。身边跟随一个壮汉。女子清秀白皙,一身奇装异服,装扮也是相当奢华,金银珠宝身上点缀。观女子则是红唇圆脸,也算是人间尤物。而身边壮汉,看来是高于他人许多。在女子身边一同行走,一直未抬头,彪悍之身躯,显得唯唯诺诺。

女子向前一看怒刀说道:“小女子乃是来天南之邦莎婉拉,不知阁下可曾见过一位白衣书生途径此地?”

怒刀轻轻一笑说道:“今夜已然有很多人来此,真是不曾想到会有诸多高手来此,这长安城近在咫尺,真是奇怪。”

莎婉拉说道:“看来阁下不知。”

接着莎婉拉带着身边壮汉继续前行。对未曾回声怒刀不予理睬。

怒刀低头思量:“连天南之人都来此,看来这莎婉拉千里迢迢而来,也是为公子而来。”

夏夜深深,月在后夜便羞涩进入云朵。此时大地漆黑起来。怒刀本来想着可入眠而枕。却是惊天之雷猝然而至。火花闪电更是连连闪烁。怒刀起身想着道观。便摸着黑向道观走去。大雨顷刻而来,真是不期而遇。怒刀匆匆而归。一路崎岖。多时才到道观。入庙而观,里面寂静无人。只有一尊老君雕像。怒刀心想:“这老道不在此地,又是去往何处。”

此时,窗户之外有一人翻身而入。

怒刀本来想拔刀,但看来人是身穿白衣,手持折扇,清雅俊秀男子。男子背着身子。一笑说道:“南山道人已经出外寻觅李云嫦。”

怒刀行礼说道:“原来是你,你如今在何处栖身,屋外雨水连连,公子还是在此暂住一晚。”

“你不必担忧于我,那李云嫦现今何处?”

怒刀说道:“那女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属下真不知道那人在何处?”

白衣人一笑说道:“若我料错的话那李云嫦绝非一人行走江湖,除此之外,身边还有其他高手相随,更有一群尚未露面人物,那云天仙人并非忍心让李云嫦行走江湖。”

怒刀说道:“那公子有何计划?”

白衣人说道;“南山道人必然会找垂钓翁,而垂钓翁忠心耿耿之人乃是东方远,看来南山道人要吃亏。”

怒刀叹气,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白衣人说道:“东方远,已经坠入魔道,看来尔等要是与他对抗而言,定然会遭遇东方远报复。”

怒刀点头说道:“这也在公子意料之中。”

白衣人向前窗前走了走说道:“眼下,江湖上鱼龙混杂,看似平静,倒是涟漪四起,李云嫦肯定会南行,你可一路上保护周全。”

“属下不知,为何要南行。”

白衣人一笑说道:“难道你忘记你家公子为何会一身残疾,公子虽然有病在身,要是有高人相救,倒是能生龙活虎。可是天南之地走了一遭,公子便瘫痪至此。最终还是郁郁寡欢,自葬于桃花潭。”

怒刀一听,咬牙切齿,手紧紧握着刀,说道:“原来是这样,公子想要报仇。”

白衣人说道:“怒刀,此事你知晓便是。”

怒刀点头说道:“多谢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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