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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传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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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家的议事大厅内,家主位上,刘海正一脸阴沉似可滴出水来,看来,今天之事着实将他气得不轻,而除他之外,还有参与到此行中的一干人等,以刘摩舒为首皆有些战战兢兢、默不作声,生怕触了刘海的眉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开口,大厅内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死寂,最后,刘摩舒实在是忍不住便上前一步,略微一躬身,道:

“家主,此次一行我刘家受创颇深,想来云家也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某些家族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而以我们现今的人力,恐难维持往日之荣华”。

闻此,刘海不禁眉头一皱,道:“大长老有何良言尽管道来”。

刘海语气不冷不淡,刘摩舒闻此再一躬身,道:“是,家主,在此刘摩舒提议,既然我们无法再维持,倒不如将我们分散出去的人力财力尽数收拢,至于剩下的空铺子就送与云家算作赔偿”。

待听到要将刘家名下的商铺送人,且还是有着杀子之仇的云家之时,刘海顿时被激怒,挥手朝着座下椅子狠狠一拍,骂道:“大长老何时也学会了涨他人威风了?哼!他云家有何手段尽管使来,真当我刘海怕他不成?”

“家主,三思啊!刘摩舒之言并非是涨云家的威风,如今我刘家精英损失大半,再也经不起重创了,否则我刘家名下产业难保是轻,重则...重则可能要从灵云城除名”,说着刘摩舒身子愈发卑躬。

或许是认识到其中厉害,之前某些人还对刘摩舒之言报以不屑此刻也随之郑重,竟有不少人开始上前力挺刘摩舒。

“是啊!家主三思啊!祖上的基业不可丢啊!”

“如今我刘家身受重创,不可再与云家为敌,家主,三思啊!”

“还请家主三思”。

......

见众位执事及高层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个不休,且看刘海似乎也陷入了犹豫,刘摩舒伸手一抬,众人便立即默不作声,随后,刘摩舒再一躬身道:“家主,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云家势强,我们不宜与其硬碰硬,倒不如趁机修养生息,以伺良机”。

说着刘摩舒就抬首往刘海观望上那么一眼,见刘海没有欲要反驳的意思,其后又道:“如此一来,既可暂时缓解我们与云家的紧张关系,又可增长我刘家的凝聚力以便专心经营剩下来的产业,再者,至于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也知收敛不敢贸然对我刘家动手”。

闻言,众位执事虽脸上无多少变化,可心里却是默默点头以示赞许,皆不由感叹刘摩舒的聪明才智,如此一箭三雕的好计策竟都能随意脱口而出。

至于刘海则一言不发,只是略有些微寒地望着堂下的刘摩舒,有一丝杀意,可最终他没选择动手,而是道:“既然如此,就依大长老所言,我累了,若是无事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闻言顿是一喜,皆道家主英明,如此一来,在他们看来刘家总算是保住了,随后,众人也无异议就都各自散去,而待堂下只剩下刘摩舒一人之时刘海却开口叫住了他,只见其开口道:“大长老,你可知我为何让你留下来吗?”

闻言,刘摩舒脸色顿时一寒,担任大长老一职已有多年,刘海之秉性如何他又怎能不知?身子一躬,道:“知道,只怪当时一心想为家主分忧,并未掌握好分寸,望家主惩罚”。

虽然,刘海在云家中被云猛重创,实力大大下降,可刘摩舒可不敢小视,态度恭谦无比,对此,刘海并未着急发言,而是两眼微眯如毒蛇一般盯在刘摩舒身上。

“大长老多虑了,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此次受创皆因我一意孤行,我只恨夏家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否则我刘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而我伤势太重需要静养,无暇顾及太多,当下之事就全权托付给你了”。

“是,摩舒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家主所托”。

“下去吧!”刘海摆了摆手道。

闻言,刘摩舒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至于刘海,其双目则始终盯在刘摩舒的身上,随着其缓缓退出房门,其眼中的寒意就愈发显得深沉。

“桀桀桀!天宸子,你的太一神光也不过如此,金身已破,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手段?”赤血老魔嘲讽道,就在刚才,太一真身被他一拳轰中眉心,紧接着便彻底瓦解崩碎开来。

“天道昭昭,自古都是邪不压正,当年你恶事做尽,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我既然能杀你一次,自然就能再杀你一次”。

“哼!少在这冠冕堂皇,你们自诩是正道人士、整天满嘴仁义,可暗地里却是假仁假义,做着背信弃义的丑事,为了一点利益而互相残杀,相比于魔道你们又能好到哪去?桀桀桀~”

冷笑间,赤血老魔陡然加速,顷刻间,整个人就如一颗炮弹般爆射了出去,恍若流光,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议!

