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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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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轻轻一吹后,凉亭又陷入一片漆黑。

宁文远点亮手机屏幕,借着淡淡的光,在蛋糕上挖了一小勺,喂到季鸣嘴里。

“真甜。”

香草味儿的奶油在他舌尖铺开,季鸣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又舔了舔唇。

再睁眼时,看向宁文远的神色,显得有些眉飞色舞,像是在说,不要停。

宁文远又挖了一勺,刚递到季鸣舌尖,出其不意地,鼻尖上被季鸣摸了一下。

微微拧眉,宁文远疑惑地看着季鸣忍俊不禁的样子,这才觉得鼻尖沾上了什么东西。

用手一摸,竟是奶油。

脸颊上也被季鸣摸了一下,同样一抹,还是奶油。

“鸣哥。”宁文远举起自己染满奶油的细长手指,皱着鼻子抱怨道,“弄了我满手。”

他想说自己手上都是奶油,想去掏兜里的纸极为不便。

哪料,季鸣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仅借着淡淡的月光,宁文远都能看到季鸣眼神中,那犹如烈焰般的灼灼之光。

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运转,宁文远下意识有些危险的感觉。

下一刻,手指就被季鸣含进了嘴里,温热和湿润包裹而来,指尖明显有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舔过。

一股酥麻,似无数条细小电流,延着宁文远的背脊飞速下滑,最后,在他腰间形成一片痒意,引得他不自觉地浑身一颤。

这才发现,季鸣的一只手臂,已经圈在了他腰上,季鸣的唇也吻上了他的脸颊。

一点一点,细碎地舔舐掉那些落在他脸颊上、鼻尖上的香草味奶油。

“宝贝,”季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宁文远的耳廓,柔声道,“跟我上去?”

他尾音上扬,像个正在小心翼翼讨要自己生日礼物的小男孩。

真是忍不了,顾不得其它,他只想把与宁文远之间的距离拉近、再拉近,变成独一无二那种,最好是合二为一。

湿吻还在继续,就像一把软刀子,正架在宁文远脖子上,要他就范。

耳朵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宁文远已经快被季鸣吻得神志不清了。

幸好,他那紧紧抓在季鸣衬衫上的手指,发出了快要折断般的痛觉,提醒宁文远克制,一定要克制。

又是一番抵死的缠绵,宁文远懒懒地把头耷拉在季鸣肩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喘息。

努力咽了咽,让干涩的喉咙慢慢得到滋润,身体也渐渐松驰下来,情之火慢慢消散。

宁文远才轻轻推开季鸣,一边收拾他们吃剩的蛋糕盒子,一边道,“我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你们寝室已经关门了。”

季鸣一把从背后把他抱住,细密地吻落在他后脖颈,像在乞求。

“鸣哥,”宁文远转身,捧着季鸣的脸亲了一口,道,“我想……”

“就当是我的22岁生日礼物,也不行吗?”季鸣拧了拧眉毛,有点不高兴地扁起了嘴。

“可是,我……”话到嘴边,宁文远却简直说不出口,能直说吗?说他害怕,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

不久前,他还专门在网上搜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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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他就头皮发麻,再联想到,自己如果因为大出血被送进了医院……

天啊~他记事起,第一次住进医院,就是因为祝修泽在几个月前对他的折磨。

如果再因为这样羞耻的原因进去,他简直……总之,宁文远心里迈不过那个坎儿,只能残忍地回绝了季鸣的要求。

“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季鸣妥协道,“那换个方式总行了吧。”

季鸣的手继续缠在宁文远腰间,终于,宁文远磨不过他,被他的外套把脸一罩,跟着进了606公寓。

“过来。”

清朗的声线被压得极低,季鸣面色潮红地看着宁文远。

从一进门,宁文远就呆呆地立在门口。

看着季鸣一边踢掉鞋子,一边往大床走去的背影,他一直在想:

自己怎么越来越像“被拐进狼窝的兔子”。

咽了咽口水,他把季鸣的外套挂上衣架,才慢慢朝季鸣迈去。

季鸣正一颗颗的解开自己衬衫纽扣,见宁文远终于走到了面前,便迫不急待地圈住那纤瘦的腰身,把人按进了怀里。

“鸣、鸣哥。”

宁文远被季鸣吓了一跳,双手用力一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间隙。

他这才看清,季鸣赤红的双眼,和湿意黏稠的眼角。

“宝贝,我想要你。”

季鸣的声音喑哑地厉害,还带着沉沉的喘息,喷在宁文远身上,烫得他浑身一个哆嗦。

抓住最后的一丝理智坚决不放,宁文远使劲摇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用尽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季鸣闭了闭眼,按住宁文远的后颈,让两人额头抵着额头,终于妥协道:

