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贺啸收回目光喉结微动第章 第章 第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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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啸的年龄和他的其他事情相比, 并不算秘密。
他刚组乐队的时候是17岁，现在乐队组建了6年，他也已经23岁了。
而23岁的贺啸, 对于异性的择偶观是喜欢年龄大他3岁的女生, 酒桌上有刚刚玩儿游戏被曝出年龄的唐淼今年恰好是26岁。
贺啸说完, 卡座上安静了一瞬，大家的目光在怔愣中, 似有似无地落在了贺啸身边的唐淼身上。
唐淼坐在那里, 反而在贺啸说完后，没有看向他。
齐远在贺啸说要跟朋友打招呼后，就随着他一同又下了楼。下来后，贺啸来到了唐淼这边, 齐远则去了台前跟那个刚表演完的理工男聊了会儿天。
现在天聊得差不多，楼上黄芷还在等着，齐远就叫了贺啸一声, 提醒他他们还有事情要做。
齐远声音传来，贺啸听到, 回头冲他挥了一下手。
“我还有事, 要先走了。”在回应完齐远后，贺啸回过头来, 和卡座上的大家说了这么一句。
他说完, 卡座上的几个人也纷纷回神, 表示玩儿得很愉快, 表示让他有事先去忙。
在大家说着的功夫, 贺啸微一点头, 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原本起身就要走的，但是在离开前, 贺啸又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和唐淼说了一句。
“我可能会结束得晚一些，你在这儿等我们，我们一块回去。”
晚上在酒吧玩儿得太晚，即使打车也不如有个人陪着一起回去安全。贺啸说完，唐淼回头仰头看向他，笑了笑点头说：“好。”
贺啸和唐淼说完话，又和卡座上的几个人微点头致意了一下，而后和赶过来的齐远碰头，两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去了二楼。
贺啸的过来和离开就像是一股沉重而又边缘切割得十分锋利的风。他来时，像是没有融入在他们的氛围里，离开时，也并没有带走什么。但是他的存在，确实又留下了些什么。
在贺啸离开后，卡座上的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一时间都没什么人说话。
在大家安静的空隙，唐淼抬头看向众人，笑了笑，问。
贺啸离开唐淼他们所在的卡座后，和齐远去了二楼黄芷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导演和黄芷正在聊天，两人过来后，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认识了一下。认识之后，就坐在一起聊起了纪录片推广曲的事情。
这个纪录片导演算是黄芷的老朋友了。当年他出道的第一部电影，就是用了黄芷他们乐队的歌。自那之后，导演和黄芷的关系就一直还不错。就算黄芷乐队解散了，也一直偶有联系。
前段时间纪录片导演说想找个乐队写推广曲，黄芷想了想就把呼啸而过推给了他。导演听了呼啸而过乐队的歌，当即拍板同意，给了贺啸邀约。
贺啸这段时间也忙，这些天一直在演出。不过他写歌看灵感，快得时候也快，尽管最近忙，推广曲构思得也差不多了。他录了几个间奏，另外词也写了出来。导演对此很满意。
其实今天也并不是说非要让贺啸拿出些什么来，今年本来也就是大家见见面聊聊天。在黄芷的办公室聊了有那么一个小时，导演这边有事要离开，贺啸和齐远也一同和黄芷告了别。
离开黄芷的办公室，贺啸重新回到了一楼。
距离他去二楼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酒吧的氛围倒是丝毫没减，就是唐淼他们那边，因为第二天还要上课，所以在刚才也差不多都散了。
大家散开，唐淼则留在了卡座上等贺啸。没一会儿，看到贺啸过来，唐淼冲他笑了笑。
“嗯。”贺啸应了一声，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酒桌：“你同事呢？”
“走了。”唐淼说，“明天还得上班，不能玩儿太晚。”
唐淼这样说完，贺啸也没再说什么，见他过来，唐淼也从卡座上起身，问道：“我们走吗？”
