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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强任你强,针尖对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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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次三番偷袭,按他的话来说,可算得无耻至极,云松可不敢再对刘家有何好念想。

“哼!庶子凶残竟还敢胡言乱语,今日,倘若你实在不愿与老夫走上一趟?那么,我不介意就地将你诛杀”,刘海直直矗立,一双冷眸紧紧盯在云松的身上,似有无尽威严。

闻言,云松心中顿是一阵冷笑,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刘海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他怎不清楚?他若真随了去,恐怕将是有去无回。

“刘家主,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真当我如此好骗?我若真随你去,你认为我还有命活着回来?”云松淡淡道。

闻言,刘海脸色一凝,眼中杀意肆虐,显然是被云松言中了。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地步,他已早做好了打算,不论云松是否真是杀害他孩儿的凶手,以云松刚才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他都必须死。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老夫以大欺小了”。单手一扬,华光一闪,顿时,一道透着青翠光芒的利刃就悬浮在他的胸前,不时发出嗡嗡的铮鸣之声,有一种欲要立即冲出杀敌的冲动。

“灵器?”见到此剑,云松脸色一沉,这竟是一把灵器?

早闻刘家先辈外出游历,临死前为刘家留下诺大底蕴,其中就包括一件灵器,曾今,就有家族向刘家施压,希望刘家能交出此物,废了大把功夫,可最终也为从刘家套出一丝有用的消息,久而久之,众人都将之当作了谣言,可谁知这竟是真的!

灵器不同于凡器,施法者可凭此发挥出超人的实力,在与人对敌时能有一件趁手的法器,那么或可转败为胜,赢得一丝生机。

“不曾想你年纪尚轻却倒也有些眼力,能死在这‘碧玺’之下,也算是你的荣幸”,说着刘海便手化剑指往前一点,道了一声:“去”,紧随,身前利刃似再也忍不住,爆射而出。

狂风中,青色利刃恍若流光、狂啸不止,卷起一股风龙,刹那间就已迫近云松眼前。

云松大惊,‘跨步’立即施展开来,朝着一旁疯狂退去。

只奈...此招来得实在是太快,猝不及防之下,云松左臂被风龙扫中,顿时衣襟碎裂,一道浅浅的划痕印于眼前。

云松眉头紧皱,在这柄青色光刃中他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可随着,只见刘海双指往上一钩,飞出去的青色光刃就倒射而回,再次朝着云松急急杀来。

危机时刻,云松身子猛地一沉便翻飞而起,落地时,一脸两脚直接将身前的数块巨石踢飞了出去,砸向刘海。

对于这人身般高的巨石刘海倒也不惊,在眼中闪过一些不屑的同时,双手往两旁猛一划拉,顿时,在他身前十丈的范围内就有数十道青色光线刹那显现,似凌厉的剑刃一般,顷刻间就将飞来巨石斩碎,爆裂,散落四方。

刘海修为本就高于云松,如今又有灵器加持,其所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可想而知,云松倒也没有直接与刘海冲撞在一起的意思,此刻,又是一连数脚将一旁的十数快巨石踢飞。

此等举动看似轻易,可在某些人看来却是惊为天人,因为,这一块块巨石有的足有上千斤、有的甚至是过万,而这些巨石在一个只有炼体境的人的手中竟似小石子般,任其抛洒,换做自己,可不一定就做得来了!

对刘海来说,虽有些惊骇,可在其眼中云松早已是个死人了,这些都只不过临死前的垂死挣扎罢了,只见他单手一招,青色流光就倒射而回,落在手中后便随手往上一撩,看似轻飘飘,可紧随,身前巨石就似切豆腐一般,一分为二。

此剑太过锋利,令得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也有人在为云松的实力而感到暗暗心惊,能将刘海逼得使出碧玺,也算是个人物了。

“云松,你是躲不过的,我倒要看看待会这些石块全被我斩碎你还能有何手段?”说着刘海又连出数剑,顷刻间就将飞来的巨石彻底斩碎。

云松也不言语,又是将数块巨石踢飞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你的这些手段对付一般人或许可以,但对于我,还差点”,刘海道,而就在他将身前巨石粉碎的刹那,忽见巨石背后有黑影一闪而逝,为此,刘海瞳孔顿然一缩,正要锁定云松气机,却感后背一片冰凉。