“正即是正,魔即是魔,为正无处,正自归之,不受于邪,邪气自去”,天宸子凭空而立,一字一句而道,说话间气势再涨,数个手诀已然掐动,随着他两眼中各有一枚金色符文绽放,霎时间,一股浩然正气赫然迫开,触不及防之下,赤血老魔这股逼来的正气冲击得倒退了两步,眼中更是露出了一丝惊骇。

记得,当初他便是被这股力量给彻底击溃,如今再次降临,心中难免有所忌惮。

只见,此刻的天宸子周身又金光环绕,一个又一个的晦涩符文围绕着他快速转动不休,散发着强大而又神圣的能量波动,金光所及之地,不论是漫天乌云还是那已然死去的尸骸皆纷纷似触碰到了克星一般纷纷溃败,发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就连赤血老魔也因此出现了灼伤。

赤血老魔大骇,赶紧催动一层有一层的死亡之气抵挡,可冲上来的死气也无法抵抗住金色神光的照射,竟开始嗤嗤地冒起了白烟,这便令得赤血老魔有些抓狂了,一双狰狞可怖的猩红大眼直直盯在了天宸子的身上,恨不得将其粉身碎骨。

“啊啊啊~”

赤血老魔一声狂啸,霎时间,其浑身气势陡然爆发,滔天魔焰冲天飞起,一瞬之间就将金光逼退笼罩在了其中,紧随,一道由无尽魔焰凝聚而成的巨大魔刃便朝着前方的金光一劈而下。

浓浓死气之中,天宸子感受到上方传来的压迫感,面色无惧,心念一动,身边的金色符文便迎了上去,紧随,这些符文便化作一条长长黄色绸带将劈来的魔刃包裹在了其中。

在强有力的压迫之下,巨大魔刃无法承受,竟慢慢地露出裂痕,随着一道又一道血色光芒自裂痕中喷薄而出,最后,终是随着一声剧烈的响动而轰然破碎。

然而,漫天金色符文翻涌不休,如巨大风龙一般朝着赤血老魔扑去。

赤血老魔眼色一凝,一抬手,脚下尸山冲天飞起,朝着飞来的金色符文主动迎了上去,霎时间,爆裂声轰鸣不断,鬼声震天,只见赤血老魔再伸手往前一点,顿时,三颗由无尽尸骸堆积而成的骷髅立即飞出。

三颗骷髅宛若三座大山,遮天蔽日,以一种无比威势狠狠压来,天宸子眼色淡然不露一丝畏惧,喝道:“烈火纯阳”。

语毕之刻,一道紫色火焰便自他体内喷涌而出,此火一出,周遭空气随之巨变,变得炙热无比,今得空间都为之扭曲,而无尽尸山见此更似遇上了克星一般,发出一阵阵恐怖的哀嚎。

“疾”。

天宸子再一开口,紫色火焰立即凝聚,在他胸膛形成了一把锋利的利刃,缓缓旋转着。此剑看着普通,似还不如一把普通的利刃,可天宸子知道,此剑绝非寻常,乃是他的一大杀招。

利刃凝聚完毕之时,便呼啸而出,刹那间就将扑来的巨大尸山轰出一个大窟窿,血水如倾盆大雨般洒落,染红了整片天际,且细看之下,剑刃末梢还刺中了一人,竟是赤血老魔。

只见,此刻赤血老魔眼中同样有惊骇,双目瞪直,直直盯着那插在他胸膛上利刃,紧随就是轰地一声,便彻底炸开。

“不对,这是分身”。

望着这漫天如柱的血雨,天宸子眉头一皱,立即发觉出一丝异样,也只是一瞬,天宸子便察觉到一股锐利的劲风自他耳旁呼啸而来,为此,天宸子面色顿然一变,本能地出手格挡。

“嘭~”

一声巨响下两人便硬捍在了一起,只见,赤血老魔一脚本要狠狠地抽在天宸子的身上,却被飞来的紫色利刃挡住,利刃强劲,竟挡住了赤血老魔的骇然一击,可即便如此,这一脚中巨力令得天宸子气血翻涌急急倒退了出去。

