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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赛花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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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胖子笑迷迷的看着马小福说:“马老板,生意怎么样?您借我的钱可快到还钱的日子了,怕您忘的,我来提醒一下。”马小福慌忙的说:“刘老板,借您的一定会还的。”刘胖子干笑了一声,说:“那就好,马老板,我还有别的事,告辞了。”“您慢走。”看着刘胖子渐渐走远,马小福感觉后背冒出一股凉意。他心情异常烦躁,便走出家门,随意走着,正走着,听前面两个人聊天道:“兄弟,听说前面街面上开了家新饭馆,咱们去看看?”“好,大哥,走。”马小福正漫无目的,便也随着两人向前走着。“看,这是这儿。”前面两人停住了脚步,马小福一看,正是关门没多长时间的小福饭馆,只不过现在挂的牌子是如意饭馆,他没心思进去,正打算掉头走开,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客官,里面请。”他抬头一看,站在门口往里让客人的不是旁人,正是李三臭。他急忙上前问道:“哥们,这是怎么回事?”李三臭看见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一朋友开的饭馆,我过来帮个忙,小福,进去看看吗?”马小福往里一看,里面的伙计正是自己以前小福饭馆的伙计,马小福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用手指着李三臭,想骂街,但又骂不出来,跺了一下脚,扭头走了。

他慢吞吞的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王赛花家,王赛花看他来了,连忙把他让进家门:“小福,最近怎么没来我这儿呀,是不是买卖挣钱了,看不上我了?”马小福想说话,但又不知说什么好,他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被骗赔钱的事,他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傻子、败家子,便唉了一声,叹了口气,王赛花看他不太高兴,赶紧给他倒了杯茶,然后也不敢多问了。晚上,马小福跟王赛花足足亲热了三回,直到筋疲力尽,才罢休,马小福觉得,让自己累到极点,好好睡一觉,就能忘掉所有的烦恼,他可能想忘记这些烦恼,但有的人不会忘记。

刘胖子上回找过马小福以后,便一直未再找,因为他要等这个雷大了,炸出个大红包来。

天气转眼便到了立秋,在马小福头脑中,好像真的把一切烦恼都忘掉了,他又恢复到以前的生活,只是心里隐隐知道有个大事将要发生,但他不敢去想,也不敢跟任何人提,时间越长,越不敢。终于有天,伙计王三在前面喊他,少爷,有人找你。马小福出来一看,正是刘胖子,到时感觉天都暗了下来,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刘胖子手里拿着当时马小福写的借据,皮笑肉不笑地问:“马老板,咱们的帐该清一清了吧?”马小福硬着头皮说道:“能再缓两天吗?”“什么?还缓两天?这都缓了几个月了,现在连本带息我给你算了一下,总共是2152块大洋,看在你是这家茶叶铺少当家的份上,零头我就不要了,你给我2000大洋就可以了?”“怎么这么多?当时我就跟您借了200大洋呀。”“没错,可到期您没还钱呀,没还上就要按日记息,利滚利,现在可不就2000多大洋了,这借据上可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可打死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呀!”“虽然你小子可恶,我还真想打死你,可打死你谁给我钱哪,明天我还来,你要是再不还钱,就让你爹用茶叶铺还债。”说完,刘胖子金鱼眼一瞪,吓得马小福一哆嗦。看着刘胖子走后,他默默的走出家门,他知道,茶叶铺是他爸一手经营起来的,是他爸的命根子,他不敢也不愿让他爸的茶叶铺受到损失,但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再一次走到护城河边上,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他想真跳下去,一了百了,但他有点舍不得王赛花,最后决定跟王赛花告个别,再跳河求个解脱。

他来到王赛花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王赛花看他精神不对,便关切的问他:“你怎么了?”马小福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王赛花,哇的哭了起来。王赛花不知所措,只好让他这么抱着,用手轻轻拍着马小福的后背,安慰他:“别哭,小福,没事的,没事的。”马小福抽噎着说:“赛花姐姐,我是跟你告别的,我不想活了。”王赛花吓了一跳,忙问:“小福,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姐姐,我做生意被骗了,我活不下去了。”“做生意有赔有赚,很正常,你还可以从头再来吗。”

“没法从头再来了,我欠的钱还不上了。”“你不是借了200大洋吗,跟你家里要一下还上,不就行了。”“姐,你不知道,我当时一糊涂,借的是高利贷,现在要还2000大洋才行。”“什么?要还这么多?”王赛花听完一楞,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怎么会这样呢?”“还不上钱,刘老板不会饶过我的。”“刘老板?是那个胖胖的、长着金鱼眼的刘老板吗?”“对,就是他。”“这样吧,小福,这个刘老板我认识,我帮你说说情,看能不能少让你还点。”“好吧,姐姐。”