“那你帮我。”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向下移。

微微点了点头,宁文远轻轻“嗯”了一声。

随后,季鸣的手从他后颈挪开,沿着脖子抚摸到他的脸庞,捧着他绯红的脸颊深深地印上了一个吻后,放开。

……

直到,一声铃响,在寂静与迷离的深夜公寓里炸响,所有包围着两人身边的暧昧才夺路逃离。

“快、快接电话。”

宁文远努力把季鸣推开,转身快速冲进了卫生间。

“砰——”

关门声一响,季鸣一屁股坐上床,气喘吁吁地拿出裤兜里的手机。

心里正在骂骂咧咧,仔细一看,眯起了眼睛,竟然是季广厦。

奇怪,刚过午夜12点,他爸不会是特意打电话来祝他生日快乐吧。

呵~

季鸣皱着眉冷笑,自从母亲离开,他爸一心都扑在工作上,连见面都变得难得,哪里还记得他们的生日?

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进行了接听,“爸。”

“睡了?”

季鸣摇了摇头,“还没呢。”眼睛莫名有些发酸,想起了父亲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得知道。”季广厦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了些。

有点失落,原来并不是来送祝福的啊。

“听到没有?”

见季鸣半天没有回应,季广厦的声音有些尖利。

“听着呢?什么事?”季鸣的思绪立即被拉回。

“还记得,你姐姐在祝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上,做过什么事吗?”季广厦问道。

“记得,她公布了你和那些股东的录音,结果帮了祝修泽,才让那混蛋稳坐在祝氏总裁的宝座。”

现在想来,季鸣都还感到咬牙切齿,祝修泽真是可恶,取消了婚约,还不忘继续利用他姐。

也因此,季广厦放弃手中持有的祝氏股份。

将祝修泽之前赠送给他的股份全都放弃,只想证明自己跟祝修泽不是一路的。

才能避免那些股东对他、对季氏、对季家的人,进行打击报复。

既然事情都已平息,也过去好几个月了,怎么这时候,季广厦又突然提了出来。

季鸣警觉地问,“怎么啦?”

“哎~”季广厦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才道,“祝修泽这只疯狗,竟然一点情面不留。”

原来,短短几个月时间,祝修泽就利用季月芹之前公布的那些录音,把想拉他下马的股东,一一从祝氏根除。

“这还不算,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渠道拿到了这些股东的犯罪记录,现在,那几个全都进去了,几乎所有人都落得一个妻离子散的下场。”

说到这里,季广厦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起来,“现在,唯一一个没有受到牵连的人,就只有我了。”

“所以,你是想说,祝修泽马上就要对我们动手了?”季鸣也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电话那头传来喝水的声音,喝了半碗已经凉透的茶水后,季广厦继续说道:

“这只是其一,其二,还要提防那些股东们的报复,因为,现在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伙同祝修泽来坑害他们的人。”

当初,那些股东,之所以来拉拢季广厦,也是听闻,祝修泽取消了与其女儿的婚约,断定了他怀恨在心。

万万没想到,如今的局面,季广厦半分好处没捞到,弄得左右不是人,反倒还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似乎成了众矢之的。

“我聘请了一支安保团队,他们会分别保护你们三个。”

看了看时间,季广厦继续说道,“今天一早,他们就会过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季鸣立即感觉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往后一仰陷进了松软的床铺里。

一下子接收到这么严峻的信息,季鸣忍不住有些后怕,要说他最担心的,还是季月芹。

毕竟,她曾为了祝修泽公开与那些股东为敌,换作是他,干不过祝修泽,也会把箭头指向这个女人。

谁会管这个女人是不是一个无辜、可怜、被人利用的一枚弃子?

一旦想要报复,那些股东的家人,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哪怕鱼死网破,能拖个垫背的都行。

心中正五味杂陈,卫生间的门也被轻轻打开,季鸣马上坐起,就见宁文远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一脸水渍走了出来。

“你怎么……”

刚一张口,季鸣立即恍然大悟,刚才两人如此地情不自禁,宁文远肯定也会有反应,一定是在用冷水“灭火”吧。

季鸣起身,想去拉宁文远,突然感觉不舒服,看向,黏腻的感觉这才想起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卫生间。

一边脱裤子,他一边对宁文远道,“这么晚了,你就早点睡吧,我、我先洗个澡,你不要管我。”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宁文远拿纸抹干净脸上的水,慢慢在床边坐下。

他确实很累了,困倦早就袭上了头,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刚躺上床,被自己裤兜里的东西咯了一下。

拿出来一看,是他特意给季鸣准备的礼物,是一对钥匙扣,分别坠着一黑一白半块太极图。

他知道季鸣喜欢深色,特意在黑的那一块背后刻了个“远”字,代表把自己送给了季鸣。

白的那一块背后刻了个“鸣”字,喻意,季鸣是属于他的。

把黑的那块放到季鸣的枕头上,他侧躺上床,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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