此剑不是它物,正是那刚才飞出杀敌的烈火纯阳,只是不曾想竟回归得如此之快。

而令人更为惊骇的是,此刻的天宸子浑身上下被一层青色鳞纹覆盖,五指也变成了锐利的兽爪形状,相比于之前,肉身已不可同日而语。

且见天宸子急急倒退中,忽然猛一翻身,随后便一脚往身后狠狠抽了出去。

又是一声“嘭~”的炸响,炸响之下,劲气肆虐,呼啸向四周,狂猛的震荡之力立即引得山河崩塌,漫天乌云都为之退让,而这被他一脚抽中的正是赤血老魔,只见,这一脚正砸在赤血老魔的胸膛,却被他一双大手给格挡住,结果却是不分上下!

两人眼中一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刹那过后,便又拳脚  交织在了一起,密集的拳脚令得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天上地下,已再无一物可置身事外,方圆百万里已彻底沦为他们撕杀的战场。

脚踏山河,手撕虚空,随手一点便可令得天地骤变。此番战斗情景超出平常修士太多,已不是一般人可涉足并参与,更别说在一旁矗足观战,否则一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神魂俱灭的下场,可即便如此,且看两人气势似乎还不是他们全部实力,也不知他们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层次?

战斗愈发剧烈,而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不小的伤势,虽几次都令得赤血老魔重创,可下一刻赤血老魔便能全部恢复过来,如此反反复复,天宸子渐渐开始力竭,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桀桀桀~天宸子,放弃吧!我有无尽尸骸作为力量来源,而你终归是有限,再怎么打下去你也是赢不了我的,放弃吧!或许我会让你死个痛快,你的师傅,你的家人都在等着你呢!放弃吧!放弃吧......”

随着赤血老魔一字一句道来,其话语就似拥有魔力一般,竟令得天宸子竟真的放弃了抵抗随之萎靡,双眼也慢慢地变得空洞无神,更似感受不到痛楚一般,任凭赤血老魔一拳又一拳地砸在自己的身上,最后更是被其一刀斩落。

无尽碎石中,天宸子两眼空洞,如入了魔怔一般静静地躺在地上,气息奄奄中耳边还传来赤血老魔的阴冷话音。

“睡吧!永远地睡吧!睡过去一切都会结束了,都结束了......”

随着赤血老魔的话音不断传来,天宸子只感眼皮愈发沉重,眼前也随之变得漆黑。

忽然,也就在他双眼快要闭合的那一刹,精神恍惚中在耳旁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的声音,似乎叫什么云松哥哥?听得不是很真切,而待要仔细去听时却又似隔绝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

渐渐地,眼皮愈发沉重,沉重地让人难以抗拒,然而,也就在这时耳旁又传来了那人的声音。

“云松哥哥~云松哥哥~”

这应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呼唤中夹杂着焦急,天宸子分不清方向,也不知这呼唤的是谁?又是谁在呼唤?更有一种错觉,这声音似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而更人奇怪的是,这声音似乎很陌生却又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

“云松?云松是谁?我这又是在哪?”

随着这一声声的呼唤,在体内、在脑海中似乎又生出另外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似受到召唤了一般,反应极其强烈,不断冲击着天宸子的精神壁垒,欲唤醒沉睡中人。

“嗯?有意思”。

半空中,赤血老魔凭空而立,冰冷的眼眸中隐现出一丝不可思议,天宸子的细微变化他已感受到了。按理来说,以二人关系来说本应是不死不休,可意外的是,赤血老魔对此并未着急动手,而是直直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多久,也就约莫几盏茶的工夫,期间,这股力量有过欲要熄灭的征兆,可最终或许是求生欲太过强烈竟又反扑了过来,至此,天宸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没有起身,而是两眼平静似心无杂念地望着天空,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桀桀桀~天宸子,天魔幻境中真假难辨、凶机暗藏,一旦涉入必定是十死无生,你能破镜,倒是老夫我小瞧你了”,赤血老魔阴森笑道。

“赤血老魔,你不用再装模作样了,先前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让我对此地的感受更为真实罢了,我虽不知此地为何处?可我的心已然明净,不会再受你所影响了”。