刘胖子最近一直没到王赛花住的地方来,一是怕撞见白凤利,二是上次来,看见马小福来,心里不痛快,但最近,看到马小福欠自己的高利贷越来越多,心里高兴,想当着王赛花的面好好挖苦一下马小福,给自己出出气,这天晚上没事,便溜达到王赛花的院子门口,使劲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王赛花打开院门,看到是他,一楞,又赶紧满脸堆笑,把他迎进院内,王赛花想起二天前答应马小福说情的事,赶紧给刘胖子用盖碗沏了一杯茶,递到刘胖子手中,奉承的对刘胖子说:“刘爷,你怎么老不来呀,我都想死您了,来,你先喝口茶。”刘胖子感到奇怪,问道:“你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什么事呀?”“我一个朋友在您这儿借了点钱,还望您能宽容一下。”刘胖子脸往下一拉,他知道王赛花肯定说的是马小福。“刘爷,我这个朋友叫马小福……”啪,没等王赛花讲完,刘胖子一巴掌打在王赛花脸上,恶狠狠的对着王赛花咆哮:“你偷养小白脸,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现在还替他求情?我就是要弄死他。”说完,一把揪住王赛花的头发一抡,把王赛花抡到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对王赛花就是一顿毒打,听着王赛花一声声惨叫,刘胖子还不解气,用脚对着王赛花头一脚踢了过去,王赛花头一下子撞到了桌子腿上,桌子腿上正好有一个钉子在外面,王赛花太阳穴正撞在钉子上,一下子晕了过去,鲜血马上顺着头流了下来,刘胖子一看,心里也慌了起来,但合计了一下,要送医院的话,即使救活了,恐怕也要花不少钱,心一狠,转身走了出去。

刘胖子没敢走前门,转身来到屋后,想从屋后的围墙上翻出院子,但他太胖了,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是决定走前门出去,他轻轻拉开院门,伸出头朝外看了一下,正好周围没人,于是赶紧蹭出院门,低着头沿墙角疾走,刚走出胡同口,便看到马小福从远处慢吞吞的向这边走来,刘胖子赶紧躲了起来,眼珠一转,扭身向警察局方向一路疾走而去。

一到警察局,正看见白风利和侯华、李奎正在打牌,刘胖子气喘吁吁的说:“老白,不好了,王赛花被人杀了!”白风利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我的赛花怎么了?”刘胖子又说了一遍:“王赛花被人杀死了。”白风利招呼手下:“给我把刘胖子绑起来。”刘胖子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说:“老白,你听我说,人不是我杀的,而且王赛花虽然死了,可发财的生意来了。”白风利一摆手:“等等,刘胖子,你把话说清楚。”刘胖子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说:“杀死王赛花的是马记茶叶铺的少东家马小福,家里有不少钱,只要把他一抓,钱是花花的作往您兜里流。”“这个马小福现在在哪?”“现在正在王赛花家里,现在赶紧过去,就能来个人赃并获。”“好,马上出发。”说完,白风利带着油条精、土豆精往王赛花家赶去,警察局离王赛花家不远,白风利赶到王赛花家,看见院门没关,刚走进院子,就听见屋里面有人在哭,哭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小福。

马小福最近心里非常郁闷,这天晚上,想出来散散心,走出家门,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朝王赛花住的小院走来,来到王赛花家门口,见院门半开,很是奇怪,便推门走了进去,到了屋门口,见屋门半掩着,便口中轻声喊着:“姐姐,您在家吗?”半天未见动静,便敲了敲门道:“姐姐,我进来了。”推开门一看,只见王赛花躺在地上,头下面一片血迹,马小福吓得啊的尖叫一声,愣了半天,才突然明白过来,赶紧走上前去,俯下身子,大声叫道:“姐姐,你怎么了?”叫了几声,见王赛花没任何动静,便用手指放在王赛花口鼻处,发现王赛花已呼吸全无,不禁放声大哭道:“姐姐,你怎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在这个世上独活呀!。”说完,便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看见床铺上有一个笸箩,里面有一些针线,还放着一把剪刀,便伸手将剪刀拿了起来,想自己来个了断,正犹豫间,突然,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愣神的工夫,白风利和两个捕头便闯了进来,看见马小福拿着剪子,马上掏出枪对着马小福喊道:“把凶器放下。”马小福哪见过这阵势,吓得一松手,剪子掉在了地上,土豆精马上冲上前将马小福摁住,白风利看了一眼地上的王赛花,恶狠狠的说:“好啊,你小子竟然敢入室持械杀人,带回去。”马小福连忙辩解道:“我没杀人,她不是我杀的。”“你手执凶器站在死者旁边,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现在是人赃并获,带走。”说完,冲油条精说:“你验一下尸体,回去出份验尸报告。”油条精看着王赛花丰满的尸体,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连声说:“我验,我验。”

