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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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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云松并未有太多自满,内心中依然平静,这都只是些初级的炼丹手法,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想当初,莫师将他领入修行一途,武道、丹道都亲自传授与他,虽以师徒相称,但莫师却视他为己出,若不是莫师,就没有现在的他了。

只是,世间的美好总是转暂即逝,在与莫师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莫师便留下他独自一人走了,只是这一走,便是归期淼淼,转眼间,这麽多年过去了,也不知莫师是生是死,隐约中,云松记得好似临行前莫师曾与他这样说过。

“小子啊!世界之大远非你所能想象,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不用去找我,记住,好好地活下去,不要给为师丢脸,否则我饶不了你”。

“师傅?”

“少废话,还有,收起你那猫尿”。

云松还想发问,想问问莫师究竟是要去哪?为什么不让去找他?还要他好好地活下去,可只见莫师只顾着抬头看着天空一阵发呆,再一次喃喃道:“小子啊!若有朝一日你能将这片天空打碎,或许,或许你我师徒会有重聚的一日”。

话语中透露着一股沧桑,俞到最后话音俞小,以至于云松只听清了前半句,至于后半句则含糊的掩盖过去了。

“打碎天空?真有人能将这天空打碎吗?”

那时,云松还处在懵懂的孩童时期,莫师的话,顿时令他陷入深深地不可思议之中,只顾着盯着天空埋头苦思。

“呵呵呵~有的,有如此实力的大有人在,别瞎想,时间不早了,今天收获不错,走,今晚给你做好吃的”,莫师说着就扬了扬手中的鱼笼。

“走咯~回家做饭去咯~”

直至莫师离去,云松才幡然醒悟,原来莫师早已做好了离开的打算,云松也曾四处寻找过莫师的踪迹,但莫师就好似人间蒸发了般,毫无音讯。

时间匆匆,转眼间,半天就这样过去了,累了他就稍作休息,等恢复好了他就继续炼丹,如此,十份制的活血丹就被他炼制完毕,期间,无一丝误差,一切都水到渠成,且,越到最后,云松就愈发得心应手起来,相较于之前,进步巨大。

十份制的活血丹就是五十枚,且每一枚都是十成药力,这等炼药水平,若是此时四周有人的话,足以惊掉他们下巴。

云松不紧不缓地将丹药装入玉瓶中,随后沉心闭目,双手抱元,再一次进入到恢复当中。

约莫一炷香后,云松便再次苏醒了过来,此时的他,双目炯炯有神,精气神也已达到了最佳,并且壮大了数分,虽不怎么明显,但这一细微变化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云松随意舒展了一下筋骨便又要开始炼丹了,这一次他要炼制的是二品破界丹,虽只是二品丹药,但在灵云城这种小地方已经是少之又少,每次有二品丹药出现,必会在灵云城内掀起一场不小的轰动。

与活血丹相比,炼制破界丹的手法要复杂不少,就算云松拥有堪比地境强者的神识之力,也有些力不从心,饶是如此,可他依旧是做到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无一丝晦涩之感。

这还有赖于他那丰富的炼丹经验,否者这一炉必然毁了。

时间匆匆,众多灵药在紫色的炙烤下化为一团团晶莹的药液,直至最后一株灵药提炼完毕,提取药力这一步才算完毕,而云松也已汗渍密布,大汗淋漓。

接下来便是融丹了,云松深呼一口,随后控御着更多的神识之力往那宝液涌去,并手中法决连连掐动,随着一道道玄奥的符文接连融入,炉内温度也在一点一点升高,药力也愈加凝实,渐渐地,开始有了丹药的样子。

不过,这一过程中,却无一丝丹香溢出,完全被云松封锁在内。

终于,在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只见云松一挥手,丹顶翻飞,再手一招,便有一道青芒自炉内飞出,随后便落入云松的手中,一式五枚,皆晶莹剔透,光彩耀人,颜色异常纯粹,到了这会,才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又是十成药力,又是百分之百的出丹率。