离开归途后，贺啸和唐淼跟齐远道了别。
齐远家离着远，他是开车过来的，确认贺啸和唐淼不用他送后，齐远就驱车离开了。齐远离开后，贺啸和唐淼沿着斑马线过了马路，朝着他们家所在的小区走了过去。
其实归途距离他们家所在的小区，比唐淼工作的琴行，或者是贺啸的排练室都离得近。过了斑马线后，再经过一个小区，就到了他们家所在的小区。
唐淼今晚玩儿王牌的时候抽到了王牌，跟着喝了那么六杯果酒，再加上之前喝的，现在慢慢也开始上头了。
天已经不早了，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多，即使再热的夏天，夜晚总也会有一丝风是凉的。唐淼走在路上，凉风吹着她发热的脸，凉丝丝的很舒服。
两人踩着地砖，一步步朝着家里走着。
现在街道上没什么人了，但是街道上的店铺还有一些没有关，尤其一些小吃店。这附近就是酒吧圈，晚上出来喝酒的，在喝完酒后，喜欢吃些宵夜再回去，所以附近的店铺都会开到挺晚。
唐淼跟在贺啸的身边走着，地上偶尔踩到翘起的地砖会发出咯噔的声响。在这细微的声响中，唐淼问了贺啸一句。
贺啸今天来归途是来谈事情的。在琴行的同事们离开卡座后，唐淼目光就放在了二楼下来的楼梯上。在贺啸下来的时候，她看到另外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和贺啸他们聊着，看上去挺融洽的。
他们今天来归途应该就是为了见这个人。
唐淼不怎么太了解贺啸的工作，也并不是非要知道，只是现在两人走在路上，刚好就刚才发生的事情闲聊一下。
“推广曲的事情。”贺啸说。
在这样说完后，贺啸简单跟她说了一下纪录片推广曲的事情。唐淼听完，眼睛里微微带了些惊讶，笑着看向贺啸道。
“你还给别人写歌？”
她眼睛在路灯下带着柔润的光，贺啸看了她一眼，道：“偶尔。”
“真厉害。”唐淼笑着收回了看向贺啸的目光，她想了想，道：“我平时弹钢琴，就觉得作曲家们真厉害，他们是怎么能把音符编成不同的曲子，每一首曲子风格不同，编排不同，但却都那么好听，而且各有各的好听的。”
“我就不行。我就像是被绑在钢琴上的，我只能跟着编曲走，自己编不出来曲子。”唐淼说。
唐淼望着前面的路这样说着，说完后，她突然那么笑了笑。
在她说完后，贺啸道：“也没什么难的。”
“不简单。”唐淼说，说完，唐淼又回头看向贺啸，笑着说：“所以你还是厉害的。”
两人走路间，已经走到了一处商铺门口前。商铺开着灯，灯光透过玻璃门投射在了外面的地面上。
商铺的灯光要比路灯的灯光亮得多，将唐淼的脸乃至皮肤都照得更为清晰了许多。
她应该是开始慢慢的醉了。脸是红的，白中透红，不透明，没有一丝毛孔，平滑得像是晕染了一些晚霞的云。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她就那样望着他，她的眼神没有往日的礼貌谨慎和些许的小心，而是变得直白的，大胆，甚至有些热烈，崇敬的。
但是不管如何变化，又都是温柔的。像是蓄满了各种颜色的云，最后都是轻飘又柔软，洁白又无暇。
她在这样说完后，就那样盯着他笑着看着。贺啸注视着她的目光，和她漆黑清亮的眼底下那微微泛红的眼晕。
他没再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嗯。
在应完之后，唐淼就把目光收了回去，她边继续看着路面走着，又边问了贺啸一句。
“最近还出去演出吗？”
“这几天不用。”贺啸说。
“这样。”唐淼抬头，像是了解了一样望着前方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他们小区的路边角。两人拐了个弯，朝着小区的门口走着。正走着的时候，唐淼看着前面开着灯的商铺，回头和贺啸说了一句。
“阿啸。”
“姐姐请你吃冰淇淋吧。”
唐淼他们所住的小区门口就有蜜雪冰城。
在说了要请贺啸吃冰淇淋后，唐淼走进店里，要了两个甜筒。
唐淼是真的有些热了。走路，再加上果酒酒精上头，她觉得她的皮肤下血液像是自己在发热，带着微微的烫意，慢慢地烧灼。
拿了甜筒以后，冰淇淋透过脆筒透出了些凉意，沾染在了手心上。唐淼稍微舒服了一些，在递了一个甜筒给贺啸后，低头咬了一口冰淇淋。
贺啸并没有拒绝她给他的冰淇淋。在她递过去后，就直接接了。接了冰淇淋，两人一人一个甜筒，一边吃着一边走过马路进了小区。