赤血老魔脸色一寒,喝道:“哼!大言不惭”。

说话间,只见赤血老魔再次施展出攻击朝着天宸子飞来,然而,也就在这攻击快要临近天宸子面门的一刹那,天宸子手一抬,看似轻飘飘的随意一挥,眼前攻击就似纸糊的一般尽数消散,如此一幕引得赤血老魔大骇,且与此同时一道由精神力量所凝聚的小刃已然在天宸子手掌心凝成,眨眼间便已飞出。

立时,周遭环境立即变化,似宽大的丝绸一般直接被这把小刃割破,露出一抹白光,而随着这一抹白光持续放大,渐渐地,眼前世界尽数消散,赤血老魔也在惊骇中隐没在这白光之中。

然而,事情至此并未结束,眼前之物再次变化,随着漫天花瓣飘飞,这一次他出现在了一座巍峨的峭壁之上,放眼望去皆是云山雾绕,屋舍林立,俨然一副大好山河。

眼前景物太过熟悉,这是他多少年魂牵梦绕也回不去的——家。

“秋儿,不是不让你出来吗?你风寒还未好,快随娘回屋歇息”,这时,自身后传来了一女子的声音,这声音清脆优雅,还是那么地动听,那是那么地温柔。

虽背对女子,洛秋已然知晓来人是谁,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这便是他日思夜想、久久也无法释怀的声音,这一刻,心中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眼中泪花更不由自主地打转。

洛秋擦了擦眼角边的泪水,回过身喊了句:“娘亲”。

“你这孩子,再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你爹定要生气了”,女子笑着回道。

“爹?”

“你小子还知道有我这个爹?整日吊儿郎当,净给我惹事”。

这时,自一旁的石道上有传来了一男子的声音,还未见其人,却已知其人,那便是——父亲。

待二人都出现在眼前之时,洛秋便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冲了上去将二人抱住,这流失已久的温暖让他再也无法压抑,不自主地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一刻他幻想过太久太久了。

洛父看着这抱着自己大腿的洛秋有些不知自处,似乎这小子的举动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而洛母则一脸怜爱地抚摸着洛秋的头,好似洛秋就是她的全部。

洛秋还在哭,哭得那叫一个撼天动地,似要将过去那压抑已久的情绪尽数释放开来,至于洛父洛母则没有制止,只是相视一笑仍由洛秋在他二人怀中大哭。

这一哭便是许久,直至洛秋哭累了,哭乏了,最后更是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年里是洛秋度过的最美好时光,似乎过去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切的一切都从未有过改变。

然而这日,洛秋正从床上醒来便听见房门吱啦一声,娘亲便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她手中正端着一碗莲子羹,见洛秋已醒就笑道:“秋儿你醒了,来,快尝尝娘给你熬的莲子羹”。

“娘亲,爹爹呢?”

被洛秋这么一问,洛母神情骤然一顿,眼神也开始有些飘忽闪躲了起来,只见她似强忍着笑道:“你爹爹有事出门去,数日就会赶回来”。

只是,殊不知自她进来的那一刻起,洛秋就看出了她的一丝不自然,她愈是隐藏,洛秋心中就愈是起疑。

“娘亲,你告诉我,族内是不是有一批重要货物要送?”洛秋问道。

闻言,洛母顿时一怔,略有些惊骇地看着洛秋道:“你是从何得知?我与你爹爹从未告诉过你”。

“娘亲,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

洛母无奈,知道瞒不住了只能点头道:“是,你爹爹他抽签不幸抽中,他们现正在在...”

”来不及了,娘亲,莲子羹等我回来再喝”,话未必,洛秋已然冲出门去。

而等洛秋赶至驿马司之时却已人去楼空,宽阔的场地上只剩下烈马践踏的痕迹,洛秋跟随脚下痕迹追赶了好一阵子,眼前却依旧是空空如也,早已没了人影。

这一去便再无归期,临行时一句也未能说上,半个月的煎熬等待却只等来了族内的薄凉,爹爹已然在与马匪的撕杀中战死。

得此噩耗,娘亲因思念成疾一卧不起。

“徐凤,限你们今日之内搬出洛家,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洛桦,你如何对我都没关系,可如今洛秋还小,经不得苦,望你念在他爹爹洛齊救过你的命情况下给我母子留一个栖身之所”。

“啪!”