只见,此刻云松已然来到刘海的身后,满脸阴沉,周身元力狂涌朝着右拳急急涌去,充满了杀意。

“不好!大意了”,刘海心中大骇,不由暗自惊呼了一声。

之前,云松所展现出来的战力在场所有人可都是有目共睹,刘海也不例外,他深知这一拳的恐怖,只是,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此刻,云松那一拳已然冲出。

而更令人惊骇的是,云松拳中似有蛮龙盘踞一般,一拳轰出竟发出阵阵似龙鸣的咆哮声!

“喝!”

此等武技太过诡异,刘海可不敢大意,一声暴喝下,其周身气息陡然暴涨,一道墨绿色的气体光罩慕然扩张,刹那,就挡住了云松的攻击。

只是好景不长,只是一瞬,墨色光罩上就开始出现了裂痕,随着裂痕逐渐增多,最终终是抵抗不住被云松一拳轰碎,紧随,两人就硬捍在了一起,再者,两人就又被冲击得倒飞了出去。

这一次,刘海退了极近十步,至于云松,比起先前则只有狼狈,没有占到丝毫优势。

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即便你有大手段却也难弥补。

感受到‘碧玺’在手中狂颤不止,发出阵阵铮鸣,刘海心中是一阵后怕,若不是在修为上存在着绝对压制,若不是墨色光罩在危机时刻为他挡去绝大部分攻击,恐怕即便他能扛下来,也是重伤的下场,可饶是如此,云松一拳仍令得他浑身气血翻涌不止。

十步!刘海竟在云松的攻击下后退了十步?这意味着什么即便不用说,可所有在场之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此时此刻,他们心中的惊骇已早已无法再用言语来形容了。

看着远处那喘着气似力气用尽的云松,刘海眼中的杀意无比浓烈,之前他若还对云家有所忌惮,那么此刻便是再无顾忌,不论如何,云松都必须死。

不错,他怕了,他怕云松会崛起,那么,这对于他刘家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云松,老夫也不怕告诉你,此刻,你是否是杀我儿刘明的凶手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无论如何今日你都必须死,我是不会放任你成长的,下到黄泉也不要怪我,错就错在你生错了地方,不该生在云家”。

“此剑是我最近习得,名为‘星陨’,老夫还从未拿来与人对敌,能死在此剑技上,也算你死而无憾了”。

只见,刘海手化剑指在身前画了个大圆,随后双手相衔立于胸前,大喝一声:“开”。

顿时,似有一道尘封已久的封印被人开启,传出了一阵巨大磨盘转动的轰鸣声,刘海胸前的碧玺也在此刻开始变化,瞬间就胀大了十数倍,且剑体上有着浓浓的黑光萦绕,似火焰一般灼灼燃烧。

此剑中,似蕴含着无尽锋芒,那种迫人的气息直击云松心头,眼看刘海此招即将凝聚完成,便再也按捺不住,身影一模糊,云松就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现时,已是爆射出去了数十米,刹那模糊间,一脸两脚直接将数块巨石踢飞了出去,然而,这些巨石飞至刘海半米开外处就被一层黑漆漆的墨色光罩突然挡住,继而纷纷爆碎开来。

虽说巨石未给刘海带来任何伤害,可从墨色光罩上传来的震荡之力却令得他气血翻涌不止,竟有了一丝受伤的迹象!只奈星陨凝聚之时施法者不可挪移,否则之前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自身也会重伤。

此刻,刘海眼中充满了血丝,咬牙切齿,直直瞪着云松,已将云松恨到了极致。

“云松,你找死!喝!给我开!”刘海眼中布满了疯狂,冷冷喝道。

怒骂间,只见刘海五指中有着黑色雷芒闪烁不断,炸响连连,似蕴含着无尽毁灭之力,似随意触碰一下就会粉身碎骨!而此刻,云松也已然迫近,单拳紧握,一拳便狠狠地轰击在这墨色光盾之上。