云松也没多想,在将丹药收入玉瓶后便进入到恢复中去了,就这样,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便将所有的破解丹都炼制完毕,期间,倒也没有出现什么误差,一共二十五枚,皆为十成药力。

时间也已到了傍晚,这几日一直忙于炼丹,使得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云松深知欲速则不达,万不可急于求成,是时候该放松放松了。

一番梳洗过后,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顿时全身心都跟着舒缓了起来。

知啦一声,云松推开房门,走入院落之中。

今夜,微风习习,深空星辰密布,一轮明月悬挂当中,洒下道道银辉,为这片大地披上淡淡的银装,前方的一汪小池塘,塘中有白莲绽放,晶莹的露珠洒在枝头,雾气朦胧,不时随风摆动,好动的萤火虫也耐不住寂寞,打着灯笼四处飘飞,一闪一闪,流水潺潺,蛙声阵阵,一旁的银铁树也在哗啦啦作响。

在柔弱的烛光中,云松踱步来到树下,随后便一屁股坐在石椅上,细细体会着这难得的静谧。

人之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论是富足还是穷困;不论是成就千古霸业还是野草一缕;不论是舍身取义还是背信弃义;不论是......但大多数都在为各种忙碌而四处奔波,不得安息,而他们所为的便是这片刻安宁,只是鲜有人明白“无欲则无求”,这片刻安宁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这是大自然对我们无私的馈赠。

只是,今晚的静谧有些许不同,像是多了一股死寂,或者说是杀气。

“唉~难得有一丝闲暇,只可惜又被这些杂鱼给搅扰了”。

原来,云松早有察觉,一番思量后便将神识散发开去,对这四周进行扫视了起来。

对方气息隐蔽得极好,由此可知,来人应该不会是一般的武者,但云松的嗅觉何其明锐,小小伎俩又岂能逃过他的法眼。

一共两人,房顶一人,后天八重,假山后一人,后天九重,只是此人气息有些虚浮,看来是刚突破不久,来人皆以黑布遮脸,显然是来者不善。

“这二人气息好陌生,究竟是谁想要杀我?”

云松纹丝未动,但心中却活络了起来,但仔细一思量,云松心中就立即有了答案。

目前,唯有刘家与云天母子与他有仇,且还是血海深仇,虽不知是哪一方想致他于死地,但绝逃不了干系。

“我云松虽不是恶人,但也绝非善茬,既然你们敢找人来暗杀我,这也是时候该收些利息了,否则你们还真当我云松好惹,那么,就拿你二人先开刀吧!”

如今,云松实力为后天二重天中期,一身蛮力就已有三万斤,且他体质强悍,堪比二品灵器,元力浓厚,远非常人能比,要击杀这二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二人还躲藏在暗中寻找着下手的机会,却不知云松已经发现了他们,死神已悄然来临。

只见,云松双腿猛然发力,随后便凌空跃起,原地只留下一道虚影,速度极快,似一阵风,一步横渡十数米,眨眼间就已来到屋顶,在那人惊愕之余间便是一拳轰出。

云松之所以这般,主要是想给那人一个措手不及,凭他的实力,即便不能将之击杀也能将其重伤,去掉一人,那么接下来的战斗就简单的多了。

那人显然是没想明白云松是如何发现了自己,并在一瞬间攻向自己,作为一名资深的刺客,自小就经历过严格的训练,暗杀与隐蔽手法远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须一击致命,可云松却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那速度,那敏锐的洞察力,每一样都令得他暗暗心惊。

看着那急剧逼来的一拳,顿时瞳孔猛缩,一股凉意不由自主地袭遍全身,充斥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可毕竟,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凶残狠辣之徒,即便是死亡关头也能保持着理智,只见那人先是一愣,一愣之后便双脚猛然发力,随后其整个人就倒退了出去。

“轰~”