马小福一被抓到警察局,便马上被投放到死牢中。第二天早上,白风利到警局第一件事就是提审马小福,马小福站在大堂上,看着上面的白风利,感觉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不知道现在他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他不相信王赛花已经死了,也不相信现在这一切都是真的。正恍惚间,突然听见白风利厉声问道:“犯人叫什么名字?”吓得马小福一激灵,乖乖答道:“我叫马小福。”“你为什么要杀死王赛花?”“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本局长亲眼所见,你还敢不说实话,看来是不来点厉害的,你是不会说的。来人。给我狠狠的打。”土豆精早已按捺不住,拿起鞭子朝马小福身上狠劲抽去,马小福从小到大哪经历过这个呀,疼的是呀呀乱叫,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土豆精还要接着打,这时,刘胖子恰巧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连忙喊道:“且慢,鞭下留人。”白风利看是他进来,瞪着眼睛看着他,刘胖子连忙说:“老白,我有几句话说,能让你手下回避一下吗?”白风利一挥手,下面的人识趣的都走了出去。看见人都走出去了,刘胖子对白风利说:“老白,这人要是被你打死了,发财的机会可就没了。”白风利听到这儿,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那应该怎么办?”“您派个手下去他家,把他杀人的事告诉他家人,他家人肯定来探监,然后下面的你就看我的,最后定他个过失杀人,留他一条命,我给你500大洋,怎么样?”“那死者家人来了怎么办?”“你糊涂呀,那王赛花是我从窑子里赎出来的,哪来的家人?”“也对,好吧,就按你说的算,不过,500大洋少了点,最少1000大洋。我还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留他一条命呢?”“那就800大洋吧,不是我要留他一条命,而是他现在欠我的钱,他死了我找谁要去?”“哈哈,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好吧,你什么时候把800大洋给我拿来,我什么时候留他一条命。”“还有一件事,老白,我以前那个案子?”“什么时候这笔买卖做成,以前那个案子就一笔勾销。”“好,一言为定。”“侯华,进来。”白风利朝外面喊道。油条精侯华赶紧从外面跑了进来。“侯华,你明天去趟马家茶叶铺,给马掌柜送个信,就说他儿子马小福杀人了,正关押在咱们这儿。交10个大洋可以探监。”“是,白警长,我马上去办。”

第二天,警察局刚开门,马老板和夫人就在伙计王三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看得出马夫人眼睛已经哭红了,看到坐在上面的白风利,马夫人连忙说:“我们是马小福的家属,那否让我们见一见他?”白风利罢了摆手,土豆精马上走了过来,对马老板他们三人说:“跟我来吧。”刚走进大牢,便听见一间牢房里传出了马小福的哎哟声。几个人紧走几步,来到铁栅栏前,看见马小福躺在牢房一角,身上的衣服早已变成一条条的,和着血粘在身上,马夫人看见,一下子差点晕过去,幸亏王三扶住,马老板瞪着眼睛冲马小福吼道:“孽障,你为什么要杀人?”马小福一看家人来了,一下子哭了起来说:“人不是我杀的。”旁边土豆精冷冷的说:“不是你杀的,那你为什么拿着剪刀站在尸体旁?”马小福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马夫人哭着说:“儿呀,别急,娘一定想办法救你。”

马老板一行三人回到家,马夫人对马老板央求道:“老马,你想办法救救咱们孩子。”马老板生气的说:“都是你平时惯的,才闯下这么大的祸来,他那是自作自受。”“咱们就这么一个孩子,孩子要是没了,那我也不活了!”说完,马夫人号啕大哭起来,马老板一跺脚道:“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杀人偿命,那是王法。”马夫人听了这句话,一下子把旁边桌子上的东西都划拉到地上,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碎声中,王三跑了进来说:“老爷,外面有一个姓刘的要见您。”马老板一愣,问:“我没什么姓刘的朋友,他说什么事了吗?”“说他有办法救咱们家少爷。”马夫人一听,赶紧对王三道:“那还不快点请进来。”“是,夫人。”王三下去没一会儿,就领着一个胖子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胖子。

没等马福马老板张口,刘胖子便自我介绍道:“鄙人姓刘,和警察局白局长有一些交情,我在外面听说了马小福的事,正好我和马小福也有一些经济上的往来,说白了吧,马小福欠着我不少钱,所以我也不希望马小福死,如果你们想救马小福的话,我倒是还有些办法。”马福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刘胖子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马老板,正是马小福借高利贷的借据。等马老板看清楚,将借据拿回,重新装进怀中道:“只要你们替他把欠我的账还清,再拿出些钱来,马小福活命的事,我想办法。”没等马老板发话,马夫人赶紧回道:“钱我们一定还清,还希望你救救我们家小宝。”刘胖子道:“你们先想办法筹钱,我明天再来。”马夫人忙问:“那得用多少钱呀?”“4000大洋吧。”刘胖子说完,一声告辞,便走了出去。