然而,就在墨色光盾快要碎裂的刹那,一股狂暴的劲气自刘海体内突然爆发,触不及防之下,云松直接被其击中赫然抛飞了出去,看着那浑身布满黑色雷光、杀意肆溢的刘海,云松脸色犹显沉重。

“成了?”惊骇中,刘海的喊杀声也一并传来。

“杀”。

只见,刘海身前的黑色利刃突然爆射而出,恍若流光,蕴含着无尽杀机,刹那就迫近云松眼前。

在云松的身上刘海看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冷静、狠辣、心细如尘,无论何种时刻总能保持着一抹理智,这样的人无异是非常可怕的,不可为敌,但真若成了敌人,那便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

“裂地”。

裂地即为《破空拳》的第二式,先前云松所使用的碎石即为第一式,破空拳讲究的是内劲,以气御力融于臂,压缩到极致形成内爆,每一次压缩力量就会上涨一倍,碎石三次,裂地六次,待将破空拳修练至大成时,即崩山,便可压缩至九次。

至于九次之上还有一层,称之为十爆,只是鲜有人能将其修习成功,到了这等层次,已不是数量上的的叠加,而将会是质的改变。

炼体八重时云松一拳中便有六千斤的巨力,突破至九重天时更上涨到八千斤,虽说裂地一式云松还未完全掌握,但危急关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一声大喝中,云松也无惧一拳便轰了上去。在众人惊骇地目光中,两人攻击刹那迫近,继而就硬捍在了一起,可随即,云松总是弱上一筹,连人带剑一起倒退了开去,所经之处,尽是狼藉一片。

急急倒退中,云松脸色沉重,一双明眸死死盯着黑色长剑不放,牙齿都咬出血来,突然,双脚一沉,咔嘣一声,脚下之地立即被其踏爆,并喝道:“给我破”。

云松之言有如雷音滚滚,充满了无尽威势,刹那间便响彻四周,也是在这一刻,云松的身形忽然止住,手臂迅速伸直,似要与之来个鱼死网破。

又是一声炸响,霎时烟尘四起,恍惚中,有一黑影突然自茫茫烟尘中倒退而出,狠狠地砸落至远处。

远处,一巨大石块上,云松四肢无力地躺在上面,口中吐血不止,身下巨石竟也经不住,有了快要崩塌的痕迹,而他的右拳有着一巨大豁口,触目惊心。

反观刘海,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则并无多少变化,只是此刻,他像是失了神一般,两眼死死盯着他手里捧着的两截断剑,“碧玺”竟然断了!场外所有人更是噤言,一脸的难以置信。

“碧玺,断了?”

过了许久,刘海口中才无力地缓缓吐出这四个字,显得死气沉沉。

“嘶!镇族之宝竟然断了?这...这?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传说中的灵器,难不成...”这时,大长老刘摩舒喃喃道,一想到云松肉身竟与灵器不相伯仲,刘摩舒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云...松...毁我碧玺,我要你命”,看着手中两截断剑,刘海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布满了寒光,突然,猛一抬头,恶狠狠地盯着云松一字一句地喝道,其双目中似豺狼饿虎一般,怨毒无比。

怒喝间,其浑身气息骤然爆发,霎时引得狂风呼啸,随即,便爆射而出。

“哼!刘海,你好大的威风啊!竟敢带人来我云家撒野?”

也是此刻,自竹林深处传来一阵男子的喝斥之声,声音雄浑有力,顷刻间就传遍四方。

闻此,刘海身形骤然一顿,眼中多了一丝恐惧之意,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要立即住手的意思,反而速度变得更快了。

“放肆!凭你也想在我手中杀人”,眼看刘海再次迫近,林中男子再次一喝,随即,一道破空声便从出急急呼啸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刘海刹那迫近正要朝着云松天灵盖一拍而下的瞬间,忽然,一道黑影突然落下,落在了刘海的身前,刘海大骇,正想后退,却被突然逼来的劲气冲击中胸口,随即便吐血抛飞了出去。