然而,徐凤的苦苦哀求却最终迎来了洛桦重重的一记耳光,徐凤本就大病未愈,身子骨虚弱,如今受了这一巴掌顿立即倒了下去。

“娘亲”。

“你是坏人,不许欺负我娘亲”。

洛秋赶紧冲了上去将徐凤挡在身后并朝着洛桦喝道。

“哼!”

洛桦一声冷喝便一巴掌抽在了洛秋的脸上,洛秋身子骨小,又无修为,哪里经得起这一巴掌,顿时就被洛桦一巴掌扇在了地上,徐凤见此大骇,赶紧一把将洛秋抱住,生怕洛桦再下狠手。

“要不是看在你死鬼老爹的情面上我一巴掌扇死你,你们可不要不识好歹,无论如何你们今日必须搬走,哼!”

洛桦一甩手便扬长而去。

“娘亲,这里明明是我们的家,他们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秋儿,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我们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山间,有一年纪不大的黝黑少年正背着一捆柴火往家里赶,自被洛家人赶出来已经快五年了,这些年母亲的身子骨每况愈下,所以家中的大小事务都得推在洛秋的头上,即便只有十三四岁,却已比同龄人成熟了太多太多。

今日他心情很不错,因为今天柴火卖了个好价钱,给娘亲买药看病的钱终于凑齐了,他打算明日就带着娘亲往城里走一趟。

然而,就在他赶至回家途中的必经之路阴风涧之时,忽然在路两旁喊起了一阵叫喝声。

“他来了,用石头砸他”。

立时,就有几块拳头般大的石头飞出,洛秋大惊,慌忙避闪,可最终还是难逃厄运,直接被飞来的石块砸中面门,当场就仰躺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从中之人并未住手,反而叫嚣得更加厉害。

“打,给我狠狠打”。

于是,就又有数块石头砸在洛秋的身上,即便疼得厉害,可洛秋却始终不发声。

“够了,住手!”一人喝道,其后又道:“走,随我上去看看”。

说着,就有五六人从草丛中跑出,这些人中,年纪大的有十五六岁,小的不过八九岁,穿这个红肚兜,看似还未断奶。

“就是他,就是他欺负我”,这些人上来之后就有一人指着洛秋道。

闻言,那年纪最大的人一脚踩在洛秋的头上道:“是你打他?”

“是又如何?是他想抢我东西”。

闻言,那先前告状之人脖子顿时一缩,狡辩道:“他胡说,是他抢了我的东西,看,东西就在他的怀里”。

说着也不等待,上去一把将洛秋怀中的钱包抢了过来,紧接着望着那个子最大的人前一递,道:“看,这就是我的东西”。

“不是,不是,这是我给我娘亲买药的钱,是他,是他诬陷我”。

洛秋还想说出事情实情,却不料被他一脚揣在胸口,顿时就上气不接下气,疼得说不出话来,而接下来那人的话就更为惊骇了,只见其道:“还狡辩,你看,一共三十两,没错吧?”

说着便将袋中银两掏出,数目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两。

对此,若论谁最惊骇的话那么就要数洛秋了,袋中银两如何得来他是再清楚不过来,然而这人竟一口能讲出其中数目,想来早已被人盯上了他却还全然不知!

见此,那个子最大的顿时脸色一沉,显然已经相信了他,喝道:“打”。

此刻,已根本不容洛秋分辨,一阵拳打脚踢顿铺天盖脸的砸了下来,可洛秋却是宁死不屈,直说那人诬陷他,可事实摆在眼前,没有人相信他。

洛秋身子骨本来就小,被这几人围殴哪有还手的余地,数脚之下顿时头冒金星,口鼻流血,已是气息奄奄,又或许是这些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至此就停手,只见那大个子一脸严肃地喝道:“这次就饶过你,再有下次定让你好看,咱们走,呸”。

说完便是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洛秋的脸上,众人见此,也没放过,一人一口都吐在了洛秋的身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认为洛秋无力反抗之时,就在众人转过身子的那一瞬间,洛秋一声不啃地从地上扑起,一下扑中那夺他银两的少年身上,那人当时吓得哇的一声惨叫。

众人都还未会过神,洛秋就一把夺过那人手中银两,撒丫子往丛林中逃去,等他们回过神时,却已见洛秋已经跑了好远。

“他!他把钱给抢走了”。

闻言,那大个子顿时一怒,喝道:“还愣在这干嘛?还不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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