刘胖子刚走,马老板拿起一个茶杯用力摔在了地上,骂道:“这个孽障,让他死好了。”马夫人见马老板发这么大的火,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马老板叹了口气道:“这个畜牲,背着咱们在外面借高利贷!现在让咱们拿4000大洋,咱们哪拿得出来呀!。”马夫人忙问:“借了多少?现在还上不就是了?”“借的是200大洋,现在利滚利要还2000大洋了!”“啊,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呀,偏借这种钱。”“都是你平时惯的!”“你们马家几代单传,小福是咱们家的独根,我不惯着点行吗?”“我们马家早晚毁在这个畜牲手里!”“再不好,他也是咱们的孩子,那也不能不救啊。”马老板摇了摇头,冲外面喊道:“王三,进来一下。”王三小跑着进来问:“老爷,你叫我?”“清点一下帐,看看能凑多少大洋。”“好的,老爷。”王三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王三就来到马老板的屋子外对马老板说:“老爷,算好了。”马老板连忙说:“进来说。”王三进来对马老板说:“老爷,咱们东凑西凑的大概有2000多大洋。”“好,知道了,你先忙去吧。”“是,老爷。”王三刚回到前铺,就看见刘胖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王三赶紧请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说:“我进去跟老爷说一下,你稍等。”马老板一听刘胖子来了,赶紧吩咐把他请进来,刘胖子看见马老板,直接问道:“马老板,想好了吗?人是救不是不救?”马夫人在旁连忙说:“救,救。”“那好,那我就跟你们好好算一算了,马小福欠我的钱,本金加利共计2000大洋,打点白局长,留马小福一条命,要2000大洋,共4000大洋。”“4000大洋?太多了吧?我儿子能放出来了吗?”马夫人忙问。“杀人是大罪,放出来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算他过失伤人,肯定要在牢里呆着了,只能把命保住。”马老板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对刘胖子说:“这么多钱我一时还凑不齐,能否容我一、二日?”“好吧,我过二天来,不过别等太久了,过几天可就要定罪了,定了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了你儿子的命了。”说完,刘胖子丢下呆呆发愣的马老板和夫人扬长而去。看着刘胖子远去的身影,马老板叹了口气道:“到哪搞4000大洋去,唉。”

两天后,刘胖子如约而至,马老板哀求道:“我现在真的筹不出这么多大洋呀。”刘胖子微微一笑道:“马老板,你能筹多少大洋?”“也就2000大洋,其它的真的没有办法了。”“这样吧,这间茶叶铺和后面的院子你让给我,我替你出剩下的2000大洋,你看怎么样?”“这不行,茶叶铺没了,我们住哪去?”马夫人一旁听见,插嘴道:“老马,咱们郊区村子里不是有个院子一直闲着吗?”马老板瞪了她一眼,问刘胖子:“那能留给我们几天搬家时间吗?”刘胖子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马老板颤巍巍的走进里屋,拿出一个2000大洋的银票,刚要给刘胖子,又缩回手问道:“你能确保我儿子没事?”刘胖子伸手抢过银票,不耐烦的说:“你要不放心,明天宣判,你们可以去警察局旁听,房契呢?”“房契明天给您,您放心,只要我儿子死不了,房契一定给您。”“好吧,明天见。”说完,刘胖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下午,白风利正琢磨马小福的案子怎么判呢,刘胖子晃着肥大的身躯走了进来,将一张银票放在白风利面前。“老白,这是你的。”白风利偷眼一看,是张800大洋的银票,马上面露笑容道:“刘老板,请坐。”刘胖子坐下后问白风利:“马小福的案子您准备如何结案?”“我不正想着了吗。”“我给您出个主意,这个马小福失手伤人,杀了王赛花,明天判他个无期徒刑,一辈子在牢里关着不就成了。”白风利低头看了看银票,幽幽的说:“好吧,就这么定了,便宜他了,我的赛花死的好冤,明天判!”“告辞了。”刘胖子走出了警察局,他也希望尽快结案,免得节外生枝,毕竟王赛花是死于他的手里。

第二天,马老板一家人很早便来到了警察局,等到白风利喊道:“将犯人马小福带上来。”就见马小福被土豆精架着来到堂上,眼神涣散,嘴里不停的说着:“人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白风利也不理他,大声说道:“现在宣判,马小福过失伤人,判无期徒刑,把犯人带下去。”

马老板一家人从警察局出来,将房契交给刘胖子,一家人雇了辆马车,准备前往郊区的院子居住,临行前,马老板想去马小福杀人的地方看看,于是一行几人来到了王赛花生前的院子前,恰巧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算命先生,口中吟着:“无情红艳年年盛,不恨凋零却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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