刘海眼中惊骇,一连退出去好远方才稳住,他手捂胸口,似受创不轻,两眼则死死盯着前方。

随着前方烟尘渐渐散去,只见,有一人直直矗立,双手负背,稳稳站在一通体黝黑的铁棒之上,神情淡漠至极。

来人年纪约莫四五十,横眉大眼,一脸的刚毅,说不得英俊,却也算的飘逸洒脱。

“刘海,我看你这一大把年纪算是活到狗身上了,竟敢跑到我云家来杀我侄儿,真是好大的狗胆”,中年男子淡淡道。

“哼!云猛,技不如人我认栽,但云松杀我儿,这口气我咽不下,不杀他我誓不为人”,刘海喝道。

闻言,云猛略一皱眉,望向那刚从地上爬起还一脸虚弱的云松,又言道:“你说我侄儿杀了你儿刘明,可有任何的证据?”

云猛语气仍是平淡,闻言,刘海顿时哑言,确实,他确实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还是不甘的吼道:“可有人亲耳听道我儿刘明临死前曾喊出过凶手的名字,那人就是他”。

刘海越说越愤怒,甚至最后直接伸手指向云松,四有一种认定凶手就是云松的韵味。

只奈云猛闻言顿时一笑,道:“笑话,凭此就敢上我云家杀人?我看你们是活腻了,私闯民宅,肆溢闹事杀人,就算我将你们全都杀了,我相信城主府也不敢多说我云家一句坏话”。

闻言,刘海浑身不由一颤,脸色刹那变得煞白,不错,他丝毫不敢质疑云猛所言的真实性,只奈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没了退路。

云猛,后天九重,云家家主云桥之子,云松的大伯,人如其名,为人处世非常霸道,早年时期,曾凭借着他脚下的伏魔棍为他闯下赫赫威名,直直如今,整个灵云城仍鲜有人是他的对手,至于刘海,就曾没少被他狠狠教训。

“那你想怎样?”刘海问道。

云猛闻言顿然是一声冷哼,道:“哼!怎样?自然是悉数杀了”。

语气之淡漠,实在是让人心凉,虽同是后天九重高手,可自刚才交手的情况来看,即便刘海深知如今的云猛虽大不如以前了,可他却坚信云猛完全有这个实力,且如今灵器被毁,那自是一丝胜算也没有了。

一想到刘家满门将要葬送于自己手里,刘海就不由吓得浑身哆嗦,来之前他也曾想过,只是他坚信一个废物而已,再折腾难道还能翻起大浪不成,死了谁还会为他做主?又有谁会为一个死去的废物做主?况且,他也不是无备而来。

他在等,在等一个人的出现,只是,现在恐怕是来不及。

“云猛,你一定要做得如此绝情?”刘海道。

“废话少说,我与你交情不深,既然你敢来,就应当想好了这当中的严重后果”,云猛道。

“既然如此”,刘海阴沉着道,可能是自知今日逃不过,说话间便一掌拍了出去,并喝道:“大家莫怕,随我一起杀出云家”。

“哼!凭你也配?”眼见刘海打算拼死一搏,云猛却是满脸不屑,一声冷哼下,便一脚将脚下的伏魔棍踢出,半空中,伏魔棍呼呼几下便与刘海拍来的大手掌相撞在了一起,轰隆一声,巨大手掌立即崩溃继而就爆裂开来,霎时狂风呼啸,气扫八方。

这时,云猛已然冲出,又是一脚踢在那倒射回来的伏魔棍上,再次,伏魔棍就又朝着刘海爆射了出去。

刘海大骇,慌忙中元力狂涌,顿时黑色雷光再次溢出,又是一掌拍了出去。这一掌蕴含着无尽力道,比起先前丝毫不弱,然而,不足一刻,便被伏魔棍立即粉碎,刹那间就被伏魔棍撞击得倒飞了出去。

“噗~”

没忍住,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此刻,他再看云猛的眼神中只有恐惧,两招!两招他便败下阵来了!且看云猛的摸样似还未用尽全力!刘海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心中布满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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