恐怖的力道直接将屋顶轰出一个大洞。

一击落空,那人本是紧绷的眉梢不由舒缓了一丝,可云松又岂能给其喘息的机会,只见他嘴角轻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随即往前一步跨出,下一刻,便再一次逼近那人眼前,没有犹豫,一拳朝其轰去。

那人都还未站住脚跟,便见云松再次临近于眼前,他知道云松的速度很快,没想到来得竟如此之快,根本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若说先前云松给他带了些许惊讶,那么现在就是惊吓了。

肃杀而又冷冽的气息将之完全笼罩,杀意之浓超乎想象,饶是手上已沾染上不少人鲜血的他也不禁浑身一颤,像是他如今面对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嗜血的远古凶兽,寒意流遍全身。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有仅仅十来岁的年纪,为何杀气会如此浓烈,竟压抑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死亡在急剧靠近,慌忙中,那人拼了命似地连连蹬动双腿,想以此来躲过云松的致命一击。

可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云松,来者之快不可想象,看着那急剧逼来的一拳,那人深知躲是躲不过了,于是心中一狠,双手交叉,元力全力催动,疯狂地往双手中直直涌去。

“嘭~”

一声炸响忽然响起,裂地一拳终于到了,结结实实地轰击到那人的手上,携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喷薄而出,仿似周围的空气都要被这一拳打爆。

“咔嚓~”

“啊~”

“噗~”

一拳过后,那人手臂应声绷断,并凄厉的嘶吼了一声。

只见,一节节白色的骨头破开皮肉飞射而出,没有骨头的手臂已经严重变形,软趴趴搭拉在他的身上,不仅如此,恐怖的巨力直接侵入体内,骨骼以及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拳震得粉碎,夹杂着鲜血自嘴里喷涌而出,。

其后,其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在空中滑行了十数米后便砸向一旁的石墙,石墙轰然崩塌,人,在地上擦拭出去好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也不见任何动静了,应该是死了。

只是,在冰冷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见他那双瞪圆且满含恐惧的双眼,浑身鲜血淋漓,格外瘆人。

从云松发现两人,再到出手击杀其中一人,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一两个呼吸间,高手过招即是如此,分秒必争。

至此,假山后的那黑衣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想出手也已来不及了,直至最后那人也没出来,而是躲在暗中略有些呆滞地看着云松,眼中尽是惊骇之色。

略微感知了一下,发现那人已经气绝,云松心头顿时感觉放松了不少,握了握拳,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刘海已不是他的对手了。

云松立于房梁之上,转过头来看向那藏匿在假山背后之人,淡淡说道:“人都死了,你还打算就这样一直藏着不出来?”

话落,那人自知是藏不住了,于是便从暗中走了出来,现身后,也不见任何动作,而是直直注视了云松数个呼吸后才沙哑地道:“你~很不错,确实今我有些意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实力,同龄之中足以自傲了,只可惜,你遇到了我,我可不是那个废物”。

说着便朝着远处那尸体看了一眼,看来话中所指就是此人了,随后继续道:“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杀了你,功劳都是我的”。

云松也不惧此人的恐吓,而是淡淡地道:“呵~是吗?那你大可试试,不过,相比于你的性命,我倒是对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更感兴趣,现在说,还来得及”。

云松的话顿使那人一愣,随后冷冷笑道:“哼!大言不惭,小子,我对你很了解,炼体九重,这些年来一直以废物之名来掩藏自己的实力,虽不知你究竟为何?但凭你也想击杀我?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见你细皮肉嫩,多少有几分俊俏,待会在我击杀你之前定会好好蹂躏你一番,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

此人目光中充满了淫邪,就像是恶狼碰上了绵羊一般,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云松并不停扫视了,似要将云松看穿。

看着此人淫秽的嘴脸,云松心中一阵恶心,心想,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极品,竟还让自己给遇上了,不过,敢打他的主意,那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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