晚上的小区安静了不少。一排排的住宅楼上，偶尔还有几个亮着灯的窗户。唐淼在吃了冰淇淋后，热意被压下去了一些。她低头吃着冰淇淋，微微呼出口气，气息里冷热混合，带了些冰淇淋的香甜。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穿过了小区中央的小径，来到了他们所在的单元楼，走进了电梯。
这个点也没什么人出来，单元楼的电梯都是直接待在一楼的，两人也没怎么等。贺啸过去按了电梯后，电梯门就打开，两人一块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又把两个人封闭在了密闭的空间里。
头顶上，吹风机依然嗡嗡响着，电梯门关上后，电梯外滑轮依然开始慢慢上升着。唐淼站在电梯里，吃着冰淇淋，抬眼看着电梯屏幕上的数字变化着。
在电梯屏幕上的数字变化到7时，唐淼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谢谢。”
贺啸看了她一眼。
在贺啸看过来时，唐淼也停下吃冰淇淋的动作笑着看向了他。
“就是在酒吧玩儿游戏的时候，谢谢你那么说。”
贺啸眼睫一动。
虽然她现在才对贺啸说出了谢谢，但是唐淼今天是真的很感谢他。
在归途的时候，大家玩儿真心话大冒险，邱雨向她发难，在尴尬的情境不可调节的时候，贺啸一句话将她解救了出来。
其实当时的情况挺妙的。
在邱雨问她年龄之前，她都没有想过，一个年龄能把酒桌上的气氛推到那么尴尬的境地。
唐淼今年26岁。
不年轻，但也没有到老的程度。在此之前，她一直不觉得自己这个年龄是需要单独被拿出来说的一件事情。
但是当时在那个情况下，邱雨切断她的退路，将问题抛出，在得到回答后，又定义了她的年龄，即使她不在意，酒桌上的其他人也还是替她尴尬了起来。甚至于，小姜和钱程都在为她说话，想以此缓解尴尬。
而那种时候，越是说的多，越是去解释，越是为她说话，反而更显得她尴尬和在意了。
就这样，气氛被催化到了那时那种近乎的凝固的境地，甚至后面的游戏大家努力投入都无法恢复先前的氛围。
直到小姜问了贺啸一个问题，贺啸回答了出来。
小姜问贺啸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贺啸说喜欢年龄比他大三岁的女生。
刚才唐淼说出了自己26岁的年龄，贺啸刨了个萝卜坑，把她放进了他喜欢的女生的坑里。
这一下，好像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贺啸今天是来归途办事的。碰到她也只是偶尔，在打个招呼的同时，被留下玩儿了几轮游戏。游戏时，他的表现不功不过也没什么出彩的，最后一把，他却像是一把剑，利落地斩开了她的困局，甚至还把给她斩开的困局的开口雕刻了一朵花儿。
唐淼在听到贺啸的回答时，不心动是假的。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不起任何波澜。她心动的同时，也知道贺啸只是在帮她，并不是本意就是如此，就是跟她告白。
所以在临回家前，在两人临分别前，她跟他道了谢。
唐淼看着贺啸，望着他轻轻笑着，眼睛里直白和坦然。
在她这样看着他时，贺啸垂眸望着她，看了一会儿，贺啸说。
“不客气。”
唐淼笑了一下。
这个旖旎暧昧的夜晚，好像就伴随着这声“谢谢”和“不客气”烟消云散了。
唐淼收回目光，抬眼继续看着电梯屏幕。
她就站在他侧面的位置，正眼抬头望着电梯屏幕里上升的数字。狭窄封闭的空间里，冰淇淋散发着清凉的香甜。女人的眼睫伴随着屏幕里变幻的数字偶尔轻眨一下。
她的脸色比刚刚更红了。颜色并没有因为冰淇淋的冰凉而褪去。反而在她的唇一直落在冰淇淋上，变得比刚开始更为红润饱满了。
从小区门口到电梯里的这段距离，她的冰淇淋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拿着手里的脆筒，张开牙齿，一小点一小点的轻轻啃着，细微的牙齿咬合的声音像是进食的仓鼠。因为她一直看着电梯屏幕，倒忘了自己啃脆筒啃过了劲儿。等反应过来时，她的脆筒已经被她啃掉了一边，同时她的上唇也浸入了微软融化的奶油冰淇淋里。
唐淼的上唇沾满了融化的奶油冰淇淋。她在察觉到上唇有些被覆盖的厚重时，眉心轻蹙地低眸看了一眼她的下唇。在看到视角里那一点点泛白的痕迹时，唐淼伸出舌尖，将上唇的奶油冰淇淋一点点舔掉了。
贺啸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舌尖沾染着奶白色的冰淇淋一点点消失在她的唇边。
看了一会儿，贺啸收回目光，喉结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