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赌馆儿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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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凌渊听后一言不发，姬曦却惊讶极了，“他死了？可我昨晚才看到他是活生生的人啊？”
江老爷答道：“想必是公子看错了人，那椿天还是我亲眼看到他们埋的，人死怎么能复生呢？”
姬曦转头看向凌渊，凌渊还是一言不发，良久他才说道：“我不是巫师，也不是噬师，所以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
珑儿闻言抬起头，刚好撞上姬曦的眼光，两人相视一笑，江老爷却是谢了又谢，兴高采烈地忙邀请他们过府。
说起这江家府宅，却是有些奇怪的，分东西南北中五院，江家小姐住的是东院，江老爷住的北院，其他院落还算正常，可中院有一棵枯死的树，凌渊因问道：“这树都枯死了，为何还留着？”
江老爷笑了笑，“卜师也说这树奇怪，种在这中院里会影响家运。”
凌渊道：“那你为何不听？”
江老爷垂下脸，“这树怕是成了精的，几次都搬不走，我只好锁了这院子。”
凌渊沉着脸，江老爷见此问道：“难道是这树精作祟？”
“树精？”
凌渊围着那棵树转了一圈，摇了摇头，便再没有说话。
江老爷安排他们住在西院里，凌渊抬头看了看澄清的天，若有所思，姬曦站在院子里问他：“椿天真的死了吗？”
凌渊回过头，“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他当然是死了。”
“我不明白。”
凌渊道：“今晚别睡，我们要连夜赶路。”
姬曦疑惑道：“可先生不是答应了江老爷的请求吗？”
凌渊看了他一眼，“解铃还须系铃人。”
“初曦，我们出去玩儿，好不好啊？”
珑儿从远处一蹦一踏地跳过来，姬曦抬眼看了一眼凌渊，珑儿声音顿时就小了，支支吾吾地对他说：“我。。。。。。想出去玩儿。”
凌渊没理她，她又凑上去，恳求道：“就玩一会儿。。。。。。”
凌渊道：“珠子戴了没？”
珑儿忙点头，“戴了！戴了！”
她一边说，一边点着头，忙指着脖子上的珠子。
凌渊看了后，淡淡说了一句，“嗯。”
珑儿笑着就拉着姬曦走，又听得凌渊在后面说道：“不准去刚才那个地方。”
珑儿回头，收起了笑，答应道：“哦，我记住了。”
等他们都走了，凌渊却松了口气，笑着搓了搓手，自顾自地说道：“来到人间，怎么也得玩一会儿吧。”
说着打了一个响指，便出现在了一个人群密集的屋子里，听得人群中的声音喊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熙熙攘攘的人群围着那摇着骰子的桌子，凌渊往那桌子旁一坐，豪气地拿出一颗红色的琉璃珠来，旁观的人和摇着骰子的人不约而同的一怔，随后又恢复了淡定，只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买大还是买小？”
凌渊盯着他的脸，道：“你先摇，摇了我再买。”
那人听话地开始摇起骰子来，旁边的人也在惊奇地观望这盘赌局。
凌渊眯起眼睛，只见那后方的屏风背后，有人正摇着扇子，长发垂地。
正看着，骰子撞击的声音便停了下来，庄家讪笑着说：“公子，该下注了。”
凌渊闻言，便将那琉璃珠放在了“大”上，庄家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下，回过看了一眼屏风后面的人。
凌渊忙喊他，“快开！”
那庄家回过头来，拿开盖子，喊了一声，“一二三，小！”
凌渊嘴角一扬，又拿了一颗出来，让庄家继续摇，这次他押了小，开出来却是四五六。
他又拿出了不少，接下来的几盘大小小大都押遍了，竟一次不中，他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人便都不动了，他皱着眉闭起眼来。
屏风后却歪歪扭扭地走出一个女子，面如白玉，唇红似血，黑发如瀑，身着红衣，摇着一把朱红色的圆扇，她缓缓张开口，说道：“殿下的赌运，似乎从不见好。”
凌渊闭着眼，说道：“那是我不屑于暗箱操作。”
她继续说道：“龙神大人不是让您戒赌吗？这会子犯了，可免得了鞭笞？”
凌渊笑道：“我什么刑罚没挨过？怕他作甚？”
她说着靠上他的胸脯，“可总归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凌渊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一把推开她，看着她疑惑地说道：“你没事儿又扮什么女人？”
她嘟嘟嘴，撩了撩头发，“在人间嘛，扮女人做什么都要方便些。”
凌渊沉着脸，“换回来。”
她嘟嘟小嘴，立马变了回来，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少年，有着长长的睫毛，黑玉般的眼睛，桃红色的小嘴。
凌渊看着他说道：“我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他微微一笑，“自然是有下落了。”
“说来。”
“那江家小姐不是真的小姐。”
凌渊鄙夷一笑，“果然是这样。”
“殿下也猜到了？”
凌渊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江家这些年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小姐，殿下是要准备管吗？”
凌渊道：“我没那个兴趣，你帮我查一查江家的‘古道’在哪儿？”
他微微皱了眉，“江家古道？殿下是要去——”
“锦川。”
凌渊答道。
他顿时了然于胸，又问道：“去锦川还用得着江家的古道？”
凌渊道：“带着个人，悬崖峭壁总是不好走的。”
“可是，那古道一出却是‘茶马栈道’，是大路。”
凌渊漫不经心地说：“那又怎么样？”
他顿了顿，“妘姝公主的事儿，四海可都是知道了，殿下有没有想过，萤灵子究竟为何要引她出北海？”
凌渊沉下脸，道：“她为了一个男人而已，自作自受罢了。”
他却道：“可是萤灵子，只针对了她。”
凌渊起身，“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萤灵子发现了什么，才选择和他们合作呢？”
凌渊道：“他知道了珑儿的身份？”
他点点头，“而且，他还知道了那个盒子的封印是必破的，王室一向将那把钥匙看得很紧，却仍旧被带了出来，那把钥匙上刻着一个咒语，可那个咒语妘姝公主并不知道。”
凌渊心里一惊，“萤灵子的心机还真是深不可测，但是他并不知道长宣是谁。”
“不，他只是在试探长宣有没有转世，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珑儿公主的身份却暴露了，如今死灵巫师正在茶马栈道巡视，殿下一进古道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凌渊沉下脸，“一条是他们等在茶马栈道，另一条就是——”
“天梯。”
他替他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